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谐社会初角下效率与公平的内涵探析

刘文愚

摘要：中共十六大主题报告在阐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时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战略构想。其中，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成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重要目标。如何看待和谐社会视角下效率与公平的新内涵，是关系到能否处理好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效率与公平关系的基本理论问题。本文对和谐社会视角下效率与公平概念的内涵进行了初步的探析。

关键词：和谐社会；效率；公平；内涵

中图分类号：F045.4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544(2012)03-0042-05

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主题报告在阐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宏伟目标时，第一次提出了构建和谐社会的战略构想。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进一步提出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任务，强调要形成全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社会是巩固党执政的社会基础、实现党执政历史任务的必然要求。并明确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主要内容就是使经济更加发展、民主更加健全、科教更加进步、文化更加繁荣、社会更加和谐、人民生活更加殷实，努力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而又和谐相处的局面，巩固和发展民主团结、生动活泼、安定和谐的政治局面。其中，经济更加发展，就是要更进一步提高经济生产效率，但这里的效率并不是单纯地指经济发展速度，而是经济发展速度和质量相统一的综合效益。2005年2月，胡锦涛同志在《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提高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能力专题研讨班的讲话》中进一步指出：“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经验，根据新世纪新阶段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要求和我国社会出现的新趋势、新特点。我们所要建设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应该是民主法治、公平正义、诚信友爱、充满活力、安定有序、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社会。民主法治就是社会主义民主得到充分发扬，依法治国基本方略得到切实落实，各方面积极因素得到了广泛调动。公平正义，就是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得到了妥善协调，人民内部矛盾和其他社会矛盾得到了正确处理，社会公平和正义得到了切实维护和实现。诚信友爱就是全社会互帮互助、诚实守信、全体人民平等友爱、融溶相处。充满活力就是能够使一切有利于社会进步的创造愿望得到尊重，创造活动得到支持，创造才能得到发挥，创造成果得到肯定。安定有序就是社会组织和机制健全，社会管理完善。社会秩序良好、人民群众安居乐业。社会保持安定团结。党的十七届三中全会和五中全会也再三强调要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在这里公平正义是和谐社会构建过程中的一个重要方面。具体说来，和谐社会视角下效率与公平的内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和谐社会视角下的效率的新内涵

以往人们所理解的效率，往往指的是经济发展的效率，甚至片面的认为高效率就是经济发展的高速度。这就使我们在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中产生了只注重量的提高而不注重全面发展的偏差。构建和谐社会的目标及其本质属性决定了社会主义建设的过程中必须全面的认识到效率概念的内涵，从而全面稳定的推进社会主义经济社会发展。具体来说，和谐社会视角下效率的内涵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和谐社会视角下的效率就是保持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

大力发展生产力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根本任务。马克思、恩格斯早在《共产党宣言》中就指出过：无产阶级取得政治胜利后，将“一步一步地夺取资产阶级的全部资本，把一切生产工具集中在国家，即成为统治阶级的无产阶级手里，并尽可能地增加生产的总量。”邓小平同志也多次指出：“社会主义阶段的最根本任务就是发展生产力，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归根结底要体现在它的生产力水平比资本主义发展得更高一些、更快一些。”“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的根本表现，就是能够允许社会生产力以旧社会没有的速度迅速发展，使人民不断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能够逐步得到满足。”在此基础上，党的十六大报告进一步提出：“必须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不断开创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在中国这样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发展中大国领导人民进行现代化建设，能不能解决好发展问题，直接关系人心向背、事业兴衰。党要承担起推动中国社会进步的历史责任，必须始终紧紧抓住发展这个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把坚持党的先进性和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落实到发展先进生产力，发展先进文化，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上来，推动社会全面进步，促进人的全面发展。”胡锦涛同志也认为：“保持经济持续快速发展，创造更丰富的社会物质财富，使国家的整体实力不断增强，使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物质基础。”在这里，胡锦涛同志明确指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需要充实的物质基础，而物质基础的积累又离不开效率的提高。温家宝同志在2004年中央党校的讲话中也指出：“发展观的第一要义是发展。离开发展，就无所谓发展观。坚持科学发展观，其根本着眼点是要用新的发展思路实现更快更好的发展。发展是硬道理，这是我们必须始终坚持的重要战略思想。中国解决一切问题的关键在于发展。”把发展定位于“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体现了对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的深刻认识，也是对效率的社会历史功能的充分肯定，是立足于我国社会和生产力发展的现实基础之上的。

