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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研究总论——“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建设研究”课题组

2012-09-03谢鼎新王文利

新闻与传播评论(辑刊) 2012年0期
关键词:广播电视学科研究

□ 谢鼎新 王文利

20世纪以来,随着广播电视影响力的不断扩大,对广播电视的研究和探讨也逐渐成为学界热点,众多各类身份的人员,从不同的学科视角,都汇聚到广播电视学研究领域中来。发展到今天,广播电视学已俨然成为一门“显学”,有关广播电视学的知识系统开始生成并不断完善。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探讨,是这一领域历史和逻辑发展之必然。无论是对其既有的研究进行梳理总结,还是对其未来发展的趋势进行整体把握,都有着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我国广播电视研究的历史与范式

我国从1923年出现广播、1958年出现电视,人们对其认识也由此展开。这种认识就是一种探索和发现的过程,一种知识系统的建构过程。开始的研究总是简单、稚嫩的,而随着研究的深入,广播电视的知识系统越来越丰富完善,其学科体系的形成才能水到渠成。因此,探索广播电视作为一门新学科体系问题,只有从学术史的立场,审视广播电视研究的演变,才可能为我们对广播电视学学科的认识提供一个历史的坐标,进而把握这门学科的知识生成与体系建构。

(一)广播电视研究的简要历史

我国对广播电视的研究,大致可分为四个时期,即1923年至1949年的萌芽期,1949年至1976年的曲折发展时期,1976年至1992年的学科初步形成时期,1992年至今的繁荣发展时期。

1.萌芽时期(1923年至1949年)

这一阶段的广播电视研究,初步涉及广播电视历史、理论、业务等各个领域,具有一定的广度。部分研究启发了后人的思维,奠定了我国广播电视理论的基础。从总体上看,这个时期的广播电视研究具有以下一些特点。

一是广度尚可、深度不够。广播作为大众传播媒介开始进入国人的生活,人们对此还比较陌生,所以,初始阶段的研究,主要是从科技发展的角度进行一些知识性、普及性的介绍。

二是不平衡现象严重。这种不平衡首先表现在广播研究与电视研究的不平衡,广播研究从深度到广度、从成果数量到质量,都远远超过电视研究,而电视研究的文献数量却极少。其次表现在各个领域研究的不平衡。比较而言,广播理论研究和历史研究相对较为深入,研究成果相对较多,广播业务研究次之,广播交叉学科研究最为薄弱。最后表现在成果形式上,单篇的文章多,系统的专著少。

三是广播研究与广播媒介、广播实践的发展状况以及时代变迁存在着密切的关系。首先表现在研究主体身份的变化上。20世纪20年代,广播刚刚传入国内,作为一种现代化的电子媒介,涉及许多非常复杂的电学、物理学知识。只有具备相当深厚的电学、物理学知识的人,才能对广播这一新兴媒介有较深刻的认识。因此,这个时期的广播研究人员大多具备高等院校理工科教育背景,并具有海外留学或考察的经历,如曹仲渊、朱其清、吴道一、吴保丰等。20世纪三四十年代后,广播知识慢慢开始普及,广播在社会各个领域的应用也日益广泛,社会影响也越来越大,因此引起了各个领域学者的关注。这个时期的广播研究人员,大多来自人文社会科学各个领域,多数并不具备高等院校理工科教育背景,如任白涛、胡道静等。同时,广播作为一种社会现象也引起作家、文学家如鲁迅、叶圣陶等人的关注。其次表现在研究重点的变化上。广播刚刚传入中国时社会影响不大,因此,广播研究只限于对某个局部地区广播史方面的研究。20世纪30年代,民营商业广播有了巨大的发展,人们开始关注广播的特点、广播播音等广播实践中的一系列问题。抗战爆发,广播在战争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于是,学者们纷纷探讨战时广播的诸多作用。

2.曲折发展时期(1949年至1976年)

总体上,这一时期广播电视研究在取得很大成绩的同时,也遭遇了“反右”和“文革”左倾错误带来的严重挫折。广播电视研究大致还处在感性认识和工作总结的状态之下,谈不上深度和广度。在研究思路上,主要运用阶级斗争理论和战争年代形成的党报理论来观照、审视广播电视传播;在研究框架上,将广播电视纳入新闻学的框架中进行研究,广播电视的学科意识还没有觉醒;在研究方法上,大都采用经验总结与人文思辨相结合的方法,没有采用定量实证的研究方法;在研究层次上,理论、业务和历史三个层面都有所涉及;在研究水平上,基本停留于业务操作层面,大多是在广播工作者的工作经验和体会基础上进行的感受性的、描述性的表述,没有能够上升为具有普遍意义与价值的理论成果;在研究组织上,处于个体自发研究阶段,没有统一的研究机构和组织,广播电视理论刊物也非常少。

3.学科初步形成时期(1976年至1992年)

