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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河北省青年诗人语录

2012-12-31郁葱

诗选刊 2012年10期

  今年的河北青年诗会9月21日在霸州召开。我们的河北省青年诗会已经连续举办五届了,每一届都是一些更为年轻的面孔,每一届青年诗会都能听到全新的声音,几年下来,已经有四百余位青年诗人参加了河北青年诗会,为河北诗歌积累了具有活力的一批年轻人,我一直觉得他们是未来河北诗坛的中坚。
  从第一届河北青年诗会开始,每一届诗会结束后,我都要把与会年轻诗人们的观点整理出来,他们对诗歌各自的理解展示了河北诗歌的多元风貌,这也是我们这些年来所倡导和期待的,也成为我的一种阅读享受。
  感谢我的青年诗友们,他们独到的诗歌观点丰富了我对诗歌的理解。依然有一些诗友的观点没有收入(包括嘉宾和辅导老师的观点),待以后补正。其中观点基本未作修改,但有少量删节,如有不当,由我负责。谢谢我年轻的诗友们,你们使我对诗歌有了更为深刻的体验和感受。
  薛 梅:每个人生命中都有一条河流。每个人就是一条河流。
  我的故乡木兰围场,位于河北省最北部,是内蒙古高原和冀北山地的过渡地带,山峰层峦叠嶂,沟谷纵横。县内河流很多,水浅流急,其中伊逊河和小滦河最大,属于滦河水系。我从小生活在伊逊河畔,那里的日暮晨昏,鸟鸣林响,那窄窄又晃悠的铁索吊桥,那挽起裤管踩水花、捉鱼虾的时光。当然,我记忆最多的还是放学后,挎着篮子在伊逊河边捋猪毛菜,养好一头肥猪,那是我过年的美梦和零花钱的奖赏。那个时候不懂诗,但我喜欢看着伊逊河冬天结冰,春天走河,夏天奔腾,秋天安静,在四季轮回中始终如一,只为了与我相遇,懂得故乡的血脉,再带我憧憬更远的远方。我控制不住对这种带有浪漫、诗意、些许忧伤感觉的喜爱,所以,我日常的闲暇时光都在那里度过。高中时和老师们一起创刊了文学社刊物《尖尖角》,第一首诗就是写这条河流,写河流上的桥。
  长大求学后,从小镇来到承德市区,然后工作留校,无论是单位还是家,都依偎着一条叫做武烈河的河流。这条河古称热河,是世界名胜古迹避暑山庄内湖水的来源之一,是承德人的主要引用水源,是承德人的母亲河。大学求学的时光,清晨,常常跑来武烈河畔背诵经典诗词,总感觉那诗意中的阔大邈远、精细微颤,只有武烈河当得其承载与依托,心里莫名有一种敬畏和欣悦。托腮凝望河水深处的绿,诗意便铺天盖地而来,那青草的气息,那明月,那明媚中的忧伤,都在这条河流里复活过,生长过。而今,武烈河上修建14道橡胶坝工程,不仅改善了城市空气,更使这座山城有了活力和魅力,“何必江南罗绮月,请看塞北水云乡”。最奇特的景观有两处,一是水幕电影,一是横跨河岸东西的彩虹桥。我家就在彩虹桥下,出出进进都要与这条河流对视,内心总涌动着说不完的情话。可以说,我的爱情在这里,我的梦想在这里,我的喜悦和忧伤都在这里,随流水而淘洗、而留住,而奔走。
  曾读过美国作家欧斯金·考德威尔的小说《温暖的河流》,写一个年轻人发现内心深处的爱意,始终糅合着对一条温暖河流的感觉,一直让我动情于通篇的诗意。在北京大学作访问学者时,迷上戴锦华老师的影视课,曾和同学租看了日本导演今村昌平的影片《赤桥下的暖流》,基本是小说《温暖的河流》的影视再现。“温暖的河流”这种带着诗意的情怀,总让我陷入冥想和遐思。再后来,无论再见过多少河流,甚至是冰冷的;无论走过多少路途,甚至是伤痛的,但是在我的灵魂深处,都一定是将温暖与河流紧紧相连。
  无疑,是河流成就了我的诗思与诗绪,在文字中沉潜,并与生命同构。每当它潜滋暗长,或细流无声,或澎湃磅礴,我总是能够在文字中让它宁静下来,温顺下来,人性的宽厚与理解让我的文字尽量站得更明净一些,更从容有度,温暖有容,并将紧张与悲悯都拥抱其中。
  感谢诗歌,是它让我完成了我的记忆,也完成了我的梦想。记忆是过去的,梦想是将来的,而我是现在的。我就像一只穿越苍茫的蝴蝶,在故乡的河流中出走,在诗歌的长河中漫溯,敬畏着两岸寂静而炽热的大地,也敬畏着神秘而辽远的天空,更敬畏着在天空和大地之间奔跑的一切生灵。正如我在组诗《大河的记忆闪着波光·以固有的深度留驻》中写到:“一片宁静 一片安然/深邃的光明缓缓升起/从深处到深处/从我到我 从世界到世界”。
  是的,现实的河流,生命的河流,诗意的河流,温暖的河流一直都流淌在我的心中。因为我还爱着,并深深呼吸。
