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援交的困惑

马特

【新闻提示】2011年11月，上海市有20人因涉嫌未成年人卖淫和介绍卖淫等罪行被起诉。除去7名客人，剩下的13名少女中有两人只有14岁。这些女孩来自上海的初中、高中和中专等9个学校。该案检察官指出，这类似于日本社会的“援助交际”。

“援助交际”，顾名思义，你为给我金钱“援助”，我和你“交际”，一般指经济上处于劣势地位的女性以性服务换取与男性的援助交际关系。

当然，并不排除没有性因素的单纯友谊交往的可能性。著名性学专家李银河女士认为，解决援交必须注意两个问题，一是贫富分化问题，一是提高格调问题。只有降低贫富分化程度，才能使金钱的诱惑力减低，使得人们不会为了奢华生活无所不用其极；只有提高格调，才能使人们有追求高尚生活的内心驱力，不会陷入低俗的生活，成为一个低俗的人。

笔者认为，这两个问题恐怕无助于援交的解决。时代不一样了。原来的文学作品总是把性工作者悲情化，为生活所迫而被逼卖身，这种叙事是没有事实依据的，现代的许多援交女孩未必家境不好，可能就是为了轻松地获得享乐，完全是自愿的，有真实的案例，少男少女为了一个iPhone、iPad而卖身或卖肾。

所谓提高格调也很难奏效，公民有没有选择低俗的权利？她不高雅，能怎么强制提高？难道强制她劳动改造吗？

援交的性质就像婚外恋一样，与包养二奶及馈赠小三差不多，它本质上是一个道德问题，法律很难强行干预，正如不能把第三者放到法庭审判一样。

从这个意义上说，刑法不能制裁援交少女。援交少女和“失足妇女”也不尽相同，它是非职业化的，而且未必伴随着性服务，对未成年少女进行治安处罚也未免过当。况且，性交易在很多国家是合法的。

荷兰性服务业合法化后，并没有出现人们所担心的离婚率、犯罪率上升的现象；德国于2002年也允许合法卖淫嫖娼。从民事上看，援交这种馈赠关系一般被认定为违反公序良俗而无效，法律不保护也不制裁。

援交问题不宜法律化，还是把它归还给道德领域，我们不得不承认，在价值多元的社会里，人们可能有着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这是现代社会不得不容忍的“缺陷”之一。

＞少女援助交际

援助交际，简称援交，是一个源自日本的名词，援助交际行为最早于1990年代初期在东京出现。后来有学生借助深夜播出的电视交友节目而达到援交的目的。最初指少女为获得金钱而答应与男士约会，但不一定伴有性行为。然而，现今意义却成为学生卖淫的代名词。依据台湾地区“内政部”警政署刑事警察局的定义，援交是一种特殊的“双向互动”色情交易：“少女（特别是尚未走向社会的女中学生）接受成年男子的‘援助，包括金钱、服装、饰品和食物等物质享受；成年男子接受少女的‘援助——性的奉献。”

进行援交的少女认为这种活动的前提是有自主的选择权，而非对方有要求就得交易，且对对方先要有交流、有一定了解，再加上不一定真正会发生性交，因此与性交易本质上是有区别的。因此，有不少日本初中甚至小学的女生都会通过网络、电话等通讯方式，找陌生人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