贫穷不是社会主义，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必须建立在物质财富相对宽裕的基础之上的，其建设、发展和繁荣必须依靠坚实的经济基础来支撑。只有经济发展了，才能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才能具备解决各方面矛盾，协调各方面利益的物质基础，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才能有充分的物质保障。从现实情况来看，我国当前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之所以还有一些“不和谐”的现象。固然和改革发展过程中一些政策的不完善有关，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由于我国经济发展的不充分。我国是一个经济还不够发达的发展中国家，人口众多、人均占有物质资源相对不足。因此，合理有效地配置和利用生产资源，快速、持续、健康地发展生产力，创造满足社会成员日益增长的物质生活就成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基础。当前，我国人口总量继续增加，就业压力不断增大，生态环境、自然环境与社会发展矛盾日益突出，各种社会问题凸显。这一切，只有通过发展才能解决。也就是说，效率的不断提高是解决各种社会问题的关键和物质基础。和谐社会视角下的效率概念的内涵最根本的一条就是保持经济的持续快速发展。

2和谐社会视角下应以公平促效率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社会主义建设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综合国力增长，人民物质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但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失衡、区域发展失衡、社会贫富差距拉大等问题，据此，一部分持“效率与公平矛盾论”观点的人认为这是我国社会经济发展过程中必然要经历的阶段，提高社会生产效率必然要以牺牲一部分社会公平为代价，他们以库兹涅兹的“倒U”型理论为依据，认为社会发展过程中物质财富的增

长必然导致不平等的扩大，但当物质财富积累到一定水平，社会分配就会趋向公平。诚然，这种观点在我国改革开放初期社会生产力水平落后，物质财富匮乏的情况下，对打破原来计划经济体制下的平均主义，生产力的提高，经济的快速发展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过分强调效率而忽视社会公平必然导致各种社会问题的凸显。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决定了效率与公平的辩证统一，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强调的是建立一个充满活力和公平正义的社会，所以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过程中，应以公平促进效率的提高。

公平对经济效率的促进作用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机会公平指向的社会公平与效率的提高是正相关的，如果全体社会成员面对的都是相同的起点并在社会规则的保障下公平的竞争，那么竞争过程将会激发参与者更好地提高自己的效率，从而促进社会经济整体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社会公平能够保证竞争结果避免过度两极分化，从而对经济效率的提高起到积极作用。机会公平带来的结果在一定程度上讲是公平的，但是如果竞争结果出现两极分化，经济学理论上的“马太效应”就会凸显，造成强者恒强，弱者恒弱的结果，就会影响社会成员投入竞争的热情从而影响效率的提高。所以社会公平可以防止竞争结果超过一定的限制，从而维护可持续竞争和发展，对效率的提高产生促进作用。

3和谐社会中的效率是协调可持续发展的效率

改革开放以来，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实践过程中，我们党对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率的认识也不断深化。认识到社会生产效率的提高不仅应表现在“量”的提高，还应在“质”的方面有所体现。2003年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上明确提出了坚持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2007年党的十七大又明确提出要促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这是对和谐社会下效率的内涵进一步的丰富和发展。社会经济进一步发展所要求的效率。应当是在结构优化、效益提高、节约资源、保护环境基础上的效率。是增长的质量和竞争力不断提升，能够持续发展的效率。是重大关系、比例协调、人民得到实惠比较多的效率。

一方面，实现人的全面发展和社会的全面进步。必然要求坚持统筹兼顾，注重协调发展，这是和谐社会的鲜明特征，协调发展是效率的要求，是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志。和谐社会建设必须统筹兼顾，协调好改革进程中的各种利益关系，并强调要统筹城乡发展，统筹区域发展，统筹经济社会发展，统筹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统筹发展和对外开放。“五个统筹”的要旨，在于使社会与自然以及社会诸领域、诸要素从紊乱到有序，从失调到和谐，实现协调发展的效率。

