佤族木鼓原始用途考析
2012-08-15梅英
梅 英
(临沧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科技处,云南 临沧 677000)
对于佤族木鼓的原始用途,目前学者所持说法颇多。简单概括起来,大致可以分为警器说、法器说、乐器说、崇拜之物说几种观点。
持“警器说”者基于阿佤山的地域特点,认为佤族木鼓原是佤族祖先作农业生产敲击警示动物之物。“阿佤山这块古老的土地,气候温和,雨量充沛,土壤肥沃,适于农业和经济作物的生长。部分佤族先民们迁到此地后,就开荒种农作物和经济作物,人们种出的庄稼经常遭到野兽糟蹋、破坏,人们居住之处十分简陋,也常遭到凶猛野兽袭击。人们为了生命的安全,为了庄稼丰收以及祭祀先祖中的民族英雄先灵,于是创设出能代表佤族精神力量,驱逐、吓跑毒蛇、猛兽的神器——木鼓。”[1]持“乐器说”者依据佤族创世史诗《司岗里》中,女首领安木拐派人砍来大树仿照自己下身造木鼓的故事,以及“从那以后,佤族就有了木鼓,成了能歌善舞的民族”的说法。[2]认为佤族木鼓是佤族先民为了满足日常娱乐之用创制的,是一种民族乐器。持“法器说”者,若进一步细分,又可分为“寺庙木鱼说”和“原始法术模拟交媾法器说”两种。前者根据解放初期西盟县翁戛科佤族所持言论:“木鼓房似汉族的神庙,供的人头是神的形象,如同汉族神庙中的菩萨,木鼓如似汉族神庙中的木鱼。”[3]认为佤族木鼓是一种类似汉族木鱼的原始法器。[4]后者将佤族木鼓与高山族木鼓等同类型木鼓进行比较参证,并对佤族木鼓文化作了层次分析。在划分出佤族木鼓文化的层次发展轨迹并进行分析后,认为佤族木鼓应是其祖先在远古时代生殖模拟法术中使用的一种施法工具,其使用目的在于以激烈的击鼓增强大自然的生育力。[5]“崇拜之物说”又可分为“祖先崇拜”和“生殖崇拜”说两种。持“祖先崇拜说”者将佤族木鼓与其历史上存有的猎头习俗相连,认为佤族先民制作和尊崇木鼓与其农耕生计中“掌握谷子生长”的女首领“司欧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木鼓就是物化了的“司欧布”,对木鼓的崇敬,也就是对“司欧布”的崇敬。因此,佤族木鼓本质上是一种佤族祖先崇拜的表现物。[6]持“生殖崇拜说”者,将佤族木鼓外形类似女性生殖器和《司岗里》木鼓仿照安木拐的生殖器制作的故事结合,认为佤族木鼓是“生”的物化形态,是佤族生殖崇拜的表现物。
上述几种说法,都有其各自所持之道理。综观各种史料,佤族木鼓在其发展史中也确实都出现过这些用途。同一事物存有不同用途本无可非议。因为,这恰如马林诺斯基所言,“相同形式的木杖,可以在同一文化中,用来撑船,用来助行,用来做简单的武器。但是在各项不同的用处中,它却都进入了不同的文化布局。”[7]佤族木鼓在佤族社会发展史中,不同时期可能具有不同用途、存有不同功能,并进而形成了不同内涵的佤族木鼓文化。但根据事物发展的规律,特定的事物存在于特定的时间、空间和人物当中之时,其用途应该是唯一的。那么,佤族木鼓原始用途究竟为何?这些用途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基于目前学者对佤族木鼓用途说法莫衷一是的现状,下文试图基于三个方面论据,对佤族木鼓原始用途屡略加考析,以期对佤族历史文化研究提供些许参考。
一、佤族木鼓文化研究之借鉴
依据目前拥有的佤族社会历史调查资料,似乎难以对佤族木鼓原始用途做出准确判断。根据《佤族社会历史调查》系列材料中的记载,解放时期多数佤族村寨木鼓兼具祭祀之用的“通天神器”和召集寨民参加重大活动的信号警器两种用途。对于这两种用途出现的顺序孰先孰后,当时的佤族村民也莫衷一是。而根据笔者的田野调查所得,目前佤族村寨中少数熟知原始佤族木鼓文化的老者对佤族木鼓的原始用途也说法各异,有人认为是乐器、有人认为是法器、也有人认为是警器。如今,文化主体对此问题所持答案大相径庭的局面已经使佤族木鼓文化在传播过程中产生了诸多谬误,接受该文化的“他者”也在日益趋向迷茫。
