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观点集萃

2013-03-07

产权导刊 2013年7期

观点集萃

人社部劳动工资研究所研究员王宏:中国已进入中等收入阶段

世界银行2010年的标准是,低收入经济体为1005美元或以下者;下中等收入经济体在1006~3975美元之间;上中等收入经济体在3976~12275美元之间;高收入经济体为12276美元或以上者。按照我国2011年人均GDP为35000元人民币,按照当前汇率折合美元约为5000~6000美元,已经进入上中等收入经济体国家。新型工业化在就业结构方面,农业从业人员比重继续下降,技术工人、白领工作者比重继续明显增加,职业划分更加细化。在消费结构方面,居民在衣食住行基本生活上的支出会逐步下降,而对个人教育与发展、闲暇享受、社会交往、旅游等更高层次的消费支出会上升,而且更加注重消费品的设计和品牌等等。——6月14日接受京华时报采访

北京大学国家发展研究院名誉院长林毅夫:消费不能作为推动经济增长的手段

国内外不少学者认为,中国经济应靠消费拉动而不应靠投资拉动。但研究问题要从问题本质来看。没有投资,就不会有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劳动生产率水平自然就不会有提高。劳动生产率不提高,增加消费就成了无源之水。如果劳动生产率水平没有提高,但还要经济继续增长、消费继续增加,就只能靠借款。如果下一年还是如此,劳动生产率没有提高,但借债越积越多,到还本付息时,危机就来了。世界上所有的危机都是过度消费造成的。美国是这样,南欧国家也是这样,全球借债。——5月31日接受中国证券报采访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蔡:强迫将导致中国经济“受伤”

所谓“新增长点”本来是一些短期拉动需求的因素,相当于在竞技体育中,行政部门的要求、社会的期待,或者广告商的诱惑,作为一种需求因素,拉动运动成绩,试图超过运动员的潜能,最后的结果就是导致运动员“受伤”。所以,我们要把决定潜在增长率的供给方的因素,与决定实际增长率与潜在增长率缺口的需求方的因素区分开来。实际经济增长速度一旦与潜在逻辑增长率脱节了,如潜在增长率是6%或7%,而我们还要达到实际9%的增长速度,就像竞技运动一样,要求运动员超过其潜在运动能力,“受伤”就是必然的。这里,“受伤”就是指通货膨胀、泡沫经济、产能过剩、生产要素扭曲、保护落后等。——6月13日接受中国青年报采访

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副所长巴曙松:现有金融体系不足以支持经济转型和产业升级

现有金融体系一个根本的特点,是尽可能地动员储蓄,动员金融资源,把这些资源通过管制的价格,高效率地注入到政府指定的重点发展企业、行业。在转型升级过程中,这种不断的铺摊子,不断靠利率、汇率的管制,动员储蓄注入到大型基础设施的模式,应该说碰到了经济转型的挑战。整个经济体系里有大量的得不到金融服务的薄弱环节,能够获得金融体系支持的基本上是一些重资产的大企业,而一些轻资产的服务业、农业、科技行业、小微企业,金融需求难以得到满足,而这些企业恰恰是新一轮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的重点。——6月14日在第四届中国金融租赁年会上发言

财政部财政科学研究所所长贾康:中国不能贸然参加货币竞争性贬值

在硬通货地位里人民币能占多少,我看的数据,可能占到零点几,很小的比重。这个格局之下我们要考虑一下,外面很热闹的所谓竞争性贬值,当然是他们在危机冲击之下,各自想通过贬值,在相应的贸易方面取得一些刺激因素,更有效地支撑他们意图中的外贸的改善。但是对于中国,简单仿效他们这个方式,加入这样一个竞争,可能对于中国的一些负面影响,会比其他经济体表现得更强烈一些。我们需要很好的斟酌。——6月9日在中国对外贸易500强企业论坛暨排名发布会演讲

国家信息中心经济预测部主任祝宝良:企业家窖存大量资金不投资

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的应对办法就是扩张,先是扩张财政政策,然后是货币政策。大量货币发放出来后,全球经济并未见大起色,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企业家对未来经济预期并不乐观,有了钱也不投资,窖存了大量资金,货币流通速度放慢。同时,还有一部分货币进入资本市场,炒存量资产,表现为一些房地产市场火爆。核心问题是,如何让资金进入实体经济。全球发了大量货币,但通胀还没有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货币还可以继续宽松。另外,资产价格上涨会有财富效应,部分投资者看到融资成本低,会慢慢开始投资,这个过程还需要一段时间。——5月20日接受财新网记者采访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副所长张车伟:收入差距扩大是分配过程不公平

中国有相当一部分社会财富以不公平的方式被分配,不仅加大了收入差距和贫富差距,而且也是制造社会裂痕的重要根源,成为威胁社会稳定的最危险因素。因此,只盯住收入差距问题而不着重解决收入分配过程中的不公平现象,收入差距即使能够缩小,也不会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少数人利用内部消息、关系和权力等不正当手段从中攫取巨额财富;属于全民所有的国家各类矿产资源以很低的价格被少数个人控制,资源开发的巨大利润流入个人口袋。正是凭借类似的方式,中国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富或者说豪富阶层,使社会上大多数人产生了相对剥夺感。——在《中国经济前景分析·2013年春季报告》中表示

