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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构与重构:话语分析视角下的《莳萝泡菜》解读

2013-03-27姚晓东

当代外语研究 2013年6期
关键词:泡菜话语

姚晓东

(北京林业大学,北京,100083)

1.引言

《莳萝泡菜》是英国短篇小说大师凯瑟琳·曼斯菲尔德(Catherine Mansfield)的短篇小说,讲述的是一对昔日恋人分手6年后再次相逢、最终又一次分道扬镳的场景。作品清新隽永,意味深长,其中二人的对话占据全文的大部分,且话语比例严重失衡:Vera寥寥数语,男友则滔滔不绝,多次打断女子的谈话,转移话题。先前研究也据此批判他虚伪、冷漠、自恋,研究者对女主人公则充满了同情。不少学者从语言特色、象征手法,女性视角、叙事策略等方面对这一名篇进行阐释(陈洪富2007;陈敏2004;傅翀2012;康晓婷2005;冉玉体2012;曾霞2010;张春芳2009);也有学者则从语用学视角(包括合作原则、话语标记、会话结构等)入手,以男女主人公的话轮分布和话题控制的比重差异为依托,揭示人物性格,阐述作者的写作意图(陈洪富2007;孙秋月等2009;王淑侠2011;谢军2008)。这一视角不无启发性,但对小说中会话的分析存在以下问题:首先,这些研究对话轮分布的解读不精当,未涉及如何处理文中的沉默现象和女主人公的内心声音,没注意到“隐性话轮”的功能。这种对话语分布的处理和一边倒的人物评价也有偏误,没能揭示造成人物悲剧的深层原因。再者,先前的分析未考虑到话语的实践功能及其权力建构作用,故而未能挖掘作者的深层写作意图,偏离了作者的初衷。

本文以会话分析为切入点,重新阐释男女主人公的会话解构,解构小说中话题转换的合理性,透视人物性格,并结合话语的实践功能,超越“仅把话语手段作为揭示人物性格”的表层研究取向,重新审视这一经典短篇小说,挖掘其深层写作意图,为文本分析提供一个全新视角。

2.会话分析视角

会话分析(conversation analysis)发轫于美国社会学家Sacks,Schegloff和Jefferson对会话结构和纠偏机制的研究,作为一种文本阐释手段,在社会语言学、语用学、语篇分析中大行其道,在文学文本分析中占一席之地。而“话语”(discourse)则是哲学与社会学领域的一个重要概念,作为人们说出来或写出来的语言,在人与人的互动过程中呈现,具有社会性。话语分析是指对人们说什么、如何说、以及所说的话带来的社会后果的研究。在法国思想家Foucault(1972)、英国批评语言学者Fairclough(1992)眼中,话语是一种复杂的社会形态,是与社会权力关系相互缠绕的具体言语方式,是特定社会语境中人与人之间沟通的行为,在人文社会科学领域极具影响力,广泛应用于文本分析。

会话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参与者轮流说话,不断变换话语角色;会话之间少有间隙,鲜有重叠。说话者从开口说话到停止发言为一个话轮,它的构成单位可以是词、短语、分句、句子或语段。话轮转换有一定的规律(Levinson 1983;姜望琪2003;于国栋2008)。另外,谈话围绕一定的话题展开,话题随着谈话的推进而转换,并非毫无章法(Grice 1975:46)。话题变换、话轮分布、话语权的出让与把持,不仅呈现话语的动态性,也体现权势的争夺与博弈。一般而言,处于较高地位的一方掌控话轮转换和话题变换的主动权,弱势一方则受制于自己的权势或“社会文化资本”(Bourdieu 1991)。具体情况下,会话结构反映谈话者的个性特点和说话风格。所以会话结构是谈话者主体性和身份的重要表征手段,研究者可以从谈话中的重叠、打断,话轮的抢夺、保持或出让等语用策略中(刘森林2007),解读人物性格,揭示说话人建构权力、协商人际关系的意向和努力。

2.1 隐性话轮与话题变换

会话是协作举动。听说双方的话语相互关联,形成连贯的整体,共同实现意义的生成。在这一过程中,对方的各种反应——目光、笑容、神情、简短插话或应答,都会左右说话人的话语构成和话题走向,影响其形式和内容(姜望琪2003:256)。参与度也反映谈话氛围和双方关系,这其中就包括沉默现象。会话分析中,沉默从来就不是毫无意义的,它甚至是“无中生有”的意义传达手段(Levinson 1983:321)。在《莳萝泡菜》中,随着男主人公的侃侃而谈,Vera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在内心拍电影般地展现过往的场景和对当前的思量。这种无言的反应和态度,在结构上是沉默,功能上可以视为一种“隐性话轮”。它迫使说话人调整会话,推动话语进程。

