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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之东》的圣经意象探讨

2012-08-15张立峰

关键词:斯坦贝克亚伦亚当

张立峰

(1.上海理工大学,上海 200093;2.陕西青年职业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8)

一、引言

“基督教是美国的基石”[1],在美国的发展经历了300多年的历史,其宗教思想早已融入到美国人思维意识的最深处,成为一种集体无意识行为,构成了美国社会与文化的主导内容,并影响着其他领域的发展。斯坦贝克(John Steinbeck,1902—1968)是美国20世纪最具有代表性的作家之一,同时也最具有争议性。国内外研究者片面狭隘地将斯坦贝克界定为“社会抗议”或“无产阶级”作家,这种庸俗化的社会批评严重阻碍了人们对他小说多元诗学特征的全面、客观和深入的研究[2]。斯坦贝克是否应划归到基督教作家行列也是人们争论不休的话题。《伊甸之东》(East of Eden,1953)糅合写实与象征的手法,通过描写两个移民家族长达半个世纪、从南北战争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期间三代人的命运,使人的善恶意志以及生活中善恶的可选择性主题得到了传神的呈现。斯坦贝克自称《伊甸之东》是他“最具雄心”、“最优秀的小说”[3]。但有学者认为该作品中两个家族的故事“分叉发展,连语言风格也不统一,有时虚构得怪异离奇”,作品中的中国佣人老李形象是“西方作家技穷时瞎编东方故事的又一例证”,认为《伊甸之东》“是一部不伦不类的作品”[4];同时有观点认为《伊甸之东》是一部“史诗般的巨著”,“老李这一形象的出现是对美国主流霸权话语中华人定型化形象的一次修正”[5]。笔者认为该小说是最能体现斯坦贝克精湛的创作艺术以及深邃思想的作品之一。斯坦贝克因“通过现实主义的、富于想象的创作,表现出同情的幽默和对社会的敏锐的观察”[6],于1962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这部作品无疑为此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二、基督教思想、加利福尼亚情结与斯坦贝克的文学创作

《圣经》是基督教之经典,生活在这种历史文化背景中的斯坦贝克,其文学创作无不受到基督教思想的浸染。斯坦贝克的“加利福尼亚情结”就是这种影响的呈现。斯坦贝克出生并成长在加利福尼亚塞利纳斯镇(Salinas),成长中的自然环境对他后来的文学创作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这种影响在他的文学作品中不断再现,河谷和沿海构成了斯坦贝克作品文学想象的独特背景,有些作品甚至直接以加利福尼亚为创作背景,加利福尼亚就是斯坦贝克意识形态中的“伊甸园”,《圣经》的道德观、善恶观和故事寓意已融入其文学创作中。《罐头工厂街》(Cannery Row,1945)的背景是加利福尼亚的海港城市蒙特雷,讲述了无业游民莫克和同伴为他们敬佩的海洋生物学家多克筹办晚会的故事,斯坦贝克通过多克对当时的美国社会进行了严厉的批判。里基茨是多克的原型,埃德·里基茨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哲学家,同时也是斯坦贝克最亲密的朋友和顾问,他对斯坦贝克文学创作的影响是无人可比的。《胜负未决》(In Dubious Battle,1936)中的多克·伯尔顿、《甜蜜的星期四》(Sweet Thursday,1954)等作品的主人公原型也是里基茨。与埃德·里基茨18年的友谊深化了斯坦贝克对海洋生物学的兴趣,并逐渐形成了对他创作思想产生很大影响的非目的论思维方式(non-teleological thinking),也就是解决“是什么”、“怎么样”的问题。里基茨对斯坦贝克的影响主要体现在作品所表现的道德观以及价值观上,这种影响使得斯坦贝克常常把人类生活与救赎和宗教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把宗教当作创作的有效视角,借用圣经思想或圣经文学传统来达到自己揭示美国社会的弊端和矛盾、透视人性中的善与恶,以及试图通过艺术构思反映人类的普遍遭遇和生存环境的目的。里基茨对斯坦贝克文学风格转变的影响在一定程度上是比较显著的,因为“他是很重视这位批评家的判断的”[7]。

