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济理论角度论创意与传统产业的结合

从经济理论角度论创意与传统产业的结合

曹祎遐

(上海社会科学院部门经济研究所，上海200020)

“创意”是目前经济发展的一个新的热点。本文试图厘清创意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阐述其在生产、消费和交易领域的特征。在我国，创意目前主要以与传统产业结合的方式来影响产业结构，并带动产业升级。在大多数情况下，创意与传统经济的结合，就产生的经济效益而言，都产生了很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

创意经济;传统经济;产业升级

一、研究背景及意义

1．创意经济时代的到来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新一轮全球化经济竞争的重点之一就是创意经济之争。在创意时代，一国的经济不再主要是由其自然资源、工厂生产能力、军事力量，或者科学和技术构成，因为这些原来被认为稀缺的资源现在已经发展成熟或达到瓶颈，已经很难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新动力。因而在创意经济时代，推动经济增长的关键因素不再是技术也不是信息，而是创意。

在知识经济高度发展的今天，创意经济将逐步替换原有的知识经济，其具备强大的要素资源黏合能力和整合功能，推动资源配置方式的变化演进和财富的快速增长，因此成为当代市场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从全球范围看，创意经济以一个极为惊人的速度发展，并深层次影响着世界经济的格局和发展形势。例如英国从1997年提出创意产业至今才15年，创意产业在英国已成长为能与金融服务业相媲美的支柱性产业，据2010年2月英国文体部公布的数据，2007年创意产业产值占当年国民经济增加值的6.2%。在1997—2007年该产业平均年增长为5%，而同期整体经济的年增长仅3%。截至2008年，英国大约有157400家创意企业，创意产业年产值已经占到国民生产总值的8%，超过任何制造业对国民生产总值的贡献。

2．创意经济对社会经济的意义

现代社会，人们对创意和创新的意识迅速增加，日益意识到它在个人生活中所带来的情趣，公司注重创意带来的经济效益，政府也逐渐意识到调整国内关于创新方面政策的重要性。近几年来，中国的创意产业得到了快速的发展，创意产业的快速发展直接催生并促进了创意经济的发展。

在社会经济及文化发展过程中，创意经济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首先，创意产品引导和创造了巨大的需求，不管是音乐创作还是街头表演，不管是创意办公还是从创意家居，创意产品都不断创造并满足人们的消费体验需求，丰富了人们的生活及精神世界;其次，创意活动提高了人类对已有资源的开发利用能力，有效提升了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生产能力，例如一些简约风格或是二次利用的创意产品能够启发人们勤于思考、开动智慧，利用最简单的材料做出不一样的物品;最后，以版权、专利和设计为内核的创意产业，居于价值链的高端，具有强大的整合功能，能够广泛快速地渗透到社会既有的各种产业中，推动传统产业的变革，促进产业的升级换代。

3．创意经济的起源

创意不是一种经济行为，但是一旦创意有了经济意义或产生了可供交换的产品，创意就可能是经济行为。一个想法得以确定、命名或变得实用，这种创意就会被人拥有，或者被人用于交易，因此就产生了创意产品。创意产品来源于创意并且具有经济价值。创意商品可能是商品，也可能是服务项目。

关于创意产业、创意经济中的创意，约翰·霍金斯在《创意经济——如何点石成金》一书中指出:创意是能够给人类带来快乐的基本的普遍的天赋，是催生某种新事物的能力，是一人或多人创意和发明的产生。任何创意都具有个人性、独立性和意义性。创意通过知识产权的方式得以物化、有形化。

