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构功能主义视角下体育运动的社会功能

姜 勇，张树山，刘欣然

（1.大连理工大学体育教学部，辽宁大连 116024;2.江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西南昌 330022）

◂体育人文社会学

结构功能主义视角下体育运动的社会功能

姜 勇1，张树山1，刘欣然2

（1.大连理工大学体育教学部，辽宁大连 116024;2.江西师范大学体育学院，江西南昌 330022）

对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及其对体育运动的认识进行了介绍，从功能主义的视角对体育运动的功能进行分析，认为体育作为一种社会制度能满足社会的多种功能。从结构功能主义理论的观点探讨体育运动的发展演变过程，寻求体育运动与社会的互动。功能主义理论与冲突理论在许多问题上观点迥异。认为结构功能主义强调体育运动的积极功能有助于保持社会的稳定，其不足在于使体育运动成为一种超稳定的结构，成为体育体制改革的阻力。

结构功能主义;冲突理论;体育运动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是继进化论和传播论之后现代西方社会学中又一重要理论流派，也是被人文科学和社会科学家在各自的专业领域里共同应用的一种研究方法［1］。在体育社会学诞生的初期，结构功能主义是主要的理论基础，20世纪60年代成为美国社会学界广泛使用的理论范式。虽然不是可供人使用的唯一范式，但是作为体育社会学鼻祖的凯尼恩和洛伊仍然建议体育社会学家们采用这种范式［2］。即便20世纪70年代受到其他社会学理论的质疑和挑战，结构功能主义理论仍然在体育社会学研究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体育社会学者利用功能主义分析视角研究体育运动现象主要表现在:一是分析体育运动系统内各部分的结构功能，二是阐述体育运动在整个社会系统中发挥了什么功能［3］。结构功能主义用整体论的方法把体育作为一种社会系统去研究，从宏观整体的角度探索体育系统在社会文化和社会秩序中的功能［4］。本文从宏观角度介绍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对体育运动的认识，为体育人文社会学研究提供更多的视角。

1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对体育社会结构的认识

1.1 体育是社会结构中的一种社会设置

结构指一个整体中的各个部分相互联系的方式。社会结构就是指一个群体或一个社会中的各要素相互关联的方式。社会中除了人以外，还有自身的存在，如社会的发展、身份与角色、群体与组织、社会设置和社区等。结构功能主义理论主要研究社会是如何组织的，及这种组织形式是如何维持下去的。社会结构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人类的行为。比如各种规则、制度的存在，各种行为准则对我们的限制。

其代表人物可以追溯到孔德、涂尔干、斯宾塞。它根植于自然科学，并且倾向于将社会类比为生物组织。在对生物组织进行研究的过程中，自然科学家们倾向于根据不同的结构将生物分成不同的部分，并且研究各部分具有哪些功能。在对社会的研究中，借鉴了自然科学中上述观点的社会学家也尝试将社会分为若干个结构，研究各个结构是如何运作的，因此这种理论被称为结构功能理论。

社会设置是指用来满足社会基本需要的社会结构中相对稳定的要素，如家庭、教育、宗教、政治、经济、体育等。家庭养育后代教育青少年;教育传递文化;宗教增强人们共同的价值观念和使命感;政治来分配权力。体育作为一种社会设置则在娱乐和休闲中传递和增强了社会价值观念［5］。

1.2 社会系统处在动态均衡状态之中，体育运动关注社会系统的稳定、协调和最大效能

社会结构使我们能够以适度的效率来完成日常生活中的大部分任务。它使我们避免了在行动前对成千上万种琐碎的可选项进行选择的麻烦，从而保持了群体和社会的稳定性和延续性。他们认为:社会像有机体一样，如果要运行顺畅，各个部分必须协调工作。对于任何社会模式，其最重要的评价标准就是是否有助于维持社会的稳定［6］。

按照一定的标准或者规则，通过竞争决出胜负的身体活动就是体育运动。正如社会由各种规则控制，体育运动也是由体育规则所控制。从简单的游戏到复杂的竞赛都要建立在规则基础上。只有比赛双方对规则达成一致，才能确保比赛的顺利进行。体育运动作为一种社会设置其最重要的作用就是传递社会公认的道德。比如:胜不骄败不馁;公平竞争;决不放弃，奋勇拼搏等。这些都增强了社会的稳定，体现了体育运动的教化功能。

