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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马克思主义的当代转向

2013-02-18车玉玲

江西社会科学 2013年3期
关键词:物化资本主义货币

■车玉玲

自1923年卢卡奇的《历史与阶级意识》问世并宣布“西方马克思主义”诞生以来,近一个世纪过去了。以法兰克福学派为核心的经典西方马克思主义主要集中在对以技术为核心的消费主义、物质主义、大众文化与心理机制等方面的文化批判。该流派主要把实证主义原则的泛化与技术理性的统治作为现代社会种种恶果的根源,这无疑有道理,但也是不全面的。具体而言,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流派把目光集中于“人被机器所奴役”、“被商品占据灵魂”等的物化状态,然而对于造成现代人这种存在状态的根源仅仅从技术上寻求是不够的 对此,西美尔从另一角度的剖析弥补了这一不足,这就是货币与金钱是导致“物化的人”存在的另一根源。可见,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虽然是从马克思出发,但是对于货币对人的统治和量化原则的作用、资本与技术的勾连,尤其是对资本的当代变形等的研究是相对忽略的。另外,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在探讨构建“健全社会”的理念中,较少关注生态与生态社会主义的问题。应该指出的是,在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中出现了向空间、资本、生态等当下面对的迫切问题的转向,这不仅丰富与发展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研究,而且对于当代社会无疑具有启示意义。

一、货币:物化的另一根源

卢卡奇以“物化”和“物化意识”描述现代人的存在状态,并指出:“现在社会的一切之谜都可以在商品结构中找到答案。”实际上,“物化”、“单向度”、“商品拜物教”等都只是现代性的结果与表现,那么这一结果是如何造成以及通过何种方式改变呢?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更多关注如何通过意识形态革命与文化大拒绝等方式来“改造社会”,而对于物化根源分析的关注却远远不够。对此,西美尔从货币角度契入,深刻地阐释了货币在现代人物化这一过程中起到的根本性作用。

首先,货币以其可量化的特性成为现代社会理性化的条件。“可操作”与“可量化”几乎可以说是现代社会的主要特征,这也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批判当代社会单向度存在的根源之一。对此,西美尔认为,使一切不可计算的价值成为可量化与衡量的桥梁是货币。“货币使一切形形色色的东西得到平衡,通过价格多少的差别来表示事物之间一切质的区别。货币是不带任何色彩的,是中立的,所以货币便以一切价值的公分母自居,成了最严厉的调解者。货币挖空了事物的核心,挖空了事物的特性、特有的价值和特点,毫无挽回的余地。事物都以相同的比重在滚滚向前的货币洪流中漂流,全都处于同一个水平,仅仅是一个个的大小不同。”[1](P265-266)也就是说,在商品社会中,货币不仅仅只是具有交换的功能,它本身成为衡量一切的价值体系,它已经超出了自身的使用局限,进入价值领域、文化领域与精神领域,导致的结果就是社会一切领域的客观化、量化、平面化等。如果说卢卡奇是用“物化意识”来描述物化对于现代人精神领域的侵袭,那么在这里,西美尔用“货币意识”表达了同样的意思。甚至可以说,西美尔的分析更进一步,因为在一定程度上货币是物化的载体与工具。

在商品社会中,货币作为商品交换的中介突破了其自身的界限,成为一切社会生活领域的参照系。货币本应该因为交换功能获取价值,而现在货币即价值甚至是最高价值。本应作为工具使用的货币是怎样从方法上升到目的,并俨然成为最终目的呢?在西美尔看来,一个重要原因在于货币本身具有的交换、整合的特性使其具有统一与抽象的功能,以至于它俨然成为事物的本质。具体而言,货币能使迥然不同的东西联系在一起、能赋予社会中千奇百怪的东西以同样的性质,这就好像在古希腊中所寻找的万物的统一性与始基一样。他说:“这一过程或许可以称作是货币日益增长的精神化过程(steigende Vergeistigung des Geldes),因为它是从多样性中实现统一的精神活动的本质。在感性世界里,事物比肩而立,只有在精神领域内,它们才会被整合起来。……交换的互动产生了价值在精神上的一种统一。”[2](P199)

