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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宗祥《<说郛>跋》再探讨

2012-04-29施贤明

知识管理论坛 2012年1期
关键词:傅氏抄本张氏

施贤明

[摘要] 张宗祥《〈说郛〉跋》是研究涵芬楼排印本《说郛》的基础文献。《跋》存有油印本、遗稿《铁如意馆随笔》本以及排印本三种版本,虽然屡经更定,却仍存在误笔之处,前辈学人在研究的过程中又产生一些误解。以张宗祥《〈说郛〉跋》为切入点,利用各家图书馆所藏抄本《说郛》,对跋文及前人研究有待商榷之处加以申说和匡正。

[关键词] 张宗祥说郛跋订补明抄本

张宗祥(1882-1965年)合诸种明抄校订刊行的百卷排印本《说郛》错谬较少,且学界多认为此本最接近陶宗仪元本原貌。自渡边幸三撰写《〈说郛〉考》[1](P302-337)以来,众方家的十余篇论文,以及昌彼得的专著《〈说郛〉考》[2],已将排印本的基本面貌大致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不过,不仅张氏《〈说郛〉跋》存在误笔之处,前辈学人在研究的过程中也有一些误解。故本文拟以《〈说郛〉跋》为切入点,利用各家图书馆所藏抄本《说郛》,对跋文及前人研究有待商榷之处加以申说和匡正。

张宗祥《〈说郛〉跋》有云:

此书凡集明抄六种,始成完璧。一京师图书馆残本卷三、卷四、卷二十五至三十二,无年号,蓝格白绵纸,似隆万间写本。一江安傅沅叔先生藏本,傅氏书系汇明抄三种而成:一洪武间抄本,一弘农杨氏抄本,一丛书堂抄本。书本不全,书估挖填割裂卷首尾,凑成百卷,凡予所抄墨笔卷数,未经朱校,有与目录所载不符者皆是。中以洪武抄为最早,书中前后各条,错简至多,推测可知系自南村稿本录出,而稿本必系蓑衣式,脱落之后,后人随便粘贴,故有此误。洪武抄及杨抄,书后均有题记。丛书堂抄,则板心有字,与寻常所见丛书堂抄本正同。一涵芬楼藏本,似系万历抄本,未缺各卷,每数卷前有一目录,今书目录,即从此本写定者。至第二十二卷、第八十六卷至第九十六卷,则五种明抄皆缺。闻玉海楼亦藏有明抄残卷,孙仲容先生曾引及之,切访不得要领,以为此生难遇矣。壬戌秋,奉命督浙学,沅叔先生饯之娱莱室,案头有书估携来之明抄《说郛》。傅先生曰:“子所缺各卷均在,然索价高,恐寒士不能买。陶兰泉欲得之,我当继子南行观潮,代为借抄也。”不二旬,傅先生果至杭,携书见假,方得完成。[① 据北京师范大学所藏油印本《铁如意馆手钞书目录》引录(此为该《跋》最早版本,详说见下文);跋文亦见于《中华文史论丛》1984年第1辑收录的张宗祥遗稿《铁如意馆随笔》(277-278页)以及涵芬楼排印本(收入《〈说郛〉三种》,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卷末。三者文字俱有差异(下文分别简称油印本、《随笔》本、排印本),如《随笔》本“皆是”之后有“移上作下,移前补后,极割裂之能事矣”十数字、 《随笔》本与排印本京师图书馆残卷均作“卷三、卷四、卷二十三至三十二”等。]①

张宗祥此跋所交待之事一目了然,似乎已无再讨论的必要,但事实并非如此。

首先,此跋所言“二十五”实为误书,当为《随笔》本与排印本“二十三”之数。

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的A00487号善本四周双边,每页12行行20余字,钤有“京师图书馆收藏之印”以及“国立北平图书馆收藏”印,所存诸卷序目与涵芬楼排印本基本一致,此即为张氏所言之本。此本现存卷三、卷四、卷二十三至三十二共计十二卷,每卷一册。

其次,傅沅叔所藏之本的版本来源究竟为何?

