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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影响因素研究——以贵阳市为例*

2012-07-10臧秀娟王子刚

武汉交通职业学院学报 2012年4期
关键词:新生代贵阳学历

臧秀娟 王子刚

(贵州大学马克思主义经济学发展与应用研究中心,贵州 贵阳 550025)

2010年初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加大统筹城乡发展力度进一步夯实农业农村发展基础的若干意见》首次提出“新生代农民工”的概念,所谓新生代农民工主要是指80后、90后的农民工。国内学者展开了大量关于新生代农民工的研究,他们的研究涉及到新生代农民工的很多方面,譬如,许传新提出有关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问题[1];霍玉文提出新生代农民工培训问题[2];邢美华、胡定金和黄其振等人提出的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意愿[3]以及张海波等提出的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幸福感问题[4]等等。

本文的研究着重于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的影响因素,探讨新生代农民工的性别、年龄、婚否、学历、月收入、工作类别以及住房情况对他们能否融入城市的影响情况及影响程度。选取贵阳市为研究的具体城市,分析目前在贵阳市打工的新生代农民工在融入贵阳的过程中是否受到以上因素的影响,具体的影响程度如何。

一、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影响因素

本文研究中的被解释变量(因变量)Y是“新生代农民工能否融入城市”,属于定性的二分类变量,即答案只有不能够融入城市或能够融入城市[5]。定义

解释变量(自变量)X是影响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诸多因素,本文选取性别X1、年龄X2、婚否X3、学历X4、月收入X5、工作类别X6以及住房情况X7作为解释变量,研究使用的计量软件为SPSS16.0。

(一)数据来源

本文的调查对象为目前正在贵阳市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通过发放调查问卷的形式随机调查,首先要确定所需要发放调查问卷的样本量。

确定研究所需要的问卷样本量的统计学方法主要有均值法和比例法,由于比例法更加简便,本文采用比例计算法。具体确定方法如下:

令置信度为90%,想要的精确度对应的区间为D=p-=±0.1。通过查看相关文献资料,根据国内相关学者的研究,估计出目标总体中77%的新生代农民工想融入城市,故=0.77

对90%的置信度而言,总体均值将落在区间一端以外的概率为0.05,相对应的z值为1.6449

=48(份)(取相邻的较大的整数)

设发生率k=0.4,完成率为w=0.2,则可知最终样本量δ,

因此,本文最低需要600份有效问卷才能较好地探讨新生代农民工在融入贵阳过程中的影响因素问题。

发出750份调查问卷,成功收回672份,但收回的672份中有63份不合格的问卷,故最终研究所使用的样本量有609份,达到研究所需要的最低要求。本文研究所需要的数据来源于对这609份调查问卷的总结、归纳。

(二)被解释变量基本情况统计分析

通过分析统计调查问卷,得出表1中的数据。在609位受访的新生代农民工中仅有79位新生代农民,所占比重为12.97%,表示通过自己的努力打拼能够融入贵阳。而有530位,占比高达87.03%的受访者明确表示尽管在贵阳工作,但无法融入城市,不能得到城市人的认可。尽管这530位新生代农民工正在辛辛苦苦建设美丽新贵阳,工作在“脏、苦、累、危、重”行业第一线,但却始终不能够融入贵阳,不能感受到自己属于新的贵阳市民。

表1 是否融入贵阳的数据统计

(三)解释变量基本情况统计分析

根据表2,本文针对被解释变量“能否融入贵阳”所选取的解释变量有性别X1、年龄X2、婚否X3、学历X4、月收入X5、工作类别X6、住房情况X7。性别和婚否的选择项都只有两个。年龄是连续变量,根据受访新生代农民工的实际年龄填写。学历、月收入、工作类别、住房情况分别细分为几个选项。对这几个变量的实证研究,将得出一些有关新生代农民工在融入贵阳过程中所受到的影响因素的具体影响情况。

表2 影响融入贵阳因素的数据统计

(四)研究方法

采用Logistic回归模型(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研究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问题。Logistic回归模型是一种专门研究被解释变量(因变量)是多分类或二分类(以二分类为主)与解释变量(自变量)之间关系的一种统计方法,它属于概率型的非线性回归[6]。

Logistic回归模型的基本原理如下:

令p为事件会发生的概率,1-p就是事件不会发生的概率称为优势比,称为Logit单位,用LogitP表示。(Logit模型采用的就是Logistic概率分布函数)。

用LogitP作为被解释变量来建立回归可得:

可以得出:

xi代表解释变量,β0表示常数项、βi表示系数项。式(2)就是Logistic回归模型的表达式,它可以很好地体现概率p与解释变量xi之间的关系,即当其他xi-1个解释变量不变动时,某一解释变量xi变动一个单位会引起LogitP的变动量[7]。

利用SPSS16.0统计进行数据分析,输出结果如表3:

表3 Logistic回归模型的统计结果

根据表3,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除了性别指标Wald检验统计量的概率P值0.078>0.05以外,其余的年龄、婚否、学历、月收入、工作类别以及住房情况六项指标德Wald检验统计量概率P值分别为0、0.035、0.016、0、0.041、0,均小于0.05,表明性别指标没有通过显著性水平的检验,应该接受原假设,即表明年龄指标的回归系数与LogitP的之间不存在显著的线性关系,其余六项指标均通过显著性水平检验,应该拒绝原假设,即表明此六项指标的回归系数与LogitP的之间存在有显著的线性关系。

