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属性思维与东西方文化异同

[美]黎岳庭

－、生活、生态和民族文化

什么样的生态环境决定什么样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表现。我们经常听到人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半点也不假。为什么生活在中国南方雨水潮湿之地的人爱吃辣椒，而生活在比较寒冷的北方俄罗斯人爱喝伏特加酒，这是因为同他们的生活和生态环境有密切关系。很多中东或阿拉伯人，为什么围头巾呢？在一定的程度上，挡风沙、遮太阳或者是御寒。南方人的生活习惯同北方人的就不一样。故此，生活环境影响人的生活方式。生活方式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在讨论民族文化前，我们应该了解什么是民族？2004年，黎岳庭等人指出民族一般有4个主要特点,即民族4L理论[1]。其一是土地（Land），没有土地的民族就很难生存，土地是民族文化的硬件，是一个民族群体生活的载体。其二是生活方式和精神信仰（Life style and spirituality），一个民族共同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信仰是一个民族的文化主要表现之一。其三是语言（Language），一个民族的语言是该民族交流和交际工具；没有语言的民族很难长期发展和生存。其四是领导者（Leaders），任何一个民族必须有其强有力的领导，领袖能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其民族的自身发展。民族的4个特点是民族文化理解的基础。

什么是民族文化呢？1999年，作者和其他几位心理学家将文化的定义进行了一系列的总结和概述[2]，我们发现，其基本含义是一个民族群体所共有的习得的东西，其中包括语言、生活方式和精神信仰或无形的东西。1994年Harry Triandis 曾认为，如果每个人有自己的记忆或个性[3]，那么，每个民族就有其共同的记忆，此乃文化。在18世纪，孟德斯鸠在《法的精神》专著的第14卷至20卷中论述了地理位置、环境、气候、水土对民族性格的影响。1979年，John Berry提出他的公式[4](见图1)。故此，我们的思维，受民族和群体文化影响，而民族和群体文化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由人们的生态和生活环境决定。

图1 生活、环境、文化与个体思维和行为关系模式

二、文化如何影响人的行为和思维

文化影响人的行为和思维是多方面的。上述民族的4 L 理论[1]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了解民族文化对我们的行为和思维的影响。其一，我们居住的土地 （Land）、我们的生态和生活环境会对我们产生影响。其二，我们的生活方式和精神信仰的影响。首先，我们直接或间接地受父母兄弟姐妹亲朋的影响。其次，受邻里、学校、社会或工作单位的影响。马克思说，在其现实性上，人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两千多年前，荀况也说过，人力气不若牛，行走不若马， 而牛马乃为人所用，其原因是人的社会性、群体性[2]。其三，语言的影响。学习一个民族的语言，乃学习此民族的文化。一个民族的语言不仅仅是交流和交际工具， 也是一种文化的表现。中文思维和英文思维就不一样。一百多年前， 爱德华·萨皮尔 （Edward Sapir）认为，语言决定一个人的行为。语言和思维在某种程度上相互交织，而且所有人的思维都受到了其语言的影响[5]。最近，萨皮尔的一位学生本杰明·沃尔夫（Benjamin Whorf）提出了语言决定论，即萨-沃学说。这一理论说明，语言不仅是一个简单的交流和表达的工具，而且是影响我们思想和思维的非常重要的东西。人们如果没有语言，就很难有效地思维。这一过程的结果是，许多有不同语言的人有不同的世界观。其四，领导者的影响。任何一个民族的强有力的领导者、思想家、科学家和其他社会精英对社会成员的行为和思维都有很大的影响。譬如，领导者制定政策和战略规划，决定民族和社会的发展方向，从而影响民族成员的思维和行为。

三、类属性思维的What和How

中国有句谚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就是类属性思维。譬如，中国有上海人、广东人、湖南人、四川人、山东人、东北人、西藏人、新疆人和北京人等等， 他们各自在语音、言辞、饮食、习俗等方面有其独特的类属性。男人和女人、老人和小孩、工人和农民、学生和老师、商人和行政官员以及和尚和警察等都有其独特的类属性。