张氏称“傅氏书系汇明抄三种而成:一洪武间抄本,一弘农杨氏抄本,一丛书堂抄本”。果然如此吗?傅增湘在《双鉴楼善本书目》中称道:“《说郛》一百卷,明抄本,合弘农杨氏本、弘治乙丑本、丛书堂本三种配全”[3];而傅氏在《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中则另有一番说辞:“《说郛》一百卷,明陶宗仪辑。明写本,四种合配成,分录如下:明丛书堂写本,墨格,十行二十字,版心有‘丛书堂三字,存卷一至二十五。明弘农杨氏写本,蓝格,十一行二十三四字,版心有‘弘农杨氏四字,存卷二十六至三十、九十六至一百。明弘治十八年写本,墨格,十三行二十五字,版心刊‘说郛二字,卷六十二有‘弘治十八年三月录毕一行,存卷三十一至六十七。明写本,墨格,十三行二十四字,上空二格,存卷六十八至七十。余藏。后友人张君宗祥据此本校定,又以他本补入少许,交涵芬楼排印行世。”[4](P17)毫无疑问的是,藏本主人傅氏在两处均明言其一乃弘治抄本,张氏所谓“洪武抄本”不足为信,学者对此早已辨明。只不过,《双鉴楼善本书目》中已称合三种配全明抄一百卷,张氏亦称“书估挖填割裂卷首尾,凑成百卷”,两相印证,似无可疑;可是,《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中的一番说辞,不但与《双鉴楼善本书目》以及张氏之跋有所抵牾,于三种抄本之外无端又多出一种,而且将四种明抄本残存的卷数相加,也仅存卷一至七十、卷九十六至一百,颇不符合常理:书贾既已大费周章割裂卷帙,根本没有理由凑成一个表面上仍然残佚的本子。相较于丛书堂本以及弘农杨氏残钞,剩下的卷帙版心并无明显的归属信息,笔者认为这正是傅氏语焉不详的原因所在。于是傅氏有时依卷六十二末“弘治十八年三月录毕”诸字笼统地称作弘治本,有时又详述卷三十一至六十七、卷六十八至七十版式上的差异(未提其余二十五卷或许是因为差异更不明显)。但是,一部抄本,尤其是卷帙浩繁的抄本,往往由于多个抄手的共同参与,导致字迹不一,甚至于版式有别,仅依傅氏所言及的几点版式差异,并不能作为否定卷六十八至七十为弘治抄本的铁证。

再者,虽然《随笔》本、排印本与油印本一样,均作“至第二十二卷、第八十六卷至第九十六卷,则五种明抄皆缺”,但事实上“九十六”之“六”字实为张氏误笔。

现藏于国家图书馆的7557号善本,我们有三点理由可以充分相信它就是张氏在《跋》中提到的那部涵芬楼旧藏本。该抄本《〈说郛〉序》页钤有“涵芬楼”朱文印及“海盐张元济经收”朱文印,第一百卷卷末则钤有“涵芬楼藏”白文印,此本为涵芬楼之故物当无可疑,此其一。此本每数卷前有一目录,分别为《说郛目一》(卷一至卷八的书目)、《说郛目二》(卷九至卷十五的书目)、《说郛目三》(卷十六至卷二十三的书目);只是,卷二十四至三十三无目,嗣后再次出现的每数卷之目录(共七部分目录,卷七十六至九十的目录缺佚)皆只标明《说郛目》而于“目”字之后并无具体的数字。该本每数卷前有一目录的事实正与张氏所言吻合,此其二。笔者经细细比对,可以确信张氏涵芬楼排印本之书目次第与此抄本基本一致,此其三。这部涵芬楼藏本现存九十一卷,即卷一、卷二、卷五至卷二十、卷二十三至八十五、卷九十一至一百,既然卷九十一至九十六仍存,那么所谓的“至……第八十六卷至第九十六卷,则五种明抄皆缺”自然只能解释为笔误。

我们藉由傅氏双鉴楼藏本亦可确证此点,因为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所著录子目,该本尚存有涵芬楼排印本卷九十一至九十三、卷九十六数卷内容。[5](p49-75)

第四,张氏所言第六种抄本《说郛》究竟为何本?

渡边氏论文只是引录此跋以确指六种抄本,并未多言;昌彼得《〈说郛〉考》中则以“坊间明抄本”[2](P15)指称此部《说郛》;饶宗颐则在《〈说郛〉新考》中确指此抄本为张宗祥切访不得要领的孙诒让玉海楼藏本[6](P660),徐三见亦持此观点[7](p112),疑为因袭饶先生之说。昌氏言虽简而不误,而饶氏、徐氏之论仍需商榷。张宗祥先言玉海楼藏本“切访不得要领,以为此生难遇矣”,紧接其后即言傅氏携书见假,确有误导之嫌,但并未确指此本即为孙氏藏书。我们知道,玉海楼迭经孙衣言与孙诒让的苦心经营,规模蔚为大观,孙衣言又订立《玉海楼藏书规约》等章法以规范孙氏子孙行为,故玉海楼藏书在当时绝少散佚,只是,孙诒让故去之后,由于诸子皆年幼,藏书难免失于管理而有少许散出。于是,笔者便翻检了《中国古籍善本书目》,据其著录,此部明抄本如今仍藏于浙江瑞安县玉海楼,基本可以确定此抄本一直保存于玉海楼,与那部书贾索价颇高的坊间传本并非同一版本。否则,孙氏必须在它流落坊间之后再度将其购回,该本才能现藏于瑞安玉海楼,无论如何,这种可能性是极低的。再者,合其余五本仍缺卷二十二的内容、卷八十六至九十的目录与内容,而傅氏又称“子所缺各卷均在”[① 《随笔》本及排印本所附之《跋》均称张氏自己“检阅一过,缺卷皆在”。]①,这足以证明这最后一部抄本子目与涵芬楼本序目基本一致,而且所存卷帙包括涵芬楼排印本卷二十二、卷八十六至卷九十的内容。然而,据《中国古籍善本书目》著录,这部玉海楼藏本残存五十二卷,既无卷二十二,亦无卷八十六与八十七[5](p76),因此,我们毫无理由相信缺此三卷的玉海楼藏本即为张氏所用的最后一种抄本。笔者为求进一步确证,曾翻检《瑞安孙氏玉海楼藏书目录》[8],无奈仅有“《说郛》全书,残本十八册(讹作‘丹字),抄本”的简单著录,并无子目。尽管如此,这并不影响前文做出的判断。

