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代江西文学家结构分析
2013-11-06夏汉宁刘双琴
■夏汉宁 刘双琴
“区区彼江西,其产多才贤”,在宋代文学发展史上,江西绝对是一颗璀璨的明珠。经统计,宋代江西有作品传世的文学家就有1359人①。本文试以历史人口学及定量分析的方法,对宋代江西文学家的性别结构、身份结构及年寿结构进行统计与分析,以期借此进一步了解宋代江西文学发展中所呈现出的文学现象和文学问题,重新诠释和理解江西文学。
一、性别结构
在两宋有作品传世的1359名江西文学家中,从性别来看,共有1349名男性作者,仅10名女性作者,其文学创作情况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文学家性别结构及其创作简表
中国古代文学的辉煌成就,主要是由男性文学家所创造的,女性文学家尤其是杰出的女性文学家寥寥无几,尽管出现过蔡琰、李清照那样在有着独立人格、有才情有品格的优秀女性文学家,但从整体上来说,女性文学的创作还仅仅是作为男性文学的陪衬和附庸而存在。就宋代的女性文学来看,我们对苏者聪《中国历代妇女作品选》(宋代部分)、葛晓音《中国历代女子诗选》以及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宋代部分)进行考察,除去重复者,约有女性文学家138人。此外,《全宋诗》、《全宋词》、《全宋文》共收录女性文学家近300多人。在这近300名女性文学家中,籍贯可考者有约110人,其中江西仅10人,分别为:王文淑(王安石妹)、王氏(王安石长女)、王氏(王安国女)、王氏(王女)、李氏(李常之姊)、何师韫(抱瓮先生天裴女)、陈梅庄(陈仲微女)、杨氏、来氏、楚娘。
从数量上来看,江西女性文学家不及歌舞娱乐文化盛行的浙江(约26人)以及具有深厚传统文化的中原地区河南(约15人),人数与四川、江苏基本持平;从质量来看,宋代江西缺少像李清照、魏夫人、朱淑真这样蜚声文坛的著名文学家。可见,江西的女性文学在宋代仍处于比较薄弱的地位。然而,在宋代江西女性文学的发展中,有一个很显著的特点,即“家族现象”。宋代江西的女性文学家绝大多数与文学家族、文学名家密切相关。在这10名女性文学家中,就有4位属于王安石家族;此外,李氏与李常、陈梅庄与陈仲微、何诗韫与抱瓮先生天裴之间也都有深厚的家族血缘关系。宋代女性文学家的家族现象,宋人亦有觉察,如魏泰《隐居诗话》就称:
近世妇人多能诗,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荆公家能诗者最众。张奎妻长安县君,荆公之妹也,佳句为最:“草草杯盘供笑语,昏昏灯火话平生。”吴安持妻蓬莱县君,荆公之女也,有句云:“西风不入小窗纱,秋意应怜我忆家。极目江山千万恨,依前和泪看黄花。”刘天保妻,平甫女也,句有“不缘燕子穿帘幕,春去春来可得知”。荆公妻吴国夫人亦能文,尝有小词约诸亲游西池,有“待得明年重把酒。携手。那知无雨又无风”。皆脱洒可喜之句也。[1](前集卷六十)
由于经济的繁荣、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相对稳定,宋代逐渐出现许多文学家族。其中,以一男性文学家为首,提倡指导,而后形成该家庭中一代或数代女性文学群体的现象,在这一时期也有所体现。家族中居于首要地位的男性文学家女性观的开明,促进了女性文学家的成长与创作,如王安石就非常重视女性的文学修养,甚至视女性的文学才能为魅力。在王安石文集中就能看到王氏兄妹、父女的诸多酬唱之作。如与二妹的诗文《寄朱氏妹》、《寄虔州江阴二妹》和《游赏心亭寄虔州女弟》,与三妹的诗文唱和《逆沈氏妹于白鹭洲遇雪作此诗》,与长女的诗文《寄吴氏女子》、《送和甫至龙安微雨因寄吴氏女子》、《寄吴氏女子》、《次韵吴氏女子韵二首》,与小女的诗文《寄蔡氏女子二首》等。正是这种对女子才情的认同,王家多位女性在文学史上留下了她们的才名。