创意产业和创意经济的重要理论基础之一是德国经济史及经济思想家熊彼得(Schumpeter)的创新理论。早在1912年，他就指出，创新是“来自内部自身创造性的一种变动”，“不断地从内部革新经济结构，即不断破坏旧的、不断创造新的结构”，亦即“创造性的破坏过程(Process of creative Destruction)”就是创新。他同时也指出，现代经济发展的动力不是资本和劳动力，而是创新。1986年，著名经济学家罗默(Romer)同样指出，创意会衍生出无穷的新产品、新市场和创造财富的机会，所以创意才是推动一国经济成长的原动力。1990年美国哈佛大学的著名管理学家迈克尔·波特提出了经济发展的四个阶段，分别是“要素驱动阶段”(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来自于廉价的劳动力、土地、矿产等资源要素);“投资驱动阶段”(以大规模投资和大规模生产驱动经济发展);“创新驱动阶段”(以技术创新做为经济发展的动力);“财富驱动阶段”(追求个性的全面发展，追求高质量的生活享受，成为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在整个社会生产的链条中，创意成为产业的高端部分或高端产业。它可以获取高附加值和高额利润。正是它成功地推动了发达国家的产业升级，保持了经济中的强势地位。1998年，阿特金森(Atkinson)和科特(Court)又指出，新经济就是知识经济，而创意经济则是知识经济的核心和动力。1998年，英国创意产业特别工作组首次对创意产业进行了定义，将创意产业界定为“源于个体创造力、技能和才华的活动，而通过知识产权的生成和取用，这些活动可以发挥创造财富和就业的潜力。

二、创意经济的概念区分及涵义界定

1．创意经济与创意产业的区分

对创意经济的理解在学术界分为两种，一种以创意经济学家约翰·霍金斯为代表，把创意经济等同于创意产业。另一类认为创意经济是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应与产业形式相区分。

总体来看，创意产业着重于以独立产业的形式促进经济增长，创意经济的侧重点在于通过创意的产生和使用使得经济效益成倍增加。创意经济在某种程度上包含创意产业，创意产业是创意经济的高阶段产物。而现阶段最符合社会生产需要的就是将传统产业与新的创意结合进入到创意经济的范畴，创意则是此种经济的主要驱动力。

2．本文关于创意经济的涵义界定

一些文献中定义创意经济就是在知识经济高度发展的今天，以人的创造力即创意为核心，以知识产权保护为平台，以现代科技为手段，将创意物化，形成高文化附加值和高技术含量产品和服务，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进行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以提升经济竞争力和提高生活质量的经济形态，不过以上为创意经济进入高阶发展的定义。鉴于目前创意经济仍处于初级起步阶段，故本文也具有针对性地运用创意经济的附着性来加强与传统产业的融合，以期最大化创意经济效用。创意经济与传统产业的融合也分层次不同，有些比较表象化，主要将创意与传统产业链末端的营销等方式上进行结合，属于比较低层的创意融合;而有些则从产业链的源头或先期就介入创意，甚至可能对整条产业链起到颠覆性作用，而这类情况则被认为是创意经济与传统产业融合的理想模式。

三、新时期创意经济的特征表现

1．生产方面

在创意经济的定义中提到，知识产权是创意的有形载体，是创意物化的表现形式。创意经济以知识产权保护为平台，在市场经济条件下进行生产、分配、交换和消费。创意以知识产权为载体，通过交易使创意转移到不同类型的厂商手里，与其他生产要素结合，转化为物质或者精神的产品和服务，实现了创意到创意产品的转化过程。

田志伟和霍春辉(2009)认为创意经济已经成为一种新的生产力形态。生产力是通过物的要素与人的要素的结合而产生的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能力。从生产力角度来看，生产力中加入创意要素，满足了人们了新的、独特的精神消费需求，因此创意经济代表着一种新生产力形态的诞生。创意经济还体现了生产要素具有高知识性、文化性的新内涵，创意产品具有高的附加价值，创意经济对原有的产业结构和整体经济具有改塑力量。创意产品引导和创造了巨大的需求;创意活动大大提高了人类对已有资源的开发利用能力，有效提升了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生产能力;居于价值链高端的创意经济，能够广泛快速地渗透到社会既有的各种产业中，推动传统产业的变革，促进产业的升级换代。高阶的创意产品甚至具备替代性，有些进而发挥创造需求的作用。例如苹果公司的ipad产品，它的设计替代了很多其它行业的产品，比如汽车的导航仪、媒体播放器、书籍、报纸等功能兼具备，它也为新市场的产生创造了无限空间，令许多消费者都簇拥而上。那些具有较强市场吸引力的创意产品，特别是文化产品，具有明显的溢出效应，市场扩张和渗透功能较强。

传统工业经济是一种迂回经济。它通过社会化创造价值，同时也在这种社会化的迂回路径中耗费价值。社会化的范畴超过一定限度，其边际成本增加，边际效益下降。创意经济则是非迂回的直接生产方式，生产者与消费者的时空距离被消解。在社会化上耗费的物质成本几乎可以不计，同时自身又建立在创造性思维这种“无形并在通常情况表现为无限的资源基础上”，低消耗、无污染，不受物质资源稀缺限制，使生产“从一个收益递减的社会逐步进入收益递增的社会”。