物以类聚，是最容易理解的。譬如，你出门时会有意或无意地把世界上的万事万物进行分类——人、鱼虫鸟兽以及花草山水等等。大千世界太复杂了，我们面对的信息太多了，故此，我们不得不把人群和事物在大脑中有意或无意地分类。在社会心理学中，人们尽管对类属性思维（Stereotypes）尚无统一定义，但“类属性思维就是对社会群体和社会阶层的特征所做的归纳或总结”[6]，这一观点还是为广大研究者所接受的。这里我们所说的特征包括特质（traits）、身体特征（physical attributes）以及社会角色（societal role），甚至还包括某些特殊行为（specific behaviors）。而一个社会群体的类属性思维总是暗含着社会比较。如“中国人勤劳”的观念，就暗指中国人工作时比其他民族群体更勤恳。

然而，作者认为，在中国，stereotypes 或stereotyping 一直被误译为“刻板印象”或“偏见”。直到近几年，类属性思维这一概念才慢慢被介绍给中国心理学界[7][8][9]。

二十几年前，我曾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邮件中说：“天堂是一个拥有美国房屋、中国食物、英国警察、德国汽车和法国艺术的地方，而地狱则是拥有日本房屋、中国警察、英国食物、德国艺术和法国汽车的地方”。这些类属性思维化的判断也许过度简单化，充满了知觉错误、僵化、简化或者不完全正确。但另一方面，这些判断也可能具有某种正确性成分。一般来说，美国的房子确实比日本的房子宽敞。事实证明，类属性思维化的判断在人们分析社会文化环境时会起到节约思考资源的作用。

一般地说，类属性思维是正确的、积极的思维，我们也时常使用类属性思维[6]。下面有7个有关类属性思维的理论观点。（一）类属性思维的正确性基于理性分类 （categorization）。为了对付“数目巨大的信息，个体需要通过归类来理解并弄清楚其周围环境的意义，这种归类既包括物体的，也包括社会的。根据这个观点，社会的归类或类属性思维是认知的必然产物。（二）类属性思维的正确性基于或然性概率模型（probabilistic models）。类属性思维是“建立在群体成员信息基础上的不同特质、特性或概率的预测”，是“我们对类属性思维预测所做的可能性构想，而不是‘全’或‘无’的构想”。（三）类属性思维的正确性基于生态—进化—环境论。就进化角度而言，类属性思维是人类发展和生存的必然产物。1992 年，福克斯（Fox）指出，“类属性思维的本质是，在不确定情况下，极快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迅速采取行动的基础”[6]。例如，在压力和紧急情况下，我们会（根据类属性思维）很快地做决定。这是因为，“在生存的斗争中，我们的大脑已经发展到了那种‘思想—行动’阶段了”。（四）类属性思维的正确性基于反映建构模型（reflection-construction model）我们可以看看这个小图形 “O” , 它既像英文字母o，又像零，也像鸡蛋、脸型，还像一个洞口，等等；每个人对这个构造都会有不同感知——诸如英文字母o、零、鸡蛋、脸型、洞口等，但是我们的社会知觉必须正确地反映 （或反射）所有圆形物体。（五）类属性思维的正确性基于信息加工论。社会判别的信息加工模型认为，个体通过大量的心理步骤形成类属性思维化的判别。空了一半的杯子也是满了一半的杯子。随之而来的结果就是，社会类属性思维 （杯子里一半是满的）经常具有真实性成分。大多数情况下，这个以类属性思维为基础的推论是正确的。例如，对一个在城里生活的农民工， 我们不难联想到他们没有城市户口，在生活和工作上会受到很多限制。谈到四川人的饮食，自然会想到麻辣风味。（六）类属性思维的动机论。我们对本群体外的他人所持的类属性思维观点通常会比群体内的评价更消极。在一些情况下，这种相差可能是由动态的描述产生的。然而，即使是由于动机的控制，类属性思维化的观点仍然具有一定正确性成分[9]。（七）类属性思维的EPA（评价-激活-正确）理论模型。该模型由作者及其研究团队提出[9][10][11]。我们认为，类属性思维是一种客观存在的心理现象，由评价（褒贬）度、激活度和正确度共同作用形成动态系统。 EPA分别代表类属性思维构成的三个维度，即E（评价度evaluation）：人们对被知觉者的类属性思维可能是积极的（positive），也可能是消极的(negative)；P（激活度potential）：类属性思维可以是知觉中被自动激活的信息，也可以是没有被自动激活的信息；A（正确度accuracy）：人们的类属性思维可能与实际情况相符（正确的，accurate），也可能不符（不正确的，inaccurate）。在类属判断中，E（积极—消极）、P（激活—没有激活）、A（正确—不正确）三个维度不是非此即彼的两极状态，它们是在两极中不断变化的连续变量，共同构成一个动态的类属性思维形成系统。也就是说，每个类属性思维的产生都不是只有一个或两个维度，而是三个维度共同作用的结果。同时，每个维度也不是用简单的“全”或“无”来表示的，而是要看在每个具体的类属性思维中，E（即积极评价有多少）、P（容易被激活的概率是多少）、A（正确判断出现的条件是什么）所占的比例各是多少。在作者和刘力撰写的《社会认知：了解自己和他人》一书中，对类属性思维正确性的根据进行了详细介绍[9]。