本时期是中国改革开放和思想解放的新时期,经历了之前的种种政治动荡,社会生活各方面开始逐步理顺,学术研究也开始走向正轨。此时的广播电视研究呈现出以下一些新的特点:

第一,这个时期的广播电视研究始于对基本理论的拨乱反正。“文革”结束后,人们开始对一些被混淆了的广播电视理论问题进行澄清。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社会进入了一个新的改革开放的历史时期,广播电视改革成为中国社会改革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新的历史时期,重新审视广播电视的性质、功能和作用,探讨广播电视改革中出现的新问题、新现象,就成为广播电视学术研究的重点。正是在这种重新审视和探讨发掘的过程中,广播电视学学科意识日益加强,广播电视研究逐渐突破新闻学的框架体系,最终孕育了广播电视学。

第二,研究队伍日益壮大,研究领域不断拓展。此前,广播电视研究队伍主要来自于广播电视事业的组织管理者、实践从业者和广播电视教育工作者。这时的广播电视研究者则扩展到许多科学研究部门和各类高等院校中来。不同学科的专家、学者以各自的视角关注、审视、解读广播电视,研究领域因此也得到了极大的拓展,取得了一批可喜的成果。

第三,传播学和信息论被相继引进国内,对广播电视研究产生了巨大的促动作用。学者们开始运用传播学和信息论的相关原理,审视各种理论问题,得出了崭新的结论。

第四,广播电视研究开始由分散的、自发的、个体的研究向有组织、有计划、个体与群体相结合的研究方向发展。1986年10月,中国广播电视学会的成立,在广播电视研究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它标志着我国广播电视界对学术研究的认识产生了一个飞跃,标志着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广播电视学,已经由少数人的鼓吹变成了全系统的共同意志。

第五,国际性学术交流日益活跃。这一阶段以四川国际电视节、上海国际电视节的推出为标志。电视节期间,中外广播电视界广泛的节目交流,带动了中外广播电视学术研究的交流,促使中国广播电视理论在中外文化交汇、碰撞中焕发出新的生机,为中国广播电视研究打下了良好的学理基础。

4.繁荣发展时期(1992年至今)

这一时期,广播电视研究异常活跃,研究的范围既涉及广播电视的属性、功能、产业化、集团化及面向21世纪、面向数字化信息化发展战略等宏观层面的问题,又包括广播电视体制机制创新、广播电视新媒体、广播电视新的赢利模式等中观问题,还包括广播电视传播形式、节目形式、策划、制作等微观业务层面的内容,研究水准有了全面的提升。

这一时期的广播电视研究,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广播电视学术研究规模化、系统化。

第二,广播电视研究学理化程度加强,并开始深度介入广播电视实践。

第三,广播电视研究逐渐突破了新闻学、传播学的框架,在多学科视阈观照下不断深化。一些学者开始从文化学、女性主义、消费主义、符号学、全球化理论及后现代主义等视角切入,进行广播电视研究。

第四,学术争鸣与创新意识的自觉。随着改革的不断深入,社会开放度不断提高,学术研究的社会环境日益宽松,广播电视学术研究领域内的争鸣和创新意识也日益觉醒。

第五,广播电视研究模式逐渐形成。这个阶段逐渐形成了意识形态研究、文化批评研究、艺术学研究、社会学研究等较为典型的广播电视研究模式。

(二)广播电视研究的范式探讨(略)

二、广播电视学学科的含义与学科建设的探讨

(一)广播电视学学科的含义

广播电视学的“学”有两层含义:一是研究者将广播电视作为研究对象探讨其中的学问,二是作为一门学科建制(如教育体制中)的系统学问。前者可以是从个人的主观性认知角度出发,视凡事皆有学问而加以研究之,无不可;后者从存在的客观共识出发,强调成“学”须有一定的标准和规范,并在前者的探索基础上逐步积累完善起来。本研究要探讨的广播电视学的学科问题,是后者意义上的概念。

探讨学科体系,首先涉及对“学科”的理解问题。“学科”包括哪些方面的内容,怎样才算是一门学科,对此研究者作过种种探索。有人认为:“学科概念有四个要义:其一,一定科学领域或一门科学的分支;其二,按照学问的性质而划分的门类;其三,学校考试或教学的科目;其四,相对独立的知识体系。”①有人认为:“一门学科能否成为一门相对独立的学科或学科分支,一般应具备如下前提或标志:第一,是否有学者以此为专门的学术事业或主攻学术方向。第二,是否有关于该领域的系统的理论性著作问世。第三,是否有公认的、专业性的公共学术园地。第四,是否在主流大学的专业课程设置与教学中占有其应有的学术地位。”②总之,学科成立与否,有两个指标可以评判:“内化”方面,是否在对象、方法及理论体系有本体意义上的凝聚,如同地质衍化形成矿藏一样,可供开采;“外化”方面,是否有专业的研究人员、代表著作、教育和研究学术机构组织、学术刊物等。

