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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的旅行

2012-04-29柳枢

椰城 2012年12期
关键词:张珂包厢列车员

柳枢

好黑,好沉,好闷……

张珂醒来时的第一感觉好像置身于黑暗的地窖里。他试着想坐起来,可头却像要炸开似的。

“我这是在哪?”他一时记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这时,窗外不断飞逝的灯光和列车有节奏的震动声提醒了他:他这是在火车上;他要到一个海滨小城出差。

张珂摸出手机想看看时间(自从使用手机后,他就不习惯戴手表),却发现手机没电了。不会呀?白天上车前刚充的电。张珂有点奇怪。他把一块备用电池装上,打开后,手机却显示要重新设定时间。张珂更纳闷了,怎么会呢?手机都有记忆功能的呀!

张珂的脑子有点乱,他努力把白天的事情梳理了一遍。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曾和一对男女喝过酒,然后呢,他应该是喝醉了,接着便睡着了……想到这,他突然紧张起来,并下意识地朝对面看了一眼。

对面的铺上都有人在睡着,看不清是男是女。张珂赶紧翻了翻身上的几个口袋和随身带的小包,发现钱、卡、身份证等物品都在;他又朝摆放行李的地方摸了摸,箱子还在那里安然地躺着。他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张珂努力把白天的事情重新回忆一遍:从北京上车后,他坐的包厢里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列车到达他要去的海滨小城所在的省会城市时,一般会换上老式的蒸汽机车头,这当口,包厢里进来一对年龄在30左右的青年男女。他们和他一样,目的地都是海滨小城。后来呢,他和他们喝上了酒,记得他还和那个还算漂亮的女郎碰了一杯酒。再后来呢,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一定是喝醉了!张珂这样想着,感觉身子有点虚,头也昏沉沉的。这酒喝的呀!干嘛要喝这么多酒呢?他有点后悔。

按时间算,这趟车应该是第二天上午10点到终点站。看看离天亮还早着呢,便又昏沉沉地睡去了。

当张珂再次醒来时,一抹阳光已经斜斜地照射在包厢里。列车还在有节奏地奔驰着。

“哎呀,我到站了!”张珂一下子跳起来。这时他才注意到,对面的铺上坐着两个陌生的中年男人。

“不对,你们怎么坐在这里?那一男一女呢?”

两个中年男人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一男一女?我们一直坐在这里!”

“不不不,你们一定是坐错地方了。”张珂坚持着。

“先生,我们是坐这里,昨天我们一上车就看见你在睡觉。”

张珂被弄糊涂了,难道我在做梦?他用力掐了下手背,疼得他咧了下嘴。既然不是在做梦,那一男一女又哪去了呢?他不是和我一起在终点站下车吗?

张珂预感到有可能要出事,便赶紧把行李箱取下来检查,发现一样东西也不少。再摸摸身上的口袋,也没见少东西。这就奇了怪了。此刻,他如坠五里雾中,难道昨天见到的都是梦?

正疑惑间,张珂发现列车停了下来。更让他奇怪的是,眼前的景物似曾相识,那站台、那顶棚、那广告牌……他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昨天经过的那个海滨小城的省会城市吗?列车怎么会往回开呢?张珂被彻底弄糊涂了。他探出头去,果然,车站的播音员在播报着他熟悉的站名,列车也正在换回内燃机车头。

这不可能!

“列车员,列车员!”张珂像失了魂似的大声喊叫,弄得车厢走道里的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列车员过来了,张珂一把抓住列车员的肩膀说:“为什么列车要往回开?为什么?!”

列车员被弄糊涂了,他找出张珂的票说:“先生,你是往北京去的。”

“这怎么可能。我的事情还没办呢,怎么就会往回返呢?”张珂一把把票抢过来,睁大眼睛看了又看:车票上确确实实写的是北京这两个字。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他明明是一周前出的门,而车票上的时间却是在一周后。

“不对不对,肯定是你们搞错了,这票的时间也不对。还有,和我一个车厢的那一男一女呢?”

列车员一脸严肃地说:“车票的事还能开玩笑!什么一男一女,莫名其妙。”

列车员走后,张珂认定自己肯定是出事了。可是又出了什么事呢?此时,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又把行李箱拿下来一样东西一样东西仔细地清点,随身带的小包也翻了又翻,还是没发现少什么东西。

不少东西让他更加不安。此时,他已无心再考虑出差的事。他给妻子打了个电话,让她去车站接站。他还告诉妻子出事了。妻子先是埋怨他为什么也不给家里报个平安,接着便有点着急,直问他出了什么事。

张珂说现在他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出事了。

妻子告诉她,她马上就往车站赶。

他又给单位打了个电话,单位同事第一句话就是责备他怎么这么久也不与单位联系。张珂只得说明天到单位再说吧。

接着,他又给朋友和父母那打电话……打了一圈电话后,张珂更加认定他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一个小时后,车到终点站。

张珂心情沉重地拎着行李随着人流下了车。

那么张珂究竟出了什么事、丢了什么东西呢?此时作者和读者一样都想尽快知道。

就在张珂出站口,与接他的妻子会合后,他的手機接到一条神秘的短信,短信是这样写的:“对不起了,张先生,由于急需救治一个人,借用了你的一个肾。你现在还处在康复期,要多注意休息哟。”

看到这里,张珂的脑袋“嗡”的一声,身子差点倒下去。他迅速掀开上衣,果然看到腰部缠着厚厚的白纱带,他一把扯掉纱布,左下腹露出一道约有十几公分长的刀口,两边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针眼。

他大叫一声,便昏倒了。

张珂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医生这样告诉他:“你醉倒后,那一男一女把你带下车,在早已准备好的地点摘下你的一个肾,七天后,他们又重新买票把你送上车。手术还算做得干净,不幸中的万幸吧。”

张珂报了警。至于能不能破案,那就得下一个故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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