《天国牧场》(The Pastures of Heaven,1932)、《致一位未知的神》(To a God Unknown,1933)以及《伊甸之东》等作品都是有关加利福尼亚的。《胜负未决》、《人鼠之间》(Of Mice and Men,1937)以及《愤怒的葡萄》(The Grapes of Wrath,1939)被称为“加利福尼亚三部曲”。《胜负未决》讲述的是共产党员吉姆和麦克带领加利福尼亚流动农民举行罢工的故事,体现了吉姆·诺兰(Jim Nolan)的救赎与再生的过程。吉姆是撒旦与耶稣的化身,是善与恶的结合体,耶稣为人类受难神话的运用影射了吉姆为党派事业献祭的正义性,同时他又在反邪恶之中变成了邪恶[8]。《人与鼠》通过讲述流离失所的农业工人乔治和莱尼关于土地梦想与友谊的故事,揭示了现代社会人无奈、孤独与绝望的生存处境,再现了“该隐和亚伯”、“失乐园”以及“出埃及记”的故事。小说《愤怒的葡萄》以乔德一家为线索,叙述了大萧条时期美国农民从风沙迷漫的俄克拉荷马州平原流落到富庶的加利福尼亚州谷地的悲惨故事。在《愤怒的葡萄》中,斯坦贝克成功地运用了圣经隐喻来烘托气氛,宣扬善最终战胜恶的思想。在小说结尾,乔德一家有了工作和安身之地,给人以鼓舞,在绝望中给人以希望,体现了基督教道德观念的发展与延续。此外,作品中所呈现的旱灾、迁徙到加利福尼亚州的叙事结构使读者自然地联想起《出埃及记》。斯坦贝克在作品中塑造了大量基督式的人物,如《煎饼坪》(Tortilla Flat,1935)中的耶稣·玛利亚(Jesus Maria)、《胜负未决》中的吉姆·诺兰以及《罐头工厂街》中的黑兹尔(Hazel)等。

家族读书的传统知识环境使斯坦贝克的童年生活与众不同,并且为他后来的文学创作提供了艺术的摇篮和世界观的雏形。斯坦贝克的外曾祖父、母亲是对斯坦贝克文学创作产生重要影响的人物。斯坦贝克在小说创作中对《圣经》的信手拈来、得心应手的运用,相当程度上源于其家庭背景。斯坦贝克出生于萨利纳斯河谷一个富裕且具有浓厚宗教氛围的家庭,不管斯坦贝克是否信仰基督教或者信仰程度如何,都不会妨碍他在文学作品中对基督教思想体系的运用和借鉴。他作品中所体现的基督教思想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的外曾祖父。斯坦贝克的外祖父从耶路撒冷来到美国,其父亲约翰·斯坦贝克就出生在佛罗里达州的圣地圣奥古斯丁。“斯坦贝克富于灵感的洞察力一个强有力的来源根植于圣地巴勒斯坦,这对于一位如此有效地使用了基督教典故的作家来说恰到好处。斯坦贝克直接背景中的那个寓言式人物就是他的外曾祖父。”[7]小说《伊甸之东》中的塞缪尔·汉密尔顿的原型就是斯坦贝克的外曾祖父。斯坦贝克的母亲奥利夫·汉密尔顿(Olive Hamilton)是一位教师,她为斯坦贝克走上文学之路提供了一定的客观条件,对斯坦贝克的影响是直接而无形的,家庭里的读书氛围和大量书籍使其“从早年就接触欧洲古典文学作品,深受希腊古典文学、《圣经》和15世纪英国传奇亚瑟王故事的影响”[9],为后来的文学成就预存了良好的积淀。《圣经》对童年的斯坦贝克具有强烈的吸引力,并且对他的影响很大,“《圣经》浸透了我的肌肤”[10]。