四、民族文化和类属性思维的关系

2005年，作者指出，类属性思维，简言之，就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7]。一个工程师的思维与艺术家的思维不一样，因为他们的知识结构、经验和训练不一样。 同样，生长在深山的人与生活在大海的人，其思维和行为不一样。 东方人和西方人生活环境和思维不一样。民族类属性思维同民族认同感有关系，民族认同感有时是自我的。

根据心理学及其它行为科学的佐证，一个人的文化同民族的自我性和认同感不无关系。 在本世纪初，苏姆纳（W.A. Sumner)，根据自己多年对民族学、民俗学和人类学的研究提出了民族的自我性或种族中心论（Ethnocentrism)。英国社会心理学家达菲尔（H. Tajfel）曾在六、七十年代对民族的自我性做过一系列心理学实验。他的研究表明: 民族自我性的主要表现是无条件地热爱或喜爱自己的群体（即Ingroup Favoritism）。这种民族的自我性在心理学中也得到了大量实验的佐证[7]。

几年前，笔者就民族的自我性做过一个中美政治心理学的比较研究。参加此研究的受试者, 是182位中国人和182位美国人。结果发现，在1（完全不同意）到5（完全同意）的量表上，中国被试者更希望中国（平均值 M＝4.70）比美国（平均值M＝2.93）在政治上、经济上及军事上成为世界上最有影响的民族，其t值很高（t＝16.57，P＜.001）其平均数差异在统计学上十分显著[7][21]。

同样有趣的是，美国受试者只希望美国（平均值 M＝3.73）比中国（平均值 M＝1.80）在政治上、经济上、军事上成为世界上最有影响的民族。根据统计学上的检验，其平均数差异也十分显著（t＝14.21，P＜.01）[7]。

五、战略规划和类属性思维的关系

通过以上讨论，我们可以看到，人类生活、生存环境和资源（即硬件）影响一个社会和民族文化以及国情[9]， 根据法学家孟德斯鸠[12]和跨文化心理学家，诸如Berry[4], Triandis[3][13]， Lee et al[2]， McCrae et el[14]的研究， 民族和国家的法律，社会规范 （文化软件），是基于民族的硬件和国情，因此就影响民族的思维和行为，其中包括类属性思维。

同样，制定一个好的战略决策、目标和任务，离不开人的生活和生存环境，更离不开它的国情和其他文化软件以及民族类属性思维。 只有这样，人们的行为和结果才会有效。在这里我们简单地比较一下西方人和东方人如何进行类属性思维以及如何制定战略规划。

在西方，在制定战略决策和目标时常用的程序叫SWOT分析法：即优势（Strengths）、劣势（Weaknesses）、机会（Opportunities）和威胁（Threats）。