话题之间如何协调转换是一个棘手的问题(Grice 1989:27),与话语间的相关性和语境转换有关。一般而言,处于主导地位的会话主体可以随意打断对方的话语,转变话题。究其原因,要么是他对当前话题兴趣索然,要么是出现了与当前语境更关联的话题。先前研究者认为,《莳萝泡菜》中的男主人违背关联准则,几次转换话题,是对女主人公Vera缺乏尊重的表现。这一说法有失公允。下面来看几处话题变换的真实场景。

当Vera谈到不喜欢冷天时,她说,

“是厌恶”,她颤抖了。“最糟糕的是,人年龄越大……”

他打断了她的话:“对不起”,他对着女侍者敲了敲桌子,“请拿些咖啡和奶油。”接着又对她说:“你确实什么都不吃吗?”

“是的,谢谢,什么都不吃。”

“那好吧。”他又笑着拿起了那个橘子。“你刚才说——人年龄越大——”(Mansfield 1920:229)

处于酒吧这一特定场合,二人久别重逢,男子打断Vera是为了给她要咖啡,这在情理之中。男子并非武断霸道,这里侍者的出现,改变了当前的交际语境,增加了随后话题的相关性,使话题转变顺应即景之需,毫无突兀之嫌。男子在点了咖啡之后又及时回到先前二人讨论的“怕冷”这一话题,就证明了这一点。一些研究者有意无意忽视了这一事实,却众口一词,指责男主人公随意打断前女友的话语,自私霸道。从另一方面看,Vera匆匆应付前男友提到的事件:当被问道想吃点什么,是否记得他们首次见面的下午时,她简单回应后就不再吱声,陷入回忆。每当天气温暖晴好,男子都能想起初次见面时她教他那些花的名字时的声音,认为那种体验是美好的;而Vera却觉得男孩当时的表现荒唐可笑,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丢脸。想起那时情景,她轻轻地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而他也只好再次转换话题。

话语的关联性会随境而变。特殊情形下,变换话题是必要的、可接受的;并且与旁观者相比,会话参与者对话题相关性的判断也不同(姜望琪2003:250)。小说中Vera把话题变换视为男子故意玩的鬼把戏。而实际情况是,面对一个不愿意敞开心扉、对什么都缺乏兴趣的人,转换话题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下面的例子中,当男主人公问Vera要不要抽烟时,她这样回应:

“是的,当然,它们看上去不错。”

“我是在圣詹姆斯街的一个矮个子男人那儿定制的。我不怎么抽烟,但抽的时候,它的味道一定是香的。对我来说,吸烟不是习惯,而是一种奢侈——就像香水一样。你还是那么喜欢香水么?哦,我在俄国的时候……”

她打断他的话,“你真的去过俄国?”

“呃,去过,我在那儿待了一年多。你忘记我们过去是如何谈论去那儿的嘛?”

“不,我没忘记。”(Mansfield 1920:232)

这里正是她对香烟的评价,才让男主人公讲述烟的来历和自己的抽烟习惯,这并没什么不妥。接着,他谈到抽烟对他来说是一种奢侈,就跟她喜欢香水一样;进而问及她是否依然喜欢香水,并联想到了在俄国的事情。我们可以推测出他肯定是在俄国见过香水之类,才顺便提到了俄国之旅。包括Vera听到俄国之旅时打断男主人的话,这一切都让人觉得顺理成章,话题变换是合情合理的反应,尽管前文我们提过,Vera本人不喜欢被打断。

有时,转换话题是无奈之举。小说中,男子讲到在俄国的旅行经历,在伏尔加河上度过的夜晚,想到她先前常常弹到的曲子,并问起她是否记得这首曲子,她只说了一句“记得”,然后再次陷入沉思,耳边梦幻般地响起了那首船夫曲。这种反应让男主人公不得不继续自说自话。接下来二人关于钢琴的答问中,他没有追问Vera卖掉钢琴的原因,这也被一些研究者指责为冷漠虚伪,不关注她的生活境况(陈洪富2007)。而实际的情景是,当被问及那架钢琴时,Vera只淡淡地说“卖了”,“现在没时间欣赏音乐了”。面对一个不愿意敞开心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男主人公无法了解其内心的真实感受,继续追问也不合适,只好打住。这是无奈,而不一定是他夸夸其谈的炫耀之举。在只有两个交谈者的场合下,冷场更不会被接受(姜望琪2003:259)。所以面对Vera的沉默或沉思,男子会尽量寻找新的话题,把话语继续下去也似乎成了一种责任和义务。这就不可避免地造成了话题变换和话轮分布的不均衡(见卞凤莲2010;陈洪富2007;张春芳2009)。不可否认,男主人公的多言一方面源自他强烈的倾诉欲望,另一方面也纯属无奈。把责任都归于男主人公的做法不见得公允。如若Vera肯敞开心扉,把内心独白外化为显性言语,二者的话语比例则会是另一番景象。