  东方晨阳:诗歌对于我来说,不是生命的全部,在我的整个生命过程中,诗歌总是被生活挤到了后边。如果给诗歌打个比方,我不愿意把诗歌比作爱人,因为我没有能力把所有的激情和能量全部奉献。但是我更愿意将诗歌比作情人,用血液最烫的温度一次次接近,再接近。如果灵魂需要,便去疯爱。
  安 咪:因为心有所惑
  因为这繁复人心 不能理解
  我将它说出来
  只求明白自身,通达世情
  奥 冬:我个人觉得,当下诗歌的问题有两种:一是看不懂,天上一脚地下一脚,没有意义的词语胡乱堆积;二是太直白,完全口水,没有韵味没有意境没有美感,没有言外之意。所以自己写诗,就尽力避免这两点。字词的推敲,意象的组构,氛围的建筑,都要下大力气,但又要做到自然、流畅,不能生硬。要用力而不显露用力的痕迹,如孔孚对王尔碑所说:“平常心,家常语,深不可测,方为至境。”
  诗,应该能让人的心灵得到享受,让人的灵魂得到休息,让人的精神得到升华。现代社会节奏变快,生活条件好了,生存压力却大了,人们在现实世界里忙忙碌碌,很容易使得心灵也浮躁起来。浮躁的人是得不到真正的享受、得不到真正的幸福的。诗的世界是一个宁静的世界;诗的世界是一个美丽的世界;诗的世界是一个充满了无限可能的世界。这就是诗歌在现实中的作用。
  白 静:诗歌是用汉字标引出来的音乐,因此我认为它最美,是任何一种文学体裁的作品都无法比拟的;同时诗歌的创作过程就是一种快乐,因为它的灵魂就是“真、善、美”!正如王雪莹老师说的那样:“诗歌能把自己的心灵净化成真”。所以,我认为诗歌是圣洁殿堂里巍然矗立的缪斯!
  记得赵云江老师在河北省第五届青年诗会上曾经说过的一句话:让文字回家,让诗歌回到自己身上。的确,诗歌就是凝结了作者对生活深切的关注和思索,透过诗歌,能让读者感到诗人对生活形象的观察、清晰的思维及细腻的感受,通过诗人的心灵笔触,在读者与客体之间搭起桥梁,产生共鸣,真正感受到生活的美。
  “要作诗先做人”。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做一个对生活充满激情、心中有爱的人;做一个对社会有益、懂得感恩的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心为笔、以情为墨,创作出更多、更美的诗歌作品。
  白水清茶:我固执地认为诗歌是所有文体中最真诚和最纯粹的。它真实地展露诗人本身对世界和生活的理解、认知、感悟,真实地表达作者内心的快乐、疼痛、忧伤等各种感受。只有真诚地写作才能写出好的作品,只有真实地表达,才能获得共鸣。很多时候我们能通过诗歌的内容了解诗人本身的特质,作者的生活阅历、性格特点、世界观、人生观都会影响诗歌的写作,影响诗歌作品的美学特点。我相信诗歌这种文体,是可以体现“文如其人”这句话的。我相信所有写诗的人的内心都有最纯净而柔软和对人生与世界充满悲悯的部分,不管他从事什么职业,不管他经历过什么。
  我想说,如果我是一株植物,诗歌就是我心灵长出的叶片,自然而然,可以茂盛,可以稀疏,但只要生长出来,他就是我身体上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我的思想和感情的血会流经它。它不是堵塞心灵漏洞的物什,它是一条道路,一端是心灵,另一端是世界,我们在路上找寻感知真实的自我,找寻、发现、否定并肯定真实的自我,并且在通往世界的道路上承受必须的迷茫、纠结、痛苦、磨难。
  我不觉得一定是脱离社会的另类群体,相反,我认为投身社会,投身其中我们才会让周身的触觉真正感知世界,书写真实的自我、真实的时代,丰富的人生经历才能让我们能站在更高处审度自己。“生活是火焰,诗歌是海水。”白天我们投入生活,夜晚我们投入诗歌。
  我相信:诗人死了,诗歌还会继续歌唱。
  揣 摩:诗用诗的语言表达:是昆仑牧场上带着露珠的牧草,是戈壁滩上被岁月锈蚀了的砺石。
  盖伟伟:对于我来说,诗歌就是我的爱和自由。而诗歌是什么,我一直搞不懂。我不是一个理性的人,我常凭感觉说话。
  我觉得诗歌是属于爱的,爱就是她的呼吸;诗歌是属于自由的,自由就是她的翅膀;诗歌是属于美好的,美好就是她的眼睛;诗歌是属于个性的,个性就是她的喉咙;诗歌是属于力量的,力量就是她的骨骼。诗歌就在那里,只等着你去倾听和发现。
