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不要谦虚 出名趁早
2012-12-29刘亚娟
综艺报 2012年6期
“穿越”“抄袭”“收视之王”“于麻麻”“最佳编剧”……这些标签背后的于正是什么样的
于正
1978年出生于浙江,编剧,制作人。1999年跟随香港导演李惠民学习编剧,2002年离开李惠民工作室独立编剧至今,现多担任电视剧制作人。代表作品有《大清后宫》《美人心计》《宫锁心玉》《宫锁珠帘》等。
2012年2月28日,于正34岁生日,采访恰巧定在这一天。采访前,于正工作室的小姑娘特地打电话过来:“今天是于老师的生日,采访不要太……”这样说,是因为于正的作品一方面有极高收视率,一方面承载着太多争议。
年初,由于正担纲编剧、制作人的电视剧《宫2》(《宫锁珠帘》)在CSM71城1月份的省级卫视收视月报上再次登顶,在晚间黄金档以2.08%的收视率领先第二名近0.7%。而在2011开年,正是于正作品《宫1》(《宫锁心玉》)在湖南卫视首播收视破3%,网络点击破亿,带动了当年的穿越剧热潮。此前,于正的作品名单包括《荆轲传奇》《烟花三月》《大清后宫》《楚留香传奇》《最后的格格》《胭脂雪》《贤妻良母》《美人心计》及《欢喜婆婆俏媳妇》等。
于正坦诚,《宫》是其职业生涯的爆发点。
这个34岁、微胖、戴着眼镜、腰上系着治疗腰椎的腰封、一口吴侬软语乃至被ANTI-FANS(反对特定艺人并进行攻击的观众群)戏称为“于麻麻”的“金牌编剧兼制片人”,凭借《宫》,以青春靓丽的新生代偶像班底、“雷人”的情节、华丽的服化道和总在被指“模仿”的台词剧情,刷新了此前5年卫视播出剧的最高收视率,也让自己获得了2011亚洲电视节“最佳编剧”奖。
文化学者和业内同行,对这股“青春雷人风”或许有更专业的看法,但不可否认的是,新兴的流行文化在刺激收视率和市场表现上是那么真切。当然伴随而来的也有“雷人”“模仿”“狗血”的争议。
同时,于正也是编剧圈里的少数游刃于创作和资本间的制作人。他放言:“我是一流的编剧,一流的制片人。当仁不让,我不谦虚,出名要趁早。”
未成名之前,他就在博客中直言作品论证会“很好笑”,他不喜欢自己的作品在提意见的过程中“被强奸”,他“不参加圈内任何论坛讲座,不参加编剧维权之类的活动”。
成名之后,他发出“编剧兼制作人是最划算的”的声音,编剧“光维权嚷嚷是不行的,关键是要把剧本写好,要了解市场,珍惜投资人的每一分钱,并以他们的利益为中心,懂得先给予再索取,懂得只有市场效益好了,我们的生存空间才会更大”。
当演员,真干不了
香港导演蒋家俊在内地拍摄电视剧《亡命天涯》,于正获得一个小角色,但依然发抖忘词,最终被开除出组。
于正在江南水乡“比较婉约”的环境中长大,“我本身不是很具有阳刚的东西,又特别自然主义,但为了演戏,我很用力地把自己变得外向,但是有时候又外向得收不住。”
成名后,他的中学同学曾在某论坛爆料于正在中学的元旦汇报演出上就已经展现了“偏执”的“雷”潜质。
“小时候我是想得多,说得少。因为小时候很自卑,不愿意做别人的小弟,但是又没人愿意把我当大哥。我成绩比较好,但是又不太招老师待见。讲话直,挺愤世嫉俗,对有些事情总是不依不饶。”
这个从小就内向敏感的男孩,20出头就成功挤进编剧行业,25岁“开始成名”,34岁时,爆红,被大批投资人追捧。
于正进入这个圈子是从表演开始的,与在编剧上的自信不同,在表演上于正没有找对方向。在上戏表演系时,“有次汇报演出,莫名全身发抖导致没有分数,此后再也不敢登台。”为了积累表演经验,于正当过“群演”,当时香港导演蒋家俊在内地拍摄电视剧《亡命天涯》,于正获得一个小角色,但依然发抖忘词,最终被开除出组。