强化一些重要的道德规范和价值，进而促进社会的整合，同时还可以疏导冲突和暴力倾向。传递和强化社会规范包括竞争、合作、服从等。以竞争这种观念来讲，在一个身份、地位等都已经由他人决定的社会中是没有立足之地的，在开放的社会中才会倡导竞争。体育运动强化对权威的服从，从而实现集体的目标。体育运动与宗教有许多的相似之处，两者都善于通过仪式来实现其教化作用。

1.3 体育运动以渐进、适应的方式推动社会变迁

在结构功能主义的观念里，社会变迁一般以渐进、适应的方式进行，而不是以突然、革命的方式实现。有时看似剧烈的变化，实际上只是极大地影响社会上层建筑，而社会和文化基本结构的核心要素则大部分未变动。因此发展主要是以演变的方式进行，改变也同样是以演化的方式进行。根据新的需要对社会结构进行适应性调整，最终将那些不需要的或者过时的社会结构去除。

家庭、教育、政治、经济、宗教是五种最基本的社会设置，他们是长期存在的社会结构，能够为我们提供现成的解决问题的安排。每种都有相对区别明显的规则，以及在社会中占据相对中心的位置。社会设置的主要特征是其稳定性，主要功能是保持社会中代际的连续性。因此社会设置的变化是通过逐渐的演变最终出现变迁的。老的内容由适应、演变最后发生彻底变化，新的内容不断涌现以满足新的需求。

1.4 体育运动通过价值共识促进社会整合

功能主义认为，促进社会整合的最重要和最根本的要素是价值共识。即在整个社会和文化结构之下，存在着特定社会系统中大多数成员同意和肯定的目标和原则。价值系统不仅是社会整合的最深刻和最重要的来源，也是社会——文化系统中最稳定的因素［7］。

体育运动可以作为传递社会行为规范、社会价值规范的重要载体。例如我们参加体育游戏或者体育竞赛时必须有明确的游戏规则，每个参与者都无条件服从规则。“尊重游戏规则”延伸到社会生活中就是要遵纪守法。体育比赛要求公平、公正，而这一准则延伸到生活中，就是要求平等、反对特权［8］。体育运动中涉及的人员众多，对手和队友、裁判与观众、官员与教练等。经常性相互交往的过程中，他们渐渐发展出共享的社会规范。违反规范则将受到众人的谴责。这些非法律条文的文化限制，会使人们逐渐习惯正确的行为规范，从而完成体育对人的社会化。

2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视角下体育运动的演进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主要研究大的社会单位、社会结构，看这些社会结构是如何相互作用，发挥各自的功能。这种理论的一个假设前提就是这些结构之间会自然而然保持一种平衡状态。正是这种自然演化以及保持平衡的属性使社会保持了秩序、稳定、和谐。回顾体育运动的发展历程，在19世纪初的前工业社会或者说农业社会，体育运动适应当时的社会环境，主流的体育运动项目分别是钓鱼、狩猎、划船、斗鸡、竞走以及其他一些根植于陆地和水域的体育运动项目。当时的体育运动缺乏严密的规则，属于余暇时间进行的身体活动。

随着社会的发展，进入19世纪中期，人们从农村转移到城市，城市化程度提高，人们开始适应工业社会的生活。体育运动也开始在大规模的运动场和体育馆中进行，原来农村的体育项目逐渐被棒球、垒球、足球、橄榄球以及拳击等项目取代。后者多属于制度化了的身体活动，它们通常有正式的规则、组织结构，并且由专门的组织进行管理。组织化和制度化使体育运动能在更广泛的空间进行传播，从全国到国际的比赛甚至全球性的赛事都随之成为可能。体育场馆每周、每月甚至每年只使用一次，但它是一种象征，象征着成就与竞争。因此许多地方都修建大型的体育场馆，这些体育场馆类似于中世纪宏伟的教堂，成为这个时代人们观念的标志物。