  耿 宁:不断有过来人告诉我:文人创作是自己的事。但我意识到,刚刚起步的文人该有个圈子,文人该惺惺相惜,在圈子里,你可以给自己定位,让自己清醒。但又不是频繁的接触。我还想到,作为文人,我们应该理智的对待文人的相轻,这也是一种有益的促进。不行就得学习,文人的独立性体现在立体的包容,清晰的认知,其次才是基于自我阅历,读书、思想构建系统之上的个性化创作。
  从去年年底开始,我接触了家乡诗人韩文戈的诗歌,李南的诗歌,反复读了几个月,我仍然认为我没有读懂读透他们的诗歌。我也开始接触诗歌创作的一些理论,国内外优秀诗人的诗歌。这是一个优美又沉入的旅程,并会贯穿我的后半生。但愿我能成为一个诗人,但我又不奢望能成为一个诗人。我的生命理想是:做一个爱生命,更爱真理,爱广阔的世界,又一直在边缘的人。我会很欣慰,因为借此,我触碰到了文学的灵魂。
  黄河若:一、诗是语言的艺术。
  诗这种东西是没有办法下定义的。但诗要归类找门找派的话,诗是艺术,是语言的艺术,这个毋庸置疑。艺术门类众多,有美术,电影,音乐,舞蹈等等之类的吧,但公认诗是众艺术门类之金字塔的顶层砖。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诗歌是那么的神圣?我认为是诗本身所具有的内在力量,诗整体的魅力,诗语言的魅力。不像绘画有颜色在调配,不像电影有画面,给人以直接的视觉冲击。诗是由读者的肉眼直闯其大脑心灵的坏人。我想到电影《天下无贼》片尾曲《天下无贼》的歌词:偷心的贼。我又想到电影《月光宝盒》的台词:贼什么都能偷,唯有女人的心不能偷,因为偷了没法还。所以诗人都知道,他们的心是被诗偷走了,像是初恋,像是吸毒,我和朋友私底下称诗是毒品是海洛因。
  谈恋爱,你必须真诚,如果你欺骗对方——其实也是在欺骗你自己——你是得不到好结果的。写诗跟谈恋爱一样最基础的就是真诚。你的诗是假的,欺骗了读者,欺骗了对方,那么其实是这么回事,你先欺骗了你的心灵,然后再付诸行动欺骗读者,欺骗对方,最终你除去获得当时短暂的快乐(还不能称作快感)之外,你还能得到什么更高层次的?所以,你得真诚。
  既然诗是语言的艺术,那么就应该有艺术的形式。你不能光着身子出门而来,虽然你的真诚让大家看得一清二楚,但这不叫语言艺术,顶多拿相机拍下来叫人体艺术,不拿相机拍叫行为艺术?这就要提到二级语言,隐喻,诗结构等这一类技术的问题。我觉得诗的魅力就在于这些。
  另外,有一种观点认为,诗要写成便条。我不赞成,我觉得这事儿得认真。这是你对诗的态度问题。
  二、 诗语言的创新。
  这个问题跟上面谈到的应该是一个问题。为了突出“创新”二字,所以再起一题。
  台湾商业电影向来干不过香港电影,(某评论节目语)但最近两年台湾电影不仅在香港还有大陆,票房收获大满贯。因为魏德生,因为九把刀,正是这两个人让台湾电影一雪前耻。《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儿》成为台湾电影有史以来在香港最挣钱的一部。我们肯定不少人都看过这两位导演的电影。我又想到了李小龙创新香港功夫片时候的决绝。
  回到正题,诗语言成螺旋上升发展的趋势,这是客观世界的整体趋势。然而,中国新诗一百年之际,我们不能回避的问题是,仍落后于西方。这需要中国诗人的自觉。
  为中国新诗发展作出贡献的像闻一多、徐志摩,再有“九叶派”,然后就要说到朦胧诗人,第三代诗人。确切的说第三代诗人才开始真正走进诗,走进诗艺术。80年代中期的那拨人,就是韩东、于坚他们那一批,创作自由大胆,突破前人、传统的束缚,直接推动了中国新诗的发展——哪怕模仿的也算是受到他们的影响了。
  诗人西川这样说:新诗的建立是在它的打破之中出现的,比如李白说月亮“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那么一旦我希望能够写出“白玉盘”之外的东西的时候,我觉得这同时也是一个建立。 贵在这一种重新建立。
  三、诗是人的诗,艺术是人的艺术。
  诗发展到现在,发展到后现代主义,后垮掉主义。不管好赖,都是发展,用马克思主义发展观来看待这个问题,所以不管好赖。
  诗应该是人的艺术,发展到今天,诗应该回到人与人之间,你与我,他与他之间。诗应该真实的反映人性,应该反映人与人之间的真实面貌,无论好坏,哪怕是性爱。我们不能继续压抑本我,闭口不谈里比多。
  四、诗要与人的基本存在发生关系。