细究之,该现象的出现,或许确实如部分研究者所言:附着于佤族木鼓身上的传统文化已经因文化系的重新组合而发生了层次复杂的“舂合”,进而使该文化出现了乱象。在这样的情况下,民族文化主体在解读自己的传统文化时出现了遗忘、发生了讹误。[8]值得庆幸的是,当民族文化主体对自身传统文化解读出现遗忘和讹误之时,部分学者对佤族木鼓原始用途进行了客观辨析。客观地说,他们提出的观点是值得借鉴的。如付爱民在《佤族木鼓文化解析研究》一文中,提出了佤族木鼓角色演变观点;云南民族事务委员会编写的《佤族文化大观》中,也提出了佤族木鼓功能随着社会发展发生了演变的观点。这些学者都认为,根据文化和事物的发展规律,佤族木鼓上述功能并非共时性存在而是历时性存在。也就是说,上述功能在佤族木鼓使用史中,应是其演变过程的某一定点。根据文化功能理论之“器物—用途—文化”观点,再结合佤族木鼓文化在不同时期存有不同的内涵之现实,此观点应是正确的,笔者也表示赞同。
然而,上述学者在分析过程中所用的方法值得商榷。笔者认为,他们在对佤族木鼓文化存有功能预设的前提下进行佤族木鼓原始功能分析,并不一定能取得客观的结论。如付爱民的分析始于木鼓文化是佤族原始宗教文化的核心之本质定位下进行。在此预设的前提下,他即使参证了诸多类似案例,甚至是高山族木鼓非宗教之用的案例,最终还是得出了佤族木鼓原为生殖模拟法术“法器说”的结论。无独有偶,云南民族事务委员会编写的《佤族文化大观》中提出的木鼓功能演变结论,也存有预设前提下探寻其功能演变的方法错误,且较之付爱民的分析而言主线不清。书中认为,“木鼓是父系氏族的一个标志,同时也是氏族部落的守护神。它最初是表现为氏族的祖先,是物化了的氏族的祖先,对它的祀奉是父系氏族建立的基础,尔后又成为父系氏族公社的一个标志。随着氏族的解体和农村公社的产生,木鼓随之演变为村寨的标志和地方的守护神,后来,氏族祖先的灵魂脱离了作为具体物的木鼓,而表现为一种无形的神——木依吉或称‘梅’(社神)。而木鼓则演变成为人神之间的媒介物,后来又仅成为世俗世界的报警器。在西盟木鼓被当做圣物,平时不能触动,只能在重大宗教活动和其他重要活动中使用;在沧源保持原始宗教信仰的某些部落,虽还把木鼓看作神物,但既可在重大活动中使用,平时寨中的任何人也可以大鼓作乐,青年男女跳舞时也可敲打鼓作伴奏。木鼓由神圣物逐渐变为报警和娱乐工具。木鼓在社会上地位和作用能够逐步降低,正是佤族原始宗教衰落的主要标志。”[9]在分析中,先是认为木鼓最初是氏族的祖先、是父系氏族公社的标志,最后得出木鼓地位的丧失过程是原始宗教衰落的体现,木鼓的功能演变并不在同一分析层面上。
综上所述,借鉴目前佤族木鼓文化研究成果,佤族木鼓史上存有的系列用途应是一种历时性而非共时性存在,其原始用途应是唯一的。目前,佤族木鼓文化主体之所以对此问题所持答案各异,其根源在于附着于佤族木鼓身上的传统文化已经因文化系的重新组合而发生了层次复杂的“舂合”,处于不同时空中的主体接纳并传播了不同组合形式的“舂合”体,进而出现了乱象。基于此,要寻求佤族木鼓原始用途正解,惟有走出佤族木鼓文化功能预设前提误区,将佤族木鼓置身于鼓之研究中,并沿用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进行分析。
二、鼓文化研究之参证
在佤族木鼓原始用途无法从史料及田野考察中获取确切证据的情况下,鼓文化研究的相关成果能否为之提供些许证据呢?答案是肯定的。因为,根据鼓文化研究成果,佤族木鼓属于体鸣木鼓,是鼓之原型。据此,同属木鼓史料可以为佤族木鼓原始用途进一步定位提供参考。
