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技术进步贡献率的估算及其与收入分配差距研究＊

李 斌，陈超凡，万大艳

（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长沙 410079）

中国技术进步贡献率的估算及其与收入分配差距研究＊

李 斌，陈超凡，万大艳

（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长沙 410079）

建立超越对数生产函数，通过主成分分析法对中国1978～2008年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估算，发现近五年来TF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稳定提升，平均为30%。进一步分析全要素生产率与收入分配差距之间的关系，借助计量经济模型，对TFP与基尼系数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技术进步将拉大收入分配差距，TFP每提高1%，基尼系数就提高0．4%。在此基础上提出调节收入分配差距、优化科技投入配置、促进人力资本提升等政策建议。

技术进步；TFP；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收入分配差距；基尼系数

一 引 言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提出我国“十二五”规划中的重点之一是合理调整收入分配关系，不论从当前还是长期来看，这都是一项紧迫的工作。阿梯肯森（A．B．Atkinson）认为：“没有任何一个问题比收入分配更令人感兴趣，但也没有任何一个经济问题像收入分配那样缺少科学研究”。［1］（P1）库茨涅茨于1955年根据统计资料分析得出一个收入分配变化的规律：在经济增长的早期，收入分配趋于恶化；在经济增长的后期，收入分配趋于改善，他描绘的人均GDP与基尼系数之间的曲线被称为“库茨涅茨倒U形曲线”。

1912年经济学家基尼独立地提出了基尼系数理论，如今已经广泛地运用到收入分配理论研究中。基尼系数的最大优点在于能够用一个数值来体现收入分配的不均等性，并且具有优越的分解性，在经济发展研究中有着现实的价值和意义。［2］通常把0．4作为收入分配差距的“警戒线”，一般发达国家的基尼系数在0．24到0．36之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在经济高速增长的同时，贫富差距逐步拉大，2010年，中国大陆基尼系数超过0．5，社会的贫富差距已经突破了合理的限度，总人口中20%的最低收入人口占收入的份额仅为4．7%，而总人口中20%的最高收入人口占总收入的份额高达50%。我国的收入分配不均问题突出表现在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拉大、东中西部地区居民收入差距过大、高低收入群体差距悬殊等方面。

与此同时，技术进步在经济发展的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在经济不断发展过程中，技术进步为其注入了新的增长源泉，促进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不断提升我国的原始创新能力和科技产出水平。在经济学中，技术进步并不是指技术自身的变化和发展，而是指一定量的投入能生产更多的产出，或者一定量的产出只需要更少的投入。［3］（P132）率先研究技术进步贡献率的是美国经济学家索罗（1957），他在研究中发现产出的增长远大于资本和劳动投入所带来的增长，而这一差额就是“技术进步”。［4］（P1－19）丹尼森（1962）把经济增长分为两类：一类是如劳动、资本等生产要素的投入，另一类是能提高生产效率的因素，称为“全要素生产率”（TFP），因而TFP被认为是“广义的技术进步”。［5］

一直以来，收入分配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得到众多经济学家的研究，而与经济增长关系密切的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的关系却研究尚少，随着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的不断扩大，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关系的研究显得颇具实际价值。

二 中国技术进步贡献率的测算

（一）索罗余值法得到的技术进步

20世纪50年代，经济学家们根据生产函数的基本原理，提出了全要素生产率（TFP）的概念，技术进步的衡量取得重大进展。1957年索罗（solow）在生产函数中加入技术进步的因素，首次分离出科技进步对提高劳动生产率的巨大作用并提出了用于测度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的“索罗余值”，如下式所示：

（二）生产函数法—超越对数生产函数模型

常用的生产函数形式有柯布道格拉斯、超越对数和常数替代弹性生产函数。由Christensen、Jorgenson和Lau于1973年提出的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具有易估性和包容性的特点，它可以被认为是任何形式生产函数的二阶台劳近似。［6］因此本文选用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对TFP进行估算。其函数形式为：

当βkl＝βkk＝βll＝0时，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就简化为C－D生产函数。在规模报酬不变和生产者均衡的假设下，σk、σl分别为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

（三）模型中指标及数据选择

超越对数生产函数同C－D生产函数一样，所涉及到的指标是总产出、劳动力投入及资本投入。以下将分别说明这几个变量的数据选择。

1．总产出数据。衡量总产出的指标主要有GDP和GNP。本文以当前核算中采用较多的GDP代表总产出Y，同时以1978年为基期（1978年GDP指数为100），核算出1978～2008年实际GDP。

2．劳动力投入指标数据。从理论上说，劳动力投入是生产过程中实际投入的劳动量，应该用标准劳动强度的劳动时间来衡量。但基于数据的可得性，我们用一定时期内就业人口总量来表示。