王安石对女性才能的认同,与王、吴两个家庭间的联姻有深厚的渊源。王育济就曾指出:“在临川王氏走向兴盛的过程中,与乌石岗吴家的联姻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出身于诗书世家的吴夫人的到来,使当时文化积淀尚薄的临川王氏受益匪浅”,吴夫人“带着明显的文化优势嫁到王家”,“此前王家所有女眷都没有知书好学的记载,自从吴夫人入嫁后,情况就发生了变化:‘吴、王两家妇女,多知书能诗。’‘近世妇人多能诗,往往有臻古人者,王荆公家最众。’”[2]在宋代文集中就可以看到大量关于吴家先人的记载:王安石的外祖母黄氏“喜书史,晓大致,往往引以辅导处士,信厚闻于乡”(王安石《外祖母黄夫人墓表》);母亲吴氏“好学强记,老而不倦。其取舍是非,有人所不能及者……兼喜阴阳数术学”(曾巩《仁寿县太君吴氏墓志铭》);妻祖母(即吴敏妻)“于财无所蓄,于物无所玩,自司马氏以下,史所记世治乱、人贤不屑,无所不读,盖其明辨智识,当世游谈学问知名之士有不能如也”(王安石《河东县太君曾氏墓志铭》)。王安石妻吴氏,出身书香之家,亦工文学,尝有小词约诸亲游西池,有“待得明年重把酒,携手。那知无雨又无风”之句,被宋人魏泰称道“脱洒可喜”(魏泰《临汉隐居诗话》)。正是由于与吴氏家族的联姻,临川王氏的整体文化水平被大大提高,王氏家族女性的文学才能也得到最大的发掘与尊重。
此外,从王氏家族女性文学家的婚姻归宿来看,与之联姻的家族非富即贵,有着良好的文学素养。王安石大妹王文淑嫁给张奎,他是“尚书比部郎中、赠卫尉少卿”;王安石二妹嫁朱明之,他“仕至大理少卿”;王安石三妹嫁给沈季长,他是治平二年进士,曾官至少府监;王安石长女嫁吴安持,乃吴充之子,吴充官至宰相;王安石二女儿嫁给蔡京之弟蔡卞,蔡卞熙宁三年进士,曾两度为相,是北宋末年政坛的风云人物。正是由于家族的良好教育与文学氛围以及文化家族彼此之间的联姻,为宋代江西女性文学家的出现和女性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条件。
二、身份结构
首先,从文学家的登科情况来看,两宋江西文学家共有进士约679人,其及第年龄及各体文学作品量的创作情况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进士文学家及第年龄结构及创作情况统计表
在679名进士中,及第年龄可考者有206人,从以上宋代江西进士文学家相关信息表可知,宋代江西文学家中进士的平均及第年龄约为30.58岁,与宋代状元的年龄结构(31.42岁)[3](P184)、宋词作者中进士的及第年龄结构 (30.2岁)[4]以及宋诗作者中进士的及第年龄结构(29.37岁)[5]基本一致。20-29岁这个年龄段及第的进士人数最多,共96人,同时他们也是创作力最旺盛的一支队伍,人均作品量最高,为417篇(首)/人。15-19岁之间及第的进士,也极具创作活力,人均创作量达到394篇(首)/人。
从宋代江西文学家的整体力量来看,进士绝对是一支重要的创作队伍。从不同文体的创作来看,宋代江西进士以占总人数49.96%的人数,创作了占总量67.89%的作品量。在各体文学的创作中,进士的诗、文创作量均超过宋代江西诗、文作品总量的一半。进士文学家的人均创作量高达94篇(首)/人,远高于宋代江西文学家的整体人均创作量69篇(首)/人。从文集情况来看,进士也是江西文学的重要生力军,宋代江西文学家中拥有文集的进士占了拥有文集人数总量的58.99%。在宋代学优登仕、从科举正途跻身官僚体系的人才选拔、任用制度下,进士无疑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的地位占有绝对的优势。一方面,他们的创作方式、文学品味符合了统治者的需求,备受统治者青睐,因此进一步激发了其创作热情;另一方面,由于进士较高的社会地位,其作品保存下来的可能性大大高于非进士出身的普通作者。
经过考察还发现,在各体文学的创作中,进士在“文”这一领域的创作极为活跃,在宋代江西文学家的所有文中,进士的创作量就达到了82.96%,其中包括论、书、子、奏状、奏疏、序、记、杂著、碑铭、墓名铭、墓表、祭文等多个文种。这一方面与宋代尤其是北宋中期之后科举重视经义、论、策的制度紧密相关,与进士跻身仕途之后频繁的社交应酬、上疏论事有密切关系,同时也与古文运动的兴起与发展不无关系。宋初太宗即位以后,广开科场,以诗赋取人,这种政策的后果是大量南方士人以擅长诗赋入仕,以至于冯拯有“江浙士人专业诗赋以取科第”[6] (卷六十八,大中祥符元年春正月癸未条,P591)之不平。李觏(1009-1059)在《叶学士书》中也曾引少时所听“乡先生”之言说:“当今取人,一出于辞赋,曰策曰论,姑以备数。”可见,真宗之前,诗赋在进士科考试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那时虽然也规定考策论,但形同虚设。