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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生态视野下闽南拍胸舞保护与传承研究

2013-02-15

唐山师范学院学报 2013年2期
关键词:闽南泉州文化遗产

李 涛

(华侨大学 体育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

拍胸舞,亦称“打七响”、“打花草”等,闽南最具代表性的民间舞蹈,广泛流传于泉州、厦门、漳州等闽南地区,2006年被中国列为首届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千百年来,拍胸舞不仅展现了闽南人的精神风貌,传承了闽南人共同的记忆,更是凝聚着闽南历史演变的痕迹。而文化生态学是从生态学的视角,运用相关的理论和方法,研究文化的结构和功能及其演化的规律,该理论是由美国人类学家朱利安·斯图尔德(J H Steward)开创的。文化生态学的一个重要观点是环境变迁(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必将导致文化的适应性演变。文化生态学的产生和发展,无疑对构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理论体系有重要的意义。本文试从文化生态学的角度,对孕育拍胸舞的闽南地区独特的自然和社会环境演变以及社会制度、民俗文化等方面演变的分析,从而来探讨拍胸舞历史演变的原因及其保护传承。

1 自然环境

福建地处东南一隅,远离中原腹地,土地总面积为12万多平方公里,其中海拔200米以上的山地、丘陵占全省总面积的80%以上。主要有两列山脉,一列为武夷山脉,一列为鹫峰山——戴云山脉——博平岭。在古代交通很不发达的情况下,它把福建与浙江、江西至北方中原各地天然的阻隔开,形成一个相对独立的社会区域,远离中国的政治文化中心,使得福建在一个相当长历史时期,相比较于战火连天的中原地区而言,为保存古老的民族民间舞蹈文化创造了极为有利的客观条件。福建江河纵横,海岸绵长,大陆海岸线实际长度3 000多公里,蜿蜒曲折的海岸,形成大小100多个天然港湾,不少港湾面阔水深,风平浪静,是我国少有的优良港址,是与海外沟通的独特平台。

福建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西北有山脉阻挡寒风,东南又有海风调节,温暖湿润为气候的显著特色。每年5~6月降水最多夏秋之交多台风,常有暴雨。这样的气候条件,势必影响闽南地区人们的服饰穿着,进而影响舞蹈表演的服装道具,自然也形成闽南“拍胸舞”在表演时大多裸露上身,下穿短裤,赤足而舞的特殊服饰风格[1]。由于闽南人世代生活在依山傍海的海边,山海相连的地理环境和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蛇类大量繁殖,故习水善舟的闽越先民形成了以“蛇”为自己的图腾崇拜,所以,至今拍胸舞中还保留着头戴宛如蛇头抖动的草箍和来自古时模仿蛇三道弯的形态身体的横摆动律[2]。

2 社会环境

秦汉以前,闽越族人与中原交往不多,土著民俗自成体系,汉晋至五代,中原汉人开始不断向东南沿海迁徙,汉文化迅速在闽中传播,汉族的生产、生活习俗、民俗等文化逐渐取代土著居民而占主导地位,但闽越族的一些风俗习惯及其人文特点却不同程度的被保存,成为闽南区域文化形成的基础,比如福建闽越人图腾蛇。

秦汉至两宋四次大规模中原移民,不仅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也带来了中原的传统文化思想和艺术,中原的传统文化思想成为了拍胸舞“打七响”动律风格形成的重要因素[3]。

宋代是福建社会经济得以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也是闽南区域文化形成和演化的一个重要时期。北宋时,泉州成为国际贸易港,与36个岛国有贸易关系,到了南宋和元代,泉州与东亚、南亚、印度洋、波斯阿拉伯,直至东非100多个国家和地区通商往来,成为东方第一大港。与域外通商的同时带来了域外文化,而域外文化对泉州的民间舞蹈带来了极大的影响,也因此促使乐曲、歌舞、戏弄的盛行,宋代是戏曲舞蹈发展的鼎盛时期,北宋时代泉州佛教的大型乐舞非常普及,到了南宋中期,泉州地区的泉腔地方戏曲业已发展到了成熟的程度,泉腔宋元南戏中大量的戏曲舞蹈的运用和发展。如梨园戏《郑元和》“莲花落”一折中出现的“乞丐拍胸”。当时,这种社会经济文化环境为保存和发扬中国传统文化起到了良好的作用。