3．资本存量。资本投入是构成生产能力的资本存量，包括直接或间接生产、提供各种产品和劳务的固定资产和流动资产。［7］基于取得连续、完整的流动资产数据难度大，本文选取固定资产存量数据作为资本投入指标。由于中国统计年鉴上没有直接的固定资产存量统计数据，所以必须进行估算。经过比较，采用叶宗裕（2010）的估算方法：根据资本产出比增长规律确定基期资本存量；将资本分为建筑安装工程和设备工器具购置两类，分别设定递增折旧率，用永续盘存法估算两类资本存量，然后相加得出总的资本存量。［8］本文以1978年为基期（以1978年不变价），按永续盘存法估算出两类资本存量并相加得到1978～2008年中国资本存量。①永续盘存法由Goldsmith在1951年开创：Kt＝It＋（1－αt）Kt－1，其中Kt表示第t年的资本存量，Kt－1表示第t－1年的资本存量，It表示第t年的投资，αt表示第t年的折旧率。

（四）计量过程及中国TFP的测算

本文的实证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1980－2009）以及根据永续盘存法整理得到的数据。为了保证参数估计的有效性，首先对数据进行分析。以下是借助SPSS，做出的各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矩阵，见表1：

表1 变量相关系数矩阵

我们发现各变量之间的相关性都在0．9之上，因此，各变量之间存在严重的共线性，以下我们将采用主成份分析法消除共线性。

首先，将各变量标准化处理，经过处理后变量前面加上Z，其中：

表2 主成分列表

从表2中可以看出变量的特征根从大到小依次排列，第一个主成份的特征根为4．851，它解释了总变量的97．028%，第二个特征根远小于1，之后的特征根更小，因此只要提取第一个主成份即可。

最终我们得到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见表3），通过该系数矩阵可以将所有主成份表示为各个变量的线性组合，即因子得分函数，公式如下：

表3 主成分得分系数矩阵

通过EVIEWS分析，将LnY序列及D序列做ADF平稳性检验和协整检验，最终得到的方程如下：

因此，我们可以得到最终的超越对数生产函数：

此前，我们得到σk、σl分别为资本和劳动的产出弹性，因此：

表4得出1978－2008年资本及劳动产出弹性，同时根据新古典经济增长模型，取带入求出资本、劳动及TFP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新古典增长模型如下：

资本、劳动及TPF的贡献率分别为EK、EL、EA：

表4 生产要素及TFP贡献率

从估算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到，劳动与资本弹性之和大于1，说明中国自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增长呈现规模报酬递增的规律。1990年以后的技术进步贡献率开始出现稳定且明显上升趋势，中国经济开始逐步走向技术进步、效率提升的内涵式发展道路。1990—2007年，劳动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逐渐下降，经济增长由资本和技术拉动态势显著，技术进步对经济发展的平均贡献率为17．31%，这主要得益于经济和科学技术水平的不断发展，科学技术转化率的日益提升。我们应该看到，虽然中国目前的TFP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但伴随着经济的高增长率，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的绝对份额却并不少于发达国家。当然，从整体来看，我国目前技术进步的贡献率依然较低，这主要受到知识和教育程度的限制，知识要素还没有得到充分合理的配置。同时，我国科学技术水平在快速发展的同时，转换为现实生产力的速度较慢。因此不断推动科技进步，大力发展知识经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仍然是长期坚持的基本方针。

三 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差距关系的实证研究

关于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差距的研究，纪玉山（2005）通过对发达国家近十几年的“新经济”发展的实证研究，认为技术进步和居民收入分配差距之间呈现正相关，技术进步和知识资本化是拉大贫富差距的主要原因之一。［9］［p55］胡德龙（2011）估算出我国分城乡TFP并证明了其对城乡收入差距的显著影响。本文主要从实证角度分析技术进步和基尼系数之间的关系，探究技术进步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

（一）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差距关系的数据选择与绘图

图1

图2

技术进步用在上文中估算出的TFP衡量，收入分配差距用基尼系数表示，由于学者们对基尼系数的计算方法不同，估计出的结果也有较大差距，综合比较，本文中1978－2004年中国的基尼系数采用尹成远（2008）的估算结果，2005－2007年的中国基尼系数采用世界银行《人类发展报告》中的结果，并借助EVIEWS将中国基尼系数走势图绘制如图1，同时绘制TFP与基尼系数之间的散点图，如图2。

从图1中可以看出中国的基尼系数呈现不断增长的趋势，收入分配差距进一步扩大，社会收入两极分化已踏越“警戒线”。从图2可以看出，除了少数年份表现异常以外，中国的基尼系数与TFP基本呈现出正相关走势，深刻说明了技术进步对中国目前的收入分配格局产生了重要影响，同时，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也说明了技术进步是收入差距的格兰杰原因。因此，我们可以推断，在市场经济自发的作用之下，拉动经济增长的技术进步又是收入差距扩大的原因之一。