因为傅氏言及陶兰泉欲购此《说郛》,笔者又将陶兰泉藏明版书之专目《武进涉园陶氏鉴藏明板书目》翻检一过,希望找寻此抄的踪迹。可惜或许由于某种原因,这一交易行为并未进行;又或者是由于此《武进涉园陶氏鉴藏明板书目》“自洪武以迄崇祯,号为佳椠者,大略咸具,而元刻及明抄,亦间一二焉”[9],囿于自身详明刻而略明抄的体例未将抄本《说郛》收入。总之,该书目未见著录明抄《说郛》,至于此抄下落如何,有待进一步探讨。

第五,此跋中张氏称“闻玉海楼亦藏有明抄残卷,孙仲容先生曾引及之”,当是指孙诒让《札迻》卷十一《列仙传》“陆通”条下“……案,明写本陶宗仪《说郛》引作‘楚狂士接舆也,无‘云字。此陶氏元本,与明陶珽所刻伪本绝异。”[10](P381)数语所提到的明写本为玉海楼藏本。饶宗颐亦持此说,他在指认玉海楼本为最后一种抄本之后,言道“《札迻》卷十一《列仙传》,即据其所藏此本入校,而来源未详。” [6](P660)笔者认为,孙诒让确实据抄本《说郛》入校,但未必是自家玉海楼藏本。《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说郛”条孙诒让的批语云:“黄岩王子裳孝廉咏霓购得汲古阁钞本《说郛》六十卷,有毛斧季校语。余辛未春在京寓曾从借阅,与俗本迥异,真秘本也。”[11](P547)观其言辞,孙氏所引之本疑是在京师时所过目的这一部汲古阁“秘本”,而非自家所藏明抄。

与油印本《跋》文不同的是,涵芬楼排印本卷末之跋则仅言“闻孙仲容先生所藏亦有《说郛》残卷,去夏曾访之,不得要领”,《随笔》本虽略有数字差异,但均未言孙氏据自家藏本入校之事。鉴于油印本的某些错误在《随笔》本、涵芬楼排印本中得到修正,且诸本言辞较多异文,笔者推测油印本应该在时间上更早,随着校订工作和认识的深入,张氏将意识到的错误加以订正并对文本润色。另外,《铁如意馆随笔》自言作于“辛亥革命之后、袁氏帝制叛国之日”,袁世凯称帝在民国四年(1915年),而涵芬楼排印本刊行于民国十六年(1927年),因此,张氏对此跋修正、润色是一个持续的过程,此跋最终与《说郛》正文一同刊行,排印本是它的最后定本。以此度之,张氏自己后来也否定了孙诒让据自家玉海楼藏本入校,孙氏所据当为汲古阁本。

不过,渡边氏在其论文中却认为玉海楼藏本就是孙诒让传抄的黄岩王氏藏汲古阁抄本[1](P309),这令问题变得扑朔迷离。幸好,徐三见《汲古阁藏明抄六十卷本〈说郛〉考述》一文详细介绍了现藏于临海市博物馆的汲古阁旧藏明抄六十卷本,为我们拨开迷雾提供了有力帮助。此本初为毛晋所得,以后迭经马玉堂笏斋、黄岩王咏霓子裳(同治年间购得)之手,民国王舟瑶又购藏于黄岩九峰图书馆,建国初,经项士元先生之手入台州专区文物管理委员会(今临海市博物馆),其书卷二十末有毛扆跋语,另有卷首王舟瑶等人跋语。《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中孙诒让批注所指当是此本。汲古阁本全帙为卷一至卷六十,显然与玉海楼藏本卷帙不一,渡边氏之言不攻自破。