  有人曾经这样批判过新诗,说,新诗就是写写刚出现的新事物,像收音机,工厂什么的(不是原话)。其实新诗不能真是这样,我认为,但在诗句中出现了收音机,出现了工厂,我们应该考虑考虑,这个收音机是不是这家工厂生产的,或某个零件是这里生产的,更或这个工厂是生产电池,电池碳芯,是维修工厂,生产螺丝刀的工厂。这就是说,这两则事物之间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那么,如若此,这便是成立的,更是应该鼓励的。
  生活在今天,电子产品,网络,方便得让我们都说地球像个村。那么出现在你诗句里的媒介词汇是什么,信鸽?可以!只能说你还停在“白玉盘”的唐朝以外,我什么都没得说。所以为诗歌的发展和时下发生关系,我们应该学会运用现代词语。
  贾 永:定义诗歌是什么,诗歌应该怎么写,有多少意义呢。诗歌就是一种表达的方式。在诗歌的写作中,我只对事物的存在状态和情绪的微妙变化感兴趣,我试图揭示这种状态或表达这种情绪。只要是诗意的,写什么、怎么写都无关紧要。变换一种说法,就是想写什么就写什么,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说白了,无非就是让那些没有关联的字、词和句子活起来、排好队,让它们显示出诗性。
  从不相信有人把诗歌说的神乎其神。我感觉,诗歌就是写作者或赏读者与外在存在事物和内在自身情绪变化的相遇。一旦相遇,进入一种状态,哪怕是荒诞的,也是诗意的。对这一点,我始终坚信不疑。
  与诗歌不期相遇,但我却一直难以捕捉住与之相遇的那个最好的点,不能完全与这个世界和自己的内心相通。其实,所有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由于对事物的观察和思考肤浅,对各种状态的发现和揭示只能停留在表层。在写作诗歌中,触动到情绪,延伸到表达,我更多地是借助于想像和回忆,尽可能地创造出一种氛围和语境,首先把自己陷入其中。
  诗歌有什么好说的呢。诗歌改变不了什么,也承担不了过多的责任。喜爱诗歌,安静地写作和赏读就是了。
  李 桐:一位诗人说过:“任何一个诗作者在创作过程中都有自己的专属气场”。我觉得我的气场就是我熟悉的生活。看到、感到、想到;生意、店面、上帝;亲情、友情、爱情;真实、真人、真事;现场、场域、场景。当诗歌与这些“百姓婆婆妈妈过日子”的交叉感悟互相碰撞时,是最容易接近于人生命的秘密深层的,是最能体悟诗意空间余地的。每当此时,生活中的许多碎屑,经过整合、重组,必将重新获得诗歌的价值。
  诗于我,就像是在黑暗里,火柴划亮的那一突然瞬间,她给了我一种好心情,从而,让我的内心也有火焰的燃起,那是一种更大的热情与力量;诗于我,是振奋,是鼓舞,甚至是不安,不知所措。当语言与灵魂“狭路相逢”,泪水也会净化,一切忧愁、疼痛都化作尘埃,飘散并消隐;诗于我,是日常探寻,是捕捉触及,是舔噬或安抚心灵创痛之后才能找到的,我自己的影子。
  国学大师季羡林说过一句话;“写作能使自己心里平静。如果有一天我没读写文章,清夜自思,便感内疚,认为是白白地浪费了一天”。我非常认同。如果我有一段时间不写点什么,就觉得失去了什么,日子也寡淡无味,茫然然空落落的。写诗让我充实、快乐。诗歌就像是一条河,缓慢而安静地流淌,从此岸到彼岸。
  零星雨:人生是一个寻觅的过程,诗歌,就是一场美丽的遇见。宋代词人李清照有: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惨戚戚。个中滋味,或多或少能够代表我那时的一些心境。在医院工作,每天不止忙碌,更要面对那么多的责任和压力,面对纷争与病痛,这让我曾经有一些迷失,找不到原来的自己。
  写着,我就快乐着。每次写诗,都是一次心灵的激越与飞升,都是激情与时光对垒的精彩昭示,是我在磕碰中信念坚定不犹疑的履历表,是我数十年来理想主义者感怀的一一体现。
  写诗,让我依然走在去往“青春”的路上。撇开年龄因素,写诗,应该说,是令“青春常驻”最可以追寻的方式。她不显山,不露水,不露锋芒,于静谧的氤氲中,让你我在追寻青春境界与青春的激越中穿行。多么好啊,我有时会不自如地被自己感动,在一所清幽的房子里,安静与倾听,倾听天籁,倾听心灵的悸动。不为岁月所折服;不被浮尘所纷扰。我还是那个做梦的青年!诗歌,就是我理想的小房子,是我纷飞的小翅膀,是我自由的灵魂,不悲戚,不娇作,更不会自以为是。