（二）计量模型的构建及回归结果

为了增强计量模型的显著性，更好地表达模型的经济意义，我们取1987—2007年的样本为研究对象，用Gini代表基尼系数，用TFP代表技术进步，并借助EVIEWS，将回归结果估计如下：

从结果中可以看出，括号中的T值在5%条件下统计显著，F值较大，可见收入分配差距显著受到技术进步的影响；同时R2也较大，说明模型较好地拟合了样本观测值，因此该模型能够说明技术进步与基尼系数之间呈正相关。

技术进步对收入分配差距的影响，具体为：

即技术进步所代表的全要素生产率每提高1%，基尼系数就提高0．4%，也就意味着收入差距进一步拉大0．4%。这与库茨涅茨的倒U形假说的解释不符，他认为经济增长高级阶段最终会使基尼系数越来越小，因为技术进步和新兴行业的出现不可避免地导致源于旧行业财产和收入比重的减少。但我们发现技术进步不仅不会缩小收入分配差距，而且将会拉大这种不平均。通过对TPF的测算，我们发现近10年来，技术进步的平均贡献率从15%—30%，而基尼系数平均值却从0．38—0．45。我们认为技术进步拉大收入分配的不平均主要有以下几方面原因：

（一）根据罗默的新经济增长模型，将技术进步看成是内生的变量，经济增长是技术进步的结果。在模型中，知识要素同劳动、资本一样获得收入，而知识存量的增加与技术进步是同向变动的，能够促进技术进步。那么我们认为，经济增长过程中收入差距的拉大是由于知识要素收入的比重增加，所以创造和拥有高技术的熟练劳动力获得了更多知识性的收入，这将拉大与简单劳动者之间距离，最终必然使两者之间的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9］［p58］根据2010年中国发展指数报告，我国行业间收入分配明显向科技含量高的行业和新兴行业倾斜，以金融业、IT业领衔的知识、技术、资本密集型等行业年平均工资约60000元，而水利、环境、公共设施、居民服务等公共服务行业职工收入始终处于最低水平，其年平均工资不足20000元。由此可见，在以知识要素为代表的技术进步过程中，将更大程度地拉大拥有强知识、高技术群体和低教育程度群体的收入差距。

（二）技术进步带动了高新技术产业的蓬勃发展，促进了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以知识产业、信息技术产业、新兴服务业为核心的第三产业的比重日益增大，并逐渐成为吸纳社会就业人群的主要渠道。而第二产业由于机械化水平和技术水平的提高、大量资本和劳动力向第三产业转移，其所能够提供的劳动力就业岗位日益减少，大量非熟练劳动力竞争不断减少的岗位机会，就使得工资进一步下降。与此同时，伴随技术进步，不论是第二产业还是第三产业，其内部的发展是不平衡的。对于高新技术产业、金融业、知识密集型等产业，其需要高精尖人才的数量与日俱增，然而社会却不能提供足够多的高素质人才，造成人才供需矛盾尖锐，这样势必使得有能力进入这些新兴重要领域部门的劳动者位于工资链的顶端。因此，技术进步就更大程度地拉大了高收入者和低收入者之间的收入差距。

（三）人力资本在城乡间的差异导致在技术进步条件下城乡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农村中存在大量潜在剩余劳动力，由于知识进步缓慢和教育限制造成农村人力资本较低，大量剩余劳动力除务农外没有适应社会其他岗位的能力。一方面表现在农民实用技能的培训不足，随着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一旦农民从事非农产业，其择业竞争力低，收入水平低。另一方面表现在农民受教育水平低，农民能依靠知识要素进入城市知识密集型产业、高新技术产业部门发展的人群少。因此，农村大量剩余劳动力处于城市就业和收入的底层，而城市中拥有高技术和尖端知识的人才位于就业和收入的顶层，在技术进步不断推动新兴产业发展过程中，二者的收入差距将进一步拉大。

（四）技术进步在区域之间差异使得居民收入差距进一步扩大。由于东、中西部发展的基础不同，一方面，技术进步在区域间的配置就显著不同，拥有丰裕资本和先进技术的东部沿海地区经济发展迅速，居民收入水平高。另一方面，发达地区有更多的发展机遇，大量人力资本涌入发达地区，新兴人才在加速经济发展的同时也获得不菲的收入，然而落后的地区在技术支持弱、人才流失的情况下经济发展慢，居民收入水平低，这也就进一步拉大了二者的差距。