既然提及汲古阁藏明抄本,我们不得不对饶宗颐的另一番说辞有所辨证。饶先生称:“若干年前,晤黄雨亭君,出示张宗祥自浙江与彼函,内云:‘彼后来续见之《说郛》不下十二三种,于台州见一汲古阁钞本,引书止二百多种,而以文体分类,尤为特出。”云云,并称此本与孙诒让在《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中所指之本虽“同出自汲古阁,又复不同”[6](P660)。案,据张宗祥称,自涵芬楼百卷本《说郛》排印后,“知台州图书馆尚有六十卷本,亦明抄,王子庄先生有题记,且目录亦全,第未寓目,不敢断为何时写本。嗣得王氏后人抄寄原跋”[① 据北京师范大学所藏油印本《铁如意馆手钞书目录》引录;另可参考张宗祥遗稿《铁如意馆随笔》(《中华文史论丛》1984年第1辑)。王子庄,与王舟瑶同为黄岩人,此人无题跋,张氏误笔。]①。张氏随文所录王氏跋语,除去细琐考证之文字,竟与徐三见据原书所录之跋一模一样,王氏抄寄跋文中引录的毛扆跋语亦与原书并无二致。原来,张氏念念不忘却未能寓目之本即徐文所言之本。既然张氏关注此本,嗣后其书入台州专区文物管理委员会,张氏于台州得见此本,亦是顺理成章之事。此外,徐三见称六十卷明抄本“编排的方式基本按所收各书目录的尾字归类”[7](p113),具体而言,即依丛书、经、史等以类编次,颇合张氏之语。徐氏又称,“汲古阁藏六十卷本收书三百六十六种”[7](p115),惟此点与张氏之语不合。但种数并不能说明问题,譬如曾慥《类说》与陶氏《说郛》原本常常被并称采辑近千余家,实则曾氏之书所收不过二百余种,《说郛》所辑亦不足千种,前人言数者之说往往只是虚指。 [12](P396-398)因此,张氏之语也不可尽信,他或许只是想强调此本与一般的百卷本系统相比书目偏少这一特点而已,之所以言“二百多种”,应是未及细数具体书目所致。以此度之,张氏之语与徐氏所指之本并无明显抵牾之处。张氏得阅此本既有动机,亦具备条件,所言特征俱与徐氏之文合,张氏得见之本即为徐文所指之本无疑。换言之,张氏于台州见及之本就是孙诒让批注所指之本。

最后,学者评价百卷本《说郛》的价值,往往喜引用张宗祥的“三善”说。不过,笔者查阅油印本《铁如意馆手抄书目录》时,不无惊异地发现,张宗祥在《〈说郛〉跋》中还提供了另外一个版本:“《事始》、《续事始》,世无传本,一善也;《云谷杂记》虽非全本,然较武英殿本已多二十余条,二善也;《意林》,世所传皆五卷本,此书所收为六卷本,三善也;《老学菴续笔记》,有目无书久矣,《四库》各阁皆无,此独辑有数则,四善也。”竟然是“四善”说!当然,毫无疑问,通行的说法都是“三善”说,包括涵芬楼排印本的卷前《序》以及遗稿《铁如意馆随笔》等等。因此,笔者认为,这可能是张宗祥校订《说郛》的早期,惊服于《说郛》的文献价值,慨然写下“四善”的赞辞;后来,张氏又将同为提供别种版本的二善、三善合并为一条,遂为“三善”之说,并最终将其刊入百卷《说郛》排印本,遂为世人所接受并广为流传。当然,无论是“三善”或是“四善”之说,其实并无本质差异,笔者引出“四善”之论,不过是聊备一说罢了。

参考文献:

[1]渡边幸三.《说郛》考//应再泉,徐永明,邓小阳.陶宗仪研究论文集[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

[2]昌彼得.《说郛》考[M].台北:文史哲出版社,1979.

[3]傅增湘.双鉴楼善本书目[M].//书目丛编(三编).影印本.台湾:广文书局,1969.

[4]莫友芝.藏园订补郘亭知见传本书目.傅增湘,订补;傅熹年,整理[M].北京:中华书局,1993.

[5]《中国古籍善本书目》编委会.中国古籍善本书目·丛部[Z].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

[6]饶宗颐.《说郛》新考——明嘉靖吴江沈瀚抄本《说郛》记略//饶宗颐史学论著选[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

[7]徐三见.汲古阁藏明抄六十卷本《说郛》考述[J].东南文化,1994(6):112-127.

[8]孙氏原抄本.陈准编次. 瑞安孙氏玉海楼藏书目录[J].图书馆学季刊,1(3),509-519;2(2):291-311;3(1、2):201-204;3(3):389-396.

[9]傅增湘.涉园明本书目跋//陶湘.武进涉园陶氏鉴藏明板书目[M].铅印本.

[10] 孙诒让.札迻[M].北京:中华书局,1989.

[11] 邵懿辰.增订四库简明目录标注.邵章,续录[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9.

[12] 陈先行.《说郛》再考证//应再泉,等.陶宗仪研究论文集[C].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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