  金培瑞:作为一种生存状态,我每天都将我的生活熔铸成诗的形体,我甚至会将这些美丽的酮体摊开在阳光里,晒去水分和杂质,滤尽呻吟和嚎叫,其间我对诗的热度、深度和广度极力地把握,生怕会给别人带来创伤和被抚后粗糙的质感。
  我不在乎诗歌的“有无市场”,尤其在当今物欲横流的时代,诗歌的不景气显然成了一种“时尚”,就像大跃进时期,在大放卫星的高潮声中,农人会将一块长势良好的红薯踩进烂泥里一样,然后还是富有之后的劳累、饥饿和无所适从。不管诗歌的时代有无变迁,我的状态依旧显现雄浑、壮美和高傲,无论世间万物怎样变换它们的姿态,我依然会用纯情的笔书写他们,描绘他们和歌颂他们。面对苍穹,我要说的是诗歌绝对是一个时代最凝炼的斧头和镰刀,也是凌厉的闪电和雷声。我不会用苍凉的话语歌颂诗的繁华,我也不会用豪放的诗词描述诗的悲苦,为文的道理,我已将它深情地嵌进我的每根神经,每条血脉和面容。
  遗憾的是在诗歌面前,很多人放下了“用笔书写,用心体验”,但我不愿看到这种悲观的情绪和动作,我要在大地上寻找诗歌的营养和根基。
  有时,我甚至在想,身处于这个和谐的时代里,我写诗是为了什么,我的诗行排列的背后有着怎样的困苦?当然这个题目的难度系数是带有加号的。写了好几十年的诗了,面对的总是无奈,极度的无奈以及极度无奈过后的反思。当然,有一种解释是很对我的心思的,那就是:我喜欢。我喜欢就写,想写了我就要把我的思想全盘合出,我不管别人对我的看法如何,先要图个自身痛快。想想也就这样,我不想去改变什么,当一切都不能改变的时候,你有一个好的心态就行了。我惊羡于大地上的花草,每天沐浴着和煦的阳光,承着霜露,有时还要经受狂风暴雨的洗礼,但最终还是根深叶茂,繁花似锦。遵照自己的方式活着,不去苛求任何踮着脚尖也够不着的优厚待遇,放下一切私心杂念,顺其自然地去生活。同时,我也不寻求我的诗歌披上华丽的外衣,我只愿有一个适合于它的窠臼。
  用心用情写好属于我自己的那首诗,这才是我所要的。
  蓝 羽:我感觉诗歌的疼痛远远大于快乐。当疼的泪水以诗文的方式流出后,那份恬静又悄悄地回到了身旁。写诗,有自我的情绪化,总是每每情绪的到来,有所触痛,诗意的文字便流入笔端。我就是这种受情绪化指使写作的诗歌爱好者,写诗可以让心灵得以释放,也许我已恋上了这种解脱的方式,尽管有些疼,却每每因读到真实的自己而幸福着。
  写诗过于情绪化,不免有些太狭隘,我想把这种狭隘归于真实的感受。我给自己总结,我的泪水并不代表疼痛,也有幸福也有感动。每个感动的瞬间都是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诗把一些生活的碎片牢牢的放在了记忆中,我喜欢有感觉的文字,喜欢这个小小的王国里有自己的一份小小的欢愉。一份疼,一份真,一缕暖,一滴泪。
  当下的诗歌,我感觉陈述语言增多,抒情语言在渐渐减少,我曾陷在自己所认识的诗歌语感中难以自拔,那些轻灵的唯美的抒情语言曾是我贪恋的,如何走出去,在经历了一场颠覆一次冲击后,似乎又有了新的发现。意外的语言曾是我的最爱,语言的意外是新注入的血液,我喜欢这个混血的新生儿。语言的意外和意外的语言不应是天敌,它们可以平行走路也可以合体,它们像是诗歌语言的双胞胎,共存才会精彩。
  李双双:首先是要否定自己的诗。意象是一种调味剂,自己在意象选择上,选择什么方式,赋予什么内容,感觉自己的意象选择很有局限,不知道怎么选;文字很短,写到一些地方戛然而止,应该如何去丰富;上学时写文字,读研时学过诗歌研究,听过陈超的《打开诗歌的漂流瓶》,理论和实际写作割裂,写作时憋得很难受;还有写意选择好后,如何去丰满自己的诗歌。
  绿 窗:写诗于我是为了锤炼语言,但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诗歌是灵魂的旅行,灵魂是有穿透力的空气,提笔写诗就是精神的出轨,它不是小心翼翼,而是肆无忌惮,有攻击性、破坏性和创造性的超自然力,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
  不管作诗作文,必有两门功课要做。
  一是旅行。旅行是行走的读书。关于《诗云南》的创作,就是缘于神秘的云南自然风景、多民族多民俗、又笃信宗教这样一个诗化的国度,沧山洱海崇圣寺原始森林都是禅境,能涤去内心的浮躁。而我,不过是与他的对话而已。这样的写来是轻松的、自然的流泻,像林间花开,不刻意,不拘泥,希望能达到一种虚静之美,像床前明月光一样简洁透亮。自己也像那些森林里新鲜的绿苔一样,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了,它完全属于绿窗的云南。