从这两个方面来观照当代的广播电视研究,具备指标意义的有:北京广播学院于1959年正式招收本科学生,《北京广播学院学报》于1979年创刊,中国广播电视学会于1986年成立,《中国广播电视学刊》于1987年创刊。1992年,国家技术监督局颁布国家标准的《学科分类与代码》,将“广播与电视”列为“新闻学与传播学”学科范围的二级学科,下设“广播电视史”、“广播电视理论”、“广播电视业务”、“广播电视播音”等三级学科③;1997年,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主编的《哲学社会科学各学科研究状况与发展趋势》中称,“90年代以来,广播电视已成为一个独立的学科”④;同年颁布的研究生学科、专业目录有“广播电视艺术学”;1998年颁布的本科生专业目录中,有“广播电视新闻学”、“播音主持艺术”、“广播电视编导”等专业;2002年,复旦大学将“广播电视学”列入“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范围内自主设置的二级学科。

在研究人员和研究成果方面,广播电视系统和高校科研机构中,老中青结合的广播电视研究队伍已经形成,他们的研究涉及广播电视理论、广播电视史、广播电视实务、广播电视管理以及与广播电视交叉的多种学科,出版的广播电视教材、专著和工具书已达千种以上。广播电视成为一门学科,在理论和实践方面无疑都得到了强有力的支撑。

(二)有关广播电视学学科的探讨

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广播电视学,应有不同知识系列的子系统相互分工、相互支撑建构而成。关于广播电视学学科建立的探讨,以下几种观点具有代表性:

第一种,认为广播电视学是研究广播电视传播活动及其规律的,有广义和狭义的理解和划分。就广播电视传播活动而言,大致包括传者(广播电视台)、传什么(宣传、节目、编采播等)、用什么传(技术、设备)、怎么传(管理)以及受众(听众、观众)等方面的内容。据此,广义的广播电视学应包括广播电视宣传学(广电新闻学、广电文艺学等)、广播电视技术学、广播电视管理学和广播电视受众学等。狭义的广播电视学指建立在新闻传播学基础上的广播电视学,主要包括广播电视理论研究、广播电视实务研究、广播电视史研究以及某些交叉性学科(如广电心理学、广电法学、广电经济学、广电广告学等)⑤。

前一种观点涉及科学技术的领域,目前尚鲜有论述,后者的主张,已有一定的研究成果。这种类型的学科划分借用新闻学科的结构来表述,而新闻学本身成熟还有待发展;此外,还需结合广播电视学的具体内容分析,使之更加系统化、科学化。

第二种,认为广播电视学有个完整的学科体系,它有五大分支学科,即广播电视节目学、广播电视受众学、广播电视传播工程学、广播电视管理学和广播电视史学等⑥。这种观点认为,广播电视工作千头万绪,归结到一点,就是要办好节目。因此,研究怎样办好节目,是广播电视学研究的核心。节目研究包括节目系统,节目结构,节目分类,节目要素,节目形式,节目的采、编、导、播,节目美学,节目的制作,节目的优化以及节目的传送、发射等内容;广播电视受众学包括受众心理学、受众调查学等内容;广播电视传播工程学包括广播电视技术的发展趋势和发展战略章节,提到了卫星广播、计算机应用、信号数字化等内容;广播电视管理学包括广播电视系统工程学,广播电视经济学,广播电视法学,广播电视人才学等;广播电视史学包括中国广播电视史和世界广播电视史两部分。

这种分类方法尽管简明扼要,但划分的理论依据不充分,分支学科间及内部的层次关系缺乏必要的阐述,如将广播电视广告学列在广播电视节目学之下,将广播电视法学列在广播电视管理学之下等,其合理性、说服力不够充分;另外,许多广播电视的重要领域,比如广播电视理论研究、广播电视艺术学、广播电视传播学等方面的研究,或是没有涉及,或是支离破碎。

第三种,认为广播电视学对象从微观到宏观可分为四个层次。

层次一,研究广播电视节目。节目是广播电视的最终产品,因此,研究怎样办好节目是广播电视学研究的核心。节目研究包括下列内容:节目结构,节目分类,节目要素,节目形式,节目的采、编、导、播,节目美学,节目制作以及节目的传送、发射等。节目研究是广播电视学最重要的分支,即广播电视节目学。

层次二,研究广播电视节目制作者和接受者。制作者指广播电视台的记者、编辑、播音员、节目主持人、导演、演员、技术人员等。制作者研究包括这些专业人才的培养、任用和管理问题,研究他们的群体结构、职能结构、职业道德和职业心理等。接受者研究受众收听收看规律、受众信息反馈等。这两项研究是广播电视学的两个重要分支,即广播电视人才学和广播电视受众学。

