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皇城”盗案
2012-04-29刘剑
刘剑
一
“在我们美丽、安详的国家,三天前蒙特卡洛发生的事,使我们的治安工作蒙受了空前的羞辱,因此,我们无颜再夸耀我们这样一个清凉之国的幽美月色和夜不闭户的安全了!”1992年6月5日,这是摩洛哥最高统治者阿尔贝尔公爵站在他“山鹰古堡”的花边草坪上,发表的一番黯淡讲话内容。
第二天,欧美各国的主要报纸几乎全都对讲话内容进行了全文转载。英国《泰晤士报》还加了这样的评论:“在蒙特卡洛发生的‘皇宫盗案不仅提示出,我们这个世界的安全系数在猛烈减小,而且暗示我们,我们必须在今天的世界上呼唤昔日的福尔摩斯,以应付我们人类所面临的新困难。”然而,所有的报纸却无一对“皇宫盗案”的财宝价值作出了准确的报道。对腐败的阿尔贝尔公爵及其家族所拥有的财宝以及这次被盗宝物的价值,人们只能猜测。媒体从阿尔贝尔公爵谈话中唯一得知的,是其中包含一只公元800年从印度帕拉瓦王室辗转得来的象骨珠玉嵌首饰盒和满盛首饰,其余财物则讳莫如深。
6月8号,摩洛哥最高警察局局长乌拉乌兹又发表正式讲话,呼吁道:“蒙特卡洛发生的盗案,在今后将威胁到整个人类,因此我们必须制止邪恶的强盗行为,以鼓励我们每个人能拥有该为我们所拥有的任何财物。这是对一个公正、勤劳社会的必要保障。”为此,决定以阿尔贝尔公爵的名义向全世界各国的警察局局长和高级刑警发出邀请,出巨资请求他们到摩洛哥共商“皇宫盗案”的侦破之术。
正是如此,“第二十次国际刑警大会”1992年8月10日在海风吹拂下的海滨城市摩洛哥匆匆召开了。会议透露,皇宫在一个晚上被盗的财宝总价值在4亿美元以上。而这次大会闭幕后仅仅一个月,一部记述皇宫盗案的新闻体小说,在南斯拉夫内战的轰隆炮声中流向全世界,那就是卡兰帝斯写的《芳香中伸出的第三只黑手》。
第二十次国际刑警大会的确高手云集,开会三天便已耗资700多万美元,但面对此案却基本上都束手無策,因为阿尔贝尔公爵自始至终不同意破案者去现场考察。爱尔兰著名警官——公猫杰克逊私下对朋友埋怨说:“我相信自己拥有世界一流的侦探手段,可是我们不能被允许进入作案现场,所以在这里毫无用处,我感到十分遗憾。”但奥地利警察局局长加恩·尤贝特却不这么想,他与号称“风暴处女”的助手拉拉-莫丹莉在月光摇曳的花草遮掩下,已经不声不响三次潜入了摩洛哥皇宫城。不过,面对被破坏得一无是处的作案现场,莫丹莉也没有信心了:“加恩,我感到周身困乏,我不想干了。我们回维也纳吧。现在我只想听舒曼了!”他却依然不肯放弃:“哦!拉拉,别急,再来一次吧,只有一次了。我们去‘山鹰古堡找阿尔贝尔。今晚就去。他一定有现场的全都情况记录。”“偷吗?哦,加恩。世界一流的警长。偷吗?”莫丹莉无精打采地问道。“是的,我们偷,但我们不能带走它们。我们看看,然后放回去。”说着,加恩·尤贝特站起来揽着拉拉·莫丹莉的两肩,两眼望着夕阳下深邃、迷蒙的“丹吉尔海滨浴场”和行船梭巡的直布罗陀海峡。他和拉拉·莫丹莉一样也想维也纳了,但不能这样一无所获地回去。