  二是读书。读书是凝固的旅行。读三种书,一是古典文史哲学的陶冶;二是当代文学大家的作品;三是海外经典作品。其实还要杂,书法、绘画、古典音乐艺术等,都要涉猎。读了就开窍了,读大师的书,就会写大师级的文字。俄罗斯文学对我的诗歌散文影响巨大,尤其是自然之父普里什文的散文,是俄罗斯语言的百草,人类心灵的本草纲目。
  视野越小,越滋生自大。旅行是最简单的开阔,读书是最便捷的深入,它们都是向诗歌的朝圣,是用爱和美淘洗生命。走着读着写着,也许就步步莲花了。
  染 香:人生不只有快乐,人生的困惑与伤痛也同时充满了生命本身。
  当作者的思想可以在时空之外、生命之外透析宇宙和生命的真相,他对文字的寄托也会发生变化,诗歌就会从单纯的美感冲击向纵深一层的哲学意义扩展,包括对事物内质深刻的认识,辩证,自我深省,和人性方面的救赎。
  清凉是心灵自由的根本,是一种性情的归真,是纯粹的静。而静是悟的开始,好文字是在一种安闲宁静的心态中诞生的。
  要想把诗歌写得较为客观,也不能完全沉迷于一切理论,写诗有时候需要跳出来,站在一个相对通达无碍、视野辽阔的方位,远观,静观,反观,内窥。当你能够会心于佛陀拈花一笑的诗意,再去写,诗歌就有了充分的张力,因为它是哲思的,深涵的,无尽意的。
  如 意:诗不可有矫饰如敷粉的面目。我力图拂去语言上的积垢,同时增大情感的纯度。
  时 间:诗歌,需要在意境上打动人,而场景化的描述,如何出彩,如何淡墨相宜,很多人提到了绘画,提到了构图,提高了深重,而对于画法的创新性重视不够,现在的绘画除了常知的,对于沙画、手撕纸画、焊画、羽毛画、果实画、实物画等等,不断有新的绘画形式的出现,此时的绘画已不是原本的意境,在一定程度上,更加有了时代感、快捷感,在这个过程中有称赞也有否定,正因为有了争议,才被人关注,才逐步的被推到了前沿。
  潜水钟:我认为一个诗人,更应具备纳须弥于芥子的腕力,于径尺之内,展示大千世界,兴感过去未来,蕴含无尽之意!
  战 芳:好的诗歌并不停留在技巧上,越贴近心灵的诗歌越能打动人心。好诗用朴实的语言来表达心灵的呐喊,用大思想把寂寞、享受、感动和关怀表达出来,并赋予其灵魂。好诗是擦着水面而过暗流,具有海的深度,宽广和气场,也具有水的温柔、体贴和特质。“含而不露,平凡中见不凡”是上乘之作。
  杨雅青: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写诗。那一行行朴素的文字都来自生命的深层,来自稍纵即逝的梦幻般的体验和对苦难的真实感受,统统散发着血肉的气息。
  天涯碧草:万物都具有神性的光辉,当我们沿着诗行走近它们的时候,我们也将被光芒覆盖,也会温暖而明亮。
  用心书写,把触动我们内心的东西变成打动心灵的文字,表达真实的自我,让内心深处最原始、最隐秘的情感自然地呈现,让我无声地贴近你。
  自然书写,依从事物内部规律,不矫情、不做作,不被物化的世界所迷惑,顺应自然,率性而为。
  简单书写,用简单干净的语言,清晰明朗地表达最丰富的生命体验。其实,事物的本质都是单纯的、朴素的,除非我们的内心不够澄澈透明。
  写 意:一首诗的好坏,首先在于内容,其他所有技术手段都是为内容服务的。打动人心,让人肉体和心灵震颤的作品无疑是好的。
  诗歌的在场感也是我看重的,我倾向于一首好诗应该有小说一样的内容或者情节,这样才情感饱满,场景强烈,才能让一首诗有超大的容量,有不同寻常的内涵和外延。
  还有一个就是视角。诗歌是陌生化的语言艺术,陌生化,不是指文字新奇,生僻,而应该是指视角独特,新颖,能挖掘并使之良好呈现的一种构架。
  关于诗歌的意像,我更倾向于把它比作调味品,该不该放,放多少,什么时间放,那就要看“厨子”的手艺了。
  其实,我更倾向于诗歌不应该有统一的标准,或者说不应该有详细的标准,教科书式的标准就像一个套子,它越详细对写作者勒的就越紧,越不利于诗歌的进步和发展,而且有可能形成八股文式的写作。也不可能有一种标准能准确预见和迎合未来,诗歌标准总是滞后于诗歌的发展,一个标准可能只适合一个阶段。所以,当一个很详细的标准诞生的时候,它已经落后了。
  我们也没有必要拿着自己的诗歌去迎合别人的标准,去为了适应,而磨掉自己的棱角,诗人朋友们,你为了适应别人而磨掉的,或许正是未来诗歌所需要的!
