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于行业用语的汉语惯用语量化分析
2012-06-10梁永红
梁永红
(长治学院,山西 长治 046011)
1.引言
英汉两种语言的“惯用语”所指不尽相同。英语惯用语(idiom)也叫习语,指人们在长期的使用中经过提炼而形成的独特而固定的表达方式,包括成语、谚语、俗语、俚语、格言、行话、典故、歇后语等。(孙毅,2011:70-74)汉语惯用语指“非二二相承”的描述性习用俗语,主要用来描述事物的形象、性质和状态。(温端政,2006:189)汉语惯用语虽然也是人们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形成的,但这里的“惯用语”与成语、谚语、歇后语等是平行并列关系,所指各不相同。“描述性”使其与“引述性”的歇后语、“表述性”的谚语区分开来,“非二二相承”又与“二二相承”的成语相区分。总之,英语惯用语的范围广一些,而汉语惯用语相对要窄。本文主要讨论汉语中的惯用语。
汉语惯用语来源的途径多种多样,行业用语便是其中之一,有人甚至认为是主要途径。到目前为止,学界对这部分惯用语的研究还很薄弱,我们能查到的只有一篇论文,即武文杰(2000:57-58)的《浅说行业语向惯用语的转化》,文中也只概括论述了行业语转化为惯用语的五个特点。其他有关这部分惯用语的论述虽也偶见于一些另外主题的惯用语论文或专著中,但都很零散、粗略,详细、成系统的研究目前还没有。鉴于此,我们对其做了较为详细的考察和分析。
对行业语的理解,学界历来有广义和狭义两种观点。广义的行业语既包括各行业所使用的、与本行业密切相关的专门的词和语,也包括科学技术上的专门术语;狭义的行业语只包括前者,不包括后者。虽然各行业使用的专门词语和科学技术上的专门术语有很多区别,但其又存在较多交叉现象,所以本文采用广义的观点。
2.行业分布情况、结构类型及情状色彩计量考察
汉语惯用语的数量庞大,穷尽性的考察难度较大,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不可以在一定范围内得出倾向性的结论。我们把温端政先生(2006)主编的《中国惯用语大全》上编中6820个三音节惯用语作为对象进行考察,最终得出源于行业用语的共445个,占总数的6.52%。在此基础上,我们又进一步对这445个惯用语的行业分布情况、结构类型及情状色彩进行了较为详细的统计和分析。
2.1 行业分布情况
这445个惯用语共涉及二十多个行业,其中数量较多的有军事、戏剧(曲)、医药、棋牌、商业、宗教、教育、音乐、体育、写作、交通、财会、曲艺等,另外还散见于农业、航天、法律、数学、书法、化工、生物、物理、气象、游戏、机械工程等行业中。需要说明的是,当一个惯用语兼属两个行业时,我们只把它统计在常用的行业中。例如“爬格子”既指写作,又指音乐中练吉他,我们只把它算在常用的写作中。统计情况具体如下:
表1 行业分布情况比较表
我们可以得出倾向性的结论:第一,总体来看,行业用语并不是惯用语来源的主要途径;第二,这部分惯用语涉及的行业丰富但分布较为零散,相对集中于有一定影响力或跟人们日常生活关系密切的行业,前者如“军事”,后者如“戏曲(剧)、医药、棋牌、商业、宗教、教育”等。
2.2 结构类型
在结构上,这部分惯用语主要有动宾、定中、状中、主谓、联合、连谓等类型。其中动宾261个,占58.65%,例如“罢干戈、打品牌、敷汤药、捏王牌”;定中166个,占37.30%,例如“一条龙、副作用、一盘棋、快节奏”;状中6个,占1.35%,例如“不景气、冷处理、热处理”;主谓8个,占1.80%,例如“牌子硬、牌子大、三缺一、满堂灌”;连谓3个,占0.67%,例如“没咒念、有咒念、没药医”;联合1个,占0.22%,例如“短平快”。
2.3 情状色彩
汉语惯用语本是人们口语中短小定型的习惯用语,具有形象、生动、口语化等特点。传统的惯用语大都是对消极事物或事物消极方面的描述或表达,所以在感情色彩方面,以往学者大多认为其带有贬义色彩。高兵(2006:131-133)认为,建国后产生的,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的惯用语,中性的有增多趋势,还产生了不少褒义的。源于行业用语的这部分汉语惯用语,其感情色彩的总体情况如何?我们对其做了较为详细的考察。结果为:445个惯用语中约有9个带有褒义色彩,占2.02%;55个带有贬义色彩,占12.36%;381个为中性,占85.62%。褒义的如“弹钢琴、排头兵、成正果、轻骑兵、软着陆、生力军、里程碑”等;贬义的如“走偏锋、唱双簧、瞒天账、走过场、乱弹琴、打算盘、开小差、算花账、念歪经”等;中性的如“下战书、唱主角、上轨道、大出血、讲价钱、跑龙套、打问号、末班车、贴标签、收场锣、爬格子、动手术、爆冷门、跑单帮、单行道、前奏曲、军令状”等等。