当然我们也应认识到，技术进步是拉大收入差距的原因之一，还存在政策、制度、人力资本发展等综合要素共同作用使收入差距控制在一定范围内。

四 政策建议

（一）加快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合理调节收入分配差距

促进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和经济结构的调整优化，坚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培育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不断推进信息等朝阳产业的发展，加强创新能力建设，发挥科技型中小企业作用，提升企业原始创新能力并加快形成核心竞争力。

合理调节收入分配差距，一是要着力提高城乡低收入群体的收入水平，努力提高居民收入在国民收入分配中的比重、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建立健全社会保障机制，完善企业的用工制度，建立全职工工资正常增长的长效机制。二是要加大收入分配差距的调节力度，特别发挥税收的调节机制，提高个人所得税的起征标准，合理调整税率结构，切实减轻中低收入者税收负担。要抑制和防范垄断，对垄断企业和金融等高收入行业人员的薪酬要严格监管，努力调节收入过高。三是大力整顿和规范收入分配秩序。通过持续不断的努力，尽快扭转收入分配差距扩大趋势，努力使广大人民群众更多分享改革发展成果。［10］

（二）大力推动科技创新，同时合理调配科技投入结构

大力推进科技创新。以科技创新提升科技进步，不断提高科技进步贡献率在经济增长中所占的比重。应加强基础研究、前沿技术研究，增强原始创新能力；激励科研院所、高等学校和广大科技人员以多种形式与企业合作。同时，增加科技投入的总量，提高科研经费使用效率。深化科技管理体制改革，促进科技资源优化配置、高效利用和开放共享。［11］重点是合理调配农村科技创新的支持力度和城镇支持力度的差距，把农业科技摆在科技工作的突出位置，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加强农业创新体系的建设，重点支持农业科技企业的发展，为农民自主创业提供完善的信贷支持。

（三）提升人力资本，发展知识经济，增进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

切实提升劳动者的整体素质和水平，大力发展知识经济，让知识成为资本和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大力推进技术教育及继续教育等实用性的职业技能教育，为社会提供更多具有先进技术的经营管理人员，加大高技能紧缺人才的培养力度，根据经济发展实际，培养针对制造业、新兴产业发展需要的专门型人才。各地区根据实际情况，举办专场人才交流会，鼓励高等院校、职业技术学院为企业培训管理人员和劳动力，确保企业有一支高素质的人力资源队伍。人力资本的提升能促进劳动力就业水平和层次的提升，更好地融合到社会需要的产业和部门中，使人力资源优势得以充分发挥，也有利于不断推动企业技术进步和革新，缩小收入差距。

［1］张平．增长与分配［M］．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

［2］李扬洲．技术进步与收入分配——基于技能偏向性效应的研究［D］．浙江：浙江工业大学，2009：12．

［3］谭崇台．发展经济学概论［M］．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08．

［4］罗伯特·索罗．经济增长因素分析［M］．史清琪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5］Lucas R E Jr．On the W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J］．Journal of Monetary Economy，1988，（22）：2－42．

［6］阳国亮，何元庆．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度量方法［J］．学术论坛，2005，（6）：87－89．

［7］李斌，赵新华．中国全要素生产率的估算：1979—2006［J］．统计与决策，2009，（14）：103－105．

［8］叶宗裕．中国资本存量再估算：1952－2008［J］．统计与信息论坛，2010，（7）：36－41．

［9］纪玉山，张洋，代栓平．技术进步与居民收入分配差距［J］．当代经济研究，2005，（5）：55－58．

［10］温家宝．政府工作报告［R］．北京：人民大会堂，2011．

［11］胡德龙．TFP对收入增长及差距缩小的贡献研究［J］．经济问题，2011，（2）：44－47．

Study on the Technology Progress Contribution and Income Distribution Gap

LI Bin，CHEN Chao－fan，WAN Da－ya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Hunan University，Changsha 410079）

establishment of transcendental logarithmic production functions，by principal component analysis method on estimation of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in China 1978－2008，discovered over the past five years to TFP＇s contribution to economic growth and stability boost，average 30%．Further analysis of total factor productivity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come distribution gap，with scatter and measurement model，TFP and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Gini coefficient，results show that technological progress will widen the gap in income distribution，TFP increase 1%，the Gini coefficient increased 0．4%．On that basis propose regulating income distribution gap，optimize the allocation of investment in science and technology，promoting human capital upgrad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technological progress；TFP；transcendental logarithmic production functions；income distribution gap；Gini coefficient

F062．4

A

1008—1763（2012）01—0056—06

2011－03－15

国家软科学重大项目《科技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评价方法和体系研究》（2011GXS1B001）

李 斌（1968—），女，湖南湘乡人，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产业经济，经济增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