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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与“演艺”:对武术套路身份的一次辩明

2013-01-30方国清

浙江体育科学 2013年5期
关键词:技击中国武术套路

方国清

(浙江工业大学 体军部,浙江 杭州 310034)

多姿多彩的套路无疑是中国武术文化国度里最为标志性的“场景建筑[5]”。南拳北腿、东枪西棍、少林武当,不同地域拳学流派的套路在中华民族文化发展的历史长河中争奇斗艳,宛如群星璀璨,竞焕异彩,铸就了中华武术的博大与精深。感叹之余,人们不禁疑惑,既然武术套路在历史的发展过程中自然与不自然间融入了艺术的成份,那么它现如今的身份是否就已经彻底地改变了呢?套路到底是一种“技艺”,还是一种便于记忆的“演艺”。它是武术招法的串联记录,还是实战的抽象?为什么编拳的越编越多,学拳的,前学后忘,乃至于当年的竞技武术冠军退役后也道出其实“自己并不会武术”的尴尬事实。对此,学界近几年的争执之声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学者们也都有过从自身的视角对套路进行过美好的想象与阐释,亦越来越加的精彩!

但遗憾的是,问题不但没有越辩越明,反而更加扑朔迷离。当下,正是由于人们一直以来对武术套路运动认识与理解的偏差,致使武术套路与技击实战的脱节,进而导致了今天中国武术尴尬的发展境遇与是非争论不休的结局。因此,对中国武术套路存在的功用与价值等进行多棱镜、多向度的历史透视与陈述,是大有裨益的。这不仅是理论上需要辨明的问题,也是竞技武术套路发展急需解决的现实问题。

1 分类繁杂的症结:不同的思维视角看到了不同的武术套路

中国武术套路的历史原貌是怎样的,有人说,无非分为二类,一类“练为战”,一类“练为看”,看,包括自赏(养生武术)、和他赏(艺术武术)。一直以来,受到西方分析思维的影响,人们常常会用分解、分析的视角去看待周边的事物,自然也包括对于武术的看法。因此,出现了“种种所谓的武术”。健身武术、表演武术、实战武术、养生武术甚至于体育的武术、军事的武术、文化的武术等等,分类不可谓不多如牛毛!用分解的思维,有人会看到套路的艺用、有人会看到套路的养生健身功用,有人依然认为套路是技击大乘必经的阶梯。认为武术套路是一种纯粹的艺术,这种说法,可能仅是出自那些比较具有艺术欣赏眼光的人之口;有人说,武术套路是一种养生术(或操),这些人呢,或许多半对于中国传统养生术特别的尊崇;也有人会简单地认为,武术套路的创编就是为了能便于人们健身,以增加其娱乐、趣味的特性,那这些人或许就是简简单单地希望自己能健康,多以老年人、体弱者居多;然而也终究会有更多的人认为武术套路是获取功夫的途径,这些人多半是武术技击理想的追求者。

武术套路作为中国拳学技法演练体系的统称,它是东方武技的附属产物,融技击性、健身性、艺术性、娱乐性等为一体。不论我们对武术有多少种分类,但就其套路而言,我们应该承认,先前武术大师在编创套路的时候,并非一定进行过刻意的审美设计;也应该承认,武术大师在创编一套拳路的时候,并非一定有着为起到养生、健身的主观期望;同样应该承认,武术家在传教武术套路的时候,并非完全为了后辈能记住这些招法,如果是,为什么还要煞费苦心地在乎套路之间的顺序、节奏与结构等等呢[1]。如果从整体思维的角度去分析,想把武术套路界定为技击招法记录的方式、实战的训练环节、养生术、纯粹的艺术表演等,其实这些都是不全面的、不准确的。作为一种兼顾多种功用的、实用的“技艺”,自然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与需要去理解它,从而有所偏爱。尽管,传统武术各门派对套路的技击性、艺术性、养生性的处理并不完全一致,可能某个套路更多地关注技击性,某个套路更多地关注其养生性,某个套路更多的关注其自身的观赏性。

然而,这些都丝毫不会影响我们对武术套路“技艺”性质的整体界定。用综合思维的视角来看,武术套路不是一种表演艺术,不是一种养生术,不是一种健身娱乐体操,也不是一种技击工具。它是一个整体,它取决于不同文化修养的人及其自身的需要。更依赖于中国哲学的文化观念与东方整体思维的视角。如此,才能认得清什么是武术套路的身份。