3 生产生活方式

闽南濒海,有以海为业的渔民,也有插秧种田的农民,在农耕区有很多表现农业生产劳动及模仿动植物的拍胸舞,动作丰富。“田间拍胸”舞,就是当地人在田间劳动中逐渐发展起来的一种表演形式,而且表演者将田间的稻草捆扎在头上,显然这种表演风格受到闽南生态地理环境因素的影响,带有较强的农耕文化色彩。丰收时节劳动人民在田间野地,赤膊拍胸,以双掌拍击肩、胸、肘、肋、胯、腿等部位,发出有节奏的连续响声,直至胸口拍得通红,以展现热情洋溢、明朗、欢快的表演风格,脚以“蹲裆步”为主,手击“打八响”、“击掌回音”、“玉驴颠步”、“金鸡独立”、“蟾蜍出洞”、“田鸡跳”等舞蹈动作,无不与农民们的劳作生活息息相关。

4 民间宗教信仰和民俗文化

闽南“拍胸舞”表演者头戴形制特殊的草箍,并在草圈接头处留出一段杂入红布条的、犹如蛇头一样翘起的顶端,显现一种图腾祭祀舞蹈的庄重与古拙。既体现了优美的蛇形象,又寓对蛇神崇敬之意,保存了古闽越人的祭祀古风。古代闽中社会生产力低下,又处于边远偏僻之地,故土著人有“信巫尚鬼”的习俗。为了解决生存问题和一些难以解释的自然现象,人们在生产生活的同时不得不寄托于神灵的保佑和指示。因此,逐渐形成一定规模的鬼神崇拜。

泉州的宗教寺院多,信众多,佛事多,民俗活动也多,如祭奠妈祖、五月初五端午节、农历七月的普度节、八月十五的中秋节、每年的正月初一到十五民俗表演等。拍胸舞通常是在传统节庆的大型踩街、民间迎神赛会、祭奠仪式或红白喜事等民间仪式场景中跳。如在泉州,从大型文艺踩街到节日庆典、民间古老的祈雨、敬神、做“普度”、丧葬中的“做功德”等,随处可见拍胸舞的表演,并成为这些活动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3]。古代有“事死如生”之传统观念,故闽南泉州为亡故亲人办丧事做功德超度亡魂甚为盛行,民谚有云“生当苏杭二州,死当福建泉州”,即指泉州一带大办丧事成风。而每一场丧事,定必有一队拍胸舞,既为丧事辟邪祛灾纳吉,同时也为这场丧事增添排场和隆重热闹气氛,这也是这种渊源古远的民间舞蹈能长期流传、薪传不衰的沃壤[4]。

5 拍胸舞的历史嬗变

拍胸舞从古代祭祀活动的实用角度出发而产生之后,以闽南文化因素为历史背景,在不断吸收和消化闽越文化、中原文化、海外文化的同时,自身也处在不停的变化和发展之中。特别是在新中国成立后及改革开放以后,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随着社会的进步和经济的发展,以及农村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人民的生活观和价值观发生了较大的变化,都促使了拍胸舞的表现形式和内涵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拍胸舞早已不局限在民间大型文艺踩街、敬神、丧葬等各类民俗活动中,它已扩展到闽南地区各城镇、街道、社区、各种旅游活动广场,以及闽南地区的大、中、小学校园和剧场。

拍胸舞以上身裸露为主要特点,故传统的拍胸舞只有下身着黑色大衩裤,腰扎布带,头戴草箍,服装十分简单。现代的拍胸舞的服饰除了头上的草箍不变外,也有上身着敞胸背心小褂,下身着短裤,颜色有红、黄、蓝等,表演场地若不理想,还穿上鞋。宋元时代拍胸舞被梨园戏《郑元和》吸收,以南音伴奏,丰富了舞蹈的表现力,并使拍胸舞在闽台地区及海内外广泛传播。现民间的“拍胸舞”受梨园戏的影响,一般采用的是《三千两金》、《莲花落》、《风打梨》的音乐伴奏。后来,舞蹈工作者在对拍胸舞进行整理、加工的同时,为适应改编后舞蹈的需要,也常另行编写曲子。经常在一些大型的文化活动中进行表演的拍胸舞为了营造热烈欢快的气氛,故也采用类似《正月点灯红》、《海丝欢潮》一类的喜庆乐曲。福建省梨园戏剧团在整理、改编《李亚仙》时,为增加艺术效果,在原有拍胸表演的人之外,增加了几个身背“颦鼓”(一种用竹筒做成的长圆形鼓)的人参加表演,与之边舞边唱。这一形式随之流入民间,现拍胸舞表演时也有这种形式,以增强场面气氛。传统的拍胸舞表演人数很少,且较随意。随着拍胸舞成为一种文化娱乐活动后,人数大大增加,故现今也出现由一人手持钱鼓,有节奏地拍打,起指挥演员的舞蹈节奏及变换舞蹈动作、台位的作用。在无音乐伴奏的情况下,钱鼓的作用更为明显[4]。