以公司为例，SWOT分析法是一种用于检测公司运营与公司环境的工具。这是编制计划的首要步骤，它能够帮助市场营销人员将精力集中在关键问题上。优势和劣势是内在要素，机会与威胁则是外在要素。在页面的底部你可以免费查看关于SWOT的案例。在SWOT分析法中，优势和劣势指的是内部要素，具体如下：优势：市场营销的资深阅历；一种创新的产品或服务；营业场所；质量工序与品质程序；其他能对产品与服务产生增值效应的方面。劣势：缺乏市场营销经验；产品或服务同质化；营业场所；劣质产品或服务。不良的声誉。机会：日益新兴的市场；如互联网；兼并、合资、战略联盟；进入细分市场获取更多盈利, 新兴的国际市场,竞争对手退出的市场。威胁：竞争对手进入本地市场,价格战,竞争对手研发出创新性的产品或服务,竞争对手拥有更好的分销渠道,政府对你的产品或服务开始征税。必须注意的是，SWOT分析法具有很强的主观性,这是因为人的思维或类属思维不一样。不同的人会得出不同的SWOT结论。（见图2）

东方人或中国人虽然一般不使用SWOT分析法，但也强调知彼知己，运筹帷幄的统筹法（全方位的衡量，统筹兼顾等），譬如，《孙子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多算胜，少算不胜”。此书已成为西方战略规划中的高等教育教科书[15]。

西方分析法和东方统筹法同东西方文化和生态影响有关，也就是说，中西方的文化认知和类属性思维可能是他们的生态和历史交互作用的结果。譬如，在几千年历史中，中国是以合并为主的社会，是一个大陆国家，鼓励农业，强调农业比贸易和商业更重要。然而，被群山和大海分隔开的欧洲国家（如希腊、英国、法国、西班牙、葡萄牙和意大利），面对的是群山和海洋，山水把他们分隔开。生态和地理，山区和结构影响了他们成为一个国家，很难保持整个欧洲结合为一个统一体。因此，被分离隔开的每个欧洲国家，在数千年来，重视贸易和经商[16][17]。

1948年，我国学者冯友兰认为，欧洲人主要是商人，首先与处理数字和抽象的计算有关，然后通过与具体的数字的东西交往。因此，他们发明的分析和数学逻辑推理符合亚里士多德从抽象到具体的假设和具体数据[16]。

我们不妨以美国好莱坞电影和中国的孔子学院为例，来说明类属性思维与战略规划的关系。美国好莱坞和好莱坞的很多电影并不代表美国本土印第安民族善良、合作、和谐的文化，而是代表西方白人占领本土印第安民族后的侵略者的自私享受，是个人崇拜和个体主义文化的表现。美国很多西部电影同美国殖民侵略历史分不开。譬如，美国白人在19世纪初到中叶，跟英国人、法国人和西班牙人先后冲突，每次冲突都殃及印第安人，每次战争的结果都进一步导致印第安人的状况恶化。独立战争结束前，来自欧洲的白人用各种手段攫取印第安人的土地。革命之后，成千上万渴求土地的欧洲移民翻过阿巴拉契亚山脉拥进俄亥俄河谷。独立战争前，阿巴拉契亚山脉以西的白人居民只有几千人，到1790年时，俄亥俄河谷地区的人达到12万以上。美国成立后的一百年里，联邦政府跟印第安部族煞有介事地签订了若干土地条约，根据这些条约，美国从印第安人手里得到了大片土地，印第安人得到白纸黑字承认的对剩余领土的主权。然而这些条约对白人殖民者根本没有任何约束力。白人边民侵入印第安人境界开荒种地的人数有增无减。从1785到1796年间，美国联邦政府先后通过了《1785法令》、《西北法令》、《1796年土地法案》。这些法令无视印第安人的生活方式甚至存在，把大片的土地廉价卖给从欧洲来的移民。之后，美国政府对北美密西西比河以东的印第安人执行了强制迁徙的政策。总之，好莱坞的电影代表美国白人的侵略攻击和自私享受，个人崇拜和个体主义的文化和类属性思维，对此很多社会科学家 诸如Bellah等[18]，Hsu[19]，Triandis[13][20]有过详细研究。