现在回忆这段经历,于正将它视为人生道路上的转折。演员干不了,又因为《亡命天涯》剧组临时换编剧,于是他主动要求给剧组“写一段”。这一段戏让制片主任注意到了于正,将于正推荐到了李惠民导演工作室。之后的经历于正曾经在多次采访中提到:几乎没有报酬,工作室地处偏远,每天省吃俭用打车上下班,租住在小房子里,在上海阴冷的冬天里手上长满了冻疮……
唯有继续不断地写。
故事,要更好看更纠结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每一个细节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只有不同人物的性格才能组成不同的故事,这是个排列组合的技巧。编剧要做的事情就是“组织”,让这些发生过的事更好看、更纠结。
对于正的编剧作品,“反于派”认为故事架构、情节桥段总有东拼西凑的痕迹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模仿意味,对白多有台湾言情小说的痕迹。而“挺于派”则认为,“你来编一个故事未必编得圆”。
于正从李惠民处继承和发展来的电视剧创作观点是:“电视剧”里,首先一定是人物最“好看”,写戏不光是写情节。“如果前两集是编剧在写人物,那后面就是编剧在跟着人物走。”其次是,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每一个细节都是曾经发生过的,只有不同人物的性格才能组成不同的故事,这是个排列组合的技巧。编剧要做的事情就是“组织”,让这些发生过的事更好看、更纠结。最后,电视剧是视觉艺术,每个细节都要好看。
无论是有意模仿还是无意借鉴,不可否认的是作为高收视剧作的创作者和制作人,于正对电视观众心理和电视制作规律的把握已经到了一定程度。在于正的戏里,一集里面至少会有三个故事,有比较紧凑的节奏和冲突;整部剧,除了男女主角的爱情故事,又会穿插不同的矛盾和线索。以《宫》为例,里面既有四阿哥、八阿哥和“穿越女”晴川的三角冲突,又有四阿哥、金枝、素言的三角冲突,还有康熙与德妃乌雅氏之间的故事冲突。于正认为“这样可以抓住各个层面的观众”。
于正作品中,除了《带我飞,带我走》《贤妻良母》和《一千滴眼泪》外,其他都是古装剧和年代剧。除了对于单个剧本本身的创作,对题材的娴熟把握和前瞻性也成为他取得收视成功的保证。例如2011年初,《宫》的播出抢尽了穿越剧的先机,稍早的《大清后宫》和《美人心计》则抢先占领了宫斗剧的市场。
在于正看来,《带我飞,带我走》是他所有作品中最接地气的一部,他承认现实题材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于是将主要精力集中在古装和年代剧上,先后创作了《大清后宫》《胭脂雪》《锁清秋》等。这除了与当时他“自身比较苦闷的生活和恋爱状态”有关外,当时市场上这类题材的缺失也是一大原因。
从去年底开始实施的限制古装穿越、宫斗题材的调控政策,对于正而言应对起来也很“熟悉”——2008、2009年左右,他编剧制作了电视剧《贤妻良母》,“当时没有投资方,也输不起。对古装剧也有限制,我要是做个《宫》那样的,万一砸了呢?”于是他把所有好看的电视剧桥段看了一遍,写了《贤妻良母》,虽然“当时收视率是很好,也卖得很好,但是我很不喜欢《贤妻良母》,它让我变成了一个技工” 。此后,市场情况有变,之前对于古装剧的限制恰巧为后来古装剧又一波热潮积蓄了能量,《美人心计》和《宫》的推出,再一次验证了于正敏锐的市场嗅觉。“我觉得限制已经一段时间了,荧屏上多是苦情谍战戏,古装戏会有市场。”