2．消费方面

人类社会的经济形态经历生产与消费过程合一的农业经济、生产过程与消费过程分离的工业经济、生产过程与消费过程重新统一的创意经济三个阶段。创意经济的到来，创意产品的消费成为了目前经济的发展趋势。这种趋势源于创意经济自身的特征迎合了新的消费需求和经济发展要求。

(1)创意经济的发展适应了注意力经济的要求

注意力经济认为消费者不再注被动地接受信息，而是进行主动的信息选择，用户根据自身特点和需求，进行信息选择，本质上体现着消费者主权，而不再在交易中处于被动地位。注意力经济对于生产者来说，意味着不再仅仅通过广告的方式影响消费者选择，而是要通过与消费者对话中的意义挖掘，接近用户，使用户将注意力真正集中在自己的产品上。注意力是一种选择力。正如Michael H．Goldhaber所言，在当今社会，只有一种资源是稀缺的，那就是人们的注意力。“获得注意力就是获得一种持久的财富”。而创意产业，正是以注意力作为市场目标的新兴经济形态。与注意力经济一同发展的还有崇尚自由的体验经济。体验经济(Experienced Economy)概念源出美国经济学家约瑟夫·派恩二世和詹姆斯·H·吉尔摩合著的《体验经济》一书。该书指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体验经济正从服务经济中分离出来，它是继产品经济、商品经济、服务经济后的第四种经济形态，最鲜明的特征是通过生产提供一种让人难以忘怀的体验。体验经济更多的强调了消费者的参与，消费者的主观感受，也是消费者主权的一种表现形式。创意经济的目标就是人通过创新解放自己、复归于更高的存在，即进入快乐的自由境界。创意经济不仅可以为消费者生产快乐，而且给生产者本身带来创造和自由的快乐。

创意经济使消费与资本相互扬弃，是生产者与消费者的相互渗透。知识产权维护生产者主权，与之相对立的是消费者主权，它们代表知识权力的左(Copyleft，非版权)以及右(Copy-right，知识产权)两种方向。创意经济发展的初始阶段会比较重视知识产权，到一定阶段则逐渐将利益保护的天平倾向于消费者主权。创意产业或创意经济与以往的产业或经济相比，更突出经济发展的理念和人性化目标。

(2)适应消费者审美需求增长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自身素质的提高，人们不再仅仅满足于商品的物质性功能，而越来越重视消费过程的精神享受和审美快感。创意产业在产品上创造出丰厚的精神价值，满足消费者的审美需求。由此可见，在创意经济时代，品牌要成为人们的注意力中心，必须针对消费者的审美需求，通过创意来为消费者创造难忘的消费体验。

(3)创意经济是合目的的融合型经济

使劳动与资本、生产与消费相统一，劳动就是资本，资本就是劳动，知识和创意成为生产要素，生产与消费合于同一目的，人的本质回归于存在之中，人从“理性的经济人”进入自在自为的自由状态。创意经济在这种背景下使人的合目的性生产达到最高境界，并使人达到更高的生命存在。创意经济还以居于价值链高端的地位渗透和融合于所有传统产业与新兴产业，并且链接于所有产业的关键环节作为“引擎”，决定其生产模式、市场空间。

3．交易平台

创意经济不同于传统经济，创意是无形的，因此无法直接进行交易。其交易平台主要有知识产权的买卖和创意入股创业两种。

(1)定义中提到知识产权是创意商品化的表现形式，知识产权是创意的物化。通过知识产权的交易使创意转移到不同类型的厂商手里，与其它生产要素结合，转化为物质或精神的产品和服务。而知识产权交易的重点在于其市场定价，目前，确定知识产权价值的传统方法有重置成本法、现行市价法和收益现值法。创意和创意产品的价值衡量主要通过知识产权的市场定价来体现。