由此可见,这部分惯用语在感情色彩上并不是以贬义为主,而是以中性为主。这也进一步说明,这部分惯用语主要是客观、概括地去描述社会上出现的一些事物或现象。这种情况的出现主要由其本来的性质,即行业语的科学性、客观性、概括性决定的,同时也满足了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的要求和人们表情达意的需求。
3.语义抽象过程中义素的突显情况分析
温端政先生(2009:68)指出,借用行业用语,通过语义抽象化,使自由词组转化为惯用语,是汉语惯用语形成的重要手段。抽象后的意义(惯用语的意义)与其原义(本行业中的意义)肯定有一些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联系之一表现为,抽象后的意义对原义中某个义素的突显。
义素(semanteme)是构成词义的最小意义单位。早在20世纪60年代,法国的Bernard Pottier就将义素分为主义位(sèmème)、类义位(classème)、功能位(fonctème)和潜义位(virtuème)(杨全华,1991:19)。中国的语言学者也从不同角度对义素做了分类。张志毅(1994)便是代表之一,他把义素分为显性义素和隐性义素两种。苏瑞(1995)、丁金国(1995)、王世友(2000)等都对其作了较为深入的解释和分析。苏瑞(1995)指出,显性义素是能构成义位的义素,隐性义素是在特定的语境中显现,不能构成义位直接进入言语交际,只能间接地发挥交际功能的义素。显性义素是词的理性意义的核心成分,隐性义素产生的途径有三种:一是人们对某个词所指客观事物外部特征的感知,二是特定历史时期的某种政治观念,三是一定时期文化和民俗特征的反映。总之,显性义素由理性意义析得,具有明确性、稳定性;而隐性义素往往加入了人们的想像,具有不确定性、多样性和对语境的依赖性。例如“擦边球”,《现代汉语词典》(2005)解释为“打乒乓球时擦着球台边沿的球”。显性义素为[+乒乓球][+比赛][+擦着球台边]。在理性义的基础上,我们还可以联想到“难对付、远离核心但不违反规则”等等不构成义位的联想意义,对这些联想意义做义素分析就得到隐性义素[+难对付][+远离核心][-违反规则]等等。行业语中的自由词组通过语义抽象转化为惯用语,抽象后的意义对原义中义素的突显情况主要表现为四种类型。
3.1 主要突显显性义素
这445个惯用语中有29个其意义主要突显了原义中的某个显性义素,占6.52%。具体表现如下:
3.1.1 突显显性的中心义素
周一民(1995:34-36)指出,义素分析所得的各个义素并不是孤立的、平等的,它们之间存在着语义上的结构关系,最常见的就是修饰关系,据此可以分出中心义素与修饰义素。这29个惯用语中有2例,即“三八线、火头军”,其意义主要突显了原义中显性的中心义素,而表示限制性的修饰义素潜藏,占6.70%。例如:
(1)三八线:A.本指朝鲜与韩国之间的临时分界线。B.戏指一般分界线。①全文释义主要来源于温端政主编的《新华惯用语词典》(商务印书馆,2009)和陈建文主编的《汉语戏谑语词典》(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2)火头军:A.近代小说戏曲中称军队中的炊事员。B.现代用作戏谑的话。
以上例子中,义项A为原义,义项B为抽象后的意义(下同)。“三八线”原义的显性义素为[+朝鲜与韩国之间的][+临时的][+分界线],抽象后的意义,即义项B,主要突显了原义的中心义素[分界线],限制性修饰义素[朝鲜与韩国之间]潜藏。“火头军”原义的显性义素为[+军队中的][+炊事员],义项B只突显了原义的中心义素[炊事员],限制性的修饰义素[军队中]潜藏。
3.1.2 突显显性的支配义素
义素之间还有的不是修饰关系,而是支配关系,支配关系涵盖了句法中的主谓、动宾等关系,据此我们可以区分支配义素和从属义素。(周一民,1995)这29个惯用语中有15个主要突显了原义中显性的支配义素,而从属义素范围扩大,占51.72%。例如:
(3)伤元气:A.本为医学术语,人的生命力受到损害。B.后指国家、家庭或组织受到根本的损害。