这样,货币作为超越客观事物多样性的本质的存在就获得了中心位置。借助于货币,各种遥不可及或种种尖锐对立的事物而具有同一性质,货币获得了在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地位,具有宗教的性质。在诸神远逝的当代社会,“金钱成为世俗世界之神”。然而,在以往的人类历史中,任何一个承载终极目的与最高价值的存在都是具有神圣性或神秘性的,如中国文化中的天、道、佛祖,西方文化中的始基、存在、上帝等,但是货币却丝毫不具备这样的特质。它不仅自身空无一物,而且在它那里,没有任何的善恶标准。货币以其没有任何偏向的客观性,既为高尚的行为服务、也为最卑鄙无耻的行为服务,在它那里两者没有任何区别。因此,在一个社会中,如果货币上升为中心并僭越了终极目的,如果人们把货币视为最终的追求目标与信奉的原则,道德的沦丧必然成为直接后果。“货币到处都被视为目的,迫使众多真正目的性的事物降格为纯粹的手段。”[2](P431)于是,物质与精神、事实与价值、现象与本质、美与丑、善与恶等不仅被混为一谈,甚至被颠倒了。这种以拜金主义和功利主义为原则的社会消解了深度、丧失了道德底线,奢靡与享乐主义成为文化的主流。处于这种社会生活中的个人,生命的展现表面看来是丰富多彩与热闹的,正如同我们当代人的生活一样,但是无所不在的焦虑与不安全感充斥着现代人的心灵。人们看似忙忙碌碌,总是为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奋斗着、总是被不断涌现出来的各种新奇的东西吸引着,然而空虚与怀疑无处不在。西美尔尖锐地指出,这是“生命感觉的枯萎、自我的萎缩”。

笔者认为,在西美尔与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之间,存在着一种共通性,作为卢卡奇与布洛赫的老师,西美尔的思想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的诞生具有孵化作用,他们都看到了现代社会的病症——“人的物化”与商品拜物教,不过西美尔不同于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那样激进,他以一种客观而冷静的态度深刻地从货币的角度剖析了物化的人何以生成,货币对于当代人的精神品格与内在生活的影响,这种貌似旁观的态度丝毫不影响他的思想的力量。“西美尔所承纳的是超越左右两派的审美式悲观哲学立场,它实质上已在现代性文化景观中构成与文化保守主义(如丹尼尔·贝尔)和新马克思主义文化批判(如法兰克福派)的三足鼎立。”[2](译者序言,P16)

二、作为资本主义延续的新动力的空间生产

实际上,当历史进入21世纪,“物化”不仅没有被克服,反而在当代与资本化相结合,愈演愈烈。这不仅表现在人与人的关系、人对自身的关系上,而且表现在各个方面,其中空间的资本化问题成为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转向之一。20世纪70年代以来,以列斐伏尔、爱德华·索贾、大卫·哈维等为代表的国外马克思主义者从空间资本化及不平衡的地理发展的角度展开了研究,他们从空间的角度进一步阐释了物化的当代内涵,并且回答了缘何马克思所说的垂而不死的资本主义至今不但没有灭亡,反而一路凯歌并以其价值观与生存方式几乎成为全球争相效仿与追求目标的这一历史之问。在他们看来,空间的资本化与不平衡的地理发展是资本主义得以持续发展的新动力。“如果没有内在于地理扩展、空间重组和不平衡地理发展的多种可能性,资本主义很早以前就不能发挥其政治经济系统的功能了。”[3](P23)那么空间如何被物化为商品与资本,并同时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动力之源呢?对此,他们从几个方面给予了说明。

首先,在当代空间具有商品特性并成为资本增值的手段。在传统意义上,空间是人们生产与生活的场所,我们通常只从地理与物理意义上来理解空间的含义。对此,福柯认为,以往人们对于空间的认识是静止的、僵化的。然而,自20世纪中期之后,空间被时代赋予了新的含义。列斐伏尔认为,占有空间与生产空间是资本主义得以淡化甚至是克服内部矛盾的主要手段。他写道:“资本主义已发现自己有能力淡化(如果不是解决的话)自己一个世纪以来的内部各种矛盾。因此,自《资本论》的写作完成以来的一百年中,资本主义已成功地取得了‘发展’。我们无法计算其代价,但我们的确知道其手段:占有空间,并生产出一种空间。”[4](P139)也就是说,空间已经由生产、生活的场所转变成商品本身,“空间内的物的生产”已经不能满足资本增值的欲望,资本转向了“空间自身”的生产。我们周围的房地产开发与炒作就是把空间重组、分割、出售的最好事例。近年来,大规模的城市化运动几乎在全球的范围内展开,大卫·哈维曾经多次重申:“我在别处详尽论述过,城市化已成为资本主义历史中资本和剩余劳动力吸收的重要手段。”[5]不仅如此,空间生产还包括交通设施的建设,网络、金融等相关配套服务的完善。这些不仅可以使空间本身增值,也成为资本增值的新的增长点。通过这种方式,资本在当代找到了新的载体,成为资本主义发展的新动力。