奥地利《每日电讯快报》在报道国际刑警大会时,曾骄傲地这样称加恩·尤贝特和美丽、性感的“风暴处女”拉拉·莫丹莉:“毫无疑问,全世界像我们的‘黑香蕉和‘风暴处女这样品种优良,技术精妙,经验丰富的警长汇聚摩洛哥,我们不得不对蒙特卡洛皇宫城盗案真相大白的日子尽快到来充满十足的信心。”
深夜12点45分,加恩·尤贝特的车在雨幕的掩护下缓缓驶近“山鹰古堡”,将车隐藏在离古堡几百码的一丛山毛榉后。借助古堡围墙上摇晃着的微弱灯光,他们想看清古堡里的情况,可是雨太大了,至多只能看清城堡入口的情形:“有五个哨兵,其中两个在岗亭内,一个在外面,他们没有规律地轮换,但每次不会少于1分钟。你看,一个进去了,一个出来了。”拉拉·莫丹莉指点着,悄声告诉她身旁的加恩·尤贝特。
“什么?是不是总是先进去一个,然后再把另一个换出来。啊,这样就很好!拉拉你注意看看一个进去、另一个出来时,城堡的过道没人的时间有多久。”加恩·尤贝特感觉身体有些抖。
“间隔大约30秒。是的,只要我们能想法不发出响声,只20秒,我们就可以穿过岗哨,进入城堡。”拉拉的估计是正确的。他们在夜色的掩盖下轻易瞒过了守卫的眼睛,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古堡。前后只用了大约10秒钟,真太顺利了。
“感谢上帝!”他们会心地笑了。
二
“山鹰古堡”是英国建筑师西斯莱·尤尔毕辛的杰作,建于十七世纪中叶,意思就是只有山鹰才飞得进去。阿尔贝尔的祖先在古堡完成后,暗中处死了所有参加建筑的工匠。二十世纪中叶,阿尔贝尔家族在衰败中不得不以高价出售古堡的全部秘密。以研究古建筑暗道和秘密机关著名的建筑设计师曼德拉·海西德以5000万美元买下了全部秘密。后来,古堡的暗道和机关设置的准确情况便不胫而走。
加恩·尤贝特在前来参加国际刑警大会前就仔细地研究了皇宫城和古堡的建筑格局,特别是其中的机关和暗道。所以,在前来摩洛哥的轮船上就对拉拉·莫丹莉说:“此番前去我们定能大干一场。”
古堡的入口与所有的城堡没有两样,但是加恩·尤贝特和拉拉·莫丹莉在古堡的花园里转了三转,仍然找不到进入主楼中央“嘉斯尼尔”的正确通道。忽然,他急中想起城堡建筑中有一个家族墓地在花园右侧,穿过灌木丛有暗道通向旁边的小教堂。据了解,这个教堂无人看守,除了早晚做弥撒外,阿尔贝尔家的人基本不到小教堂去。
谢天谢地!凭借对建筑图的分析和记忆,加恩·尤贝特和莫丹莉顺利找到了暗道出口。揿动了圣母玛丽亚底柱暗道门的按钮后,门轻轻地打开了,开在圣母右侧盈盈飞升的天使翅膀上。“真是绝妙之至。”加恩·尤贝特称赞地转向手持烛台的拉拉·莫丹莉说:“跟我来,轻些。”暗道里十分潮湿,浓烈的霉臭和楠木腐烂的气味迎面扑来。莫丹莉一手举着烛台,一手捂着鼻子。尤贝特走在莫丹莉的前面。突然,莫丹莉一阵惊呼,尤贝特倒转身来,把莫丹莉抱在怀里,旋地又从莫丹莉手中拿过烛台。“啊!”原来,他们是踩在白骨铺成的暗道里,而刚才莫丹莉正好踩到了一具骷髅,有可能他就是当年参加建筑的工匠尸骨。
“拉拉,我们尽量绕开他们。再有一百米我们就可以进入藏书库。我肯定阿尔贝尔把现场全部记录和被盗财宝的清单放在书库附近的某个房间的保险柜里。”
现在是凌晨四时,再有三个小时天就亮了。已经是会议最后一天了,如果他们不能赶回参加,或者阿尔贝尔公爵发现他们突然不见了,少不了就会有麻烦。