(4)亮红灯:A.本为交通信号,用以表示禁止通行。B.用在其他方面,表示禁止做某事。
“伤元气”显性义素为[+生命力][+受到损害],抽象后的意义,即义项B,主要突显原义中的支配义素[受到损害],而从属义素由[生命力]扩大到了[一般组织]。“亮红灯”显性义素为[+禁止][-通行],义项B只突显支配义素[禁止],从属义素扩大到了[任何事]。类似的还有“避烽火、抢跑道、吃红灯、开红灯、开绿灯、打埋伏、喝倒彩、亮黄牌、牌子正、牌子硬、牌子大、有市场”等等。
3.1.3 突显显性的修饰义素和支配义素
正如上文所述,前三类主要突显了原义中的一个显性义素。在这29个惯用语中,还有12个既突显了显性的支配义素,又突显了显性的修饰义素,而从属义素潜藏,占41.38%。例如:
“大换血”A.本指大规模地更换血液。B.用以戏指大规模地调整、更换组织成员。
(5)急刹车:A.赶快使机器停止运转。B.赶快停止行动。
(6)大换血:原义的显性义素为[+大规模][+更换][+血液],义项B主要突显了原义中的修饰义素[大规模]和支配义素[更换],从属义素[血液]潜藏。“急刹车”原义的显性义素为[+赶快][+停止][+机器运转],义项B突显了原义的显性修饰义素[赶快]和支配义素[停止],从属义素[机器运转]潜藏。类似的还有“做(当/充)主角、做(当)配角、亮底牌、算旧账、算总账、算老账、算错账”等等。
3.2 主要突显隐性义素
这445个惯用语中有345个主要突显了原义的隐性义素,而显性义素全部潜藏,占77.53%。这里的隐性义素主要通过联想产生而来。例如:
(7)打掩护:A.指作战中设法牵制、迷惑敌人,以保护主力部队完成任务。B.比喻掩盖、隐瞒坏人、坏事。也比喻掩盖事实真相。
(8)交白卷:A.指上交没有写出答案的试卷。B.比喻一点任务也没有完成。
“打掩护”原义的显性义素为[+作战中][+迷惑敌人][+保护主力部队],由理性意义我们可以联想到“掩盖事实、不让别人知道”等,对这些联想意义进行分析便得到隐性义素[+掩盖事实][-让别人知道]等等,“打掩护”的比喻意义,即义项B,突显的正是这一隐性义素,而显性义素全部潜藏。“交白卷”原义的显性义素为[+上交][-有答案的][+试卷],由理性意义,我们可以联想到“一点没做、没完成”等,由此析得隐性义素[+一点没做][-完成]等等,而其比喻义正好就突显了隐性义素[+一点没做],显性义素潜藏。类似的还有“弹老调、判死刑、开小差、唱双簧、打草稿、跑龙套、埋伏笔、捏王牌、走偏锋、走过场、冷处理、翻秧子、进轨道、吃倒账、开处方、热处理、弹钢琴、没咒念、拔短筹、将一军、打撺鼓等等。
3.3 突显部分显性义素和部分隐性义素
上文所述两种类型主要是突显原义中的某个显性义素或者隐性义素,除此外,在这445个惯用语中还有70个,既突显了原义中的某个显性义素,又突显了某个隐性义素,占15.73%。例如:
(9)打头阵:A.指打仗时最先出阵,与敌人交锋。B.比喻遇事冲在前面,率先出场或带头行动。
(10)亮底牌:A.本为扑克游戏用语,指亮出最后的扑克牌。B.指使出最后的招数。
“打头阵”原义的显性义素为[+打仗时][+最先/率先][+与敌人交锋],由[与敌人交锋]可以联想到“交战”或“行动”等等,其比喻义,即义项B,突显了原义中显性的修饰义素[最先/率先]和隐性义素[行动]。“亮底牌”原义的显性义素为[+亮出][+最后的][+扑克牌],由[亮出]可以联想到“公开或使出”,义项B主要突显的就是由此析出的隐性义素[使出]和显性义素[最后的]。类似的还有“收场戏、开倒车、开快车、打头炮、翻老账、长蛇阵、长龙阵、头班车、轻骑兵、末班车、车轮战、吃败仗、持久战、打头阵、打硬仗、攻心战、必修课、疲劳战、特效药、接力赛、热身赛”等等。
3.4 抽象义和原义豪无联系
这部分惯用语中只有“气管炎”的抽象义和原义没有任何联系。“气管炎”本指“器官发炎的症状”,因为与“妻管严”谐音而具有了“男人怕老婆”的意义。
以上我们主要从微观角度分析了源于行业用语的这部分汉语惯用语对原义中某个义素的突显情况。总体来看,除“气管炎”外,其他惯用语的意义与原义都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而且绝大部分都突显了原义的隐性义素。上述情况列表比较如下:
表2 义素突显情况比较表
4.语义抽象模式:隐喻和转喻
行业用语通过语义抽象使自由词组转变为惯用语,那么语义抽象的模式或依据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在语义抽象过程中以突显隐性义素为主?我们将用认知语言学范畴化理论做进一步的解释和分析。