另一方面，和谐社会不仅仍然重视效率的提高，要求提高经济效率的同时，还必须关心经济与社会、人类、环境的协调发展，关心效率的社会效益内容，提高人类整体生活质量。由于受传统粗放型经济增长方式的束缚，传统的效率是高收入、高消耗、低产出、低质量、低效益的效率，是不可持续的效率。“我国能源综合利用率仅为32％左右，比国外先进水平低10个百分点，万元国内生产总值能耗比发达国家平均高4倍多，工业排污是发达国家的10倍以上。”我国面临的人口资源环境压力越来越大。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可持续发展要求经济增长方式由粗放型转变为集约型，坚持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就是要坚持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以工业化促进信息化，走出一条科技含量高、经济效益好、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少、人力资源优势得到充分发挥的新型工业化路子，而从实现生产力的跨越式发展，为提高经济效率和社会效率提供科学的、可持续的路径。

4和谐社会要求的效率是全面发展的社会效率

长期以来，我们的改革突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强调经济效率。但是，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要求出发，就必须从单纯的经济增长转向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必须从单纯注重经济效率转向多个方向多个层次统一的全面发展的社会效率。

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把人类社会生活分为物质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三个方面，于此相适应，人类文明形态也可以分为物质文明、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物质文明是人类改造自然的成果，表现为物质生产方式和物质生活的进步，体现的是物质效率；政治文明是人类改造社会的成果，表现为社会政治制度和政治生活的进步，体现的是政治效率：精神文明是人类改造主观世界的成果，表现为社会、文化产品和精神生活的进步，体现的是文化效率。任何社会的进步，是经济、政治和文化全面发展的结果，体现的是经济效率、政治效率和文化效率的综合提升。在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过程中，社会物质文明既为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提供物质条件，又为政治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发展提供源泉和动力；社会主义政治文明既为物质文明建设提供正确的政治方向和安定团结的政治环境，又为精神文明建设提供必要的前提条件和基本的政治方向；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则为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的发展提供精神动力、智力支持和思想保证。三者互为条件、互为目的、相辅相成、统一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之中。经济增长是发展的基础，但是经济增长并不等同于全面发展。如果单纯追求经济增长，偏离了全面发展观，不重视政治和文化的发展，忽视社会主义民主法制建设，忽视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不仅不能提高经济效率，最终还会付出沉重的代价。所以，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必须重视社会发展各方面全面进步，实现社会效率的综合提高。

5和谐社会的发展战略是“以人为本”的发展战略

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构建过程中必须把“以人为本”作为提高效率的出发点和归宿点。坚持以人为本，就是要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标，从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出发谋发展、促发展，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需要，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经济、政治和文化权益，让发展的成果惠及全体人民。提高效率是满足人的生存和发展的手段和形式，就是要在经济制度的设计和经济体制的建立方面真正做到“以人为本”，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更好的物质条件。使每个人都享有自由发展的条件和机会，都能享受到人类文明成果，都能从繁重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使人和人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人与自然之间都能和谐相处，共同全面发展。归根结底，各个方面效率的提高都是为了人。否则，所谓的发展也就失去了意义。我们构建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并不是一个游离于人之外的预订的自然过渡，而是一个以人作为主体参与其间并影响其进程的历史过程。人既是和谐社会的参与者和建设者，又是先进生产力和先进文化的创造者，也是其建设成果的占有者和享有者。和谐社会构建过程中效率的提高是为了满足人类自身各方面的需要，全面发展自己的能力，以便更好能动地认识和变革世界，从而更好地满足人类的需要，实现人类生命的维护、延续和优化，所以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效率是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效率。

二、和谐社会视角下公平的内涵

胡锦涛同志对关于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公平问题作

过这样的论述：“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涉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是我们党坚持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的必然要求，也是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本质要求。只有切实维护和实现社会主义公平公正，人民的心情才能舒畅，各方面的社会关系才能协调，人们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才能充分发挥出来。要坚持把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作为制定和贯彻党的方针政策的基本着眼点，正确反映和兼顾不同地区、不同部门、不同方面的群众利益，在促进发展的同时，把维护社会公平放到更加突出的位置，保证运用多种手段。依法逐步建立以权利公平、机会公平、规则公平、分配公平为主要内容的社会公平保障体系，使全体人民共享改革发展的成果，使全体人民朝着共同富裕的方向稳步前进。”在这里，胡锦涛同志充分论述了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公平正义的必要性和必然性，并就公平正义的具体内涵及其目的性进行了阐述。具体说来，和谐社会视角下的公平的内涵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1和谐社会要求的是能够激发社会活力的公平