保密库存放现场记录和被盗财宝清单的保险柜是二十世纪美国特制的“沉默之口”保险系列中的一种。加恩·尤贝特差不多用了40分钟的时间才打开,所以看完全部记录已是清晨6点钟,阿尔贝尔家的人有的已经
起床,主楼内不时有脚步声远远地传来……于是,他们迅速从原路返回墓地,借着早晨弥漫大雾顺利出了“山鹰古堡”。
8月17日,国际刑警大会进入最后一天,参加会议的各国高级刑警,对阿尔贝尔公爵拒不公布被盗财宝清单,不提供被盗现场情况记录的做法愤愤不平。甚至退位多年、隐居梵蒂冈的意大利教皇也按捺不住对阿尔贝尔公爵的不满,对采访他的《泰晤士读卖新闻报》记者说:“阿尔贝尔公爵的所作所为是对追求公正、正义和美的品德的人们的嘲弄。”但他相信“上帝是一定能知道全部秘密的。”
“我们有责任向同行们提供我们所了解到的一切。”只有加恩·尤贝特表现得有些泰然自若,他看了阿尔贝尔一眼,开始了面向大家的讲述:“我不能告诉各位先生、女士我们是如何了解到下面我要说的情况的,但我希望大家相信,相信我们历尽风险得来的情况是准确的,我请求大家相信。要绝对相信。”“第一、皇宫盗案发生的时间不是6月2日,而是阿尔贝尔公爵在他的“山座城堡”发表谈话的前一天,即6月4日。被盗案发的时间也不是月黑风高的夜晚,而是6月4日下午3点30分前后,当时阿尔贝尔公爵的女儿玛格蕾特·阿尔贝尔男爵正在后u2楼旁的大花园内,与她新近结识的男友亨格斯·柏尔子爵嬉戏调情,以至三个盗窃者从u2楼穿过花园,经由树丛把一箱箱东西搬到A门外停靠的福加西牌汽车时,门卫还以为是玛格蕾特男爵要私奔呢。他们对玛格蕾特男爵的事从不过问,因为我们知道,玛格蕾特男爵一贯以残忍自居。”“第二、盗案发生在U2楼,即玛格蕾特男爵的闺房。这幢楼虽然有四个走廊与正u楼、u1楼、u3楼和外u2楼相连,但一直很少有人进去,因为谁也不愿意碰上因为玛格蕾特男爵的秘密而招来杀身之祸。…‘第三、现场有搏斗的痕迹,留有一支美式左轮手枪和二把1892年到1898年德国皇帝威廉二世的卫士常常佩带的“血虎”双槽短刀。据问讯,八名男侍都否认自己曾与盗贼搏斗,甚至都否认自己目击了盗贼。原因可能是被盗物品有许多是玛格蕾特男爵的隐私货。“第四、全部被盗物共有320余件:其中印度帕拉瓦王室的象骨、珠玉嵌制的巨型首饰盒和首饰27件,十五世纪西班牙人在非洲某地掠夺的‘沙精大钻石,赌城摩洛哥赢赌之秘籍一本,玛格蕾特男爵自著的《三月闹深闺;闺技精要及其它》手稿一部,玛雅王国石雕四件,中国古代玉器二十七件。”
加恩·尤贝特的发言石破天惊,引发了全场震动。据《每日電讯快报》报道说:“阿尔贝尔公爵在听完加恩·尤贝特的发言后,被完全惊呆了。他最后只得脸色疲惫地说:“对此,我发表如下评论,我相信加恩·尤贝特的见解非常高明,他十分精明能干。如果他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谈到的话,我只相信那秘密一定还没有制造出来。”
三