层次三,研究广播电视系统。这项研究包括广播电视系统内部的纵横关系和运行机制,广播电视系统的体制问题、管理问题、发展战略和系统优化问题等。

层次四,研究广播电视与外部环境的关系。外部环境包括国内环境和国际环境。国内环境部分主要研究广播电视与政治、经济、文化等因素的关系,国际环境部分研究广播电视的国际关系。这两项研究,可以建立若干分支学科,如广播电视社会学、广播电视文化学、广播电视法学等⑦。

这种划分方法层次感本身可以成立,但层次之间的关系以及与学科的关系还不甚清晰,其中涉及政策研究和学科、学术研究还需进一步厘清,而将广播电视文化学等分支学科内容都视为外部关系,也不够周延。

第四种,“当代广播电视教程·新世纪版”丛书总序中提到,本套丛书是“从努力建立中国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高度来进行整套丛书的创意、企划和构建的。这整套丛书的整体出版思路是:在厘定构建中国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理论体系、实务体系和教学体系)的前提下,按照宏观(意识与理念)、中观(体制与机制)、微观(运作与技巧)来进行丛书完整的架构设计和资源配置的”。⑧该丛书在宏观方面,注重广播电视本体论的基础研究和创新理论,并将“广播电视论纲”、“广播电视史”、“电视文化的观念”等纳入宏观层面,分别探讨广播电视的学科体系框架,阐述中国广播电视学的理论;从广播电视思想史的视角出发,将相关的体制、管理、节目等作为史的脉络进行梳理贯通;在文化学研究的背景下,探索广播电视作为文化传播现象的发生机理、传播规律和审美特征等。中观层面有“影视法”、“节目营销”、“制片管理”等等,涉及广播电视体制、机制的问题,结合法学、管理、产业、营销等学科内容进行开拓性研究。微观方面,强调重视当代广播电视的实务理念和实务操作,将“广播电视实务”、“评论”、“播音主持”等纳入微观层面。

上述“三观”的提法对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认识富有启发性,但对某个研究对象而言,却可以在不同层次之间游动,正如论者在之后又提到:另一方面将“节目策划”、“节目形态”、“纪录片”、“视听率”等纳入其视野,而并没有说明是在哪一“观”上,而从实务操作出发将其归结到微观层面,似乎又有许多论述内容要溢出。显然,在论述这些问题过程中会遇到归属难题,或是有意要突破自己划定的界域。

以上的探讨从不同方面为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构建做出了贡献,构成了这一领域研究的层累关系,作为学术探索路上的一个个路标,本身都是值得重视和研究的。

广播电视学作为一门独立的新兴学科,在业界和学界已经逐渐成为人们的共识。但是,对于这门新兴学科的研究对象、学科体系等问题的认识、看法还存在分歧,对学科本身及体系问题的研究也显得十分不足,从学科建设的角度考察,其难点主要体现在,一方面,现代社会,广播电视已织起一张天罗地网,从自然到人文它都能覆盖到,故其学科体系具有明显的开放性和包容性,也带来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的复杂性,需要深入探究。至于广播电视学的分支与层次、学科内部各知识系统间的逻辑关系、勾连组合路径等,可谓头绪繁多,且不甚清晰;从广播电视学理分析上看,少有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分属于新闻学、传播学、文艺学、经济学、广告学等等,导致广播电视学某种程度的“空心化”现象。但这些研究仅为广播电视的某些领域,又不足以在整体上与深层结构上完成对广播电视学的阐释和研究。另一方面,广播电视学作为一门新兴学科,还存在着学科成熟度不够的问题,如历史不长、学术积累薄弱;应用性、工具性(大量研究围绕媒介收视率、广告等探讨)的强势表现,遮蔽了学理性与终极价值的探寻;不同学科的介入及随意的冠名,使其处在博学和杂学之间徘徊,等等。

因此,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建设有两个理论问题亟待解决:一是要梳理广播电视与其他学科的界线与通道,尤其是要分清这些学科是在什么层面上与广播电视建立起联系,以及会聚在广播电视领域中的结构关系。二是要超越这些学科,摆脱简单的学科一加一式的无限添列和随意冠名,导致广播电视学的杂呈状态,为广播电视学学科建立起自己的基本理念和学科逻辑,实现综合创新。

总之,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有如在建的大厦,远观有个初步模样,进入内部细究起来则呈毛坯状态,其学科建设在精细化方面还有大量工作要做。

三、广播电视学学科内容的架构及广播电视学学科定位的建议

(一)“两大领域、三大模块”

基于广播电视学学科研究目前的现状和存在的问题,本课题组提出自己的思考,将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概括为“两大领域、三大模块”,即理论研究和活动(现象)研究两大领域,基础理论、交叉学科和独特内容三大模块。这三大模块即为本课题的子课题中所分别梳理的“广播电视史论研究评述”、“广播电视交叉学科研究评述”和“广播电视实务研究评述”的内容,它们涵盖了广播电视学学科的基本内容,在“两大领域、三大模块”的描述中,也揭示出了其中的逻辑结构关系,使得有关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研究有所突破,建立起一个新的认识平台。具体的架构如图1所示:

图1

结构图大致描绘了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概貌。它综合反映了学科的理论和实践的内容和所包含的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功能。现将结构图层次和内容阐述如下:

第一,广播电视学学科研究对象可分为两大类,即以广播电视活动(现象)为研究对象和以广播电视理论为研究对象。前者研究的重点在于从不同视角了解对象和应用、规范方面,后者重点在于把握事物特点和规律,把事物相关的概念、判断、推理组成一个自恰的逻辑体系。当然,绝对意义上两者是无法分割的,从人的认识活动和任何一门学科形成的历史发展考察,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产生的,而任何一门学科都离不开在其演变过程中所积累出的理论支撑。

第二,以广播电视理论为研究对象,反映了学科在发展过程中自我意识的形成和自我反省的需要。由于广播电视理论和实践的丰富,实践总结的提升需要理论的观照,同时也需要对理论本身进行研究和分析。这种理论研究包涵广播电视元理论、广播电视学史和广播电视科技哲学的内容。元理论概念中的“元”英文为“meta”,意为“在……之后”、“超越”等义。元理论强调整体性、宏观性、同一性,不仅仅是常见的新闻理论、影视艺术、传播理论等的范畴,它既有对学科理论的高度概括,同时又有理论之理论的奠基石含义;学史重点探讨学科形成与演变的历史,动态地把握学科演进的逻辑序列和触发机制问题等;科技哲学也是广播电视学(我们将其视为人文社会科学范畴)的一个核心问题,广播电视是科学技术发展的产物。科技哲学与研究科学技术的原理和应用不同,它重点从科技革命的角度,对广播电视传播所引发的社会、组织系统和人的关系变革等问题进行深层思考,包括信息存在与传播的方式,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调整,社会组织、社会结构的演变以及思维方式变革等,从库恩的科技哲学的“范式”意义,来理解、研究和把握广播电视学。广播电视元理论、广播电视学史和广播电视科技哲学,是建立在广播电视所涉及各门学科的发展的基础上的,或者说对其有统摄和涵盖功能。

以广播电视活动(现象)为研究对象,可分不同学科共同关注的和广播电视特有的。因广播电视的综合性和渗透性特点,其学科边界在不断拓展,如涉及经济学、艺术学等问题,而这些问题并非广播电视所独有,从经济学、艺术学立场观照,它们只是众多研究领域的广播电视方面,用其学科的知识、原理来把握涉及的广播电视的问题。显然,广播电视经济学或广播电视艺术学,也不是通过广播电视来专门探讨经济学问题和艺术学问题,而是两者的结合问题。广播电视独有的问题应该是节目论或可以称节目学,及相应的频道、频率研究。“广播电视工作千头万绪,归结到一点,就是要办好节目。因此,研究怎样办好节目,是广播电视学研究的核心。”⑨节目是按一定内容和形式编排,在一定的时段中播出的视听信息单元。广播电视的活动和反映出来的现象,最终都落实在节目中。

第三,不同学科共同关注的广播电视活动(现象),涉及上图中列的广播电视新闻学、广播电视传播学、广播电视经济学、广播电视管理学、广播电视法学、广播电视文化学、广播电视艺术学、广播电视语言学、广播电视广告学和广播电视工程技术学等诸多的交叉学科,这种交叉的基本特征在于借助广播电视的种种活动及现象来验证、说明、分析各自学科的概念、命题等内容。这一领域外延广,学科的生成力强,同时也带来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分类的复杂性。有三点需要注意:

首先,由于不同学科与广播电视风云际会的历史出场的顺序不同,交汇融合的范围和程度也有所差异,交汇融合的影响力因时代的变革也会兴潜起伏。从广播电视学的立场出发,在借鉴这些“母体”学科时所形成的“子学科”的发育成熟度是不一样的,它们客观上存在层次位差,这主要是由所借鉴学科的基础性程度,以及与广播电视联系程度所决定的。广播电视新闻学、广播电视艺术学某种意义上可视为“广播电视学”的开山“元老”和最初“主业”。广播电视的基本属性是大众传播媒介,其新闻宣传报道与文化娱乐功能是人们对其最一般的认知。如从教育学科体制的隶属和划分看,广播电视作为一门学科都是放在新闻学科下面,后来才有关于把广播电视的研究从新闻学的框架中分离出来,建立独立的广播电视学的呼吁,同时探讨广播电视学和新闻学、传播学的区别和联系。20世纪90年代广播电视产业属性的确定,使得广播电视经济学和管理学呈强势突起。比较而言,广播电视语言学似乎为一个更加专业的领域。同样因为学科层次的关系,当前广播电视研究中热门的受众研究、产业问题等,因分属于上一级学科传播学、经济学名下,故没将其作为诸如广播电视受众学之类而单独列出。