拍胸舞动作远古时简单随意,而后逐渐发展成为趋于单一节奏的击、拍、夹、跺为主,基本动作为“打七响”,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审美需求的变化和适合群众娱乐健身的需要,拍胸舞与音乐相配派生出以“打七响”为结构的打八响(即双手在胸前合击掌二次)和打多响的拍胸动作和组合。以郭金锁、尤金满、邱剑英为代表的民间艺人们,在长期的艺术表演和教学中不断总结创新,丰富和发展了拍胸舞,其中既有在田间劳动时体现粗狂、豪放、欢快喜悦的“田间拍胸”,也有在喜庆节日参加踩节游街时跳的“踩街拍胸”,幅度小但速度快,表现人们热烈、欢快的情绪,还有在酒后乘兴即性跳的动作缓慢、节奏多变富有韵味的“酒醉拍胸”等。除此之外,还提炼和创造了许多具有浓郁生活气息的动作和技巧,创造出如“击掌回音”、“八拍雄姿”、“玉驴颠步”、“金鸡独立”、“蜈蚣展须”、“善才抱牌”、“半月斜影”、“青蛙扑蚊”、“小阉鸡行”、“大阉鸡行”等舞蹈动作组合。现今的拍胸舞则常以大型广场舞蹈的形式出现,表演风格开朗、热烈、欢快,队形变化有序,粗犷中透出美感,古朴中融入现代。

6 拍胸舞的保护与传承

传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传承方法有文字、音像的保护传承和传承人的保护传承,是最基本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方法,是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基础。第一种方法为静态保护,第二种方法为动态保护。目前,有关拍胸舞的书籍和文章是少之又少。2008年上海音乐出版社出版的由郭金锁、黄明珠编著的《闽南民间舞蹈教程》,是第一本比较系统介绍拍胸舞基本要素、动作及一些相关组合的书籍,虽然教程中有一些简单图片,但比较遗憾的是没有发行其相关的多媒体,少了几分直观性。这几年电子媒体的发展,为我们保护传承传统文化又增添了一个新方式,文化局已经通过现代传媒手段,建立了闽南文化网及闽南文化生态区网等网址,其中都设有拍胸舞的相关资料。闽南文化网(http://www.fjwh.net/mnwh/mnys/wd/qzpxw/)比较详细介绍了拍胸舞的主要形态和发生、发展及传承等情况,并展示了相关的纪录片视频及图片。人是文化延续的载体。中国民俗学会理事长刘魁立先生在关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国际研讨会上曾指出:“从根本意义上说,无形文化遗产的保护,首先应该是对创造、享有和传承者的保护;同时也特别依赖创造、享有和传承这一遗产的群体对这一遗产的切实有效的保护。”虽然拍胸舞入选了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但竟然没有一位国家认定的代表性传承人,福建省公布的代表性传承人也仅有厦门翔安的黄欲国,泉州的邱剑英及李水星,具有较高艺术水平的民间艺人如邱剑英、尤金满、郭金锁等均年逾古稀,接班人几乎没有,现在表演者在表演程式上,大都只是一些简单的动作,缺乏系统的培训,系统和高难度的动作已近于失传。加之现代科学文化生活的丰富和多样,现代音乐舞蹈对青少年的吸引,对传统民间舞蹈造成较大的冲击。各地区宣传文化部门虽曾多次耗资予以扶持,但毕竟有限,尚难以有计划、有系统地对其进行规范化的培训和传承。鉴于拍胸舞目前正处于青黄不接、濒临消亡的状态,我们必须加大对拍胸舞的动态保护。