在过去的50年中，人们用于工作的时间逐渐减少，用于休闲的时间日益增加。但是人们并没有感觉到明显的空闲时间的增多。人们发明了洗碗机、真空吸尘器、割草机，但是仍然需要足够多的时间去维持高的卫生标准，于是用于维持生活质量方面的时间比过去更多。人们以活动的方式来充实他们的余暇时间，参与的活动包括弹吉他、看电影、玩游戏、看电视等等。尤其是伴随着电视机的出现，人们的休闲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看电视成为许多人消耗余暇时间最多的休闲方式［10］。

进入20世纪，科技为体育运动插上了翅膀，电视转播使人们不必去现场就能看到精彩的体育竞赛。科技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人们变得更加富足，有了当体育迷的经济基础。电视转播使体育运动逐渐成为了具有巨大社会影响力的大型事件，超越了某个城市、超越了时间和空间。体育运动也在媒体的渗透之下作出了诸多的变革，如为了电视转播的需要而增加暂停的时间、局数增加，运动员的衣服越来越短，器材和设备越来越鲜艳等等。原来一些观众稀少的项目如高尔夫球、网球借助电视转播大放异彩，吸引了大量的人们参与其中。

电视虽然挤占了人们大量的余暇时光，但是随着人们健康意识在增强，越来越多的人将空余时间用来参与各种户外和室内的体育运动。人们参与的目的各异，交朋识友、减肥健身、延年益寿等。体育运动成为了休闲的重要组成部分，而体育运动与一般意义上的休闲或者娱乐活动的最大区别在于体育运动是由一整套的规则来约束。无论是网球、足球还是其他运动项目，他们都要遵循一个共同的规则体系，而这个规则体系是经过几十年代代相传而不断完善成型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体育运动是一种不折不扣的社会设置。

3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视角下体育运动的功能

体育与政治、经济、科技、文化、教育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世界性的文化现象，成为一种世界性的强势文化，在行为趋向、道德情感、心理感受、价值观念、文明导向等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正如南非前总统曼德拉在2000年第1届劳伦斯世界体育颁奖典礼上所说:“体育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10］。在阐述体育运动在整个社会系统中发挥功能方面，史蒂文森和尼克松较早总结出体育运动在社会中的五个基本功能，即社会情感功能，保持社会心理的稳定，社会化功能，社会融合功能，政治功能以及社会流动功能。洛伊、麦克弗森和凯尼恩则注意体育运动中的冲突也可以发挥重要的社会功能，主要包括维持群体团结、社会安全阀、发泄敌意和寻求联合［3］。结合前人的研究，将体育运动的社会功能概括为以下5点。

3.1 体育运动具有维持社会体制的功能

与构成社会的其他诸如家庭、教育、经济、政治等制度一样，体育运动作为次级制度对实现社会目标具有重要的作用和功能［10］。通过体育参与，人们学会整合社会的价值和规范，并通过内化过程，影响自身的思维、情感和行为方式，发展良好性格特征，尤其是社会对成长中的青少年提供了角色学习的机会，增强责任感和义务感，通过社会化的体验，形成社会共同的价值规范体系，从而有利于维持社会秩序和社会体制。

3.2 体育运动具有安全阀的功能

体育运动是最重要的人类发泄攻击性的场所，为现代文明社会提供了种种以安全方式释放紧张和挫折的环境。社会能量如果不能得到分散，会严重威胁社会秩序。无论对于球迷还是参与者，体育可以让他们宣泄情绪（例如愤怒、失望）。体育运动是在规则控制下进行，替代了最不可或缺、但又最危险的攻击性和侵略行为。而这种方式是社会可以接受的，甚至是社会所鼓励的［6］。其次，体育运动中强调对规则的遵守。运动员通过遵守体育运动的规则，进而养成自觉遵守法纪的行为规范。第三，体育运动可以促进顽劣青少年的转变，减少暴力事件，抑制社会犯罪，从而保持社会的稳定。Hartmann等人的研究揭示:在午夜举办篮球比赛能够减少内城区域的犯罪率［11］。

3.3 体育运动具有促进社会整合功能

社会是人的关系的总和，是由不同的社会文化背景下的人所组成的，体育运动能够使这些不同社会特征的成员聚集在一起并形成凝聚力，唤起集体归属感，维系民族情感，从而维持政治统一和民族团结，促进社会的整合。