若以振源体及其材料构成为划分依据,鼓可分为膜呜鼓和体鸣鼓两种。膜呜鼓通常在各种材料的鼓框上面蒙着弹性薄膜,如皮革、动物内脏薄膜或纸等,该弹性薄膜就为通常性振源体。而体鸣鼓则通体以同种材料做成,震源为体之一部分,如木鼓、铜鼓、钢鼓等。佤族木鼓用整段原木加工而成,用鼓槌直接敲击鼓身而发出音响。根据此划分标准,其在音乐学上属于体鸣木鼓。它以自身为声源体,在无其它媒介振动体(如形成张力的弦和膜)的自由状态下受激而发声,其发音效果直接受制于制作材料的物理特性。体鸣木鼓或名“木槽鼓”,用整段树干开槽刳膛而做成并通过敲奏发声。木槽鼓英文名称为“slit drum”,多译作“裂口鼓”,在非洲、南美洲、远东、东南亚及环太平洋地区的许多原住民族中均曾使用。中国古代文献中,也有这类木鼓的记载。有学者结合民族学、人类学方面的材料,对各类鼓(包括木鼓、竹鼓、皮鼓、陶鼓、铜鼓、钢鼓)的形制进行比较后,认为体鸣木鼓是各类鼓中最原始的一种。这是关于鼓的起源一种颇有见地的观点,也已经得到了学界的认可。然而,由于体鸣木鼓制作选用材质为木料,较难保留,因此考古发现的案例极少。佤族木鼓作为沿用至今的鼓之原型——体鸣木鼓中较为原始的一类,对其发声和制作原理进行探究,于鼓文化发展史研究而言极富价值。
根据鼓文化之鼓发展史研究成果,与佤族木鼓形制较为相近的木鼓有两种。第一种,台湾高山族阿美部族和平铺部族仍在使用的一种两端开口的管形木鼓。此类木鼓用因天然腐蚀而中空的树干制成,鼓身两头穿绳,横挂于树上,用木棒敲打,只作信号器使用,不用于音乐。第二种,台湾旺阿美部族和平铺部族曾使用的两端开口、中段刻有纵向凹槽的木鼓。此类木鼓所用木材也为因天然腐蚀而中空的树干,与前述一类木鼓形态较为接近。此类木鼓在历史上也曾作为乐器之用但不多见,在其发展史中也无崇拜之说。乐器学研究者认为,在鼓发展史中,佤族木鼓与这两种颇为类似的体鸣木鼓之间存有某种关系。其中,两端开口的、取自自然朽木的第一种木鼓是一种尚未定型的木鼓,它可能是木槽鼓的前身;而第二种木鼓较之第一种而言,明显已经经过加工。因此,或可看作是木槽鼓走向定型的过渡形式。而佤族木鼓选材讲究,两端闭口,且中段纵向挖一凹槽,已具有较好声学性能和音乐性能,应可作为中国木鼓所谓“木槽鼓”之成熟阶段木鼓的代表。[10]此说虽然有将进化论植入乐器发展研究的嫌疑,但其分析也不无道理。上述三类体鸣木鼓中,台湾高山族木鼓使用中也存有与佤族木鼓类似的猎头习俗,但其仅作为集众之警号之用,并无祭祀、崇拜之说。据清代相关史料记载,台湾高山族使用木鼓情形为:“会所前置挂一木鼓,如遇集会或战争威胁时,击鼓为号。击鼓有一定信号,以急缓轻重为序,一般以急打重击为最紧急之会议,其他集会或祭仪则或缓或慢,由酋长制定晓谕部落民众。”[11]根据民族学研究成果,台湾高山族与佤族文化之间存有诸多相似之处。由于所涉较多,在此不再一一赘述。基于此,笔者认为台湾高山族木鼓的使用史料,应能对分析佤族木鼓的原始功能提供参考。
前述佤族木鼓原始用途几种说法,综合起来实可分为实用说与崇拜之物两种。若以台湾高山族木鼓史料为参考,佤族木鼓此两种功能应为实用在前、崇拜在后。因为,根据宗教的发生原则和神乃人化的事实,佤族木鼓应该先满足“人-人”交往之实,然后才涉足“人—神”交往之用。唯有这样的顺序,才符合事物产生发展之规律。
三、佤族历史实料之凭据
延续上文分析,佤族木鼓用途应为实用在前崇拜为后。然而,佤族木鼓实用之说所内含的召众警器和娱乐用具两种用途,根据解放初期和田野考察的结果发现的事实,似乎又迈入了难以辨识谁先谁后之困境。因为,在当时的佤族村寨中,佤族木鼓同时兼具此两种功能且难辨先后。那么,佤族木鼓原始用途究竟为何呢?