对传承人的保护固然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重中之重,但还不是文化生态的整体性保护。如果只保护几个传承人,不建立专业传承、社会、学校多位一体的保护传承途径,非物质文化遗产存活的时间不会长久。非物质文化遗产来源于民间,存在于民间,其传承性很大程度上带有自发性的特征,很多民间团体都是其传承的重要主体。民间团体可以充分发挥其在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在政府的主导下积极吸引群众的参与,使拍胸舞形成立体化的保护。泉州王宫村有一支非常有影响力的江南王宫拍胸舞队,队员都是业余的,虽然是业余表演队,大家觉得他们拍得很有味道,现在泉州地区如果有什么重大文化活动、文艺踩街,或是普通人家的婚丧喜庆,都会来请他们演出,而且加入到队伍的人也越来越多。2008年,泉州成立了首个拍胸舞协会,该协会得到政府的资金支持。同时,鲤城区还在金龙街道文技学校举行鲤城民俗文化传习所揭牌仪式和闽南民间舞蹈培训开班仪式。国家教育部《全国学校艺术教育发展规划(2001-2010年)》中指出:“各学校应充分利用和开发本地区、本民族的文化艺术教育资源”。教育部颁发的《全日制九年义务教育音乐课程标准》也明确指出:“将地方民间歌舞艺术作为教育内容。”传承本民族、本地区传统的民间歌舞艺术,已成为学校教育中一项紧迫的任务。闽南拍胸舞作为国家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学校教育对它的保护传承具有重要的意义。目前,闽南一些学校已经把拍胸舞引进了课堂,并初有成效。如泉州十五中早在2006年5月就成立了“拍胸舞进课堂”活动领导小组,现在,该校已经成为泉州唯一的拍胸舞学校培训基地;泉州台商投资区洛江中学也将拍胸舞纳入校本课程;翔安拍胸舞代表性传承人黄国欲从2010年将拍胸舞表演编入地方校本教材,在金柄小学和新圩中心小学开设拍胸舞培训班,利用课余时间进行培训;福建师范大学音乐学院、福建省艺术职业学校和厦门艺校等大中专艺术学院都先后将拍胸舞纳入专业或非专业的舞蹈教学中,作为一门重要的课程加以建设,并进行拍胸舞教材的整理与规范。从目前的文献资料和笔者的调查来看,社会普及和学校教育已经得到一定的发展,但影响力还不够,大部分人还没有把拍胸舞当作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来看待,更多的只是停留在看热闹的层次上。我们应该继续加强这方面的建设与实践,防止形式主义,将专业传承、社会普及和学校教育继续结合和深化。

任何文化都不是静止不变的,都是在不同的环境中适应变迁的,那种认为要“原汁原味”封闭地保存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观点是片面的,文化变迁并不是仅仅出现在我们的历史中,随着人们需要的变化,传统的行为和态度不断被改变或取代。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不应该静态的尘封,而应在保护的基础上进行合理的生态开发,顺应人民群众的需要进行开放式的保护,要在保护与开发、传承与发展的辩证关系中维护文化生态系统的平衡性和完整性。在现代社会中,传统文化由于失去市场而消失的情况不少,必须通过开发利用相关资源,为传统文化寻求新的生存土壤。我们必须在保护与传承中寻找出路,通过使它产生明显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唤醒民众的认识和觉悟,提高自我传承、保护和发展的意识。就拍胸舞而言,其独特“打七响”的动作、服装展现了古闽越族图腾祭祀舞蹈遗风,而伴奏的南音则保留了许多闽南乃至中原音乐文化的原始基因,都是别具特色的旅游产业资源,是一条很好的路子,将拍胸舞融入到旅游产业中来,既可以吸引人们旅游观光,了解民族风情,又可以扩大拍胸舞的影响;另外,也可以通过出版相关的书籍、音像等获得相关的经济收益;还可以从中开发民族创意产业元素,通过艺术设计,进行科学开发,吸引更多人关注,并促进经济增长,可谓一举多得。同时,在开发过程中要遵循文化发展的规律,避免落入“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工具性操作。拍胸舞在各种民俗活动出现,体现了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寄托百姓的良好愿望、善恶观念、伦理道德和价值取向,如果随意对其进行更改,会逐渐洗刷掉人们的认同心理,变成没有信仰、没有灵魂的表演,对原本就脆弱的非物质文化生态环境造成巨大伤害。只有科学、合理的开发文化资源,才能促进经济发展,同时在合理开发实现中对民俗民间文化最大化的保护与传承。

7 结语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不断改变,娱乐休闲方式的多元化,我国传统民俗民间文化赖以生存的环境和土壤也在不断发生着变化,文化的生态环境也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考验和冲击。因此,研究民俗民间文化的生态现状以及对其进行保护与传承,显得尤为重要。闽南拍胸舞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和发展,需要不同社会力量、不同层次和教育机构的共同参与和努力。我们要抓住拍胸舞入国家级非遗及成立闽南文化生态区的机会,积极探索拍胸舞的保护传承方式与方法,将这一广大人们群众喜闻乐见,具有历史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永久的活态保存下来。

[1] 张媛.非物质文化遗产语境下闽南“拍胸舞”的发展研究[J].北京舞蹈学院学报,2011(4):89-93.

[2] 黄明珠.闽南拍胸舞的变迁与发展研究[J].东南学术,2012(3):266-272.

[3] 黄明珠.闽南拍胸舞中“打七响”动律的文化人类学阐释[J].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6):161-166.

[4] 刘建萍.泉州拍胸舞形成的历史及演变[J].福建艺术,2009(2):5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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