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抗战时期的反攻宜昌战役
2012-08-15文子明
文子明
(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合肥 230039)
论抗战时期的反攻宜昌战役
文子明
(安徽大学历史系,安徽合肥 230039)
反攻宜昌战役是抗战时期发生在鄂西地区的一次大规模战役。为策应第二次长沙会战,国民党第六战区军队于1941年9月至10月在鄂西发动了反攻宜昌战役。战前,中国军队进行了周密的计划和部署。战役爆发后,第33集团军、第20集团军分别在宜昌东北、东南方向南北夹击日军,长江上游江防军、第26集团军则在宜昌以西、以北地区进行主攻,几度攻入宜昌城内,困守城内的日军残部陷入绝境,但最终中国军队未能完全占领就被迫撤退。其原因有三:第六战区指挥存在失误;第六战区部队缺额严重,训练不足,装备落后;日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并依托坚固的工事进行顽抗。反攻宜昌战役是第二次长沙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抗战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
抗战时期; 反攻宜昌战役; 第二次长沙会战; 第六战区
宜昌地处长江上中游的交界处,依山傍水,俯瞰江汉平原,不仅是国民政府陪都重庆的门户,而且是第五战区通往大后方的重要水路。因此,宜昌在抗战时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1940年6月,宜昌在枣宜会战中沦陷。日军鉴于宜昌在战略上的重要性,以其精锐师团第13师团坚守,分别盘踞在宜昌西岸和宜昌北部的慈云寺、龙泉铺、双莲寺及宜昌东南的鸦鹊岭,总兵力达2.6万余人。第二次长沙会战期间,为牵制日军兵力,第六战区军队对宜昌进行了反攻。该战役自1941年9月28日开始,持续到10月12日,历时15天。我军几度血战攻入宜昌城内,但遭日军施放毒气,加之天降大雨和敌援军赶到,最终功败垂成。我军虽未收复宜昌,但歼敌近4000人,有力地打击了日军。以往学术界对反攻宜昌战役的研究很少,而且多是在论述第二次长沙会战时偶尔提及,十分简略,对其重要性和产生的影响也语焉不详。本文试图对反攻宜昌战役进行详细分析。
一、反攻宜昌战役的肇因
1941年9月7日,驻守汉口的日军第11军发动了第二次长沙会战,妄图“予第九战区敌军一次沉重打击”。为了集中兵力进行长沙会战,日军从湖北抽调了大量兵力,驻守宜昌地区的第13师团第26旅团早渊支队、独立第18混成旅团3个大队也奉命入湘,致使该地区的守备力量减少了1/3,所剩兵力仅1.8万余人①。另外,鄂北第3、4师团、鄂南第40师团、湘北第6师团也调往长沙战场。这样,宜昌及其周围地区的日军兵力十分空虚,一旦发生大的战事,日军在湖北其他地区也无兵可调,这就为中国军队的反攻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而且,反攻宜昌也十分必要,不仅可以策应第九战区作战,而且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日军对重庆和西南大后方的威胁。
国民政府军委会积极抓住这一战机,对防守宜昌地区的第六战区发布了命令。9月19日,军委会军令部就指示,第六战区“对于荆、宜敌人,应以多数小部积极袭攻,策应第九战区作战”[1]186。20日,蒋介石又电令第六战区司令长官陈诚:“第六战区应向荆宜方面敌人积极袭攻,相机收复宜昌……第六战区之攻势行动,限23日开始实施。”[2]170-171
