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村上春树《挪威的森林》的主题意识

一、破解《挪威的森林》的主题意识

《挪威的森林》一书作为日本当代文学当中的杰出作品具有十分鲜明的文学特征。关于这部作品的主题意识的概述性讨论，应当从文学作品的主题意识的总体概念入手，立足《挪威的森林》一书的全篇内容，进行总体性分析。

（一）解析文学作品的主题意识

主题意识是进行文学作品分析和欣赏所需要考虑到的重要因素。就其本身而言，主题无疑是指文学作品当中希望突出表现的一种中心思想，一篇文章的主题往往具有鲜明的思想倾向性，文学作品的主题应当是一定社会意识的概括性反映。而意识一词在文学语境下，可以被定义为作者对周围的环境或事物的一种认知成果。因此，主题意识的内涵应当被概括为作者对文学作品的中心思想的认识。

这种认识应當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主体意识反映着作者对文章的中心思想的认识结果；另一方面，也包括作者对文章中心思想的认识的清晰程度。前者反映着作者对于文章中心思想的把握和认知水平，后者则体现着作者的思想深度。

（二）定位《挪威的森林》一书的主题意识

经过前文的分析，我们可以了解到要分析《挪威的森林》一书的主题意识，实际上就是要分析村上春树在《挪威的森林》一书中所要表达的核心思想以及这种思想观念表达的清晰程度。抓住了这两个方面的核心内容，就可以对《挪威的森林》一书的主题意识有一个概括性的了解。这种概括性了解，将为我们全面地分析和把握《挪威的森林》的主题意识奠定基础。

1.《挪威的森林》一书的核心思想的概括

在对本文的核心思想的探究方面，可以由浅入深地概括出青春恋爱、对人生和自我的思考以及对认同环境之间的关系的思索三个层面。

首先，青春时光中的甜美爱情是得到了包括作者和很多读者所认同的一种看法。毫无疑问，对青春年少之时的美好爱情的追忆和品位是《挪威的森林》一书最直接、最浅显的主题。在这部作品当中的主人公是一名年方20的大学生，全书的两个女主角都在不同的时间和不同的环境之下同主人公渡边产生了恋爱关系。三个人之间的恋爱故事几乎支撑起了全书的骨架，整个文章的中心思想往往依靠渡边同直子和绿子之间的恋爱故事作为载体，抽离了这些爱情故事，我们就必须面对一个几近破碎的文章内容，爱情无疑成为了中心思想中十分关键的一部分。如果我们初次阅读这部小说，我们也会首先看到一个个恋爱经历。因此，对青春年少时的爱情的追忆是全书最直接也是最浅显的一大主题。

其次，在对年少时光的恋爱经历进行追索的过程当中，作者通过对人生经历的回顾开始了对自己心灵的探究。而恋爱作为在人生当中占有十分重要位置的一个经历，成为了作者进行深入思考的重要对象。在全书行文的背后，作者开始置疑自己人生的目的和意义，最后开始触碰希腊哲人苏格拉底数千年前就已经提出的命题——“认识你自己”。这一问题在全书的结尾之处被作者借主人公之口向自己也是向所有人提出“我在哪里”。这一问并不是在探寻自己的确切位置，而是在探寻“我”本身的含义。

最后，作者也通过对社会对人生的一种旁观性描述展现出了他的另一层次的思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上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这就是人本身同环境之间的关系。主人公在大学时代目睹了风起云涌的学生运动，也体验到了让自己感触良多的爱情，更经历了友人和恋人的离世。可以说，主人公在全书的结尾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关爱的人和事物都像自己窗外的风景，不断地更新着，在面对这种不断的更新时，作者开始丧失了自己的存在感。这种思考实际上是在对自身和外界环境之间的关系进行感知，对于主人公而言，他开始感受到自己同周围的任何事物的区别，这些事物的综合所形成的环境，与主人公本身的关系就成为了主人公的难题，也成为了文章的另一重要核心思想。这一主题实际上也正是当时很多日本青年尤其是在校学生的困惑，他们在面对激烈变化的时代时，难于找到自己应当具有的位置和角色，不由得心生迷惘，同时开始了对人生的更加深刻的思索。这种思索当中包含着对人生的重新定位和对自己人生道路的思索，在探寻过程当中他们开始了新的生活。

2.作者对文章核心思想的把握程度的分析

经过上文的分析，作者在作品当中由浅入深地展现了爱情、自我认知和自我同环境之间的关系三大主题。但作者对这三大主题的把握程度却不能同这些核心思想所涉及领域的深度相对应。作者在最为艰深的两个主题方面并没有通过文章得出直接的结论。