  谢 虹:写诗是因为我喜欢诗歌完成后的生活品相,是我追求精神愉悦、实现美好镜像的唯一过程,让我陶然而欣慰。面对生活,我无数次问自己:我能够做些什么又能够做好什么?写诗让我看见藏在洛克群岛海域深蓝中呼吸的第二个我,写诗让我澄明而坦然,从容而自信。经历许多的人和事还有不会和我们共同老去的时光终于悟得了人生没有目的只是经过,那么多的不肯安于先懵懂后苏醒地煎熬着,而所有的经过和煎熬都有一连串的痛苦和劫难在每一个路口等着你,苏醒就煎熬出来了,懂事儿就煎熬出来了,诗歌的况味也煎熬出来了。我趴在诗歌的墙头上,就看见了满园子的草木花色活色生香,这真的让我愉悦和舒服,因为喜欢风日洒然,就是这样。
  吴素黎:诗歌表达灵魂永远渴望的慰藉,是人类永远美丽的福音。一、灵魂、人生、命运就在诗歌中安顿下来。人生的角度决定诗歌的尺度和高度。诗歌的功效在于安顿个体、安顿众生,让一颗浮躁的心慢慢平静、大气、辽阔,不为物不为情所累,趋向超脱的境界。二、诗歌在感性理性、精神现实中转换。理性的底线在炕上,瘫软着累晕的感性。诗歌的艺术性就是远离现实倾向的回归。三、诗歌携灵魂在儒释道间漫步。诗歌的信仰是自由、快乐、痛痒、畅达,没有国界,没有宗教派别。四、诗魂的良知,就是前半生写出个性独立,后半生写出谦和包容。
  诗歌的良知,就是当下活的坦荡自然。诗歌的法则就是白天在太阳下晾晒,黑夜在星空下纳凉,灵魂随日月季节交替循环运化,永不留恋停息,只要随性而来,就能乘兴写作,直达诗歌的灵魂深远。一生一股真性情,满腔儒释道——爱诗、写诗、赏诗——抚慰灵魂、抚慰生命——共诗羽翼,畅游美丽的山河;与诗天寿,绘就美丽的人生。
  马汉宁:诗是对世界的艺术体验,是对现在的人的异化,是对宇宙存在的异化。因此,诗当促使人的感觉向着美、善、真的至极转移。
  南 心:诗歌是植入体内的寂寞;诗歌是震撼心灵的勿忘我;诗歌是平凡人生舞动的零度浪漫。我以一颗孩子的心灵走向诗歌,简单的爱,简单的诉说,让诗歌有感动,有震撼,有共鸣,有可以穿越心灵的美,有可以直刺心灵的痛,有诗歌相伴的日子,人生都将是美好的!