真宗即位初,以策论为考试内容的制科逐渐受到重视。天禧元年,右正言鲁宗道言:“进士所试诗赋,不近治道。”真宗谓辅臣曰:“前已降诏,进士兼取策论,诸科有能明经者,别与考校,可申明之。”[6](卷九十,天禧元年九月癸亥条,P803)仁宗时,进一步提高策论在进士录取中的分量,如叶清臣“天圣二年举进士,知举刘筠奇所对策,擢第二。宋进士以策擢高第,自清臣始”[7](卷二百九十五《叶清臣传》,P9849)。天圣五年(1027),仁宗诏贡院:“将来考试进士,不得只于诗赋进退等第,今后参考策论,以定优劣。”②[8](P192)统治者在科举制度上的政策与措施,直接影响着进士的价值取向与文学创作。在这个过程中,诗赋所代表的南方文化逐渐受到策论所代表的北方文化的强烈冲击。我们从宋代江西进士各体文学的创作量可以推测,走在文学、文化前沿的进士在古文复兴的过程中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他们不仅在文的创作量方面占了绝对优势,而且涌现出一批古文创作的优秀文学家,在“唐宋八大家”中,宋代江西即有三家,分别是欧阳修、曾巩、王安石。
其次,在宋代文学中,还有一群身份比较特殊的文学家,即出家人,包括僧人、道士,尤其是僧人,在宋代文学的发展中扮演过重要的角色。
我们对宋代僧人文学家作了初步的统计,这一时期共有僧人文学家约1068人。籍贯可考的约501名僧人文学家地理分布大致如下:
宋代江西进士文学家作品量统计表
籍贯不可考而寓居地可考的约173名僧人文学家的地理分布大致如下:
若将籍贯可考及寓居地可考的僧人文学家加起来一起算,则浙江排名第一,为219人;福建第二,为91人;四川第三,为74人;江西第四,为70人;江苏与湖南并列第五,为46人。从整体排名情况来看,宋代江西僧人文学家的人数比较靠前。我们将宋代江西僧人、道士的文学创作情况进行统计,大致如下:
宋代僧人文学家地理分布表
宋代江西僧道文学家作品量统计表
宋代江西文学家中的出家人,虽然其创作总量并不多,但从人均创作量91篇(首)/人来看,远高于宋代江西文学家的整体人均创作量。其中,僧人人均创作量达到122篇 (首)/人,可见宋代僧人文学家群体创作力的强盛。从各体文学所占的比例来看,僧人文学家诗的创作量最高,为4328首;文的创作量次之,为1000篇;词的创作量最少,仅22首。我们知道,自唐代开始,“诗僧”一词逐渐成为一个特定称谓③。降至宋代,虽然这些出家之人的创作及声名整体上不及唐代诗僧,但从参与创作的诗僧人数及其创作数量上,仍然可以窥见宋代僧人文学尤其是诗歌创作的繁盛。影响宋代江西僧人文学创作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第一,从宋代江西文化来看,这一时期得到了迅猛的发展,江西的文学之盛,人才辈出,为僧人的学习提供了良好的环境,这也势必影响到僧人学习文学的热情;第二,从宋代寺院的分布来看,“寺观所在不同,湖南不如江西,江西不如两浙,两浙不如闽中”[9](卷二),江西寺观虽不如两浙、闽中,但就全国范围来说,数量并不少,有的寺庙更是闻名遐迩,如庐山东林寺,这也为僧人的居住与生活提供了便利的条件;第三,从诗词文三种不同的文体来看,僧人对“诗”这种文体的特殊偏好与禅僧作诗偈的传统密切相关,诗僧中禅宗人数为最,作诗几乎可以说是禅僧专利。从不同文体的功能来看,诗主言志,词主抒情,文主论事,只有诗这种文体最能切合僧人的出家身份。
第三,两宋时期尤其是宋室南迁后,一些有着特殊身份的文学家也登上了江西文坛,这就是宗室文学家。据考察,宋代宗室文学家共有约412人,在籍贯可知的88人中,江西占20人,仅次于浙江,其中北宋1人,南宋19人,有文集者共8人。从作品量来看,宋代江西宗室文学家约有1435篇(首)作品传世,人均创作量为72篇(首)/人,略高于宋代江西文学家的人均创作量。宗室文学家中不乏赵长卿、赵彦端、赵师侠这样的著名词人以及赵汝这样的优秀诗人,他们与其他社会集团的联系使得精英和平民之间的界限开始变得模糊和多元化,并对宋代江西文学的发展产生重要推动作用。如赵汝,为江湖诗派重要诗人,其古体诗“气雄笔健,远追太白,近接坡公”(《宋百家诗存》卷一三),近体诗畅快流利,“造境奇而命意新,与四灵分坛树帜,直欲更出一头地”(《宋百家诗存》卷二十五),一方面对江湖派短于古体的不足有所完善,另一方面也提升了江湖派诗歌的艺术内涵。
