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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白话文教科书在国语传播中的作用

2013-03-23

东岳论丛 2013年6期
关键词:白话文白话国语

李 娜

(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北京100875)

语言作为一种特殊的社会现象,具有一种藏而不露的霸权力量,历朝历代都将拥有话语权作为拥有统治权的一种表现。在对话语这种隐形权力进行运作的过程中,国家往往通过其“霸权”的实施机构之一——教育机构,对话语形式进行规则化,对话语群体予以明确化,从而规范其权力话语的传播方式、传播范围及使用形式。教科书作为教育机构实施教育的文化载体,是实现这一重任的具象载体,它既是运用规范语言进行教学的文本依托,更是塑造理想国民、培养社会精英的精神源泉。

中国传统教育以四书五经为基础文本,作为科举考试的学习材料。但是到了十九世纪中后期,人们发现延续了千余年的科举考试既不能振兴行将末路的大清王朝,也不能真正的开启民智,于是一场变革语言表达形式,实现“言文一致”的白话文运动自上而下轰轰烈烈的展开了。这场始于晚清的“开启民智”的白话文运动,在20世纪初,实现了教科书中文字力求简易的成果,并最终伴随着五四新文化运动,在20世纪20年代初实现了新的白话文作品进入到中小学语文教材的成果。这一语文教科书选文文体形式上的变化,不仅从制度上确立了白话这一语言形式在教育领域的合法地位,更重要的在于改变了两千多年文言在政治、文化等领域的霸权统治,奠定了白话的话语“霸权”地位,实现了白话的“国语化”。

一、新式教科书的出现

我国的传统教育,其主要目的是“学而优则仕”——即为选拔官吏、维护统治阶级利益而进行的英才教育,培养的是“明人伦”的“君子”。而凡夫俗子、走卒贩夫是无缘于这正统教育的。当历史的车轮滚滚而入中国近代史,封建王朝的没落,迫使清末的一些仁人志士“放眼看世界”,他们强烈地意识到,欲强国必“开启民智”,而“开民智莫如改革文言”。尤其是甲午中日战争后,上层知识分子认识到教育之于强国的重要性,敏锐的意识到书面语之文言与口语之白话,此言文之不一致对于普及教育所造成的桎梏,已然成为制约教育发展、国家富强的瓶颈。于是提出“初等教育言文为一,容易普及,实其至要之原。余今奉告当道者,富强治理,在各精其业,各扩其识,各知其分之齐氓,不在少数之英隽也。朝廷所应注意而急图者,宜在此也。”①王照:《官话合声字母·原序》,《清末文字改革文集》,北京:文字改革出版社,1958年版,第20页。并言明白话“保圣教。学、庸、论、孟,皆二千年前古书,语简理丰,非卓识高才,未易领悟。译以白话,间附今义,发明精奥,庶人知圣教之大略。”白话“便幼学。一切学堂功课书,皆用白话编辑,逐日讲解。积三四年之力,必能通知中外古今及环球各种学问之涯略。视今日魁儒耆宿,殆将过之。”白话“便贫民。农书、商书、工艺书用白话辑译。乡僻童子各就其业,受读一二年,终身受用不尽。”①裘廷梁:《论白话为维新之本》,《近代文论选》,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9年版,第177页。可见,代表统治阶层的开明人士已经认识到以白话文入教科书,不仅有利于古典国文的传承,更便利于幼童、贫民等受教育,这才是真正的开启民智、维新兴国之路。

他们的应求得到了最高统治者的肯定与支持:1901年9月,清廷下令改革科举制度,废除八股取士,将各地书院改为学堂。1902年,清政府公布了由管学大臣张百熙拟定的一系列学堂章程,称为《钦定学堂章程》,又称“壬寅学制”。1904年l月公布了由张百熙、荣庆、张之洞等重新拟定的《奏定学堂章程》,又称“癸卯学制”。“壬寅学制”和“癸卯学制”,标志着与科举制度相联系的书院教育制度被学校教育制度取代,从学制上奠定了中国近代新式教育的基础。

随着这些重大政令措施的颁行,各级各类新式学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形成了一定的数量和规模。据统计,至1909年,学校增加到59117所,学生有1639641人②王笛:《清末新政与近代学堂的兴起》,《近代史研究》,1987年第3期。。为了适应新式学堂的兴办,满足新式学堂对教科书的需求,传统教科书的改革也随之而来。各类新式教科书陆续面世,如无锡三等公学堂编辑、文明书局出版的《蒙学读本》(1901年),商务印书馆的《最新国文教科书》(1904年)、《简明国文》(1907年)等。