(2)以创意入股创业。创意型创业是指从创意中寻求效益的一种创业思路，创意是其创业的核心。创意型创业中的创意包括文化创意和科技创意两个层面。文化层面的创意主要通过内容的创意来丰富产品和服务的文化内涵，使消费者获得独特的体验和感受，以提升商品和服务的价值。科技创意层面的创意不再局限于创意产业中的创意，而是将自然科学技术的专利研发活动也纳入创意的理念。科技创意目的是创造开发更多的产品，提高生产效率。创意通过入股创业的方式完成了向产品、服务和技术层面的转化，并通过股权获取相应的收益，实现交易。

四、创意经济与中国传统经济的关系

在金融危机之后，我国经济增长速度放缓，国民经济三驾马车中，出口需求下降，同时人民币升值压力巨大，原材料价格上涨，贸易保护抬头，由于产品附加值低，长期处于微笑曲线的两端，导致我国制造业，尤其是很多出口加工业企业经营困难。我国GDP的拉动主要靠政府主导的基础投资，而这种低效的经济增长方式在后金融危机时代是否可以持续地有效地维持增长，尚未可知。在这种情况下，发展创意经济，以创意产业作为新兴主导产业正当其时，并且应当大有可为。

1．创意经济的产生和运行，如上文所述，并非是空中楼阁、沙上建筑，而是通过创意管理，建立在其他产业平台之上的一种新兴经济。严格定义中的创意产业，并不包括制造业等下游产业，但是从最终消费的角度，消费者要求的是有形或者无形的商品和服务，而这些是创意产业本身不能提供的。

生产有形商品需要制造业的支持，只有通过生产，才能把无形的创意转化为看得见摸得着的商品。在中国，最有效的途径就是整合传统工业，将其整合进入产业链下游。生产无形的商品和服务，创意产业还需要和信息产业等相应目标产业合作。此外，为了让创意经济能以更多的形式更好地呈现在消费者的面前，还会要求物流业和服务业等也能够有相应的发展。

2．在需要传统产业支撑的同时，创意经济对传统产业反过来有一种融合与改塑力量。这种力量将带动我国经济的产业升级，由外延式粗放发展，转向集约式、可持续发展。对于创意经济的支撑产业而言，创意产业的发展带来的是需求的迅速增加以及由这种需求带来的传统产业极大的发展空间和发展要求。

由于创意产生的不确定性，往往使得创意经济能够产生一种跨行业的融合力量。产业融合是产业之问呈现出相互交融、相互渗透的关系。龚雪(2009)认为，这种融合的最大特征是产业边界的相互交叉与重叠，从而形成新的产业，例如在我国目前很热门的结合农业和旅游业的生态旅游业等。在创意经济时代，传统的三次产业分类已经无法很好地描述产业间的区分，只要一个创意能够满足目标消费群体的精神需求，就可能使得其将跨越不同产业的要素组合在一起，因而经济的活力由于创意的存在被激发出来。

为了管理创意、帮助创意顺利地转化为可盈利的创意产品，必然要求传统行业中设计、研发、营销等部门分离出来，形成新的专门的服务业部门，从而促进我国第三产业的发展，改善产业结构。这是一个必然的趋势，由于需求的增大，各种在创意产业链中能够提供特定服务的企业会应运而生，并且发展壮大。例如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中，以淘宝网为代表的电子商务模式的兴起，带动了快递业、第三方支付平台等一系列服务业企业的发展。

亚当·斯密的分工理论证明，劳动的分工促进生产力的发展，因而创意经济激化的产业融合以及产业细分，会使得每个生产者更致力于其自身的生产效率提升，从而使得社会整体生产效率提升，优化生产要素组合，突破我国的资源限制瓶颈，向一种更可持续的方式转型，这正是创意经济作为一种新形态的经济的优势。

3．我国传统的发展模式已经不能适应目前经济发展的要求，必须通过创意经济这种新型经济的方式及时进行转变。

中国经济三十年腾飞的过程中，其发展源泉是低成本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但是目前这样的一个发展源泉受到了人力资源与自然资源两方面的制约。一方面，农村的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人口红利”正在逐步消失，另一方面资源价格不断上升以及环境不断恶化也放大了这种增长的问题。同时也必须看到，制造业尤其是OEM(O-riginal Equipment Manufacture)作为这种传统经济的典型模式，存在产品附加值低利润微薄、企业同质化严重恶性竞争以及企业缺乏自主知识产权和自由品牌等问题，这使得我国徒有世界第二经济体之名以及庞大的贸易顺差，但却缺乏经济增长的质量，投入产出比率较低。这种资源消耗性经济难以为继，必须通过产业升级来改变经济增长方式。