1992年底,当战争在南斯拉夫国家发生急转直下大转变的时候,秘鲁乌米亚利河西岸的一个小镇上正在上演这样一幕:安妮·帕克在她的起居室里与意大利籍未婚夫麦索加仔细描述举行婚礼的打算,内容包括准备穿什么样的高跟皮鞋和去大教堂的轿车颜色。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她不但没有按往日习惯入眠,反而提出约麦索加的表姐艾丝·麦索加及丈夫乔治到她的“格兰德斯”别墅来,四个人打几局桥牌。
别墅主楼后边,是一座没有窗子的全石建筑,外形很像军事地堡。安妮出门走了没几步决定返回去拿风衣,因为深夜的天气有一些冷。返回时,她发现一个陌生男人与麦索加打招呼,说自己是从欧洲来的,为了逃避战火来到这里。“感谢上帝!”麦索加见安妮回来似乎有些不自在,说:“你深夜到此,有什么希望我们办的,尽管说。我是意大利人,到美洲10年了,我可以帮助你。”
“哦!谢谢!我想你一定知道去库斯科怎么走。哦!对了,如果在这儿能有一辆汽车就太妙了。我已疲惫不堪,但我必须连夜赶到喀喀湖区去。”
“不好意思,我们小镇太偏僻,又这么晚,找汽车十分困难。”麦索加打量了一下繁星密布的天空说:“不过,转过路口,你可以看到一个农庄,你可以去找吉罗老爸,也许他能帮你。”
那个男的没吱声,只是晃了一下手里一本旧《科学在探索耶稣的面孔》,安妮却怔住了,手微微有些哆嗦,乃至走在去麦索加表姐艾丝·麦索加家的路上,安妮也有些心神不安,刚才的兴致几乎一扫而空。
“安妮,算了。如果你不想玩桥牌的话,我就送你回去吧!天确实不早了。”麦索加情深意切地说。“嗯!”安妮·帕克早已心绪低落,点头表示赞同。离别前,他吻了安妮,发现她的嘴唇十分冰凉。
没有想到,第二天安妮突然死了。《大西洋时报》为此专门报道说:“圣诞前夜,圣达维亚镇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姐突然自缢而死。据说,再过一周她就要与一位叫麦索加的先生结为伉俪。”而且提出了许多不解:诸如安妮·帕克到底是从哪个国家移居秘鲁的?为什么会到这样一个落后、贫穷的山区小城镇来寻找爱情?为什么她的死恰巧在即将与心爱的人结婚之前?那个深夜到来的陌生男人与安妮的死有什么关系……在凯拉海滨公墓举行,麦索加在送葬的人群中又看见了那个走起路来左摇右摆的男人。那人面目迟钝,一路上毫无表情,既不悲伤,也不快乐。当他发现麦索加在注视他时,他赶忙低下头,退到人群后面去了。
麦索加感到困惑,葬礼后的第二天就去找表组艾丝,但艾丝不见了。据邻居说,艾丝在葬礼举行完的当天就走了,说是为克制悲伤和丈夫去了欧洲旅游。
他只好独自一人清理安妮·帕克的遗物,安妮的遗物除三本生活日记外,还有两封信件,一封是麦索加写给她的第一封信,另一封是安妮写给麦索加的,很显然这是安妮的遗嘱:“我不知道,现在我该怎样才能不拐弯抹角地说清我所面对的十分棘手的问题。一想到那个陌生的男人(至少对你是陌生的),我就感到恐惧,这朵不祥之云在我头顶上已经罩了很久了。到南美洲这个美丽的国家来,我以为我会摆脱他们,可是他还是来了,带来了死亡的符咒。我既然这次逃不脱,就不要再努力去逃一次了。亲爱的,你不要以为我舍得了你,不要以为我把绳套系上的时候没有想到你。亲爱的,我爱你,也正是因为我爱你,我才选择了死,因为如果我不辞而别,逃去了,你会更伤心的,我知道你爱我,你会找我找遍全世界的。这又何苦呢?我又何苦要活下呢?