3.4 体育运动具有目标成就功能

体育强调社会中的重要目标，并使之合法化，体育参与是使人们内化社会普遍意义的目标和价值的过程，使人们懂得，成功必有奖赏，而要达到社会所承认的成功，就必须付出努力，并且必须要遵守社会规范。虽然体育运动的最终目的在于取得优异成绩，但同时强调必须以符合规则的、公平竞争的手段来获取胜利，不允许采用卑劣的手段克制对手。公平竞争拒绝胜利至上主义的行为方式，体育参与使人们学会“致力于他们的社会所界定的社会进步以及努力工作以实现社会进步的重要性”［12］。

在结构功能主义原则指导下，早期的学者曾研究过竞技体育在青少年社会化过程中的作用，竞技体育对人的同化作用［13］。体育运动为社会提供了可供模仿的榜样角色。各级运动员，尤其是著名运动员成为了他人效仿的样板，如姚明、刘翔等著名运动员热心公益事业，严于律己、洁身自好，成为了青年楷模。

3.5 体育运动具有提高防御外在威胁的功能

体育参与使人们学会生存技能，能够培养具有更高的应对外在威胁的防御能力的个人，使社会成员习得适应社会的适宜的思维、情感和行为方式，以便在保持系统内部秩序的同时能对系统之外的时候与环境的变化做出反应［7］。

4 功能主义理论与冲突理论的交锋

结构功能主义与冲突理论之间的争论在社会学中亘古不息，如今也渗透到体育社会学的研究［14］。如果说在体育社会学诞生之初结构功能主义的研究范式占据支配地位，那么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研究的热点则转向了批判理论以及文化研究的框架。后者关注的是占据支配地位和从属地位的人之间的通过交互作用以及斗争来重塑体育运动的实践。最近人民日报记者许立群的文章《大型运动会扎堆，耗资巨大乱象丛生》［15］，记者所持的理论基础是冲突理论，这种理论认为紧张和张力是社会系统之间的常态，冲突理论强调社会不同群体之间的斗争和紧张关系。如果以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分析则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按照功能主义的观点，体育是一种维护社会稳定的社会结构，与其他系统一同维持了社会的稳定。体育在不同的部门中都发挥了重要的角色，对于发挥其功能和价值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大型体育赛事的举办营造了和谐的氛围，使参与比赛的人与观赏比赛的人之间形成了有机的联系。如果本地的运动员获得了冠军，那么当地的居民普遍沉浸在快乐之中，他们会同样沐浴在运动员获胜的喜悦与骄傲之中。通过参加国际性的综合性体育赛事，可以提高民族的自尊心、自信心。国际赛事为强化民族的国际地位提供了舞台，许多国家都期望在比赛中获胜而获得来自其他国家的认同与尊重。这也是为什么许多国家都不遗余力发展体育运动、尤其重视以奥林匹克为代表的最高层次的体育竞赛。获胜极大地唤起民众的国家意识和爱国热情，获胜极大地激发民族的精神。因此体育运动与政治有了不解之缘，体育运动也有了所谓的政治功能［16］。

体育运动包括大型综合性赛事具有维持社会稳定的功能，具有社会融合功能。冲突理论认为，社会秩序的存在是因为一些群体掌握了物质资源，这使他们能够强迫或操纵其他人接受他们的价值观，并使之认为这些观点是正确的。冲突主义理论认为体育组织强化了那些在经济上占优势地位的人的价值观念，而使其他人变得顺从和听话。体育使人们将注意力转移到一些脱离现实的活动上来，而忘掉改变社会生活的组织方式的需要［17］。而功能主义则强调体育作为激励人奋发向上的力量，能够激发自强不息、奋勇拼搏的民族精神，能够促进社会各阶层的融合，增强社会凝聚力。冲突理论者将体育运动视为“鸦片”，功能主义者将体育视为“社会稳定剂”。冲突理论者将体育运动看作“安慰剂”;功能主义者则认为体育运动为人类的攻击性行为提供了“减压阀”、“安全门”，是促进世界和平稳定的重要力量。