2.2 另一种阐释:孤独的畸零人

先前,很少有研究从客观揭示男女主人公的性格入手,反思造成二者交流不畅的根由。在研究者眼中,男女主人公是扁平刻板的脸谱化角色,没有矛盾挣扎:男主人公冷漠虚伪、自我中心(康晓婷2005:61;张春芳2009)。归纳起来他有“几宗罪”:认不出6年前的恋人,反应出他对这段恋情的淡漠;他独自游历了两人曾相约一起旅行的地方,不顾Vera的感受大谈特谈自己的旅行经历;在得知Vera由于某种困境而卖掉了心爱的钢琴时,他漠然置之;他轻视6年前她的来信。而Vera细腻敏感、善解人意,对感情充满了无奈。此外研究者认为,二人不平等的对话地位是作者的刻意安排,Vera话语权的弱势地位反映了两人在感情、心理、处境等方面的不对等(陈洪富2007:90)。

这种评判未必客观。造成这种印象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小说作者采用第三人称的有限视角和人物内部聚焦的叙事手法,让读者直接以Vera的视角来观察世界和这个男子,很容易接受Vera的立场和情感判断(陈敏2004;陈洪富2007:92;曾霞2010),同时也把这一看法视为作者本人的立场。我们认为情况可能不完全是这样。如果这是作者的真实态度,就无法合理解释一些现象,如,男主人公希望自己变成魔毯带女友出游,怕她不爱自己而内心苦痛。并且小说中的一些细节描写也让我们对Vera另眼相看:她敏感多疑,虚荣封闭,沉溺于幻想中,不愿敞开心扉。这一点她出场时就有暗示:她把自己包裹在高领皮衣之下,戴着面纱、手套。在谈话中往往是男主人公提及往昔的记忆,比如她的声音、初次相识的下午、香水、船夫曲、钢琴,而Vera要么简短应付,要么陷入沉思,没有深入交流的意愿。尽管她内心深处对美好生活充满了憧憬,但幻想多于行动。她对暮色中游历伏尔加河与船歌的幻想,对泡菜颜色和味道的遐思,都反映了她表面平静,内心渴望真挚感情,却一味压抑自己,封闭自我,脱离现实,沉溺于梦境中,容易混淆幻想与现实(蒋虹2004:86)。外界很难切入其内心,这无疑是造成交流不畅的缘由之一。话轮分布比例失衡和话题变换的频次差异也反映了作者不一定反完全赞赏Vera的行事风格,这也未必是作者所期许的生存状态。

同样,男主人公也是一个孤独的畸零人。他的多言不一定是权势的象征,反而从一个侧面反映出他内心寂寞,无处倾诉。他和Vera对视时说道:“你真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当你用那双狂热的眼睛看着我时,我觉得可以告诉你一些永远都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事”。男子道出了自己内心的感受,却被Vera认为是在嘲笑她。这一方面印证了Vera的敏感多疑,另一方面反映出男主人公孤独无友的畸零状态。他讲述自己悲惨的童年,说到6年前的绝交信几乎断送了他的命,信里完全是他的真实写照,他觉得那时自己一定让她很烦……这些近乎聒噪的独白与自省,反映了男主人公孤寂、无处排解的苦闷状态。当他的笑声表明他从绝交信的阴影中走出来时,敏感的Vera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起身要走。他紧紧攥住她的一只手套极力挽留,恳求她再待一会儿,并说出了自己的苦闷,“现在我感到可以说话的人太少了,我差不多变得有点儿像野人了。”Vera停下脚步,她的沉默给了男主人公再次直抒胸臆、表白内心的机会。当他点出Vera内心的孤独时,Vera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理解自己的人。

“我觉得你比世上任何人都孤独。然而你或许是世界上唯一真正地、真实地活着的人。”“事实上是你从未和人交过朋友。我了解这些,因为我也没有朋友,现在也一样。”

“是的。”她吸了一口气说,“是一样的。我和以前一样单身一人。”

“我也是”,他轻笑道,“是一样的”。

“……我们只是太自我中心,太顾及、太专注于自己了,以至于我们的心中没有为任何人留下一席之地。你知道吗?”他天真而又真诚地叫喊道。

她走了。他坐在那儿,呆如木鸡,惊讶得无以言表……。(Mansfield 1920:238)