三、作品与圣经之间的内在性

从作者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以及对宗教运用的功能来考虑,斯坦贝克并不属于基督教作家范畴,但读者时常可以在他的作品中找到一些与基督教相关的内容。“约翰·斯坦贝克的塞利纳斯河谷总是静静躺卧在《旧约》大山的背荫处,以色列人的传说经常为他的人物处境的变化提供模式和阐释。斯坦贝克小说里的谦卑姿态和英雄事迹记述了‘上帝的选民’奋力从伊甸园迈向应许之地的历史。斯坦贝克的选民讲话的节奏回应着詹姆斯国王钦定本《旧约》那庄严的节奏。”[11]斯坦贝克的文学创作完全处于《旧约》的大背景下,彰显出斯坦贝克作品与《圣经》之间的内在关联性。斯坦贝克在《<科尔特兹的航海生活>的航海日志》中说:“我们称之为宗教性的情感以及我们人类最为珍惜、使用最多而且最为渴望的反应之一的神秘强烈呼声,实际是理解力以及试图去说明人是与整个世界关联在一起的努力,无论是已知的还是未知的。”[12]斯坦贝克把人类生活与宗教密切联系在一起,试图全面深刻地理解人类为自身的生存与发展所做的各种尝试与奋斗,这在小说《伊甸之东》中得到了鲜明的体现。作家为实现其创作目的的有效手段是利用宗教传统内容进行文学表述,所关注的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客观现实。

基督教对美国作家的影响是普遍而深远的,而且不仅仅局限于基督教作家。《伊甸之东》的叙事结构与背景、思想主题、人物名称与形象塑造、语言风格以及大量的圣经典故的运用,从不同方面体现着《圣经》对它若隐若现的影响,赋予了作品超时空的重要现实意义。

(一)叙述结构与背景

《伊甸之东》是斯坦贝克加利福尼亚情结小说之一,作者在小说开篇通过叙述者“我”的回忆,告诉读者故事发生的背景——萨利纳斯河谷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北部,萨利纳斯河最后汇入蒙特雷海湾。小说最初定名为《塞利纳斯河谷》(The Salinas Valley),共55章、4个部分,主要人物有十几个,时间跨度长达56年,结构极为复杂,前后描写了三代人的生活经历。作家起初写此书的主要目的是给他的儿子讲述他们祖先的故事,后来则转向了善恶之间的斗争,善终将战胜恶以及人有选择自由意志的权利等主题。《伊甸之东》这个题目出自《圣经旧约》中的《创世纪》,作者借用伊甸之东作为题目,言外之意是我们其实都生活在该隐的放逐地,都是该隐的后代,身上都有恶的因素。但是上帝告诉该隐:罪就伏在你门前,你却可以制伏他。所以作者也给了我们自主选择善恶的机会。

小说《伊甸之东》的叙述线索是以特拉斯克和汉密尔顿两个家庭的故事展开的,叙述的主线是特拉斯克家的故事,而叙述的辅线是汉密尔顿家的故事,一张一弛、张弛有力,主导小说故事情节发展的关键内容是平行的两家关系,相辅相成、渲染烘托,从而推动故事情节向纵深发展。小说共分为四大部分,其叙述结构明显是从圣经《创世纪》中借用而来。塞勒斯·特拉斯克和他的儿子亚当和查尔斯(同父异母)是小说第一部分里的主人公。查尔斯自认为父亲偏爱亚当,所以查尔斯从小就对亚当比较憎恨。查尔斯注意到父亲没有一把好的刀子,所以在父亲特拉斯克生日的时候,查尔斯特意买了德国小折刀送给父亲,希望父亲会更加喜欢自己,但父亲却更喜欢亚当送的小狗。内心苦闷的查尔斯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狠狠地毒打了亚当,这使人联想起《创世纪》里该隐和亚伯的故事,上帝悦纳亚伯的供物,该隐嫉妒而杀亚伯于田野。