冲突理论关注体育反映出强权经济社会中，资源的不合理分配并使这一现象长期存在下去。因此导致这一理论强调体育的负面影响，得出的结论是体育和社会需要在整体上进行彻底地变革。因此他们较多地看到大型体育赛事的举办可能会导致的负面影响:如假球、黑哨、兴奋剂、铺张浪费、场馆闲置等。冲突主义者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公平、公正、合理的社会秩序，每个社会成员都感到幸福，所有的人都健康，但是这样的想法在实现之前都让人觉得是乌托邦。体育运动中的负面现象只是当前社会问题的折射和反映，我们生活的现实世界也同样存在贪污、腐化、堕落、不公平等丑恶现象，这只是社会的部分阴暗面而已，我们不应该因局部的问题而否定整体，因体育运动中存在的不合理现象和丑恶现象而否认体育运动所有的功能。按照功能主义的观点，体育运动传承了身体运动的文化，使人们得到了教育，这些受过体育教育的人应当是遵守社会法纪的人，因为对体育运动规则的遵守会迁移到社会中，从而有助于培养具有良好道德观念、规则意识、竞争意识、开放意识的守法公民。

冲突理论虽然提出了一些值得深思的问题，如体育运动中的经济问题、不平等问题以及变革的紧迫性，但是并不能提出有效的方案，更不能为变革指明出路。

5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评价

按照功能主义的基本理论假设和理论框架，体育运动作为社会系统的一部分对于维持社会的稳定具有积极的作用。这种理论视角强调体育运动对于社会的积极作用，认为对人的发展完善、社会的稳定进步和国家的政治需要都发挥着特有的功能。但是功能主义对体育社会问题的研究也存在研究的局限性。有学者认为功能主义常常夸大体育运动的积极作用，事实上体育运动经常给社会中某些群体造成负面效果;体育运动中存在的利益冲突和社会系统在平衡状态下自然整合实际上与功能主义假设并不一致;功能主义忽视了体育运动作为一种社会建构是有利于那些有权和富裕的人群，对社会的不平等具有加剧和推波助澜的作用［3］。

过分强调体育运动的积极功能以及假设体育运动对所有人的影响都是相同的，这是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在对体育运动进行分析的最大不足之处。比如体育运动中性别差异的永久存在不可避免地对社会中的女性造成不利，体育运动中的阶级差异的永久存在会对穷人带来不利影响。体育运动还会扭曲一些人的价值观念和准则，并会挫伤一些人的积极性。因此，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或者有着极大影响力的人，更倾向于使用结构功能主义的理论分析问题，他们更强调社会的稳定以及平衡。

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倾向于对社会系统进行静态的和保守的分析。虽然这种倾向并非是结构功能主义理论必须的，但是也成为了该理论的一个常识。对于保守的或者希望维持社会稳定的人来说，结构功能主义理论也是他们最推崇的。功能主义自始至终关注社会的调整和变革，但是他们的主要观点是社会都是按照进化的方式进行变革，剧烈的社会变革会导致社会动荡，许多社会体系都不再贴合、统一，最终导致混乱和社会的反常状态。因此功能主义理论占据支配地位的国家，对包括体育运动在内的社会系统的改革总会遇到重重阻力。他们认为体育运动的变革也应该是渐进的，有一个演变的过程，只有如此才能保持体育运动的多种功能，才能维持社会的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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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ciology Study of Sport from Perspective of Structural Functionalism

JIANG Yong1，ZHANG Shushan1，LIU Xinran2
（1.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Dalian 116024，Liaoning，China;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Jiangxi Normal University，Nanchang 330022，Jiangxi，China）

This paper gave a brief introduction to structure functionalism and its theories about sport.It analyzed functions of sport from perspective of structural functionalism.As a social institution sport could meet the need of society.And then view the evolution of sport using this theory.There are many differences between functionalism and conflict theory on many issues in sociology study of sport.Draw the conclusion that structural-functionalism contributes to the harmonious of society by emphasizing positive function of sport，but there are also some drawbacks.The negative of this theory is that sport becomes a super stable structure and this theory may become obstacles to the reform of sport administration system.

structural-functionalism;conflict theory;sport

G80－05

A

1004－0560（2012）05－0030－04

2011-12-10;

2012-02-06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中英社区体育发展比较研究（10CTY018）;江西省高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2011年度规划项目:身体与体育哲学的关系（TY1108）。

姜 勇（1978－），男，讲师，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体育教育训练学。

责任编辑:刘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