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端的写实(组诗)
2012-04-29水色烟紫
水色烟紫
创作谈:
诗是火焰的灵魂,我是灵魂的火焰。我来时,只为固守一个灵魂,而写下一个字。直到最后一个休止符,还在不停地诉说自己。一切风过的眼神,都不是我的代名词。我情愿,用真理飙在麦芒上的每一个细小声音来标榜我不是疯子,来捻破每一个字,而偏执,入诗。而让迫不及待的
河流,比我还澎湃。直到神奇的生命力,站成我自己。我先认识四季,再来摇醒尼采,那株红果树,让这一孢春,把我绿色的眼睛,都伸长。只要诗还站着,我就站着。关于诗命题,我更愿是一滴没有标签的水,高举着一面水镜,从无数座沧桑的桥下,把决绝拱过去。从百年后的预言中,收获自己。
太子河
一座城穿行在水上
不介意,整条清凉的河
也在我们的身体里
与民俗风情,华美地碰撞。我以为我是水
不管岸上松动的影
和许多背叛的时光。风把风推开
小桥流水给自己
有些行进中的背景,不是为了那些夺目的
蓝,才绝版的
把脚下的层峦叠嶂,都惊醒
被广袤的堤岸反复拦截
理当陪着亲人,在阳光照彻的一瞬吐出一
些声光电
我像一尾鱼那样,活着
我开始这样想象
越过卢塘,看过水杉树
山的那边,有人影和写字楼
有一条不能惊动的河流
按捺不住的辽阔,随意取走一粒盐
我们开始作画!执意向东
遍地野菊,取悦葡萄园
竟不用天女木兰,也能将风暴露给我们的
半卷中国红
轻巧运上枝头。这样或那样盛满
微凉的,夜
这无际的蓝
一片蓝和许多蓝,从人世的五指间飞出
我渴望,捡起那枚失眠的硬币
让它们从水上飘走
这无际的老虎滩
这弥留的海岸,也耳语
也盟誓
高处,一片汪洋
这个渡口。晚霞与朝露远比我臣服
飓风已锲进了岩石的根部
多次拍痛我的脸。海还是这个海
留下湍急的涛声,在沙鸥的鸣叫里
关于夜的眼泪,有结冰的记忆
将一个个梦推向远方
我在一朵雪花上奔跑
我在一朵雪花上奔跑
被一树白击中
第七夜的清凉影子,站满枝头
伸出橘红色的雪梦
一朵朵泛滥着远天近地
冬的湖泊
翻过太子河深处之水
广袤的原野,也一节节,踏雪而去
另一截生长着的乡愁,我们都未曾提起
那瓣梅红,仅是一把绿色
羞涩的鼻息,在捕捉你的千山万水
偶尔,倾醉几粒于我
过冬的小闪电
我常滚动一身雪白
在你藏身的湖泊
关于秋天的灵魂,给冬天的鞋子穿上浆果
就舀来一掌童趣
在冰上亢奋
紫色的陀螺,裹挟笑声,突然长出
一小片草坪
我用每一颗卵石
去打探大海的下落。与奢华的黄昏
在一滴水里欢畅
山谷合上透明的翅膀迎向我
仿佛冰封一冬的影子
都在故乡里闪现
千岛湖
把水中飞起来的鱼移到天空
不难想象,这样的鸟群,覆盖着
莫管群山不论湿地
能有几多盛大的流域,能如此领略
把醒来的山脚,涉过绮丽
拨一弦碧日里的响箭
说天堂,说地狱
整个有序的时光也需要尖锐的啸叫
事实上,海天一色
擎一阵远方的沉鸟
若干白鹤,纷至沓来
只要我们下水,漫山遍野的水鸟
就飞动
一小片芦花的心思
还不到大雪,一小片瑟瑟的芦花
就能穿过我
先安放吧,白昼和夜晚
越来越凉的呼唤
一缕活着的月光
在它的头上酝酿
这些年,我像逆风的尘,感受北方
那一簇苍茫的白
把欢笑,留在村庄
辽阔的唇齿间
越来越大的风雪,抖落出几缕温暖的悲伤
像过去的偶人
来今夜,抚慰
收复仅有的水分
收复在秋天的玉臂上
天空的眼泪,开出一种弧度
可供斑斓秋光
挥霍不尽。不断有月光的苇子
在水上走着,进城的路
是我第二颗纽扣
你在时光的背面,隔着风
秋莲子,有一搭没一搭
泛着红。看一粒粒绿色的声响
在身后矮下去,面对矜持的东北
我情愿仅有的水分
委身一株稗草,在舌尖吐出露水
雪·冬青
当清澈,从盆地踩到高原
让经典的盐倒下去
千般绿,无视你的苦难
所有的凝结在听一场雪
落在不朽的枝头
我的月亮河,是人类的赤子
拨开这个透亮的世界
冬眠的河水出动山色
都朝向你坚毅的肋骨,不知不觉
一块高处的冰,落下
听雪
把水洒向天空,多么安然的瞬间
童话中,分明有谁来
袅袅娜娜,到了冬的入口
你抚摸了我
啊,不是玉兰,不是鸽子
一次高处的碎裂
喝醉了我体内的冰
是轻盈的云朵惊鸿一瞥
滴落的胭脂泪
仅是一片素白,找不到时间的耳朵
所有的悸动静静落到冬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