认知语言学认为,范畴化(categorization)是人类高级认知活动中最基本的一种,它指人类在歧异的现实中看到相似性,并据以将可分辨的不同事物处理为相同的,由此对世界万物进行分类,进而形成概念的过程和能力。Lakoff(1987)、Craig(1986)、Taylor(1989)等都深入探讨了范畴化问题。(转引自张敏,1998:50-90)就汉语惯用语来说,一个惯用语就是一个范畴,它的各个义项可以看成是这一范畴的成员。范畴中的各个成员通过家族相似(family resemblance)而相互联系。Rosch等心理学家认为,家族相似主要来源于人们对客观事物的心理体验,与人们的认知及与现实的互动模式(interational properties)密切相关。这445个惯用语原本属于行业用语,这部分行业语主要通过隐喻(metaphor)和先转喻(metonymy)后隐喻的互动模式突破了原有领域的限制,进入日常生活,成为惯用语。
4.1 隐喻
Lakoff和Johnson(1980:3-5)认为,隐喻是从一个认知域向另一个认知域的结构映射,也即人类用某一领域的经验说明和理解另一领域的经验的一种认知活动。隐喻主要基于两事物的相似性(similarity)。前面我们谈到,这445个惯用语在语义抽象过程中对义素的突显情况主要表现为四种,即主要突显原义的显性义素、隐性义素、部分显性义素和部分隐性义素、意义毫无联系等。这里所谈的突显义素其实就是原事物与后指事物之间相似性的具体体现。比如前面我们谈到“伤元气”的义项B主要突显义项A中的义素[受到损害],这个突显义素正是前后两事物的相似点,也正是因为二者有这样的相似性,所以才用医学术语“伤元气”来比喻国家、家庭或组织受到损害。我们前面谈到的“气管炎”虽然前后意义毫无联系,但其主要是利用与“妻管严”语音相似而形成隐喻,从而具有了“怕老婆”的意思。
在我们考察的这445个惯用语中有433个均表现为隐喻模式,占97.30%。再如“不入调、走钢丝、看下文、算花账、做手术”等等。
4.2 先转喻后隐喻
转喻(Metonymy)是相邻近的认知域中,一个突显事物激活或替代另一事物。Jackobson(1956:55-82)认为,转喻与隐喻的区别是,转喻基于两事物的相邻性(contiguity)。这445个惯用语中有12个是先由部分转喻整体,进而隐喻与之有相似性的事物,占2.70%。比如“唱白脸”中“白脸”指“古代戏剧中象征奸邪的脸谱,后比喻在解决矛盾冲突中,充当严厉或不受欢迎的角色。”这里先由“白脸”转喻其整体“奸邪之人”,进而再隐喻与之有相似点的事物,即“不受欢迎的角色”。类似的还有“罢干戈、攻山头、挂白旗、砸牌子、摇笔杆、弄笔头”等等。
总之,从认知角度来看,这部分惯用语借助隐喻和转喻模式通过突显和潜藏的方式,发现了原型意义中所掩盖的相似性,并使其在使用上超出了原属行业的限制,去描述普通领域中的事物或现象,最终形成了不同于行业义的变异义。
另外,在语义抽象过程中,为什么以突显隐性义素为主?Rosch等心理学家认为,个体范畴化的依据是其属性(attributes)而非其基本特征(essential features),二者的区别是前者是事物性质的心理体现,与人们的认知及与现实的互动模式密切相关;后者则被理解为事物固有的本质特性,他们与主体无关,是客观而独立地存在着。(转引自张敏,1998:50-90)前面我们说过,一个惯用语就是一个范畴,在这个范畴中目前主要有两个成员,两成员代表的是两种不同的事物,它们之间的相似性主要不是基本特征相似,即固有的客观存在的基本特征相似,而是属性相似,这种属性是事物性质的心理体现,主要靠人们的想像去挖掘,而从义素的角度来说,这种相似性就主要体现为由想像而来的隐性义素,在语义抽象过程中也就以突显隐性义素为主。
5.结语
行业用语原本是某一特定领域中专门的词或语,人们在使用过程中,通过隐喻或转喻模式使其中的某些自由词组抽象出不同于原义,而又与原义中某个显性或隐性义素有密切联系的新义,从而使其突破原有领域的束缚转变为惯用语。虽然这不是汉语惯用语的主要来源,但由于其表意和色彩相对客观、科学,所以在日常生活中的使用频率相对要高。相信随着新的行业语的产生和发展,这支队伍将会不断发展、壮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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