我们所要构建的和谐社会是一个既充满公平正义，叉保持社会活力的社会，这就客观上要求和谐社会视角下的公平必须是能够激发社会活力的公平。社会活力来自于竞争，竞争是社会前进的动力，但是竞争如果不是在公平的条件下进行的，社会同样不会进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身就是一个优胜劣汰的竞争经济，这就需要我们通过构建公平竞争规范和制度来增强和激发社会创造的活力。这包含着两个层面：一是通过公平竞争造就和激励积极性人格的形成，使人们具备健康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培养出积极的人生态度。人作为社会创造的主体，只有在公平竞争的社会环境下，才能不断激发出自身的创造性，而创新是一个民族和国家的灵魂，没有创造力的社会和国家的发展是没有可持续性的。而人的创造性却不是天生的，在市场经济条件下，正是在竞争的过程中使得主体不断产生危机感，进而极大地调动主体的潜能，并通过竞争产生自己的创造性品格。当然，如果这种竞争不是在公平的条件和环境下进行的，那么就会产生投机心理和投机活动，危害市场的正常运行。所以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视角下的公平正义，就是要保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的竞争能够在公平的规则和机制下运行，从而最大限度地激发社会活力。二是通过公平竞争促使资源的优化配置。党的十六大指出，要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和资本的活力竞相进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现。这就要求我们必须解决好有限的资源同不断增长的社会需要的矛盾，使各种资源得到有效的利用。“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当各种资源相继进入市场时，造成了资源浪费是不可避免的，这就需要建立一个系统的公平竞争规则，通过行政的、法律的、经济的各种手段，促进资源的优化配置，保持市场竞争中供求价格的总体平衡。尽可能地避免各种资源的浪费。”

2和谐社会要求的是机会与结果相统一的公平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生产资料的公有制为实现社会公平创造了最基本的前提，但是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公有制的生产资料又必须被不同的劳动者使用和支配，不同阶层、不同行业和不同地区的劳动者生产资料掌握和使用的差异会转化成其使用者与支配者追求自身权益的手段，并导致社会起点与机会的不公。这种起点与机会的不公反映到分配领域又必然会导致结果的不公平。另一方面，劳动者天生的资质、受教育的水平、能力的大小等各个方面因素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无疑又会加剧分配结果的不公平，导致贫富差距拉大，从而影响社会稳定，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产生负面效应。所以，社会主义和谐社会所追求的公平应该是机会与结果相统一的公平，而不应使两者对立起来。首先必须关注机会公平，国家必须在宏观上最大限度地保证每个社会成员享有平等参与的机会，政府必须制定有效的政策和法规保证公有制生产资料不被滥用，不同社会阶层、群体、个人都可以公平地掌握和使用生产资料。另一方面，也应更加重视结果公平，国家和政府利用税收财政等宏观调控政策进行调控，加大二次分配力度。保证社会成员公平享有社会主义制度带来的优越性，实现分配结果的相对公平。党的十六大提出“初次分配注重效率，发挥市场的作用”，“再次分配注重公平，加强政府对收入分配的调节职能”。十六届五中全会又进一步指出：“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坚持各种生产要素按贡献参与分配，更加注重社会公平、加大调节收入分配的力度，努力缓解地区之间和部分社会成员收入分配差距扩大的趋势。”党的十七届五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第十二个五年计划的建议》中又进一步指出：“坚持和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初次分配和再分配都要处理好效率和公平的关系，再分配更加注重公平。”这都是在党和政府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决心实现机会公平和结果公平统一的体现。