在创意经济中，与传统生产函数不同，创意这一要素在产出中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它不像劳动力和资本的投入受到生产限制，具有特殊性，这使得驱动经济发展的核心要素发生变化。由创意取代资本及资源成为关键的驱动因素这种改变将会带动我国的产业升级。

通过创意高附加值的开发，由外延式粗放发展逐渐转变。前文已经述及，我国制造业发展的瓶颈是长期贴牌加工生产，产品附加值低，处于“微笑曲线”的边缘，虽然投入大量资源，但是回报的收益却很低，如果不能有效地进行产业结构升级，我国将长期作为发达国家的加工场地和市场，丧失国际竞争优势。创意经济满足的是人的精神需求，因此其范围更广，需求更大，同时其产品往往有着更高的附加值。创意经济的崛起使得企业可以通过与创意提供者的合作掌握自主品牌，共同选择技术发展方向，更大程度分享终端产品的整体利益，而不是将追求增长局限于资源的投入和产量的增加。

4．对于我国而言，发展创意经济的阻碍并不大，机会很多，并对解决我国目前存在的就业问题、二元经济等结构性问题有着很好的指导作用。

与信息经济相比，我国发展创意经济不存在明显的后发优势。这是因为发展信息经济之初，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之间存在明显的“数字鸿沟”，彼此之间的信息技术和硬件方面的基础差距很大，同时先发国家可以通过标准和规则的制定取得行业的主导权，更可以通过专利与知识产权的限制掌握产业链的制高点。但是创意经济与此不同，由于创意是以人的创造力为中心，是一种创造性的活动，因此它本身不可以被人为的限定，给予后发国家无限的空间。

同时，以我国的资源禀赋来看，我国发展创意经济有自身的优势。一方面，我国拥有庞大的人口和消费市场。上文也已经提及，创意经济满足的是人的精神需求，这种需求本身具有差异性。庞大的市场意味着对新的创意产品的容忍度比较强。另一方面，我国各个地区都可以依托其不同的禀赋来发展创意经济。例如京沪等城市已经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产业集聚，对周边产生了明显的辐射作用，各地均存有大量历史文化资源尚待开发，小城镇也有自己的风俗特色。

发展创意经济还需要提供相应的保障性政策、教育资源及创意的交易转化价值平台以保证创意经济的发展。

五、结论

创意的重要作用在知识经济的现阶段表现得愈加明显，不单是因为人们的需求层次提升了，也是因为在产品生产的价值链前端，人们开始更为关注产品的定位、自身特色及其自有价值。然而不得不承认，目前仍处于创意经济的初级阶段，许多创意产业的形成壁垒高、维持成本大，因而本文认为现阶段特点更适合将创意经济与传统产业进行有机结合，通过对产品价值链的不同节点介入，有效提升传统产业的经济效应。在创意经济与传统产业的不断融合中，逐步实现产业升级与产业突变，向创意经济的高级阶段不断迈进。

［1］约翰·霍金斯．创意经济:如何点石成金［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6．

［2］熊彼得．经济发展理论［M］．北京:北京出版社，2009．

［3］Paul M．Romer．Increasing Returns and Long－Run Growth［J］．The 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1986，94 (5):1002－1037．

［4］龚雪．创意经济时代的产业融合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09，26(3):73－74．

［5］田志伟，霍春辉．创意生产力与创意经济发展［J］．生产力研究，2009，(5):66－69．

［6］B．约瑟夫·派恩，詹姆斯·H．吉尔摩．体验经济［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02．

Research on the Combination of Creativity and
Traditional Industries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conom ic Theory

Cao Yi－xia
(Shanghai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the Stnte Economy Institute，Shanghai200020，China)

“Creativity”is a new hotspot in the proces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article aims at illustrating the feature of creative economy in the sphere of production，consumption and transaction．Creativity influences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and promotes industrial upgrademainly by integratingwith conventional industries at its present stage．It comes to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the integration between creativity and conventional industries generates remarkable po?sitive effect．Key words:creative economy;traditional economy;industrial upgrading

book=64,ebook=32

C939:F20

A

2095－0292(2012)01－0064－06

［责任编辑张峰］

2011－11－25

曹祎遐，上海社会科学院部门经济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创业与创新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