三、年寿结构
作为人口自然变动的基本要素之一和人口更替的方式,人口的死亡年龄、年寿结构与社会政治、经济、医疗条件等密切相关。宋代江西文学家都活了多少岁?其文学创作量与年寿高低有无关系?为探寻这些问题,我们对宋代江西文学家的年寿结构及其文学创作情况进行了对比分析,如下表所示:
宋代江西文学家年寿结构及作品量统计表
宋代江西文学家中年寿可考者共有351人,其平均寿命约为64.3岁,高于宋代人口的平均死亡年龄56.7。[10](P305)其中,年龄最小的为临川晏颍,年仅17岁;年岁最大的为大庾孙琏,寿过百岁。在年寿可考的351名文学家中,年寿在60-69岁这一段的文学家人数最多,其次是年寿在70-79岁者,再次是年寿在50-59岁者。从作品总量来看,60-69、70-79、50-59岁这三个年寿段分别排第一、第二、第三名,同时,这三个年寿段有文集的文学家人数也分别排第一、第二、第三,与这三个年寿段从事创作的文学家人数成正比;处于40-49、80-89岁这两个年寿阶段的文学家其作品量分别排第五、第四名,与这两个年寿段从事创作的文学家人数不成正比,但从文集情况来看,这两个年寿段有文集的文学家人数分别排第四、第五名,总体来说从事创作的文学家人数与其创作总量比较平衡;年寿在10-39岁之间的文学家人数相对很少,其创作总量相对也比较少;年寿在90-99岁之间的文学家人数也不多,然其创作总量相对比较高,其人均创作量最高;年寿在100岁以上的文学家仅1人,其创作总量仅2首。在年寿可考的351名江西文学家中,进士就有212人,我们对这200余名进士的年寿及创作量情况进行统计分析,同样发现:70-79、60-69岁这两个年寿段的进士无论是作品总量,还是有文集的人数都排前两名,同时其人均作品量均超过300篇(首)/人,分别排第二、第三;50-59、40-49岁这两个年寿段的进士其作品总量分别排第四、第三,拥有文集的人数分别排第三、第四;80-89岁年寿段的进士其作品总量及有文集的人数均排第五;90-99岁年寿段的进士其作品总量虽不多,然人均作品量达到519篇(首)/人,远远高出其他年寿段的进士。
从这些统计数据中,我们可以发现以下几个规律:第一,一般来说,不同的年寿段,人数越多,由于人口基数大,创作的作品量越多,从上表可知,不同年寿段的作品总量基本能与该年寿段从事创作的文学家人数成正比;第二,年寿越长,由于创作时间相对比较长,其创作力越强,作品总量也越多,由上表可见,年寿在50岁以上的文学家其人均创作量明显高于年寿不及50者;第三,文学家的作品总量虽与从事创作的人数以及文学家的年寿高低有密切的关系,但并不绝对,例如,处于80-89岁年寿段的文学家,其人均量反不如处于60-79岁年寿段的文学家;处于40-49岁年寿段的文学家尤其是进士文学家,表现出相当活跃的创作力。整体说来,在宋代江西的文学家中,最具有创作活力的还是年寿在60-79岁之间者。
以上对宋代江西文学家结构进行了一些现象上的描述与分析。通过这些统计数据,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宋代江西文学家族对文学的推动作用,可以探寻到科举、宗教的发展对江西不同文体其格局形成的影响,还可发现宋代江西文学家创作量与年寿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些数据与现象背后,还有更丰富的内涵有待发掘,更深刻的意义尚需追索,我们将继续尝试和努力,以期从中寻找到文学发展的某种规律。
注释:
① 本文数据的统计主要依据《全宋诗》(傅璇琮等主编)及《全宋诗订补》(陈新等补正)、《全宋词》(唐圭璋编纂)及《全宋词补辑》(孔凡礼补辑)、《全宋文》(曾枣庄等主编)以及《宋代江西文学家考录》(夏汉宁主编)。部分由宋入元的江西文学家,其作品存佚情况亦参照《全元文》(李修生主编)。
② 见《宋会要辑稿·选举》三之一五,转引自祝尚书:《宋代科举与文学考论》。
③“诗僧”一词大约出现在中唐时期,晚唐以后“诗僧”的称呼就非常普遍了。“诗僧”的名号虽然出现在中唐,但其源可上溯至东晋。学术界对“诗僧”这一概念的理解不尽相同。本文采用的说法是:从事诗歌创作的出家佛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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