3和谐社会要求的是优良的社会整合机制保证下的公平

和谐社会视角下的公平应包括建立公平的社会整合机制，妥善协调社会各方面的利益冲突。马克思主义认为，利益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内在根据。社会组成的基本单位是“现实的个体”，个人是社会存在的主体，并在社会中从事各种活动，进行物质生产。而进行这种社会活动的动机则是由利益引起的。人类的基本的和直接的利益动机是吃、穿、住，这也构成了人类政治、军事、外交活动的价值基础。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离不开对不同利益群体正当利益诉求的满足，构建公平的社会整合机制，最充分地反映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使广太人民群众享受到应该享受的改革发展成果，这是我们制定方针政策的基础和出发点。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由于经营主体的多样化发展，导致了不同主体之间的经济利益矛盾和冲突也越来越突出。尤其是随着改革的进一步深化和利益格局的进一步调整，经济利益矛盾成为了人民内部矛盾的根源性和主导型矛盾。近年来，我国社会群体性事件层出不穷，这其中原因多种多样，包括对工资福利的不满，企业改组改制兼并破产中利益分配的不均，对矿产、森林、土地等资源的争夺，对执行法律法规和政策的不满等等。其中，由经济利益引发的矛盾占绝大多数，而且参加群体性事件的大部分成员是社会的低收入群体。这些矛盾和冲突给我国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埋下了重大隐患。当然。在市场经济条件下不可能使每一个社会群体和社会成员的利益都得到满足，这就要求我们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实际出发，找出绝大多数人的共同利益与不同阶层具体利益的结合点，建立公平规范的社会整合机制，通过对话、协商等手段，尽最大限度保证最广大人民的利益，从而实现社会公平。

4和谐社会要求的是广大人民群众享有政府公共服务的公平

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要达到社会的全面进步，必须充分发挥每个社会成员的潜能。使他们能够为社会发展做出自身的贡献，同时，国家和政府也应为

社会成员提供相应的公共服务，以满足他们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在这个过程中，和谐社会的内在属性必然要求政府保证每个社会成员公平地享受政府提供的公共服务。具体来说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公民接受教育机会的公平。公民受教育的机会不同，受教育的程度不同，往往意味着机会拥有量的不同和把握生存发展机会能力的不同。受教育机会的不平等是人生最大的不公平，足以影响一个人的未来发展和终身利益。所以，和谐社会中的公平必然要包括社会成员受教育机会的公平。第二，享受医疗服务的公平。基本的医疗服务是社会成员生活的基本保证，也是和谐社会中公平的基本内容之一。第三，就业机会的公平。“一个极度不平等的社会，由于未能使其公民最充分地发挥天赋和能力而损害了社会自身。此外，不平等还能威胁到社会凝聚力，并能够造成其他的一些社会所不愿看到的后果。”和谐社会的构建必须建立在社会成员天赋和能力的发挥基础之上，而保证就业机会的公平就是它实现的前提。第四，享受社会保障的公平。社会保障体系是社会和谐稳定的安全阀，其功能在于它通过社会保险、社会福利、社会救济等方面的运作，能够相对缩小民众间收入差距，减少社会不安定因素，因而全民享受到公平的社会保障对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具有重要的意义。

5和谐社会要求的是以人为本的公平

和谐社会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而以人为本又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过程中的首要要求，这就必然决定了和谐社会要求的公平必然体现以人为本，也就是保持每个人在社会主义市场竞争和社会发展中的平等权利。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工程中，要调动所有社会成员的积极性和创造性，不断促进社会的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就必须将维护每一个社会成员的权利和义务作为基本的价值规范加以落实。法国《人权宣言》的第一条就是：“在权利方面，人生来是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党的十六届三中全会也提出：“以人为本是坚持和树立科学发展观的核心和根本。”这也充分说明我们党以及全社会都进一步认识了人格的尊严和权利平等的重要意义。不可否认的是，在市场竞争的机制下，由于各方面的原因，会使得每个社会成员的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有所不同，但这绝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忽视社会成员享受权利和承担责任的公平，更不意味着对社会弱势群体的忽视，放任其自生自灭。恩格斯说，社会发展是由历史合力推动的，不同的阶层、群体、个人都对社会的发展起着促进作用。离开历史合力的整体和均衡，剥夺一部分人应享有的权利和义务，必然导致社会发展的不平衡、不和谐。党的十六届四中全会提出全面贯彻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方针，形成全体人民各尽其能、各得其所又和谐相处的社会正是以人为本的公平观的具体体现。

总的来说，和谐社会视角下的效率与公平有着其自身的特点，并不等同于我们以往对效率和公平概念的界定。其内涵和外延是由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和本质属性决定的，全面把握和谐社会视角下效率与公平的内涵是进一步研究二者关系的理论基础，在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过程中，我们必须在和谐社会的视角下重新阐述效率与公平概念的内涵，从而更好的处理经济和社会发展中效率与公平关系问题，推进我国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向前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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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文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