年龄没有通过显著性水平的检验,表明新生代农民工年龄大小与他们能否融入贵阳没有直接和明显的关系。而新生代农民工的住房情况和月收入情况对新生代农民工能否融入贵阳影响最大,先看住房情况,发生比Exp(B)=16.829,表明从“自己租房、与人合租、借住亲友处、单位提供住所、自己有房”五种情况看,每自左向右变动一个等级,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的可能性就是前一个等级的16.829倍,因此,新生代农民工如果在贵阳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那么他融入贵阳的可能性最大。再看月收入情况,发生比Exp(B)=10.735,表明从“1000元以下、1000~3000元、3000~4000元、4000元以上”四个等级来看,新生代农民工的月收入每提高一个收入段,那么他融入贵阳的可能性就是前一个收入段的10.735倍[8]。

婚否、学历、工作类别对新生代农民工能否融入贵阳的发生比Exp(B)分别为5.021、4.628、6.007,分别表明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的能力是未婚的5.021倍;新生代农民工的学历每提高一个层次,那么他们融入贵阳的能力是前一个较低层次的4.628倍,表明学历越高融入贵阳的能力越强;从工作类别来看,新生代农民工所从事的建筑业、制造业、交通运输业中,他们常被分配干“脏、苦、累、危、重”的工作,这抑制了他们融入贵阳的意愿,不能很好地激发他们融入贵阳能力的“潜力”,而从事宾馆餐饮业、零售批发业其他行业(譬如自己创业)等行业的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的能力明显大于从事建筑业、制造业、交通运输业的新生代农民工。

性别相对于住房情况、月收入、婚否、学历以及工作类别五项影响因素来讲,Exp(B)值最小,为2.66,这表明在贵阳工作的新生代农民工中男性融入贵阳的能力是女性的2.66倍,男性更容易融入城市生活[9]。

二、研究总结及对策建议

新生代农民工融入城市是由多个影响因素共同作用、相互制约的结果。如果单独分析某一方面的影响因素,则根据以上实证研究可以得出的结论是:对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能力的最大影响因素是他们在贵阳的住房情况和他们的月收入情况,如果他们在贵阳有自己的住房或者住在亲友家、用工单位上,而不用自己掏钱在外租房,那么,他们融入贵阳的可能性就更大。贵阳的房价在整个贵州最高,租房价格也水涨船高,若在外租房,那么对收入不高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说经济压力较大[10]。同样,月收入也对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的能力有很大影响,表现在收入越高,融入贵阳的能力越大。婚否、学历、工作类别和性别对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的影响相对于住房情况、月收入来说较小,其中性别的影响作用最小,但仍是有一定影响的。对于这些因素也需要很好地去解决才能使新生代农民工更好地融入贵阳,当然这需要政府部门、用工单位和新生代农民工三方来共同努力[11]。

在七项影响因素中,政府部门、用工单位和新生代农民工三方可以人为改变的是学历、月收入和住房情况,因此可以采取以下具体措施来增强新生代农工融入城市的能力:在政府层面,提供廉租房,鼓励并奖励用工单位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集体宿舍;鼓励新生代农民工到专门的职业技术学校继续深造,掌握更熟练的技术;还可以举办各种培训班,免费为新生代农民工进行技能培训。

用工单位方面,尽力为新生代农民工提供集体宿舍,不具备提供住宿条件的单位应该发放租房补贴(政府可以与用工单位共同承担),减小新生代农民工的住房支出压力。举行各种技术竞赛,刺激新生代农民工学习新知识、提高新技能的欲望。

对于新生代农民工自身来讲,根据研究结论,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融入贵阳的能力更强,因此应鼓励已婚的新生代农民工来贵阳工作,这样有利于提高他们工作的稳定性,并融入贵阳。此外,新生代农民工自己还要继续深造、学习,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和专业技能,为自己争取较好的工作环境和较好的收入。

[1]许传新.新生代农民工的身份认同及影响因素分析[J].学术探索,2007,(6):58-62.

[2]霍玉文.新生代农民工培训的障碍因素分析及对策探究[J].河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2,(3):62-67.

[3]邢美华,胡定金,黄其振.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意愿分析及对策思考——基于湖北省的实证调查[J].华中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1):47-52.

[4]张海波.新生代农民工的社会幸福感——基于江苏省南京市394位新生代农民工的实证研究[J].电子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2012,(1):21-28.

[5]苑会娜.进城农民工的健康与收入——来自北京市农民工调查的证据[J].管理世界,2009,(5):56-66.

[6]熊德斌.计量经济学实践案例研究——基于统计软件[M].贵阳:贵州科技出版社,2011:53.

[7]薛薇.SPSS统计分析方法与应用(第二版)[M].北京:电子工业出版社,2009:281-283.

[8]白南生,李靖.农民工就业流动性研究[J].管理世界,2008,(7):70-76.

[9]刘光辉,张建武.新生代农民工就业情况调查分析——基于天津、重庆的企业调查数据[J].宏观经济研究,2009,(5):99-104.

[10]徐细雄,淦未宇.组织支持契合、心理授权与雇员组织承诺:一个新生代农民工雇佣关系管理的理论框架[J].管理世界,2009,(5):131-148.

[11]梁雄军,林云,邵丹萍.农村劳动力二次流动的特点、问题与对策[J].中国社会科学,2007,(3):1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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