其次,由于所借鉴的学科特点决定了各自在理论、方法和问题的意识与解决的方式不同,在学科体系中有侧重形而上的如广播电视美学,有综合的如广播电视社会学,有具体操作的如广播电视统计学等,体现出广播电视学研究领域和研究风格的多样性。

再者,所借鉴的学科作为“母体”学科本身也有理论、历史、实务等学科方面的内容,它们之间也存在交叉互动的问题,如产生语言艺术、广告文化、传播生态等。反映在广播电视学中,又可分出新的学科“子群”,这就提出了一个问题——看是以哪个学科为“基点”,展开分支学科的体系建构。本文是立足“广播电视学”,从相对而言的“根目录”出发,没有如“广播电视艺术学”学科体系再铺展开来,所以有必要再设定论域范围和学科边界的问题;否则,容易造成没完没了的问题循环,缺乏主次关系,思路模糊不清,逻辑论证困难,导致学科体系无法有效建立。

广播电视独有的问题应该是节目论或可以称节目学,主要探讨节目构成要素、节目的策划、节目的分类、节目的生产、节目的包装、节目的传播、节目的评价、节目的形态与演变,以及节目的媒介载体频道、频率研究等。在具体的研究中,有单项式如“节目策划”、“评论节目研究”等,有综合式如“应用广播电视新闻学”等;也有就广播电视交叉学科中与节目操作应用性强的那部分内容,如广播电视有声语言问题,节目的市场与营销问题等。

这一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结构图,大致勾勒出广播电视学的分支与层次、学科内部联系的路径,在一定程度上既体现了学科体系的逻辑性,对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有关的交叉综合问题又保持了必要的张力,对于我们认识把握广播电视学研究的内容、现状、问题、趋势等起到参照和定位的功能。对照此结构图不难发现,在目前广播电视学领域的研究中,对广播电视现象(活动)的研究非常活跃,而广播电视理论研究则显得较为薄弱。它既反映了广播电视学学科的特点和现状,也显示出广播电视的基础理论研究亟待加强。如同当代诸多新兴的人文社会科学一样,广播电视学学科的成熟,需要“为它奠定一个坚实的哲学基础,以便超越各门具体人文社会科学在知识与价值上的杂乱与繁多,使自身获得一个可以用来凝聚与整合不同‘话语谱系’的‘理念’与‘灵魂’”[10]。这一理论建设,无疑是一项长期而艰巨的任务。因此,在进行广播电视现象(活动)的研究的同时,对此应给予足够的思考和准备。

(二)广播电视学学科定位的建议

课题组认为,宜将广播电视学定位为一级学科,即把新闻学与传播学升至学科门类,把新闻学、传播学、广播电视学并列为该门类下的一级学科,那么广播电视艺术学、广播电视新闻学也即顺理成章地成为广播电视学下的二级学科(见图2)。

图2

循此思路,也可将广播学、电视学分列为广播电视一级学科下的二级学科(见图3)。

图3

还可以将广播电视史论、广播电视实务、广播电视交叉学科作为广播电视学一级学科下面的二级学科(见图4)。

图4

课题组之所以提出上述建议,主要是基于中国广播电视事业发展和广播电视教育、科研的需要,也是广播电视学内在发展的必然逻辑。近年来,随着科学知识的迅猛增长,大量新兴的学科领域不断涌现,促使人们对于科学体系结构不断进行深入研究,不断调整学科分类,对学科体系的内在联系加以揭示,并以严格的符合逻辑排列的形式表述这些关系。正确的学科分类可以揭示科学发展的规律,并能在一定程度上预测各门学科进一步发展的趋势。不同的文化背景,不同的思维方式,又孕育着学科分类的不同方式[11]。从管理和运营层面上看,我国的广播电视业属于一个系统,其人才培养和学术研究也长期自成一体,为行业内部的一个子系统。直到20世纪90年代以后,这一局面才因教育系统的改革而打破,不过在实践层面上,广播电视事业始终是一体化的。这就导致在认识和研究这两大媒体时,一般都不区分这两类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媒体。建议把广播电视学增设为一级学科,应该说既照顾到了广播电视事业的现实,又贯彻了学科分类的发展性;同时,还注意到了学科分类的逻辑性和关联性,把过去被割裂、肢解的广播电视相关内容有机整合到了一起。

四、广播电视学学科的核心理念与学科特点

任何一门学科都有其核心理念问题,也就是一门学科究竟要探讨什么问题,关系到其存在的价值何在。对于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研究,必须明确其学科的核心理念是什么,以利于把握广播电视学的内涵与外延,有效整合有关资料、理论、方法等等。广播电视学学科的核心理念,可以概括为:借助科技手段,实现视听信息传播与互动,满足人们的各种的信息获得与表达的需求,以促进社会和谐、有效的发展。