其次,空间生产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列斐伏尔断言,空间始终具有政治性、战略性和意识形态性。“空间不是一个被意识形态或者政治扭曲了的科学的对象;它一直都是政治性的、战略性的。”[6](P46)实际上,空间所具有的意义是由人所赋予的,比如监狱、医院、庙宇等。那么,在当代社会,作为商品被生产出来的空间本身不仅具备了资本的属性,而且也是各种主导性生产关系与社会关系的客体化反映。列斐伏尔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以资本增值为动力的空间生产同时是资本主义生产关系的再生产,而这种社会关系的再生产“就是作为一个整体的资本主义制度借此有能力通过维系自己的规定结构延长自己的存在的诸过程”[4](P139)。因此,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资本主义不必通过传统的战争、殖民等方式拓展自己的价值观念与生活方式,在某种程度上,通过空间生产就可以完成。

再次,不平衡的地理发展是全球化背景下资本主义延续的主要力量。全球化这一概念与空间重组具有紧密关联,事实上,全球化过程就是空间与空间资源再分配的过程,这一过程是不平衡的地理发展。简言之,资本借助不同地理区域之间的差别(如资源、劳动力、各种其他生产要素等)而获得利润,这种差别最初只在本国被资本所利用,随着全球化的进程则拓展到了世界范围之内,即不同的国家与地区之间。“空间障碍越不重要,资本对空间内部场所的多样性就越敏感,对各个场所以不同的方式吸引资本的刺激就越大。结果就是造成了在一个高度一体化的全球资本流动的空间经济内部的分裂、不稳定、短暂而不平衡的发展。”[7](P370)那么,空间之间的障碍如何变得不重要了呢,哈维用“时空压缩”这一概念来表述当代的时间与空间的特征。“时空压缩”主要指在当代我们或者说一切东西用于跨越不同空间之间距离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以至于时间缩减到了现存就是全部存在,地球成为一个“村落”,即“用时间消灭空间”与“使时间空间化(存在)”。时空压缩在资本领域中是一个决定性事件,它使资本的增殖越来越不囿于空间与时间的制约,而成为一种全球性的活动。

以资本逻辑为内驱力的空间生产与重组,带来的直接后果是空间正义的缺乏。空间正义最主要的表现是剥削形式的变化,即剥削不再表现为两大阶级之间的尖锐对立,而是表现为发达国家与地区对落后国家与地区在原材料、能源、劳动力等方面的压榨。“对资本主义的世界经济来说,存在着一种核心与边缘的结构,也存在某些‘核心’国和一些‘边缘’国。那些‘核心’国是工业生产和资本积累的主要中心,而那些‘边缘’国却是从属性的、依附于的,而且受到极大的剥削,组成了‘第三世界’。”[4](P166)这样,在全球范围内就形成了一种新的格局与层次,即“金十亿”人口与全球人口之间的贫富差距更大了,绝大多数国家的人口都为全球最富裕的“金十亿”人口服务。表面看来,资本原始积累时期血淋淋的残酷剥削减少了,实际上落后国家与地区被一种更隐蔽的、看似合理的方式无情地压榨着。另外,空间正义的缺乏还表现为城市自身发展的不平衡,在绝大多数急速发展的城市中,都存在着富人区与贫民窟,同时存在着大量商品房闲置与低收入者居住条件恶劣并存的状况。空间的这种不平衡发展蕴含着不稳定因素,是引起国内与国际社会动荡的诱因之一。事实上,“资本主义的积累和增长的空间规划,即‘通过占有空间、生产空间’来减少(如果不是解决的话)过去一个世纪以来的各种内部矛盾的资本的能力,并没有达到驾轻就熟的地步”[4](P147)。资本在创造空间、占据空间的同时,不仅过度消耗了自然界的资源,而且提高了维系各种社会关系与生产关系的成本。

三、生态社会主义:可能的拯救途径

那么,如何克服愈演愈烈的物化、消费化及其空间资本化的倾向呢?对此,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提出了一种可能的拯救途径,即生态社会主义的建构。无论持何种观点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们在理论上都存在着一个共同关注:批判社会、改造社会与建构理想社会。在对理想社会的描述中,人与自然的关系从未被忽略过,马克思早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就明确地指出,自然界不仅是生活与生产资料来源的对象,同时还是艺术的对象、审美的对象,共产主义社会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之间矛盾的根本解决。但是,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生态问题与生态危机并未露出任何端倪,因此,并没有引起马克思的关注。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已经意识到在发达的工业社会中“增长的生产力与增长的破坏力”(马尔库塞语)并行而引起的对自然的盘剥与破坏。莱斯在《自然的控制》一书中专门探讨了科学技术与自然危机之间的因果关系,指出控制自然的实质在于控制人。然而,在当代社会,随着消费社会价值观念的深入推进与空间的资本化,资本与资源之间的矛盾更加尖锐,生态问题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越了以往任何时代。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对于生态问题更加重视,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成为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新的热点之一。在对于理想社会的构建中,生态占据了重要的地位,生态社会主义作为对抗消费社会的可能途径受到学者们的关注。