(二)思想主题

《伊甸之东》的主题思想是基督教道德观与善恶观的延续与发展,《圣经》中道德观、善恶观的核心理念是宣扬以人伦道德为本、弘扬善良与仁爱的人生价值观,这一价值观念成为作品的主旋律。亚当带着妻子卡西从新英格兰来到塞利纳斯河谷,卡西生下双胞胎儿子迦勒和亚伦之后离开亚当,最终沦落为妓院老板,构成为第二部分的主要内容。查尔斯和亚当之间的怨恨并没有随着故事的发展而消除,反而是将这种怨恨延续到了下一代。人类的罪恶也在延续着。9年以后,汉密尔顿家庭开始出现,占据了重要笔墨,特拉斯克家则退居二线,没有太多重要的事情发生,这是小说第三部分的内容。第四部分围绕卡西的双胞胎儿子迦勒和亚伦的故事展开。迦勒得知母亲的真相后,力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弥补父亲。但父亲亚当并不了解迦勒的心愿,反而把他与考上斯坦福大学的亚伦相比较,这让争夺父爱的迦勒崩溃而产生怨恨,迦勒出于报复将母亲沦为妓院老板的真相告诉了亚伦,经不住一系列挫折和打击的亚伦参军而战死在战场上。从特拉斯克到查尔斯再到迦勒,人类的罪恶和怨恨在不断地延续、重复,圣经中该隐和亚伯的故事在斯坦贝克的笔下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再现。

《圣经》故事的借用通过作品《伊甸之东》赋予了现实生活超验性的意义,通过《圣经》典故的运用,嘲讽、批判社会道德的堕落,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冷漠,人对社会的失望与无奈,加利福尼亚根本不是希望之家。斯坦贝克在小说《伊甸之东》借用《创世纪》中该隐杀亚伯的故事,为读者讲述了一个现代的伊甸园故事,以此来讨论人类最根本的情感关怀,人类都是该隐的后代。小说中蕴含的现实价值与理性得以彰显,表达了人们追求美好家园和期望人类天性自我完善的美好愿望。

(三)人物名称与形象塑造

亚当是《伊甸之东》中主人公的名字,与《创世纪》里人类的始祖亚当同名。欧文斯说:“在他最具象征性的伟大小说《伊甸之东》里,斯坦贝克塑造了亚当·特拉斯克这一明确的美国亚当形象,主人公在他自我毁灭性地寻找自己那未堕落的伊甸过程中,从他住在东部海滨的加尔文式、耶和华般的父亲那儿逃避到加利福尼亚的塞利纳斯河谷。”[13]生活中处处存在撒旦与上帝之争,任何个人都有能力在善恶之间做出自己的选择,这就是斯坦贝克在小说中试图通过圣经传说所要阐释的基督教观念。卡西的选择导致了自己的毁灭,亚当的选择导致了自己苦难的一生。亚当遇到卡西正如圣经中亚当遇到夏娃,亚当与夏娃违背上帝旨意偷吃禁果而被驱逐出伊甸园,从而开始了救赎之路。《伊甸之东》中,亚当带着妻子卡西来到萨利纳斯河谷,梦想建立自己的伊甸园,却遭到妻子卡西的背叛——丢下自己和孩子离家出走。卡西沦为妓女,致使孩子互相怨恨,战死战场,再现了《创世纪》中夏娃偷吃禁果导致人类带上了“原罪”枷锁的描绘。人类的原罪在特拉斯克家族身上得到了再现。

该隐在《圣经》中将地里所产献给耶和华,而亚伯也将他羊群中的头生的羊和羊的脂油献给耶和华。耶和华结果更喜欢亚伯和他的贡物,耶和华拒绝的是“地里的产物”,这与在小说《伊甸之东》里查尔斯和迦勒被拒绝的也是“农产品”具有某种关联性,而被接受的是“畜牧产品”。此外,查尔斯不小心给自己前额留下了疤痕,卡西也被爱德华兹揍得前额留下了疤痕,查尔斯和卡西的疤痕使读者联想起上帝给该隐做的记号,查尔斯也不时地使用《创世纪》里的话语讲话。“作为他与两个‘夏娃’(第二个叫爱丽斯)所生的亚当和查尔斯的父亲,他代表了《创世纪》里的亚当。作为拒绝查尔斯礼物的人,他扮演着上帝的角色。父亲和上帝角色的认同在下一代里得到重复;然后是迦勒和亚伦的父亲亚当·特拉斯克,……也是《创世纪》里的亚当。”[14]利斯卡认为斯坦贝克在小说中所刻画的塞勒斯·特拉斯克形象就是该隐的形象。小说《伊甸之东》中的人物与圣经人物有着极大的相似性,而且从人物性格特征来看又是相互混杂的角色。卡西的双胞胎儿子迦勒(Caleb)的名字是该隐(Cain)和亚伯(Abel)名字的混合,似乎是在暗示他的性格是善与恶的结合,与作家试图表现的善恶主题紧密结合。作品中的亚伦(Aron)让读者想起了《出埃及记》中摩西的哥哥,利未人的头领亚伦(Aaron)与作品中卡西的双胞胎儿子亚伦仅有一个字母之差。《圣经》中摩西的哥哥亚伦缺乏坚定的信念与意志,顺从百姓的势力,最终没有到达应许之地,死于何珥山。小说《伊甸之东》中斯坦贝克所刻画的亚伦同样没有坚强的意志,生活信念不足,致使他在面对一系列挫折时选择了参军逃避,战死战场,让迦勒陷入自我谴责中。小说和《圣经》中的亚伦形象都诠释了缺乏坚定信念和怯懦的性格特征。