商务部国际贸易经济合作研究院研究员梅新育:双汇收购案风险大

在这笔预期的双赢交易中,潜藏着一个巨大的风险。原因不是美国的贸易保护主义,而是我国食品安全不确定风险也许将大大上升。在美国,瘦肉精是合法使用的饲料添加剂。一旦双汇并购史密斯菲尔德交易完成,这家国内企业巨头将有强烈的动机游说政府放松、乃至取消瘦肉精禁令,瘦肉精禁令可能以直接或变相的形式遭废弃。——据6月1日经济之声《天下财经》报道

经济学家辜胜阻:城镇化要防“有城无市”

城镇化要警惕的五大陷阱是:要防止“有城无市”,避免新城变空城,新市民变游民的陷阱;要防止城镇化的房地产化,过度依赖土地财政和过高地价推高房价,陷入卖地财政陷阱;要防止地方政府以地生财,大量农民“被上楼”,陷入掠夺式发展陷阱;要防止有速度无质量的城镇化,避免地方一哄而起搞“大跃进”,过度城镇化陷入速度至上陷阱;要防止特大都市“大城市病”,陷入人口膨胀、环境恶化、资源粗放开发陷阱。——5月26日在北京大学举行的第一届民建城市发展论坛上演讲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唯GDP是从的城镇化将是场灾难

到了地方政府那里,城市化就是“GDP主义”的翻版。他们认为城市化,就是城市的扩张,从GDP的角度去理解城市化。跟发达国家相比,中国的城市化是土地的城市化,而不是人的城市化。但是,消费是人的消费,不以人为本的城市化,哪能建立起消费社会。有些城市只有现代化,没有传统;只有文明,没有文化。这就是城市简单扩张的结果。过去粗放的,以土地为核心的城市扩张必须终结,中国的城镇化已经到了要精细化改革的时候。——6月13日接受《中国经济周刊》采访

中欧国际工商学院教授许小年:楼市调控手段不合理

政府所有降房价的政策到现在为止全都是抑制需求,所以房价越调越高。以限购这样的行政性手段调控市场打乱了房地产企业的资金调度。要降房价应增加供给,首先应该增加土地供给,让农民的宅基地直接入市,只有让土地自由地进入到市场,才能降低房价。城镇化是市场化和产业发展的结果,从改革开放初期的20%左右发展到今天的50%多,是产业发展、资源自由流动和资源自由组合所带来的一个结果,不需要扶持,不需要规划,不需要优惠政策。——5月25日在南京春季房展会开幕论坛上表示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教授张维迎:国企特权致大学生就业“挑挑拣拣”

今年有699万应届毕业生,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大学毕业生最多的一年,但是应届毕业生的“签约率”不足三成。事实上,大量中小企业需要大学生,但许多大学生不愿去中小企业就业,造成“招聘难、就业难”并存的结构性矛盾。造成这种结构性矛盾的原因在于根深蒂固的观念。很多应届毕业生认为去民营企业只是临时身份,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只有去国企才是“铁饭碗”。国家设置了大量国有企业,国企享有更多资源,拥有强势地位和优越待遇,民营企业地位相对较弱。如果没有国有企业的身份,就业机会就会相对公平。——5月29日在网易云阅读会上接受新京报记者采访

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所副所长魏后凯:

我国重化工业布局重复投资问题突出

我国重化工业布局比较突出的问题是重复投资。市场竞争的结果一定会带来一定的产能过剩,这是不可避免的。但关键在于,我们的重化工投资,有不少是国家投资。这个问题本该是审批环节就予以避免,但由于各地的“公关”等,还是出现了,所以说审批是一个问题。因为官员对市场的了解远不如企业家,加上市场变化快,审批周期长,所以导致了重复投资出现,也导致了污染的叠加和累积,这种历史欠债需要清理,同时更要防止新的欠债。所以审批要更加强调标准和规则,而且标准和规则要不断提升。——5月24日接受中国经营报采访

海峡两岸关系协会会长陈德铭:未来“机器红利”可能取代“人口红利”

我们还有一定劳动力的“红利”机会,但不是太多。劳动力成本高,而且“90后”不愿意在生产线上做简单的一线工作,所以给大量外资企业、国内先进生产企业带来了劳动力的短缺,使得这些企业需要使用机器手、机器人来代替。世界上比我们发达很多的国家的先进制造业、高技术产业也只占他们GDP的1/10~1/5,不是一个国家所有人都来从事高新技术,所以我们总要把传统产业、劳动密集型产业保护起来。随之变化就是机器手、机器人的代替,但是它带来的新问题我们同样还要研究。——6月8日在浙江宁波举行的2013中国开放论坛上表示

中国银监会前副主席蔡鄂生:改革付出的代价需要整个社会承担

现在改革已经不是一种简单的简政放权的改。现在我们经济发展很快,但在经济发展中付出了巨大的环境代价,而且下一步发展中可能还要付出代价。在当下的经济社会转型过程中,出现类似去年浙江民营企业家“跑路”现象,不管是好是坏,大家都要承受。不能用“应该”而是用“客观存在”来认识,需要直面这些问题。中国改革付出的代价,政府有责任但不可能全部承担,企业、个人和整个社会可能都要承担这个代价。——6月8日在北大光华管理学院和财新传媒合办的江南论坛上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