2 身份的迷失:在“技艺”与“演艺”之间无休止的彷徨

对于武术套路认识的分歧,可以归为:套路到底是一种“技艺”,还是一种“演艺”?由于没有弄清这个问题,“现代竞技武术套路在形成的近半个世纪以来,其发展可谓起伏跌宕、一波三折[2]。”总在“技艺”与“演艺”的问题上,无休止的彷徨,即分不清武术套路是应该继续重“技”,还是放开去竞“艺”。“从50年代末到70年代末,受极“左”思想影响,走上了表现技击艺术性的发展之路;从70年代末到90年代中期,套路又向传统的技击特点回归;从90年代中后期至今,武术套路重新转向难美艺术化[2]。”这使我们意识到,只有辩明这两者背后掩藏的深层意义,才能有理有据的用于指导今后武术的发展。

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武术纯粹的套路已渐渐离我们远去,时至今日,套路已不再是“技击”的符号。其中有着中国文化规定的使然。从文化演变的角度解读,虽然历代习武之人一直都在强调套路的“实用”功能,但是套路在有意或无意之间向“艺用”方向的转变,又是无法阻挡的文化潮流。套路的表演性质,早已使其在保持套路动作技击性的同时,客观地染上了一种对人类的格斗力量与实战智慧艺术展示的色彩,带上了一种对人类勇于挑战外来强制的精神气魄的情感表现[3]。究其深层次原因,或许这就是文化规定的使然。因为,源于儒家文化仁义道德的伦理特性,在对武术的影响与涵化过程中,逐渐将原本散发着残忍气息的技术,衍变改造成为了“仁者之艺”的“君子之争”,并通过“武德”体现出对武术后辈的道德培养。在人格影响上,造就了在辜鸿铭看来,本质地区别于其他民族并且区别于旧式的典型中国人,“没有丝毫的蛮横、粗野和残暴”(辜鸿铭《中国人的精神》);在心态上,表现为对道和传道者的尊重;在神态上,要求“内实精神,外示安仪”;在技术上,表现为比试的“点到为止”的原则和“舍己从人”的策略;在武术行为规范上,呈现出“中正安舒”、“不偏不倚”等。

尽管如此,我们认为中国武术套路仍是一种“技艺”,而非“演艺”。武术套路追求的“艺术”境界必须是以“技能”为前提的,而并非直接取向于艺术。如同哲学上讲的:是一个“有为”向“无为”迈进的过程。“有为”(武术套路)说的是人为设定的途径或方法,“无为”(技击实战)即合乎事物自然本性的途径或方式。其中的章法、程式(武术套路)是“有为”阶段的训练要点,一旦达到运用自如时便完全可以忘却[4]。如同,医术高超的老中医在看病时绝不会再去翻医书,技艺纯熟的工匠在操作时绝不会再背口诀,武术也一样,高手临敌时又有谁刻意去在意手中的枪剑与招式呢。从“有为”到“无为”的过程,就是一个从“技能”向“技艺”转变的过程。武术中追求“因敌成体,有感皆应”;由“招熟”进入“懂劲”,再由“懂劲”进入“神明”,最后诸形皆无,这才是武术套路真正所要达到的“艺术”境界。

武术界有部分学者认为,从古代武术到现代武术,套路始终遵循着“击”和“舞”两个方向发展。其实不然,笔者认为,武术从古至今只存在一个方向,那就是由“技”入“艺”。

我们不能因为武术套路本身存在着多方面的属性,就可以将之分类开来,其实这是毫无意义的,也是不合理的。正如同,中国有大陆、台湾、香港、澳门,香港、澳门实行资本主义制度,大陆是社会主义,几个部分可能“属性”方面存在着不同,发展有快有慢,但不能因此,出现“香港中国”、“澳门中国”、“台湾中国”这样可笑的分类与称谓,它们都是中国,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武术不也同样如此吗?散打如同我们的香港,它时尚、实用、发展速度快、受年轻人喜欢。台湾呢,更象我们的花式武艺,虽然历史悠久,但毕竟只是大陆(武术)的一小部分,大陆才更象武术的主体——追求技击的武术。因此,艺术的武术、养生的武术、技击的武术等都不能够诠释武术的完整容貌。因而,几种所谓的“武术”追求完全独立、自成体系的发展是不太合适的。

就所谓“艺术的武术”而论,它同样不可能完全脱离武术的整体成为一门纯粹的艺术。“武术套路艺术化的体现,是套路习练纯熟至一定阶段时自然的呈现,而不是一种直接进行的、有意识的创造[3]。”在思考一种身体行为是不是纯粹的艺术时,“必须把其所表现内容的功利性与其自身的功利性严格区分开来。武术套路是在保证其技击功能等前提下进行的自身的艺术化。它不可能做到不依存其他属性而尽情展示自身的美感[3]。”虽然有的门派的套路偏向或偏重艺术的成份,但如果仅把武术套路当成一种表演的艺术——演艺,岂不是对武术套路丰富内涵的一种肤浅化?况且,它怎么能与其他艺术行为(如舞蹈)相区别?我们应该承认,“传统武术家们在创编武术套路时,绝不是像现代的某些所谓的武术家们一样全凭低水平的胡思乱想捏造出来的,而是经过积累终身实战经验、深思熟虑和很多代人的磨练改善而形成的[1]。”这种套路所表现出来的“技击之真”与“技击之实”的艺术感才能真正引领观者进入一个无限遐想的艺术意境中。同样,在中国古人看来,“真善美是统一的,对真与善的表现,才是对美的表现”,“美”须建基在“真善”之上。武术套路的演练不是建立在实战的根基上,又如何能体现出“真善之美”的艺术呢?