首先，作者对“什么是我们自身”这一问题并没有得出比较直接的结论，对于主人公而言，其人生就像该书的行文一样，仿佛是一堆散乱的文字或照片。如果希望从这一堆散乱的文字或照片当中寻找到一个完整的可以被冠以一个名词的整体，无疑是十分困难的。但是如果认为根本不存在这些经历，她们的面孔又是那么清晰。这一问题在作者的直接叙述中并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但却贯穿着作品的始终，成为了作品的一个暗线。

其次，作者在对青春和爱情的体验中给自己带来的精神上和性的体验，让主人公迷惘而又略显阴暗的人生有了一抹亮色，让主人公断续的、平静的甚至是走向索然的人生有了点滴的温情，主人公的经历和思索展现了作者在这一直观感受上的深切体验。主人公经过两段爱情的洗礼后，逐渐成长，虽然那些深邃的文章主题依旧没有得到一个完整的回答，但是人生的价值已经不容放弃。在小说的结尾部分的描述中，我们可以感受到这些将支持主人公坚强地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坚强地寻找自己人生的意义和价值。在这一问题上，作者的认识无疑是相当深刻的，同时也为作者进行深刻的主题发掘带来了便利。作者通过这样一种表达手法将不同层次的问题进行综合性的统筹，虽然这种统筹相对隐晦。

最后，作者笔下的主人公在经历了人生中的种种变故之后，感受到了自己作为一个渺小的个人同整个社会环境之间的关系，作者认识到了应当不断地适应这一环境才能生存下去，否则就将面临自我毁灭的境地。这一过程是人的成长过程，同样也是社会整体不断将微观个体同化为一个普遍性的整体的过程，这无疑具有十分深刻的意义和价值。作者在这一问题的把握上，显示出了作为一个成功小说家所必须具有的丰富人生经历和学识。

二、解析《挪威的森林》一书的ぶ魈庖馐兜奶卣

《挪威的森林》一书是日本现代文学的一个重要代表作，在日本国内和中国内地范围内都得到了良好的反响，引发了很多读者的共鸣，让众多学者也为之深思。这种成功一方面来自于作者对人生的深刻体味，另一方面也来自于作者在本书主题设置方面的匠心独运。了解本书主题意识的特殊性，对了解全书的艺术特征是有很大帮助的。

首先，本书的主题意识的特征在于文章主题的模糊化。这种主体意识实际上是当代文学舞台上十分活跃的后现代派文学的重要特征。后现代文学形式往往并不会十分鲜明地展现某一主题，或对某一问题进行十分激烈的讲述和思辨，而是采用相对和缓而轻松的语调探讨着一些问题，将主题展现在文章的平淡叙述当中。重大的情节转折往往都不会直接用浓墨重彩进行渲染，而是用貌似宁静的笔调讲述着一个个足以让人伤感或愤怒的事件。

其次，本书的主题意识的特征也表现在主题的发散化和延展化方面。本书的主题明显具有由浅入深的特征。虽然文章的叙事结构上有相对零散的缺憾，但是作为一种艺术特征而言，这种事件叙述方式足以为作者提供深化主题，将主题的层次进行提高的空间，这无疑对作者展现自己的文学功底和思想情感具有十分重要的帮助。在全书当中，爱情作为一大主题贯穿始终，而在对爱情的描写和叙述的同时，作者也能够将爱情经历作为将全书的内容和中心引向对社会和人生的思考方面。这种主题上的发散化，也使得本书能够促进人们用更加多元的角度对文章进行品味和分析。

最后，本书的主题意识的特征表现在主题的整体化方面。虽然文章的主题伴随着相对独立的情节叙述进行了多角度的诠释，但是各个主题之间并不具有相对割裂的内容。各个主题在文章当中是相互衔接，相互配合，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整体。本书最直接的主题是爱情，但是这并不妨碍作者在小说情节的行进过程当中展现诸如对人生的思考等深邃的主题，并且相对较为浅显的主题的设置，能够为比较深刻的主题提供更加良好的前提，比较晦涩的心理变化，逐渐成为了使人们具体可感的真实情感，并引起广大读者的思考和全新的体验。整部小说也通过这一途径形成了形散而神不散的精神特质和文学品格。最终，文章的内涵不仅达到了作者预期的高度，也将爱情的经历转化成为对人生进行思考的一面铜镜。

三、结语

《挪威的森林》一书在世界文学史上无疑将占有一席之地。绿子的明丽活泼、直子的清新温婉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们的来和去都给我们带来了身临其境的情感享受，但当主人公渡边将这一切割裂的组团拼接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已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众人相对一个本体而言，实际上都不过是不断变换着的外在，真正的自己需要自己来追寻。作者在将他的主题通过一定的手法进行连续多角度展现的同时，也将我们带到了自己的内心面前，让我们回顾过往、思索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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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顾小祥（1975—），男，江苏泰州人，本科，江苏食品职业技术学院讲师，从事中日文学、东方文学、中国古典文学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