据此,陈诚领导第六战区将领制定了作战计划,并于9月23日下达作战命令,具体如下:(1)第20集团军霍揆彰部第53、第73、第8(欠第5师)、第87军,在宜昌东南方向各以一部分别向北面的白螺矶、董市、沙市、江陵、沙洋、潜江等地出击,以牵制日军,便于宜昌方面作战。(2)吴奇伟的江防军方面,第8军第5师抽出部队过江,攻击古老背、安福寺及宜昌以南之敌;第94军攻击宜昌右岸及南津关附近之敌;第2军由宜昌西北侧向宜昌城区进攻,为反攻宜昌的主力。(3)第26集团军周碞部第32军和第75军,以左翼为重点,分别向龙泉铺、丰宝山、土门垭、鸦鹊岭地区突入,围歼各据点之敌,切断汉宜公路,阻止日军向西增援。另以一部向玉泉寺及其以东地区阻敌西进,并与第33集团军取得联系[2]171-172。不久,第六战区又电令冯治安的第33集团军②向荆门、沙洋方面进攻,以牵制日军向宜昌增援。由于一些部队离宜昌较远,备战道路又被破坏,导致行军速度缓慢,直到9月28日各部队才陆续投入战斗。9月29日,陈诚由恩施赶往秭归沙镇溪,亲自指挥反攻宜昌战役。
日军此时正集中精力进攻长沙,未及时觉察到第六战区部队在宜昌方面的备战活动。当9月23日第11军在综合各项情报,判断中国军队将在宜昌有重大行动后,立即命令第13师团进行反击。第13师团师团长内山英太郎决定利用阵地进行固守,其兵力部署为:(1)第26旅团第58联队(缺一大队)、炮兵第1大队驻守宜昌西侧的长江右岸地区,从上游平善坝到下游五龙口,构成宜昌西面的屏障。(2)第103旅团第104联队防守宜昌东岸从南津关以西至和洋湾、丰宝山的山区,构成宜昌以北、东北的防御阵地。(3)第103旅团第65联队防守丰宝山以西、宜昌至当阳以北的山地,包括丰宝山、土门垭、龙泉铺、双莲寺、凤凰观、鸦鹊岭等据点[3]221。另外,在宜昌以东的外围地区,驻有村上启作的第39师团,其中第233联队驻守当阳,与第65联队相连接,其他部队则分别驻守荆门、江陵等地。
二、反攻宜昌战役的经过
在战役正式开始之前,第33集团军于9月26日首先在荆门、当阳一带发起攻击,以切断汉宜路、京钟路,把日军第39师团隔离宜昌。9月28日,第20集团军在宜昌东南发动攻势,分别向白螺矶、沙市、董市等地进攻,进行配合。
与第20集团军同时,江防军第94军在长江右岸开始攻击。该地区的磨基山,绝壁临江,陡峭如削,日军筑有钢骨水泥工事,为隔江控制宜昌城区的重要据点。30日半夜,我军进攻进入高潮,不断变换进攻地点,并发生肉搏战,战斗极为惨烈。10月1、2两日,第94军先后向滑石垸、谭家台子发动进攻。在宜昌南部,第8军第5师于9月28日晚乘船渡过长江,在古老背登陆,进军到宜昌郊外,对宝塔河的碉堡进行强攻,终因无近战攻坚武器而未果,后来日军从长江南岸调兵增援宝塔河,第5师转而向东行进,截断土门垭、杨岔路之间的公路[4]29。第2军也于10月2日开始攻击宜昌西北地区。
第26集团军于9月28日在宜昌北部发动进攻。第75军首先向驻守龙泉铺地区凤凰观据点的日军第13师团第65联队展开进攻,虽然多次逼近凤凰观,但最终未能攻克。之后攻占烟墩包,又向双莲寺地区的日军据点进攻,经过多次强攻,于10月2日拔除仙人砦据点。第32军则分兵向龙泉铺以北和以西的日军据点发动攻势,战况极其惨烈,先后攻克辛家店、汪家湾,并继续向龙泉铺以东和营盘岗攻击。第39军在宜昌东北面向日军第39师团第133联队进攻,一度攻入淯溪河,之后又向西面的李家店、焦家堤攻击。
到10月2日,日军在宜昌外围的据点已被分割、孤立,我军以一部分兵力把这些据点包围起来,主力部队则通过其间隙向城区推进。位于宜昌城以东1.5公里处的东山寺,是日军第13师团司令部驻地。为了增强东山寺一带的防御力量,师团长内山英太郎在整个战场都战斗激烈的情况下,于10月2日把担任司令部勤务的预备兵和后备兵以及医院中的轻伤员组织起来部署在这里[5]163。