二、文言教科书的主导

在清末教育改革之中诞生的这些新式教科书,内容有了很大的变化,话语形式却并没有根本性的改变。可以说,这些教科书仅是出于普及教育与开启民智的目的,简化了文字而已;只是将学童从四书五经的八股文中初步解放了出来,却并没有将真正的民间白话融入到新式教科书中。因此直至“五四”时期的民国教科书,仍然是以文言文为教材文本,教科书还是以文言为话语形式的。正如黎锦熙先生所说,“1919年‘五四’运动以前,我们这些知识分子也不是不写白话文,那只有三种场合:第一是办通俗白话报,这是教育性的,这显然是对另一阶级说话,要将就他们的语言,其实就是自己的语言,但对自己的阶层是绝不会‘写话’的。第二是写作或翻译白话小说,这是文艺性的,这也显然是对元明以来传统的旧白话作品的一种不严肃的摹仿。第三是在理论文中偶然流露一些‘语录体’的白话词儿,这也是唐宋以来一种文化的传统,但不多见。”③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版,今序第7页。

为什么已经意识到“言文一致”是“开启民智”的钥匙,却又仍然坚持用文言文教育民众,并不放弃文言呢?

首先,清末的教育改革是“由逼于外力的一种反动所产生的……虽然此种反动是以‘图强’为主要元素,但当时之改行新教育制度而将旧的‘书院制、私塾制、考试制’一笔勾销,并不是主持者真正明白新教育制度的优点与洞悉旧者的缺点,不过眼见得外力日逼,国势日弱,特运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推证,而极力模仿其种种设施”。因此“这些改革并没有完全破除传统帝制的价值、意识形态与行为模式。”④高辛勇:《修辞学与文学阅读》,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7年版,第55页。社会的文化主流、统治阶级的话语权的掌控者,依然是“居庙堂之高”的上层人士。

其次,文言是士大夫们身份、地位的象征,旧儒们思想中始终有着对于文言的尊崇与认可,骨子里也并没有改变对“引车卖浆”的“贱民”的不齿。他们所推行的白话文运动、开启民智的运动,出发点都是维护或挽救他们的统治。躬身与平民说同样的话,看同样的文章,这并不是他们的目的。正如鲁迅先生所说“我们的文字,对于大众,除了身份、经济这些限制之外,却还要加上一条高门槛:难。跨过了,就是士大夫,而这些士大夫,又竭力的要使文字更加难起来,因为这样可以使他特别的尊严。”⑤鲁迅:《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鲁迅全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第92页。不同的话语形式,本身就在地位不同的人之间制造出了一种特殊的权力关系。这群士大夫们又怎能容许自己的特权与“贱民”一起分享呢?

每一种语言就界定了一个群体,该语言的使用者彼此之间都能够理解彼此的意思。这种语言不仅是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而且是他们独特身份的一种认同,并且这种身份认同在很长的时间内都将是相当有效的。因此,如果一个政府试图将不同的语言团体合并为一体,那只能以失败告终。所以,我们看到的是,尽管清末民初的白话文运动持续了30多年,清末民初的教育改革也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是教科书这一行使话语权力的主战场仍然被文言所占据着。所以,清末民初白话文运动的战果仅仅局限在有限的范围内,“开启民智”的目的并没有真正实现。

三、白话教科书的作用

白话文的传播并非仅靠先进的知识分子或政府的政令便可以奏效,也不是靠着几句口号就可以得到民众响应的,只有借助有效的传播途径,才能真正深入到大众之中。廉价通俗的报纸,是最易为大众所接受的信息载体;信息量更大、内容更具思想性和深刻性的杂志和图书一直以来也倍受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的青睐。但是它们要求受众具有相当的知识基础,这就极大地限制了它传播的效力和范围。以声音为媒介的广播、戏剧和电影等,通过诉诸人的听觉的方式,给人们创造了一种仿佛置身其中的真实感和可信度,并且可以更直观地感受国语的发音。但是音像的瞬间性和视听条件的限制也大大地局限了它的适用范围。五四之后,当白话这一寄托着社会理想的语言形式,被国家体制部门以法律的形式给予一种制度上、政策上的强制推广与保护之后,各种形式上的传播与巩固,直接推动着它迅速登鼎书面语的位置。

与其它传播媒介相比,教科书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政府强制性的推广,使它的使用范围得到了制度性的保障;义务教育、职业教育的普及,使教科书的使用有了越来越多的受众群体;受众的庞大,带来了巨大的商业利润,从而促使各大出版机构大力发展教科书编写、出版事业,而一套好的教科书可以重复使用几年甚至几十年,再版十几次、几十次,又使它具备了极为良好的传承性;更重要的一点在于——教科书语言的日趋完善和规范,为国语的传播提供了最好的范本。因此,在白话文传播的过程中,教科书是规范汉语、传播汉语的最佳途径,对国语的传播起到了更为基础和广泛的作用。