如普列汉诺夫所言:“从历史上说,以有意识的实用观点来看待事物,往往是先于审美的观点来看待事物。”[12]马斯洛的需要层次论也指出,人只有在满足了最次层次的生存需要后才会追求高层的精神满足。从实际调查材料看,直至解放时期,阿佤山的佤族依旧处于生产力发展水平低下、食不裹腹的生活状态。据1951年中央访问团二分团在普洱专区的调查资料,大部分佤族家庭一年之中至少三个月的时间处于缺粮状态。三、四月间挖山药、毛薯吃,五、六月摘果子吃,平常吃不到肉类,只是做鬼或有什么事时才吃。男的穿裤子,女的穿裙子,衣服有的穿,有的不穿,很少有人洗澡,也不洗衣服,多数没有被盖,随便躺在火塘边就睡觉。与此相对应,出于此种生活状态的佤族村寨里,虽然木鼓已经在其历史上存在了几百年,但其仅作集众之用而无娱乐器具之说。以此为据,佤族木鼓最初原型的出现,或许真如前所说源于敲打枯木发出声音吓跑了野兽,但它作为一个文化器物进入“人—人”之关系网后,必然只能先满足人较低层次的生存需要之“人-人”交往后,才会发展为较高层次的“人—人”交往娱乐器具。此外,再据佤族社会发展史实料,他们在历史上历经迁徙。如,据解放时期调查材料,马散大寨的亚木姓的祖先自司岗出来,经过寡莫以后,又顺序经过三十六个地方才到羊欧;而羊欧姓的则是从现在山东部落之羊欧寨出发后经过了十六个地方,才达到了今天的羊欧寨;西友姓的则从司岗出来以后,经过了五十四个地方才最后来到马散大寨。[13]如此频繁的迁徙,在木鼓出现之初就建立木鼓房、神林等,将其作为崇拜之物置于木鼓房中想必也是不可能的。基于此,笔者认为佤族木鼓最初出现之时其用途应为召众之警器。
再据佤族先民骠悍善战之性格,佤族木鼓召众之目的应为参加战争。佤族先民剽悍善战的性格,历史文献中记述颇多。宋朝欧阳修的《新唐书》卷222《南蛮传》上卷记到:“望苴蛮者,在澜沧江西。男女勇捷,不鞍而骑,善用矛剑,短甲敝胸腹,鞮(di古代的皮鞋)鍪皆插猫牛尾,驰突若神。凡兵出,以望苴子为前驱。以清平子弟为羽仪。王左右有羽仪长八人,清平官见王不得佩剑,唯羽仪长佩之为亲信。”[14]此种所谓“望苴蛮”,经民族学者考证所指就是后来的佤族先民。“望”是唐代佤族的称谓,“苴”是篡语,“苴子”是南诏时对士兵和勇士的称呼,“望苴子蛮”即是从澜沧江以西望族各部落中征召来的望族士兵和勇士。[15]民国时期,方国瑜先生曾进入阿佤山考察,其考察记中写到:“然以卡瓦族之剽悍,且其地之瘠贫,自来为独立部落,边境土司未能直接管理,即今卡瓦部落虽与内地往还甚密,倾向甚殷,然其自立为王之气概,犹未稍减也。”[16]剽悍的性格必然时常与他者发生战争,这可以从其村寨布局之“备战”需求和护寨之举得以一瞥。“野卡所住寨,聚数十百家而居,四周掘深沟,环如马蹄形,有至二三重者;沟宽七八尺深五六尺,沟内外密种荆棘护以竹篱,即鸡犬亦不能穿入,其坚固犹胜于城垣;寨门亦深沟入,沟外种密刺覆其上,深长许,宽不过五六尺,有长至十余丈者,设门数重;门用厚板,闭之,壮夫不能入也。野卡设寨,大都在山坡之顷斜处,围以深沟,则雨季山水狂泻,上至沟流至谷中,村寨不为灾;尤以卡瓦部落间之仇杀,每有所闻,其武器不过弓箭火绳枪,闭寨而守之,不为敌所破,其用亦如内地之城垣也。”[17]、……伏木阻道,悉率难行,遍插竹签于其间。签削竹为之,火干脆劲,尖锐而利,直插于地,不慎履之,能通薄皮底鞋刺入,且有涂毒药于签者,中毒可致死;同行为竹签伤者,经久治愈。”[18]此种为其他民族所未见的村寨布局,足以说明佤族军事历史之久,足以说明其剽悍善战的性格。基于鼓的特性,其出现后的用途必与军事之间发生联系,这些事实在此已无需赘述。
综合上述佤族木鼓文化研究成果,鼓文化研究成果以及佤族社会历史史料,木鼓进入善战的佤族先民“人-人”交往领域后,战争之用应是其首选之择,佤族木鼓的原始用途应为战争之用警器。只是由于佤族木鼓属于原始的体鸣木鼓,较为笨重且声效难以和膜鸣之鼓相较,所以它较之他类鼓而言主要应用于战争前召集、鼓舞参战者和战后通报寨民战况之用,而非战争过程中的发号施令。唯此,以木鼓为物质基础形成的佤族木鼓文化本质内涵为何是生产文化也才能找到合理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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