男人独白式的自我剖析和对双方性格弱点的观察可谓一针见血,却激怒了Vera。她的转身离去反映出她不愿审视自我、不愿面对现实。作者借男主人公之口,表达了对这两个孤独灵魂的审判。不可否认,尽管小说充满了喧嚣,其显著的主题却是深沉的孤独和无法排解的苦闷。男主人公是悲哀的,貌似多言强势,占据主导地位,实则苦闷无友,好不容易有了倾诉对象,就不顾对方的感受,选择了近乎独白的宣泄。女主人公内心暗流涌动却一再封闭压抑,沉溺于幻想,而不去采取行动。作者揭示了二者的悲剧之源,孤独的畸零人有着难以克服的性格弱点,不能彼此欣赏,最终无法走到一起。

3.深层写作寓意

会话由说话双方共同推进,话轮是其基本单位。双方的地位差别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话轮分布,但这并不意味着会话完全是结构主义的反映论。话题变换、话轮掌控不只是表征手段,更是话语建构策略,其实践功能不容忽视。谈话双方可以通过对话语的掌控来建构身份、协商地位。在这一视域下重新审视小说中的会话结构,可以看到曼斯菲尔德对话轮分布、话题变换的排布可谓匠心独运。结合话语的实践观,我们有理由相信其写作意图不仅仅是揭示人物性格,挖掘男女主人公的悲剧之源,更想表达一种希冀,或向读者昭示:耽于想象无济于事,话语权需要争取,改变地位需要努力,而话语就是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之一。

先前研究从Vera的立场出发,指责男主人公冷漠自私,并视其为小说作者的立场。理由是,作者在视角选取上注重女性内心,忽视男性,这种做法源于她独特的女性视角运用(康晓婷2005:61)。曾霞(2010:272)指出大多数研究忽视女主人公敏感多疑、注重自我感受的缺点;男主人是无名的“他者”,被观察审视的客体,没有思想个性,缺失主体性,处于边缘地位,不被聚焦,空洞的话语难掩其权威身份的失落,只能沦为一个概念性的男性象征。我们认同上述辩证分析的立场。对Vera性格的反思在一定意义上解构了先前研究的刻板定型。但曾文认为,作者的女性视角又与细节铺陈相矛盾,小说的深层叙事结构与表层结构想要塑造的男性意象冲突,这种矛盾消解了作者男性批判的努力,加剧了小说自身内在生命的矛盾冲突。

我们看来,这一表面冲突或曰悖论恰恰是挖掘作者深层意图的切入点。一些研究者把男主人公的多言理解为炫耀,没注意到他浮夸表象下的孤独心灵。在故事结尾,Vera依然选择封闭自我,拥抱孤独。在表面的喧哗与聒噪中我们看到的是孤寂的灵魂,无法从彼此那里获得温暖与支撑。一个可能的解释是,作者对男女主人公的做法都不认同。这种解释一方面可以从曼斯菲尔德从未公开宣称自己的女权主义倾向、从未明确主张女权主义的立场得到印证(杨亚涛2009:140),另一方面,真正的女性主义并非是要在颠覆男权文化的基础上,把女性置于主导地位,而是要倡导建构一种和谐的两性关系。

消解上述冲突的合理解释来自对作者深层意图的重新阐释:文本解读和人物评判不能停留在表面,一味指责一方,双方都需要反思。作者其实已经为改善二者的困境提供了暗示,为孤独畸零人寻求内心的解放指明了出路。途径之一就是沟通,利用话语的力量协商关系。尽管话语权由言说者的地位决定,受制于其所拥有的符号权力(经济、文化和社会资本),但这不是僵死的。话语权需要争取,女主人公不积极行动,沉溺于想象,不足以改变人际关系,无法打破不平衡的地位。充分认识话语的实践意义和言辞的象征力量更可能是作者希望传递或看到的结果,在批评的基础上积极寻求解决问题之道,是作者倡导的努力方向。面对文本,我们不应仅仅关注话语的表层;进行人物分析不能只观其言,还要看其行;挖掘作者的意图,不能只看表层的情感判断,还要深入底层,揭示其深层关注。否则对文本就会做出片面阐释,从而对作者深层寓意的理解产生偏误。

4.结语

从会话分析视角重新解读经典名篇,解构先前的解读,我们发现失衡的话轮分布、一边倒的话题变换只是表象,Vera的沉默和内心想象都可视为对男友话语的回应,可以被视为隐性话轮。这种话语分布比例也昭示了作者的意图导向:对话语权的追求,不能仅仅沉溺于想象,仅仅扮演倾听者的角色,而是要采取行动,努力争取话语权,实现话语实践的建构力量。这一取向应在文本分析中得到充分体现,超越表面,深入底层,挖掘作者的深层诉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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