由于日军顽强抵抗,第六战区部队反攻宜昌进程缓慢。而长沙战场方面,日军进入长沙、株洲后,由于战线过长,补给困难,欲结束作战,于10月2日开始撤退。这样,第六战区收复宜昌的条件发生重大变化。当晚,蒋介石电令第六战区“要不惜一切牺牲,3日内夺回宜昌”,陈诚遂加强了攻势。10月3日晚,第2军趁夜幕从宜昌西北面的小溪塔向宜昌城区迂回攻击,占领烟墩堡、黑虎山等地,但在途中遭遇日军毒气袭击。6日推进至东山寺土城附近各据点,又遭日军毒气袭击。6日下午,第六战区副司令长官郭忏率5个师轮番进攻东山寺土城,日军伤亡严重[6]632-632。8日拂晓,由江防军总部动员第2军组成的奋勇队(即敢死队)乘船过江,一度占领葛洲坝,将该地区的伪警察所完全捣毁。在宜昌东南部,第73军第77师于10月3日袭击了太和场据点(该据点离第103旅团旅部鸦鹊岭仅7公里),残敌被迫退往鸦鹊岭。10月6日,第77师两个团乘胜向鸦鹊岭发起猛攻,到第二天日军第103旅团预备队铃木大队陷入重围,后援军赶到才得以解围。与此同时,第8军第5师深入敌后开展游击战,袭击了日军土门垭机场,摧毁飞机2架,击损10架。之后,第5师又袭击了雷家冲日军师团骑兵队的阵地,占领土门垭至宜昌之间的临江铺要地。10月4-5日,第33集团军主力与日军第39师团主力激战于乐乡关、段家集、三陡坡附近,一部向荆门攻击。郑洞国率领第8军在王店、鸦鹊岭一带打游击战,破坏公路和通讯线路,有力地阻击了当阳日军援宜。此外,第六战区的游击部队挺进军第一纵队在一夜间将日军设在草市的荆沙总仓库焚毁,并一度切断由荆沙通往宜昌的交通要道[7]24-25。而此时的日军兵力严重不足,只好用飞机把荆门第39师团一个小队运来增援。
10月8日,日军第11军司令官阿南维畿由岳阳返回汉口,得知坚守宜昌的第13师团处境艰难,遂决定立即转用兵力,进攻第六战区,命令第39师团、早渊支队向宜昌攻击,第3、第4师团向宜昌外围集结,并决定于次日亲临荆门指挥作战[2]188。这样,国民党军在第六战区的战局急转直下,军委会当晚通知陈诚:“应于十日夜停止攻势,迅速恢复原态势……准备敌人之反攻。”但军委会不愿轻易放弃宜昌,于9日电令陈诚:“停止攻势,应延至十一日夜实施……限于十一日前,尽最大努力猛烈攻击,完成任务为要。”[2]189可见,军委会对反攻宜昌已作了最大的努力。
10月9日,第9师、新编第33师、第76师全面猛攻宜昌,相继占领胡家大坡、大梁子岗、慈云寺等据点。随后,第9师的3个突击营在强烈炮火掩护下,占领东山寺、土城等据点,并攻入宜昌城内,冲锋到日军第13师团司令部圣母堂周围。日军尸横遍野,伤亡惨重,派出30余架飞机进行支援,并施放毒气,突击营伤亡甚重,撤出城外退守土城附近。10月10日,第六战区部队在“向双十节献礼”的口号中发起了总攻击,占领宜昌外围所有主要阵地和飞机场,并继续攻城。此时,日军陷入绝境,被迫退守长江中的西坝、西面的董道山,在宜昌城内进行巷战的人数已不足2000人,其退往汉口之路也被切断。中央社甚至称:“宜昌日军之命运,已经决定。”[8]师团长内山英太郎深感战局危急,“已经做好了在最坏情况下的各种准备:烧毁从第一线联队拿回的军旗和秘密文件,摆设师团长以下幕僚们及各部长的自尽用的器具等。同时用密码写好了给军司令官的诀别书。”[5]164然而11日整日天降大雨,中国军队的攻势大受限制,日军援军也逼近宜昌,同时中国军队已到停止攻击的最后时间,被迫全线撤退,并利用雨天黑夜摆脱日军的追击。整个鄂西战场的战斗一直持续到26日,才恢复战前态势。
三、反攻宜昌失利的原因
反攻宜昌战役是我军在有利战机的情况下,经过周密部署和准备而发动的,而且直接投入攻城的人数是日军的4倍,但仍未攻克,其原因值得深思。笔者认为,宜昌攻城未果的主要原因如下:
(1)第六战区指挥存在失误。此次作战前日军从鄂西抽调兵力转战湘北,从8月中旬就已经开始,但中国情报机构直到第二次长沙会战开始时才知道有4个师团的兵力在湘北(其中包括第13师团早渊支队)[2]194-195,随后第六战区对反攻宜昌进行部署,但为时已晚,丧失了最佳战机,“第十三师团主力,所以幸免于被歼,实种因于国军情报疏漏”。不仅如此,陈诚在9月23日部署兵力后,正式战役却于9月28日才打响,之间相隔了好几天,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贻误了战机,“倘第六战区之攻势,提前五日发起,日军第十三师团实难脱被歼之命运”[2]221。另外,军委会和第六战区都以为日军攻占长沙后还要继续进攻,但事实并非如此,如果能及时作出正确判断,提前发动总攻,占得先机,结局可能会改变。
(2)第六战区部队缺额严重,训练不足,装备落后。经过长期作战,第六战区部队伤亡惨重,又没有得到补充,缺额较多。投入战斗前,每军缺员超过1万人,每师约4000人。因此,一个师伤亡1000人就失去战斗力。而且,这些部队缺乏严格的训练,攻击动作常常不能按照指令来执行。此外,由于我军装备的山炮、迫击炮破坏力不足,根本不能用火力压制敌人,唯有以血肉之躯与敌硬拼[1]196。第5师第13团副团长康步高回忆道:“由于国内财政经济力量不足,工业薄弱,对外交通又道路遥远,崎岖难行,交通工具不足,运输量不大,外援濒于断绝,军需物资极度缺乏,尤其是飞机大炮少得很,第五师有炮兵营编制,但领不到大炮,影响攻坚战斗。”[4]30这些因素,都深刻地影响到攻城的进程。
(3)日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并依托坚固的工事进行顽抗。日军都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武器装备也十分先进,战斗力特别强。在抗战中期战役时,根据对历次会战的研究,日军一个师团(包括空援火力)与中国军一个师的战力比约为8∶1。日军参谋作业计算战力时,认为日军两个大队与中国军一个师的战力相等,日军一个师团与中国军一个师的战力比为6∶1[2]208。尽管以上中日双方统计数据有差距,但都反映一个史实:中日两军战斗力相差悬殊。当国民党军第9师突击营冲入宜昌城内时,面对以辎重部队为主的守城部队,仍然进攻受阻,可见日军技术部队的战斗力不亚于战斗部队。日军还配备有大量的毒气弹,总是在最危急的时刻违背国际公法,施放毒气,给中国军队巨大的杀伤力,借以摆脱困境,转败为胜。另外,日军为固守宜昌,根据地形和交通等特点,在其外围修筑了纵深性的防御工事,异常坚固,如连接碉堡的交通壕都有掩盖,并有暗堡延伸到主阵地之前的障碍物内,伪装得相当巧妙,很难发现;在阵地前,还设置有鹿砦和铁丝网等数道障碍物[7]13;炮位则建在钢筋水泥碉堡中,并装有重铁门,在作战时开启,可以防止步兵用手榴弹进行袭击。日军据此死守,我军缺乏现代攻坚装备,更没有制空权,很难攻破敌阵地,而且伤亡惨重。
四、反攻宜昌战役的影响
反攻宜昌战役,在抗日战争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主要表现在:
首先,反攻宜昌战役是1941年国民党军唯一主动发起的一次战役,有力地打击了日军。在以往的作战中,都是日军主动挑起,国民党军被迫应战。这次国民党军则积极抓住战机,主动发起反攻,实属难得,虽然没有成功,但先后攻取据点30余处,并几度攻入宜昌城内,沉重打击了日军。据统计,在这次战役中国民党军消灭日军军官19名、士兵3633名、马40匹,俘虏日军25名、马13匹、机枪35挺、步骑炮77支,摧毁飞机14架、兵舰8艘、汽船6只、野炮2门、汽车107辆、装甲车2辆[9]84。能取得这样的战绩,对于装备和训练都和日军相差甚远的中国军队来说,已是相当不错了。