美国好莱坞电影是美国白人以艺术形式宣扬西方个体主义的精神和个人价值。根据Bellah等1985年的观点，个体主义分为表现性的个体主义（expressive individualism）和功利性的个体主义（utilitarian individualism）.表现性的个体主义的意思即：人与生俱来就有其独特性，可以不受任何外界的压抑而表现出来。人的情感和本能是完全自由的。这种观点与18和19世纪的法国哲学家卢梭等人的思想有关。功利性的个体主义是指：人是自私的，必须努力需求个人利益，社会契约只是用来保护个人利益的一种工具。这种观点同英国哲学家霍布斯（Hobbes）和洛克（Locke）不无关系[18]。

在政治上，美国打着民主、自由、人权等旗号以表现个体主义的价值观。在文化领域，美国好莱坞电影无非就是宣扬西方个体主义文化和类属性思维的战略表现；从经济上，美国公司可以获取巨额利润；从文化和政治战略上，对世界，尤其是对中国青少年和其他国民有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中国孔子学院是近年来中国文化战略的表现之一。根据维基百科披露，中国在海外已有500多家孔子学院， 再过十年，会有1000多所。首先，中国孔子学院的产生同中国的经济发展不无关系。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经济越发达，其国家和民族语言就越受重视。语言必须用来进行经济和商业之间的交流。自80年代初邓小平强调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世界上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就。越来越多的其他国家和民族意识到中国的重要性，如果要同中国打交道，就需要使用中文，也更需要了解中国文化。第二，孔子是中国文化的主要代表之一。孔子思想也代表东方文化，强调的是人和人的群体 （团体或集体）关系，譬如，仁义理智信，温良恭俭让，恭宽信敏惠，君臣父子，内圣外王,和而不同，天下为公等[15]。这种类属性思维不同于西方个体主义的类属性思维。在一定的程度上，中国孔子学院的产生和发展也是中国文化战略的明智之举。第三，中国孔子学院的主要任务是中文教学。学习一个民族的语言，乃学习此民族的文化。一个民族的语言不仅仅是交流和交际工具，也是一种文化的表现。根据萨皮尔—沃尔夫学说，中国语言教学本身就是弘扬中国文化。语言和思维在某种程度上相互交织，而且所有人的思维都受到了其语言的影响[15]。

虽然中国孔子学院被西方人尤其是美国人误认为是中国政府的特务机构，有些地方甚至对中国文化和语言教学百般刁难和反对，但是世界潮流浩浩荡荡，学习和弘扬东方的“和而不同”、“世界大同”的思想有利于世界各民族和谐相处！总之，中国孔子学院的产生和海外中文教学是中国文化战略决策和类属性思维的结果。

着眼世界，展望未来。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虽然生态环境不一样，生活方式各异，类属性思维不同，但笔者认为，由于现代技术、网络、飞机、高铁的发展和商业教育的交流，东西方文化会有更多的相互交流、相互学习，取长补短；西方的个体主义，西方战略规划的分析法和东方的集体主义，东方战略规划的统筹法，各有千秋。我们地球上的所有民族和文化的人都应该求同存异，和而不同， 和谐共存，这也许是世界上所有民族必需考虑的战略思维。

最后，笔者认为，老子的道和德会给我们的战略规划和思维提供有益的忠告[22]。道乃同自然界的和谐，德同地球上其他人的和谐。老子的道家思想作为中国古代的一门哲学，已经在全世界范围内变得越来越被人们理解和欣赏。如果今天整个世界犹如一个地球村，那么在这个星球上，人类的问题（人际、群际以及文化之间的关系、种族冲突或种族清洗、憎恨犯罪、歧视女性和少数人种、虐待女性）和全世界的生态和环境问题一样（如污染、自然环境的毁灭）都将成为全世界人们关心的主要问题。 老子鼓励我们尊道贵德是为了和大自然及其他人和谐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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