虽然武术套路在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中不断受到古代舞蹈、戏剧、杂技等多种文化形式的影响,的确存在着“花式的武术”——当下人称之为“武舞”。但必须指出的是,虽然“花”,但不一定不是“武艺”,不一定没有“技”的含量。这种花式的“武舞”或“武艺”到底还是与目前占主流地位的“舞武”(竞技武术)是有所区别的。况且,“它只是传统武术技术形态的一个补充,也始终未能成为中国传统武术技术发展的价值命脉所在[5]。”历史事实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们,当代竞技武术将“技”和“艺“分开的现状,既不是中国武术技术的基本历史概貌,也不是中国武术技术发展的必然形式[6]。

3 身份的找寻:以传统武术的习练程式认知武术套路

在传统武术的视界里,势势相承的套路乃是各门各派武技的入门之法,它为广大习武者提供了一个可依仿、可规矩的活动形式,也集中体现了中国武术的文化特点和实践方式。在几个主流的武技派系中,如形意、八卦、太极,他们更是尤其地注重对套路的研习与修炼。

传统武术讲,学拳宜“思其形、顾其名、传其神,方能精妙入微”,“形”自然就是指形架套路,清末的陈鑫曾云“平居耍拳,不可不守成规。”“规”自然也是指套路规范。在传统武术习练的程序中,首先就是要对套路进行扎实的研修。要做到“明其理,正其形”,所谓“拳打千遍,其理自现。”学拳之初,习练者必须认真领会师傅的传教,首先对拳术攻防之道的理、法、术、功的各项内容在概念上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接着是对本门派某一著名套路的修炼,通过套路练习以整顿身法,使形体逐步适应拳术技术变化的需要,通过这一过程不断去除自身僵横拙力。往往一式的精灵,得需要上千遍的反复,方能熟练。也只有熟练才能慢慢从中体会套路之中的攻防特点、要领与法则,并从中悟出其共性,从而将套路中各个招法相互转换运用,做到变化自如。

此外,套路要能体现出功夫,还得配合以“桩功”等形式,拳谚云:“学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但需要注意的是,桩法与套路乃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拳法需桩法以提升功力,桩法则需融入拳法。否则,桩法再下功夫,单式招法再用心计,都并不能直接解决人在实战中周身不失形整的问题,要解决这一能力,则还是需要通过合理的套路进行走架来完成[7]。可见套路在实战技击程序中的重要性。待套路有了一定功夫,还得进入最后一个环节“拆手、喂招”,即所谓的模拟实战练习。如不进行“拆手”,于套路或单练中习得的招法是不能运用于较技之中的,毕竟“练”和“打”还是有一定的区别。通过关键性的一系列拆手训练,习练者可进一步掌握招法技术运用的法则和变化规律,体会劲道的运用,劲势的作用、拳势的效果。以达到进一步认识拳理、法则、规律的内涵实质。“即使是在“化劲阶段”拳手依然要常回过头来练习套路,依据理法要旨,严格检查自身形体、身法、手法、步法是否符合法则、规矩,以及掌握变化运用的精确程度[8]。”

固然,套路具有“礼乐教化、惯勤肢体”等等效用,但是,其主要功用远不在于此,更为主要的是通过形拳走架的练习,以达到开发拳手内外合一能力的效用。孙禄堂在谈练形意拳时,就曾明确指出:“五行单习,是谓格物修身。”形意五行拳的目的,不是用招,而是修为习者的内外合一能力[9]。也就是说,“形整是劲整的基础,没有套路习练的过程就无法在实战中将自身的力量完全转化为内外合一之劲,并产生相应的技击之效。现在很多人不认识套路的实质内涵,单纯为练套路而练套路,不知攻防招法运用中自身内外功夫的艺境,从而使套路成了华而不实之形、花拳绣腿的空架子。然而此错,错在修炼之人,而不是拳术套路自身。从古以来,前贤成艺的事实证明,凡是动手较技功夫精深者,都对套路有着精深的研究和修炼,其所得功夫皆取之于套路这一宝库之中[10]。当然也有不习套路而动手功夫好的人,可能包括,无套路而仅有站桩和单式练习的“意拳”此类,但他们不过是将拳术套路中的内容“分解实练”而已,是变通了运用套路的一种方法,究其所用皆是套路中库存的内容。所以,套路的修炼与拳学攻防技术之道的修为可谓相辅相成,其价值绝对不能抹煞。