出名,要趁早
男女主角基本都是新人,但配角大多是“老戏骨”,这种“混搭”是于正控制整个成本的方法之一。
于正现在是老板,他分别在海宁和松江成立了工作室,另外北京还有于正工作室的分部,将来“肯定是要做公司啦”。
于正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控制欲源自于危机感,“我为什么想出名——我想掌控自己的作品。”
在于正看来,编剧做制片,好处多多,一是能保证故事原汁原味,不会出现剧本好,但拍得不好的情况;二是编剧身兼制作人必然会为成本考虑,在编写过程中会在不损失剧情的情况下,为摄制组省钱,这比临时出状况再改好。三是编剧了解市场,懂得运用市场,不会盲目写剧,盲目投资,白白流失社会资源和财产。四是效率高。他以《锁清秋》为例,“从写剧本到制作一共花了半年时间,2008年9月15日关机,2009年1月22日就在上海跨年播出,收视非常好。安徽卫视独家上星,加12个地面频道,回款非常快。”
在《大清后宫》《楚留香传奇》后,于正的编剧稿酬已经跻身一线编剧之列,彼时一家公司来找于正写剧本,趁此机会,于正提出:“稿酬一分钱不要,让我来搭班底,拍完后按利润分成。”
做制片,于正的模式很简单,找到合适的投资方,“我来制作、我帮你卖,最后我拿走一部分利润。”到目前为止,于正通过这种模式运作的剧目都是盈利的,据说最低的盈利率是40%,平均盈利率在100-200%。“对我来说,找投资不难,难的是怎样用很少的钱做出很好的作品。”
电视剧赚钱,于正的诀窍是“把钱花在制作上”。
于正的戏,男女主角基本都是新人,但配角大多是“老戏骨”,这种“混搭”是于正控制成本的方法之一。“用明星,一是贵,二是无法保证拍摄时间。”
对美术、造型、灯光,于正也有自己的要求。他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给记者看里面存储的新剧《美人无泪》剧照,指着头饰说,这是纯金打造的;指着背景说,我可以为了一个场景拆掉重建,可以专门去草原拍,有3万人一起跪地的场景,也有同时点燃一千只蜡烛的场景。于正用例子来证明这种主控是多么重要:“《宫1》和《宫2》就是由两套完全不同的班底打造的,因为人都被挖光了,但是出来的东西还是一样好看,因为我对制作有很强的控制欲。”
对话于正
如果只有两部古装戏,肯定有一部是于正的
《综艺》:身兼制作人和编剧,你的时间怎么安排?
于正:我很少有自己的时间和空间,生活真的乏善可陈。一般情况下我都是待在横店,回北京就是谈事情和接受采访。
《综艺》:为什么要常驻横店?
于正:在横店有好处,我怕自己飘起来,加上我是个不喜欢听争议的人。
《综艺》:你的控制欲和危机感为何那么强?
于正:危机感是跟李导(李惠民)学习时候学到的。李导说人生就是不进则退,要有安全感就要不停跑。当时跟着李导,他的很多故事非常棒,但拍出来的效果却不尽如人意。究其原因,就是因为剧本开头挺好看就开机了,中间边写边拍,导演又很忙没精力写剧本,戏出来就不好看。
所以一直得要保持旺盛的创作精力,别人的永远是别人的,如果有一天他不帮你写了,你就什么都没了。2011年我因为太忙,就写了《宫2》,年底跨年写了《笑傲江湖》的剧本,但从今年开始,我还是要保持一年两部的节奏。
《综艺》:你怎么看待编剧和制作方的矛盾?
于正:矛盾肯定存在,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想出名,就是想把自己的剧本做好。
《综艺》:在同制作方合作中,有何经验?