四、结束语

人类的希望一直是约翰·斯坦贝克关注的重点,他的作品常常给人以希望、鼓舞、自信和力量。斯坦贝克认为人类只要通过自身不懈的追求和努力,最终总是能够获得希望、拯救与解放。塞利纳斯河谷地带是斯坦贝克加利福尼亚情结文学创作的主要背景,是斯坦贝克笔下的“伊甸园”。通过作品来反映劳苦大众的生存处境以及揭示现实社会的矛盾,斯坦贝克善于从大背景大框架展示他创作的主旨与动机、刻画人物、以大见小,他的作品与《圣经》具有内在的关联性。《伊甸之东》反映了作者强烈的社会意识和道德善恶观,彰显了较为宏大的历史框架。由于斯坦贝克的创作受到了诸多因素的影响,特别是基督教思想对作家创作的影响,因而他常常把人类生活与救赎和宗教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把宗教当作创作的有效视角来追求其作品内涵的崇高和宏大,借用圣经思想或圣经文学传统来达到揭示美国社会的弊端和矛盾、透视人性中的善与恶,以及试图通过艺术构思反映人类的普遍遭遇和生存环境的目的。斯坦贝克是一位非基督教作家,但宗教内容已内化到他的深层思维意识形态,成为他文化积淀的个人无意识。在一定程度上,斯坦贝克作品与圣经的内在性体现了积淀在他心里深层的宗教仪式的外化。

[1]王劲,向敏.尘世中的伊甸园[J].重庆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8):68 -72.

[2]田俊武,王成霞.国内外斯坦贝克研究的进展和缺失[J].四川外语学院学报,2005(21):20 -23.

[3]斯坦贝克·R·华尔斯坦.斯坦贝克书信集:I[M].纽约:纽约凡金出版社,1975.

[4]董衡龚.论斯坦贝克的兴与衰[J].外国文学评论,1996(1):31-38.

[5]王世欣.文化身份的确认、伪装与重构[J].名作欣赏,2009(30):85-87.

[6]http://www.cass.net.cn/show_news.asp?ID=276646.

[7]沃伦·弗伦奇.约翰·斯坦贝克[M].汪义国,译.沈阳:春风文艺出版社,1995:16.

[8]田俊武,张成美.《每个人》、《圣经》和斯坦贝克的中篇小说[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4(27):74-78.

[9]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编辑委员会.中国大百科全书:外国文学卷二[M].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82:954.

[10]Steinbeck John.The Acts of King Arthur and His Noble Knights:From the Winchester Manuscripts of Thomas Malory & Other Sources[M].Chase Horton,ed.New York:Farrar,Straus and Giroux,1993:xi.

[11]Bloom Harold.John Steinbeck's The Grapes of Wrath[M].New York:Chelsea House Publishers,1988:45.

[12]Steinbeck John.The Log from the Sea of Cortez[M].New York:the Viking Press,1951:218.

[13]Owens Louis.The Grapes of Wrath:Trouble in the Promised Land[M].Boston:Twayne Publishers,1989:50.

[14]Lisca Peter.John Steinbeck:Nature and Myth[M].New York:Thomas Y.Crowell Company,1978:164 -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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