4 身份的回归:武术套路理应是一种“技艺”

我们知道,模式的以旧翻新,已成为现代艺术(包括武术在内)的惊人之举,原始的、古老的、儿童般随意性的形式,都在不断地被现代派一而再、再而三地运用着、发挥着。武术套路同样如此,现代竞技武术的粉墨登场,使得艺术化的套路不可思仪地成为了主流,“演艺”取代了“技艺”,自选的套路常翻常新。但我们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任何“积淀了内容的形式”,或“回归本源”的艺术流派,主旨仍在于内容和回归之“根”的深透性与丰富性。

所以,现代武术套路可以比画出武术,但不能不是武术。承前所言,武术发展至今,早已不成其为技击符号了。但它终究仍是符号,一种文化符号,一种识别中国人身体文化的符号。如果完全没有技击攻防之“形”或“象”,怎么个叫武术呢?如同,佛家的“空无”观是借“有实”来得以体现的。虽说“实相无相”,但总要有佛的泥塑、木雕之偶像,不然,何以识得它,又去哪里品味空无的美哲学情趣及其意义呢?武术套路的动作不取材于实战,完全成了真打实斗的艺术抽象,完全为了模拟战斗场面的动态、气势和氛围。还能称之为“绝学”吗?这种纯粹的表演,还有值得继承、传延的价值吗?因此,中国武术的套路技艺必须要继承下去,终究还要有“技击性”的存在,其形可移而魂不可变。正如,中国草书,从章草到今草、狂草,龙飞风舞,卓然冗立,辉映艺坛,终究还要有可“草”之字,让人识得。日本的墨象派,承中国书法的大草而来,也同样强调结字构造的高度浓缩性和意会性,虽不少已不守传统之字形体貌,但终究仍有据可寻。这里可以告诉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武术套路技术体系中保持和体现攻防格斗的方法和意识,以及武术套路用以去除拙力形成整劲、开发拳手内外合一的功用,依然是中国武术套路的核心要求。

中国武术要复兴,新的模式是可取的,但是理当看到,现代中国文化和传统文化都是构成世界文化的要素之一,任何一种转换,其出发点仍在传统,对于诸如武术这种“往圣的绝学”更多的应是继承,而不是超越。即便是竞技武术套路的艺术化,也还是要在传统套路的基础上变出来,或是使之变成更具传统武术韵味的“东方形”。可以说,只有“本位”,不求“转换”,现代武术无法现代,如若只讲向西方体育“转换”,却放弃了民族文化的“本位”,则武术又势必丧失“自我”。借用一个忘记名字的学者的话:“那种一定要将武术改良为适合全世界人民练习的体育健身项目的做法,无疑是在自毁长城”以示警惕!

5 结 语

中国武术在长期发展的过程中形成了一整套由功法、套路、拆招、散手所组成的完整的习练程序与技术体系。套路仅是此过程与体系中的一个环节,然其之技击功用绝不能抹煞,更不能将其定格为一种“演艺”而独立发展之。传统武术把形架套路的习练作为技击的入门之基、进阶之梯与理法效用的检验手段,但最终追求的却是一种“惟自有形造至于无形”的脱化神明之境,而非刻意地追求形架的虚幻舞美与西方体育那种“外倾美学”,它追求的更是对于从“形”到“化”,从“有”到“无”——“技进乎道”的深刻把握。新时期,竞技武术套路的发展,与其说是沿承了古时的花式拳路,更不如说“是对“武舞”套路艺用的过份放大,是对“诗意的攻防技术”的审美误读,是对西夷强势体育的无原则依附[10]。”武术的决策者们须客观辨明武术套路的身份。

在各派武术大家作古多年,武学真功沉沦,宝贵套路濒临失传之际,让我们振臂高呼抢救传统套路,珍惜传统套路;弘扬文化,为往圣继绝学。

[1]乔凤杰博客.http://qiaofengjie.blog.sohu.com/128237118.html.

[2]杨建营,等,从竞技武术套路的发展历程探讨其未来趋势[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9(3):135-138.

[3]陈春娣,乔凤杰.作为艺术的武术[J].体育科学,2007(6):77-81.

[4]崔大华.庄学研究[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2:13.

[5]周伟良.简论武术技术的历史演化[J].北京体育大学学报,2005(2):250-252.

[6]周伟良.竞技武术套路的历史透视[J].体育文化导刊,2003(7):18-21.

[7]童旭东.桩、架之作用[J].武魂,1998(1):17-19.

[8]马国兴.古拳论阐释[M].太原:山西科学技术出版社,2001:131.

[9]孙禄堂.孙禄堂武学录[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9:302.

[10]马勇,骆红斌.辨析“武”、“舞”之本:论当今武术套路[J].武汉体育学院学报,2009(11):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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