于正:选择制作方,我只找合适的。我来制作,我帮你卖,拿一部分百分比走。但是投资方不能要求我怎么改,也不能指定演员。
我拿走的百分比,是用来给我的核心团队的。打个比方,我的制作团队在外面可以拿5万元一集,而我可能只能给他们2万一集。但是我拿到的分成也会分给他们。只要电视剧的利润高,团队得到的就多,我是“高薪养廉”。
《综艺》:能谈谈近十年来你的创作思路的变化吗?
于正:每个阶段的感觉不一样。最初是处于模仿期,比如《带我飞,带我走》《烟花三月》《大清后宫》,当时看了很多书和戏,把很多桥段摘出来,记笔记,现在我电脑里还有300多万字好看的桥段。
《楚留香传奇》写完后,就过了模仿期了,因为没时间看了。本身那段时间恋爱又不顺利,生活很苦闷,于是做了一些我称之为磨难片的电视剧,比如《最后的格格》《锁清秋》《胭脂雪》《一千滴眼泪》。
后来我从父辈的感情中受到启发,想做一个女人的史诗,因此有了《美人心计》的梗概,又看到了小说《未央·沉浮》,于是买下版权做了改编。
《宫》则是我想写个穿越的戏,最初定位是一个女孩进入大企业,但是当时已经有《杜拉拉升职记》了;于是想往回穿越,上网搜索发现都是四爷党、八爷党,于是把故事背景时代定在了雍正年间。然后又看了很多穿越小说,发现小说中的女主角大多是很文静的,她们懂历史,但又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怕改变历史。我就想我不要,我要写暴力女,把现代女性的性格带进去。我想写公主和王子的故事,脑中搜索看过的偶像剧,最经典的是《流星花园》《还珠格格》,于是努力回忆这些剧集最打动我的地方,我觉得残存在我潜意识里的就是人类的共性,也是最有趣的。
最近我又开始做男人戏了。自己改了《笑傲江湖》,签约了林和平老师的《赏金猎人》,
《综艺》:还是以古装和年代剧为主。
于正:现代戏不是我的强项,如果做也肯定像台湾香港的电视剧,不可能太接地气。但创作肯定需要迈出这一步,接下来也是有计划的,不过可能会先做一个古装电影。而且现在毕竟只是限制古装剧,没有封杀,我想哪怕市场上只有两部古装戏,于正也能挤进去一部。再就是我还能做年代戏。
《综艺》:你怎么看待有人评价你的作品“雷”人?
于正:其实我特意去查过,雷就是突兀的意思,新东西就是突兀。至于说我的作品雷人,也是在《宫》播出后,一部同题材作品撞上了,网上的一些评价跟水军有关,说我抄袭什么的都有,但一开始《宫》的评价挺好的。
《综艺》:那你怎么看待“抄袭”这件事情?
于正:去年新加坡亚洲电视节上,《宫》获得了最佳编剧奖,其实当时我报了四个奖项,但他们唯独将最佳编剧奖颁给了我。因为此前一年是日本版《流星花园》获奖了,所以我特意问评委,《宫》像《流星花园》吗??他给我的回答是:像是应该的,好的东西就应该继承和发展。同样的东西,外国人叫继承和发展,《功夫熊猫》和《花木兰》难道不是借中国故事的壳吗?《大长今》和日本的《阿信》、中国的《渴望》有什么本质不同吗?中国人就是嫉妒、偏见,见不得别人好。我想收视率证明了很多东西,奖项也证明了很多东西。
《综艺》:你会看网上有关你的议论吗?
于正:看,我觉得看那些帖子是很好的心理修炼过程。起初我会觉得挺无辜,现在我会看天涯上专门骂我的“楼”,因为除了骂我,他们会讨论最新的电视剧资讯,会对演员做推荐,还会对电视剧制作理念进行分析。看了挺欢乐的。
《综艺》:思考过为何自己会引发那么多争议吗?