经典的西方马克思主义者将生态问题的根源主要归结为技术理性的统治与异化消费等,但是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者认为,生态与资本主义本身是相互对立的两大体系,导致生态危机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制度本身,即资本主义的生活与生产方式、价值观念等,资本对利润无止境的追逐是导致生态失衡的直接根源。简言之,资本主义本身就是反生态的,因为资本与生态是一对无法调和的矛盾:资本对资源的无止境攫取与地球资源的有限性之间、资本投资的短期性与生态保护的长期性之间尖锐对立。追求利润最大化是资本主义奉行的基本原则,它要求更多更快地消费,其结果是:“生产力在企业层面上最大限度的发展,导致了整个经济领域浪费的日益加剧。从生态的观点看是浪费和破坏资源的事情,用经济的眼光来衡量则是增长之源。”[8](P32)实际上,生态危机已经引起了全球的重视。近年来,“绿色资本主义”的提出与“低碳生活”的倡导等,表明学界、政界以及普通老百姓意识到了生态问题的严重性,但是这并未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生态学马克思主义者福斯特指出,资本主义主流环境经济学家们提出的“非物质化的资本主义”不可实现。非物质化资本主义认为,人类将通过技术手段找到一种更具创新力的经济形式取代现有的通过能源与资源利用而维系的经济方式。针对这种观点,福斯特指出:“燃烧矿物燃料仍是当代工业国家的最主要的经济活动,也是向空气和土地排放废料的惟一最大的污染源。”[9](P15)另一个重要原因在于,由于资本本身追逐利益的本性,资源利用率的提高与经济规模的扩大通常相伴相生,因此效率虽然提高了,但总量的扩张还是继续给环境带来负担并且往往是更大的负担。也就是说,资本主义非但无法利用科学技术来解决生态危机,甚至反而会进一步加深危机。

因此,在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看来,改变现有的生产方式与当代消费社会的价值观念才是从根本上解决生态危机的可能途径,人类如果沿着现有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继续下去,最终带来的后果是人类自身的灭亡。生态社会主义为我们的未来提供了一条可能的拯救途径,因为它倡导一种不同于资本主义的新的文明类型,这会带来人与自然的双重解放。首先,在经济上,生态社会主义主张建立生态经济,根据生态原则建立以生产者对生产资料联合占有的经济体制,自主与自觉地进行生产和消费。他们强调使用价值而不是交换价值。也就是说,生产的目的是满足人的生存需求,而不是以赢利为最终目标。应该以生态理性取代经济理性,以“更少地生产”满足“更好地生活”,引导人们在劳动中而不是在消费中实现自我。生态社会主义的生产是“以人为本,特别是要优先考虑穷人而不是利润和生产,必须强调满足基本需求和确保长期安全的重要性”[8](P75)。在政治上,生态社会主义主张建立包容性的、非集中的基层民主,这种民主是直接的、分散的和政治公开的,工人民主地参与管理和决策。在这种民主中,平等不仅是指公民之间的平等,而且强调国家之间在全球化过程中的平等。在文化上,生态社会主义倡导多元文化并存,建立以“完整的人”为目标、以人与自然和谐统一为基础的、不同于消费社会的新文化类型。在新的文化中,劳动是人的自由自觉的活动与幸福的源泉,是自我实现的途径。

表面上看,本文谈及了几个不同方面的问题,而缺少明确的主题,似乎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的当代转向散乱无序,其实不然。纵观西方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历史,无论时代如何变迁,有一个主题从未改变,即如何克服物化对人类及我们社会的影响。在不同时代,对于该问题的阐释与回答是不尽相同的。就现实本身而言,这个问题至今依旧没有得到很好的解答,甚至反不如前。国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在当代出现新的转向,如空间与生态问题等,都与克服物化直接相关,空间的资本化问题解释了物化在当代更为深刻的内驱力,而生态社会主义的提出则试图找到可能的拯救途径。应该说,一直以来,西方马克思主义的产生与当代转向都来源于对现实问题的深切关注,这也是国外马克思主义至今仍具有广泛影响的力量所在。

[1](德)G·齐美尔.桥与门——齐美尔随笔集[M].涯鸿,宇声,译.上海:三联书店,1991.

[2](德)西美尔.货币哲学[M].陈戎女,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7.

[3](美)大卫·哈维.希望的空间[M].胡大平,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6.

[4](美)爱德华·苏贾.后现代地理学——重申批判社会理论中的空间[M].王文斌,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4.

[5](美)大卫·哈维.金融危机的城市根源:反资本主义斗争的城市重建[J].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1).

[6](法)亨利·列斐伏尔.空间与政治[M].李春,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7](美)戴维·哈维.后现代的状况——对文化变迁之缘起的探究[M].阎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8]Gorz, Andre.Capitalism, Socialism, Ecology.Verso,London and New York,1994.

[9](美)约翰·贝拉米·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耿建新,宋兴无,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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