  桑 塬:诗是最纯净的生活。
  虽然我不知晓自己性情涂鸦的东西是不是诗,但我敢说最纯净的生活一定是一首诗。
  在诗歌里,我能找到一个最纯净原始的自己,那个黄土塬蓬头垢面,喝着咸津津的河水,马铃薯喂养长大的孩子,耕过地,牧过羊,捣过鸟窝,炊烟最美,黄土地最亲。夜晚安静的时候,我还可以仰望到许多更高的事物。比如归宿,比如灵魂……
  至此,这都是我走过的路。
  乡音更浓,我相信,如若我再一如既往地坚持下去,诗歌定能指引我的精神世界走更远的路。
  王晓宇:我认为写诗应既讲现实主义,又讲艺术形象,主要要有意蕴而不要太重形式。在语言上,既继承传统语言,又吸纳当下生活语言,着力吸收古典诗歌的精华。另外,一首好诗应能够展示美好人性与阐述心灵,并且做到言有尽而意无穷。
  燕 星:写诗始于敏锐的内视,作综合印象的抒写,止于韵味悠长的沉思;诗能够写到涵咏无穷而又晶莹透亮且又寻不到自己的影子,可能这就是充分成熟了。
  诗的作用是:把美告诉读者;把对历史、世界、人生、自然的感受告诉读者;把闪念告诉读者;把童真告诉读者;把特有的幻想、奇思告诉读者。无论是抒情的、叙事的、哲理的、含蓄的、明朗的、实的、虚的、画境的、意境的,都可以写成诗,她是生活的真实和灵魂深处的吟唱。所以诗的存在和发展是一种必然。现代社会人们思想感情日趋丰富复杂,必定要求写诗是更加自由、不拘一格的诗意生活的表现形式。
  邢剑君: 诗歌的想像力是翅膀,可以让我们飞翔,这种想像应该是新鲜的,个性化的,甚至是错位的。更多表现的是诗意的阐述,如果仅仅是如实的描写,就会使我们的诗歌很沉重,飞不起来。
  韩闽山:诗歌是诗人内心世界的暴露,是对灵魂的唤醒。
  司志伟:在我们习惯写新诗的今天,仍然应该操行诗歌的基本语言特性。第一,要体现在用高度集中的形象、以精炼的文字集中反映社会生活和表达思想情感,即诗歌的凝练性。第二,诗要遵循思想、情感的逻辑,常常由这一端跳到另一端或由过去跃到未来,超越了时间的樊离、空间的鸿沟,即诗歌的跳跃性。 第三,注重语言的节奏和诗句之间的押韵。
  我觉得如果诗歌脱离以上三大基本语言特性,诗歌就不像诗歌,诗人就难以实现审美理想和精神追求。
  养成独立体悟的习惯,培养在生活和文字中的观察和发现能力,让内心的思想、高度、境界真正走进文字里。
  好诗要以打动心灵为前提,诗人要做的就是把诗意的情趣、善意的哲思、丰满的意境、精神的高度、崇高的境界和广博的胸怀编织成诗句,进而推动人类的文明和进步。
  王之峰:诗是诗人生命的最高形式。诗是一个人精神的高度和灵魂的向导,诗是个人情感形而上的表达。诗对生活对社会要有所承当。诗人属于生活而诗应错位生活。诗要经得起美学的考量。作为诗人应重视瞬间的感觉,熔炼理性经验的纯粹,建造出自己的语言世界,让每一个词分担诗的高贵,让每一个意象点亮感觉的灯盏,让诗句登上人性的台阶,这样诗就承载宗教的悲悯与善意。
  刘华亮:诗能使我在表达中体验到一种精神的无以类比的快感。诗,真实和美在一起;诗,纯情和诚在一起。诗是有灵性的,它属于自由的生命;诗是有感性的,它属于美丽的灵魂。诗是痛苦的,更是快乐和幸福的随心而动,纵情而歌。常困难,此时的诗歌是一位真正的引领者,作为一个诗人,如果没有足够广阔的视野和胸怀来关注这个世界,他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诗人。人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制约着诗品的优劣。
  张艳徽:当一首诗成,一种酣畅的感觉便慢慢笼罩我,仿佛放下了什么,心里彻底松弛下来;也仿佛拥有了什么,灵魂一下子获得了丰收。
  我开始依赖诗歌,而诗歌也因此激活了我内心沉睡的部份,生活中,生命中,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段落,只要我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诗歌就站在那里。他告诉我要用心去珍惜生活中的一点一滴,珍惜生命中的每时每刻,并教会我在生活的低处仰视生活,在生命的高处俯视生命。
  生活中的那些琐碎,那些烦扰,那些为了生计的颠簸和奔波,也往往于一首诗中被消化和涤荡。这是多么美好而又实用的一件事!诗歌,让我洗尽铅华,忽略外表直达内心,让我闻到了身上根深蒂固的黄土气息。那种踏实,厚重,纯粹,纯洁,那种美,让我心甘情愿待在诗中。回想三十多年,人世间的种种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无一幸免。在某个宁静的午后,或某个安然的夜晚,打开电脑,看着写下的一行行文字,那些用诗歌记录的往事,那些喜悦,那些痛会一起活生生跳出来,这让我觉得丰盈而满足。
  心 港:深入生活、直面人生、提示真谛。结一枚耐嚼而不晦涩的果子。
  杨国东:真情诉诗心,独特真实的情感,惯穿于文字,深入表象,直抵人性与生命的内核。虚与实,表与里,直与曲,无不缘自一个真字。
  张沫末:诗歌首先应该是有个性的,诗人也要有个性,个性就是和别人不一样的品格。我们一开始是学习别人,模仿别人的,但最终还是要成就自己。成就的过程是一种文字的提升也是心灵的历练;其次,诗歌是情感的,诗歌是一个人在自己情感世界的自由舞蹈,是综合了所有语言修辞和心情的一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