于正:你在高位时,所有人都想拉你下来。我其实跟令狐冲很像。有很多东西在我身上发生,而我又百口莫辩。有时候事实真相说出来大家都不会好过。
另外一个就是我的曝光率比较高,比较愿意面对大众媒体。但是《宫》播完后,我就有些排斥了,开始往回收。我年纪也不小了,心态也改变了很多,之前因为Hold不住,起了冲突也会在网上说别人的隐私,这其实是很幼稚的行为。
《综艺》:关于你的某些热点是宣传策划的一部分?
于正:根本没有宣传策划团队,就是工作室的几个女孩发发新闻稿,也没有策划。我有时候也会想,干吗要写博客?发微博?为什么要倾诉?人得装一点儿啊,但我又是个装不得的人。
《综艺》:感觉压力最大的是什么时候?
于正:说实话,我没一天开心过,总是很痛苦,感觉一直在路上跑。现在大家说于正古装戏是OK了,那么现代戏呢?《大清后宫》《胭脂雪》时,外界就说我巅峰了,于是我做了《宫》,又说巅峰了,《宫》之后是《美人天下》,然后是《宫2》。《宫2》开机之前,太多人说续集不会好看,我当时抑郁得很厉害。于是去西藏旅游,几乎都想跳崖了。但是在海拔最高的地方,我发现自己还在努力呼吸氧气,求生意识还很强(笑)。
《综艺》:那你现在的心态是?
于正:其实我平时是很能开解自己的人,虽然危机感很重,但能苦中作乐。我在写作的时候很少抑郁,但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很难过。我对每个人、每件接触到的事物都太汹涌了,但我又很难和人接近。朋友跟我说‘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快乐的事情,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我后来反思为何不快乐,为何跟某些合作的制片方谈崩了,就是因为我总是将别人的事情当做自己的事情,想得很多,又很愿意去说教。
《综艺》:你怎么定义“于正出品”的内涵?
于正:他们说我是,华丽、唯美、飘。
《综艺》:“飘”是?
于正:就是不实际。
《综艺》:你的剧中,会大量启用年轻靓丽的新人作为男女主角。你怎么看待现在的演员市场?
于正:每一部戏我都希望将环境、美术造型做到尽善尽美。现在每部戏用新人成本也是一百四五十万元一集,如果用明星,肯定超支了。《宫2》用了新人袁姗姗,其实在《宫2》里她演得不太好,因为太紧张了。但是从潜力看,她表演比较自然,相貌有特点,人又听话。新戏《女相》里的赵丽颖也是个新人。另外还签了陈晓,他签了华谊10年,我用10万元从华谊兄弟那里转约过来的。
有时候我在想,我是为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而来的——除了新人演员,还有一些合作过的公司、新人编剧。好比我站得比你高,我就老想把你拉起来。另外就是我对社会有责任,我希望观众在电视剧里学到什么,告诉观众要去珍惜。
《综艺》:2012年作品计划包括哪些?
于正:身兼制片人和编剧,我态度很明确,要么“自己关在家里写”,要么“选择好题材,找编剧写剧本,而且是找名编剧,货银两讫”。今年可能会做《云中歌》、重拍金庸武侠剧《笑傲江湖》。
《综艺》:《笑傲江湖》会有哪些新意?
于正:我在故事里结构了一段浪漫的故事,由一位女生扮演东方不败,让他(她)获得了一段感情,但是又亲手撕裂了这段感情。其他基本没变,令狐冲和任盈盈还将以大团圆结局收尾,整个故事保留了原著的三分之二。
《综艺》:《诛仙》不做了?
于正:《诛仙》不会做了,因为版权不在我手上,当时我没有800万元,于是建议合作的公司买下了小说的电视剧版权。当时对方说让我做《诛仙》的电视剧、电影,我帮他做3年项目,但是3年过去了,《诛仙》依然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