这一学科的核心理念是通过长期考察、超越具体传播活动,进行抽象概括的学术探索和积累而凝练得出,并在反复的运作中转化成人们对广播电视学的自觉认识,进而形成其学科威望和共识。惟其如此,新兴的广播电视学才能在学术的殿堂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科技进步是无限的,而视听信息传播与互动则是万变不离其宗。当然,它也伴随着科技的发展、媒介的变化而不断被赋予新的内涵。在新媒体竞争时代,在不同网络系统融合的今天,各种新的视听信息终端设备不断开发出来,而这一学科核心理念构成了广播电视学学科的根基。在此基础上,需要充分认识和把握视听媒介发展变化的趋势,从广播电视学学科核心理念的视听信息传播,把握住广播电视领域“变”与“不变”关系之所在,使广播电视相关研究有序化,并能更新纳入新的内容。这些,都与广播电视学的安身立命关乎重大。

考察广播电视研究的历史与现状,可以发现这是一门正在兴起的学科,且具有三个特点:

一是时代性。从广播电视学学科问题的提出和形成看,是产生于20世纪和21世纪之交,适逢我国社会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过渡的时期。广播电视作为大众传播媒介,构成了现代社会的一个基本内容,因此具有强烈的时代性。广播电视是紧随时代发展而不断兴起的,其要义在于广播电视的物质基础源于科学技术。科技是社会发展、也是传播业的活跃因素。从上个世纪20年代广播的出现、30年代电视的问世,广播电视从无到有,再到卫星、网络、数字化,多媒体,极大丰富了广播电视传播手段,新的可能性由此产生。它不仅给不同时期的广播电视传播带来不同的变化,也促使广播电视学研究的内容不断刷新,赋予了鲜明的时代色彩。

二是实践性。从研究对象和研究目的出发,广播电视作为大众传播媒介,要探讨的问题是在传播实践中所面临的、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广播电视研究的现实社会环境中,存在着广播电视系统的部门和单位实体机构的对应关系,相关研究也显示出部门日常工作探讨与实际操作对应的特点。广播电视学既源于实践,又高于实践,能够指导实践、办好节目、吸引受众,与纯理论研究不同,它更多地表现在应用和规范方面。简而言之,广播电视的媒介工具属性,构成其应用性学科的起点。

三是集合性。现代社会高度发达并表现出网络化和复杂性的征候,现代学科的发展出现交叉综合的趋势,加上广播电视媒介的覆盖和渗透的影响因素,广播电视触角延伸广泛,其学科研究涉及人文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如新闻学、传播学、社会学、法学、文艺学、经济学、心理学等,以及通信技术、电子科技等内容,它的研究与形成有赖于多学科的交叉、整合作用;而同时各不同学科为寻找新的学术生长点,对广播电视活跃表现也有所关注,于是汇聚到广播电视研究领域中来。广播电视对其他学科而言,具有很大程度的开放性和包容性,其学科性也难以用传统的、单一的学科概念来解释。这种集合性,体现出一种学科群的特征,这既是广播电视学学科的现实状况,也促使人们对于学科的概念有新的认识和把握。

而从以上学科特点的另一视角考察,不难发现一些问题,如广播电视学还存在着学科成熟度不高,学术积累薄弱;应用性的强势表现,遮蔽了学理性的探寻;不同学科的介入及随意冠名,使其处在博学和杂学之间徘徊等,故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任重道远。

五、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研究的价值

从上个世纪20年代以来,广播电视传播在中国已有90多年的历史,其学术研究经历了从无到有、从隐到显、从简单到复杂的发展过程,开始向纵深领域发展。对于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建设,应该是在这一学术背景下的出场。它对于广播电视学学科品质的提升和学科定位关系重大,是21世纪有关广播电视研究的应有之义和历史任务。本课题研究的学术价值可体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第一,本课题总结已有的广播电视研究成果,深化广播电视学术内涵。本课题分类梳理广播电视研究领域的基本状况,从学术及学理方面,对如何构建科学合理的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进行了探索。提升其学科地位,丰富和充实我国人文社会科学领域的学科体系内容;同时,也为广播电视与其他相关学科交流勾勒了互通的路径,并奠定坚实的基础。

第二,为广播电视教育的专业设置和管理提供了学科基础。本课题初步规范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有助于理顺广播电视学的各分支和相关学科的界限,改变学科建设中存在的混乱与盲目的现象,对于探讨广播电视教育、培养广播电视专门人才等方面都具有建设性意义。目前,我国高校广播电视教学点已全面铺开,仅以本科广播电视新闻学、播音与主持艺术、广播电视编导三个专业为例,据2010年的统计数据显示,全国有465个教学点,其中广播电视新闻学210个,播音与主持艺术120个,广播电视编导135个(参见《中国广播电视年鉴(2010)》)。此外,还有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内的广播电视学方面的二、三级学科,以及艺术学一级学科内的广播电视艺术学等。但课程体系设置不够科学、完善。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研究可吸引学界人士共同关注、探讨有关问题,在某种程度上为高校广播电视专业办学提供参照和规范。此外,还可为以后从我国学科序列体制上,进一步论证、提升广播电视学学科的地位,以及相关的设置、安排等方面的学科建设问题,提供必要的依据及前期研究成果。