1.教科书的制度保障

白话文教科书的产生始于清末维新运动时期的白话文运动。自1906年清学部颁布了一系列审定教科书的凡例和章程后,由民间编写、由教育部审定颁行的教科书编审制度就被正式确立并一直被承继下来。教科书编写权被下放,这就为民间力量的广泛参与,为近代教科书繁荣和竞争提供了制度的保证。民国建立后,时任南京临时政府教育总长的蔡元培在《全国临时教育会议开会词》中提出国语统一问题,随后中华书局推出一套《新式教科书》(每册后均附有四篇白话文课文),教育部评论“该书最新颖处,在每册后各附四课,其附课系用官话演成,间有与本册各课相对者将来学校添设国语,此可为其先导,开通风所,于教育前途殊有裨益。至各册所用的文句,其次序大致均与口语相同令教员易于讲授,儿童易于领悟。在最近教科书中询推善本。”①《 中华教育界》,1916年第五卷第一期广告。不久,张一麟在《中华教育界》第八卷第三期发表《我之国语教育观》,提出“若是将来做成一种教科书,推广到全国,那么我国一千个人中的九百九十三个不识字的半聋、半瞎、半哑、半呆等同胞,仿佛添了一种利器,叫他把天生的五官本能完全发达,那不是一种最大的慈善事业么?”将国语教育看做慈善事业,这一观点表明白话文进入教科书是一项惠及全体社会成员的事业。

因此在1919年4月17日,国语统一筹备委员会成立之时,便提出了《国语统一进行方法的议案》,提出国语统一要办四件事:编辑国语辞典,编辑国语文法,改编小学课本,编辑国语会话书。在此潮流推动下,教育部于1920年1月正式通令全国:“自本年秋季起,凡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体文,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同年4月,教育部又规定截至1922年止,凡用文言文编的教科书一律废止,采用语体文。此期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等陆续编写、出版白话文教科书,文言教科书渐渐被淘汰,白话文教科书的地位得到了正式的肯定和制度的保障。

此外,北洋政府时期,政府规定审定的教科书有效期为5年;国民政府成立后,南京政府规定教育部审定的教科书有效期为6个学期。这又为教科书的更新替代提供了明确的期限,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教科书发展的速度。

2.教科书的庞大受众

国语传播的范围最初只在知识界,中华民国成立后明令“初等小学4年,为义务教育”,这是中央政府明令推行义务教育的开始。1917年7月,教育部《国民学校令》的颁布,使义务教育走上了正规化、制度化的道路。1920年,教育部通令将“国文”改为“国语”,以国语为教学语言,变文言文为白话文,使国语在教育界乃至整个社会的法定地位得以确立。同时通过教育系统的强制推行,又为国语的推广提供了便利。更多的民众得以进入学校接受现代教育,国语教材的受众迅速、大量地增加了。义务教育的推动,中小学教育的发展,加上师范教育、职业教育的崛起,使得民国时期的教育事业向平民教育的方向推进,越来越多的人有机会接受教育,越来越多的人在接受教育的同时接触并逐渐掌握了国语。

一种语言使用人口数量的增减可以毫不留情地决定一种语言的存亡。当越来越多的人掌握并习惯了白话的表达方式,白话这一语言载体便迅速传播开来。

3.教科书的商业推动

强制性的法律保障,不断增长的庞大的阅读群体,如此强大的教科书市场,带来了十分可观的利润空间,因此自然吸引了众多商家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不断开发、完善教科书。

1920年4月,教育部通告全国,废止文言教科书,各科教科书均采用语体文。此后,各式白话文教科书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据历届统一会审查工作的报告,民九审定的教科书凡173册,民十凡118册,民十一约100册。民十以后几年间,各书坊竟出儿童课外读物,种类很多,还不在教育部审定范围之内……于是乎教科书大改观了。”②黎锦熙:《国语运动史纲》,北京:商务印书馆,1934年版,第224页。各大书局积极投入到白话文教科书的编写、发行之中。据《民国时期总书目·中小学教材》(1911-1949)统计,在这段时间内,商务印书馆出版小学国语教科书71种,中学22种;中华书局出版小学国语教材47种,中学17种;文明书局也有小学10种,中学4种;中国图书公司则有小学9种,中学3种。此外,学部编译图书局、京华印书局、正中书局、中和印刷公司、大东书局等也相继出版了多种国语教科书。在迎合时局变迁、追求新意与利润的驱使下,出版商们也在不断的提高国语教科书的编写与出版速度。以商务印书馆为例,1904年适应新学制,编写了《最新国文教科书》;1912年民国成立倡共和,编《共和国国文教科书》;1920年提倡国语运动推动白话文,编写《新法国语教科书》;1922年推行新学制,编写《新学制国文教科书》;1927年提倡三民主义,编《新时代国文教科书》;1929年新课程标准出台,编《基本国文教科书》……