其次,这次反攻宜昌战役是八年抗战中一次典型的攻城战役,有利于中国军队作战经验的积累。在这次战役中,国民党军投入大量兵力和装备,其规模之大和威力之猛都极为罕见。据日方史料记载,这次战役中国参战的为中央直系的精锐军,总共有15个师,各种轻、重火炮约140门,是一支很大的部队[5]163。通过该次战役,日军在宜昌地区的防御工事和兵力部署透露甚多,中国军队得知大炮和飞机的不足是攻城的一大障碍,若没有飞机很难进行近代战争[10],这客观上有助于作战经验的积累和近代军事工业的发展。
再次,反攻宜昌战役开始于第二次长沙会战后期,与第二次长沙会战紧密联系在一起,本质上是第二次长沙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鄂西战场与湘北战场在地域上相邻,在战争过程中也相互支援、相互影响。一方面,湘北战场吸引了鄂西战场及其周围的日军兵力,为鄂西战场的我军反攻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另一方面,鄂西战场的反攻是为了策应湘北战场的作战而发动,多少起到了一定的牵制作用。随着湘北战事的结束,日军北返,我军反攻宜昌的有利形势也逐渐丧失。所以,第二次长沙会战既直接导致了反攻宜昌战役的发生,又间接影响到反攻宜昌战役的成功。而反攻宜昌战役也在一定程度上支援了第二次长沙会战,正如第六战区副司令吴奇伟在战后所说:“宜昌之战对于破坏日军之进攻湖南极为重要。”[10]
总之,国民党军积极抓住第二次长沙会战的有利战机,在鄂西发动反攻宜昌战役,在战略上是十分正确的。虽然国民党军在战前进行了认真的准备,但由于自身的指挥失误和战斗力不足等原因,反攻没有成功。反攻宜昌战役是第二次长沙会战的重要组成部分,它沉重打击了日军,其积极主动性尤其值得肯定,因此在抗战史上产生了重要影响。
注释:
① 第13师团隶属于第11军,共2.6万余人,下辖第26、第103旅团、第19炮兵联队等,其中第26旅团旅团长早渊四郎,下辖第58、第116联队。第26旅团调往湖南前,以第116联队下辖的3个步兵大队、第58联队的一个步兵大队以及两个山炮大队为基干,组成早渊支队,共7711人。
② 该集团军原来隶属于第五战区,下辖第39、第59、第77军。为加强第六战区的进攻力量,军委会命令其暂归第六战区指挥,下辖的第39军临时受第26集团军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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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鄂西华军续有开展冲入沙市包围当阳[N].申报,1941-10-12 (03).
[9] 陈 诚.回忆宜昌战役和鄂西会战[M]//宜昌县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宜昌市文史资料·宜昌抗战纪实(第16辑).1995.
[10]宜昌战役经过[N].申报,1941-10-21(04).
[责任编辑:刘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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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2-6219(2012)03-0110-04
2011-10-18
文子明,男,安徽大学历史系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