第三,开拓广播电视学术史领域的研究。在我国学术界,目前还没有一部比较系统的全面的广播电视学术史著作,本课题的研究成果具有填补在这方面空白的学术价值意义。

近一个世纪以来,广播电视学的研究工作取得了丰硕成果,也存在着许多的不足和需要进一步解决的问题,因此,对广播电视学的产生发展历程进行历史的反思和学术的整理显得尤其必要。本课题在探讨构建出一个科学合理的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同时,还旨在通过学科审视,初步勾勒出一部广播电视学学术发展史。它将以广播电视学的发展变化为主线,以广播电视学著作成果和广播电视学者的研究活动为主要对象,讨论的范围还将涉及广播电视学的发展规律、广播电视学与广播电视事业、广播电视学与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环境、广播电视学的研究范围的拓展和研究方法的改进,以及著名的广播电视学学者及其著作的介绍和评析等内容。

第四,可为国际学术交流提供一个对话的平台。我国的广播电视学研究在人员、规模、成果等方面都有相当突出的表现,并逐步形成自己的特色。本课题在这方面进行理论和学术上的梳理和准备,可在国际学术交流中就广播电视学学科领域的相关话题展开讨论,无论是吸收消化外来东西,还是凝练光大本土的内容,或是将这两个方面整合、提升,都可初步实现有的放矢,有据可依。而另一方面,国外尚无明确的广播电视学学科提法。所以,某种程度上讲,我们可以更加有所作为,成为广播电视学学科问题的提出者、发起者,标准的制定者、参与者,在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的更广泛领域,努力赢得相应的话语地位。

六、小结

广播电视作为大众传播媒介,其事业在我国蓬勃发展,广播电视研究成果日趋丰富,广播电视的教育和人才培养也都取得了相当的成绩和进步。这些都为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提供了良好的基础,同时也对其学科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彼此间展开一个互动的推力,广播电视学的研究和学科体系建设在这一大的环境背景下有了长足的发展。

然而,广播电视媒介的历史毕竟不长,相应的学术积累薄弱。本课题研究中也发现,在目前的学术、学科领域,广播电视学与其声势和影响比较,尚存在一些问题。简言之:“大而不强、显而不优”。广播电视学具有较浓厚的价值规范特征,也就是主要关注点在于“应当是什么”、“怎样做”。而对于“是什么”、“为什么”的原理和基础方面的问题,探讨、论证不够深入、完整。在广播电视学的论述方面常呈现一种政策加经验的形态,导致其理论的稳定性和实践的普适性方面都有不尽理想之处。此外,在许多方面广播电视学的内容只是个大致框架,其中的概念、命题,体系论证显得稀松随意。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的建设及建设的质量状况,上述问题,都是广播电视学及其体系建设需要进一步认真思考和改进的方面。

本课题关于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建设的探讨,比较而言,属于学术史范畴意义的研究,即对既有的研究进行分类整理评述。作为一种研究的研究,一方面,对研究者学识功力提出更高的要求,需要在穷尽材料的基础上,高屋建瓴般的概括提炼;另一方面,也有赖于广播电视研究及广播电视学各个方面内容的自身发展完善。因此,广播电视学学科体系建设是一个长期的、积累性的研究工作,需要更多的研究者,从不同的方面持之以恒,为建构起一个清晰完整的学科大厦而共同努力。

注释:

① 李鲁,杨天平.人文社科研究中“科学”与“学科”之辨析.光明日报,2006-7-31.

② 杨玉圣.史学评论:作为一门学科的可能性.学术批评网www.acriticism.com.

③ 转引赵玉明,王福顺主编.中外广播电视百科全书·前言》.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5.

④ 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主编.哲学社会科学各学科研究状况与发展趋势.学习出版社,1997:690.

⑤ 赵玉明.谈谈广播电视研究和广播电视学学科建设.现代传播,2007(4).

⑥ 阎玉主编.中国广播电视学.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0:23.

⑦ 赵凯,丁法章,黄芝晓.二十世纪中国社会科学·新闻学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163.

⑧ 孟建.“当代广播电视教程·新世纪版”丛书总序.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2.

⑨ 阎玉主编.中国广播电视学.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1990:20.

[10] 孙逊.都市文化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理论与实践意义.光明日报,2005-12-7.

[11] 丁雅娴主编.学科分类研究与应用.中国标准出版社,199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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