出版机构的大力投入,既推动了教科书的编写、发行和完善,也极大地推动了白话文的传播、推广和普及。

4.教科书的创作群体

“一国的语言文字,是国民思想感情所由传达的媒介;一国的文学,是国家精神生活的结晶。”①王森然:《中国学国文教学概要》,北京:商务印书馆,1929年版,第5页。作为一定时代背景下,各种教育改革的实践载体、教育教学理论的成果体现、学科专业知识与科技发展水平以及课程目标与内容的具体体现的教科书,承载着宣传与规范一国语言文字与文学的重任。

一种真正有声望的语言会给它的使用者提供一种特殊的娱乐,因为它拥有广泛的、优秀的文学作品。因此一种语言要成为一种真正有声望的语言,它的使用者就必须通过书面文字,留下经典的文学作品让人接受、仿效,从而产生深刻而恒久的影响。这种影响虽然取决于接受者的文化程度,但是在很大程度上,尤其是在这种语言发展的初期,更关键的是取决于语言创作者们的作品。

胡适在提倡“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的主张时指出“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方才可有文学的国语。有了文学的国语,我们的国语才可算得真正国语。”②胡适:《胡适文集3·建设的文学革命论》,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61页。“没有新文学,连教科书都不容易编纂!”③王森然:《中国学国文教学概要》,北京:商务印书馆,1929年版,第5页。“五四”新文化运动,催生了中国现代国语文学,白话文教科书的编写专家群体也逐渐形成并崛起:在20世纪20—40年代就形成了三大分别以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开明书店为中心的著名语文教科书编辑专家群体。这三个群体分别是由吴增祺、许国英、蒋维乔、庄适、孙俍工、傅东华、陈望道形成的商务群体,由沈星一、黎锦熙、陆费逵、孙怒潮、穆济波、宋文瀚形成的中华群体,由叶圣陶、夏丏尊、朱自清等形成的开明群体,他们的活动和影响从20年代初期一直持续到40年代末。在他们的努力之下,“五四”以后“不论教育性的书刊、文艺文和理论文,白话文都成了‘正宗货’。”④黎锦熙:《新著国语文法》,北京:商务印书馆,1958年版,今序第7页。

洪堡特曾说过“民族的产品必定先存于个人的产品”⑤洪堡特:《论人类语言结构的差异及其对人类精神发展的影响》,北京:商务印书馆,1997年版,第47页。,因为“语言中渗透了个人的意识,个人创造的任何创新的语言成分都来自个人的语言习惯;任何新的语言变化都是出于对个人创新成分的模仿和传播。其中有的创新者由于社会地位较高,文学影响较大,他们的个人语言表现风格更容易在社会上传播,产生一呼百应的效果,就象但丁的作品,对于意大利语的影响那样。每一个人的语言创造都在无意中改变着民族语言,因为个人是民族的一部分,个人的精神是民族精神的一部分。”⑥申小龙:《汉语与中国文化》,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30页。民国时代的文化界精英,一方面积极、主动地创作了许多精美的白话文学作品,一方面选编了大量优秀的、典范的白话文作品,不断地规范、完善国语的文法、词汇、修辞。这些作品入选到白话文教科书中,不仅使得教科书的文本呈现出内容多样化、思想个性化的特点,并凭借其个人的影响力、群体的创造力、借助教科书的强大推广力,将日益规范的国语迅速传播开来,使得白话文教科书在科学化、民族化的道路上得以稳步发展。

四、结 语

民国白话文教科书是中国近代教科书的重要标志,具有划时代的里程碑意义,随着白话文教科书的广泛使用,“现代汉语”这一在语法、词汇、句式等各方面都有别于古代汉语的全新的语言系统也逐渐形成并得到确立,“现代汉语史”这一汉语发展的全新的历史阶段也从此开始。民国白话文教科书的编纂,不仅对文学、对语言学,包括科技、哲学、文化、政治、思想等领域的研究都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非常有价值的切入点。教科书,作为文化传承的语言载体、思想载体、文本载体,不应该仅仅成为教育学、课程论研究者的研究对象,尤其是民国白话文教科书,在这场重大变革中,以其自身独特的、无法超越的优势成为推动国语传播的有力武器,因此理应成为民国的相关研究的重要研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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