亲爱的,我不希望你知道这个催命的秘密,因为秘密总是与凶杀连在一起的。但我不能不把我经历的事告诉你,因为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爱着的人。我的原名叫黑蒂·昆西德,安妮·帕克是我的化名。我原属一个跨德、意的恐怖组织,代号叫“吸血蝠”。
我母亲是意大利米兰人,父亲是德国斯图加特人。我父亲死后,我母亲也失踪了。我不敢相信我母亲有意丢下我不管,虽然我一生都在恨她。我母亲走后,我就流离失所,成了一个孤女,是被你晚上见到的那个陌生男人养大的,他叫杰理斯·莫克,是我
社团非洲分部的负责人。你一定知道一年前发生在摩洛哥的蒙特卡洛的“皇城盗案”,那次盗窃的组织者就是杰理斯。五年前,分部的活动经费特别紧张,杰理斯便想到盗窃摩洛哥皇宫,他以为这一次可以一劳永逸。他为那次行动筹划了四年之久,然后又等了近一年的时机,直到去年6月4日,他才把计划付诸实施。他成功了。但几乎就是同时,我们社团宣布解散,全部并入德国JK团。杰理斯远在非洲,又得到了如此巨大的财宝,于是决意脱离原来的一切,独吞全部所得。他暗杀了另外几个参与行动的同谋和被他买通的阿尔贝尔·玛格蕾特男爵的男仆。后来,他看到“皇宫盗窃案”惊动全世界,感到我活着对他是唯一的威胁,所以也想杀掉我。我来到秘鲁,就是想远远地避开他。
我一生最大的幸福就是遇到了你,最大的不幸就是失去了母亲、被魔鬼收养,最大的错误就是对你有所隐瞒,你能原谅我吗?哦!亲爱的,我相信你能原谅。永别了,亲爱的人儿!你的拉茜亚。
1992年9月初,也就是麦索加把安妮·帕克的遗嘱交给秘鲁警察总署三天之后,一张世界性的捉拿杰理斯·莫克的大网已经撒开。杰理斯也察觉到了,于是9月9日突然搭乘美洲轮船公司的快船离开了秘鲁。当船在澳大利亚费里曼特尔港停靠时,他灵机一动下了船,认为这个新开化的国家可以为他潜藏下去提供条件。
他在一个加拿大移民的旅馆里住了下来。并且准备去附近的农庄找活干。当澳大利亚警方发现他的行踪时,他实际上已在苛勃尔菲农庄帮助种植甘蔗和葡萄。
杰理斯机敏过人、凶狠、狡猾。事后,澳大利亚警方侦破报道里曾这样描述杰理斯:“这是一个作案和潜藏的老手。他的机敏给了他很大帮助。当我们的人进入农庄后,他立即嗅到了某种不祥的气味,第二天黎明便偷偷离开了苛勃尔菲农庄。我们沿途追击,最后在北部沙漠发现了他的尸体。他身上有一份用暗语绘成的财宝隐藏地图,显然是被大沙漠的土匪打死的。”
“根据当地目击者的叙述,那天黄昏,他们看见一个修女进入沙漠,大约一个小时后传出激烈的枪声。有一个贩卖药材的商队刚好遇上,他们说,他们看见三个枪手在向一个修女射击。修女摸出手枪,进行了还击,打伤了三个中的两个,但他自己被第三个打倒了。很显然那一枪击中了他的胸部,当时他正跃越一座沙丘。商队只得鸣枪,枪手见势不妙就骑马向西南方逃去了。”
澳大利亚警方把有关情况向世界刑警大会组委会作了详细汇报。组委会向與会的各国警察局印发了这个汇报材料,但没有能识别用暗符绘成的藏宝图究竟是什么含义。
这份向各国警察局发出的材料,让1992年初摩洛哥“皇宫城盗案”财宝去向的秘密不胫而走,一些西方国家的探险队,聘用大批专家对藏宝图进行了研究。各种不同的研究结论相继出笼。接着,一个接一个的民间和官方组织的探险队相继开进了地中海。
如今“皇宫城盗案”的当事人基本上全都离开了人世。可是“财宝”的去向却成了他们留给后人的诱人的秘密。一场争夺财宝的战斗方兴未艾。
美国加州的一个叫:u·R绿洲”的自发掘宝组织首先开进地中海。根据他们的研究,他们把寻宝的中心定在地中海东部,直布罗陀海峡、丹吉尔附近的某段海域。采用了先进的潜水工具打捞器材,寻遍了直布罗陀海峡的全部海底。10月17日,他们悄悄撤离丹吉尔,从拉巴特回加州了。
与此同年,英国皇家探险队与意大利国家探险队组队开进撒丁岛。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现场研究掘宝图,寻遍科西加岛和撒丁岛西面的全部海域,仍然一无所获。10月底,在《泰晤士报》和《都柏林晚报》发表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联合声明后,离开撒丁岛。在声明中指出,他们十分怀疑秘鲁公布的藏宝图有诈。因为他们相信他们的专家已经完全识别清楚藏宝图指定的海域。不然,就是杰理斯有意作诈,财宝的隐藏处与藏宝图所暗示的地点根本无关。
尽管如此,西班牙塞维利亚探险队还是来了。他们把探寻范围定在巴利阿里群岛周围1150海里的海域内。与此同时到达的葡萄牙奥维亚多探险队,却在马略尤岛东面的岩石中安顿下来。因此,塞维利亚探险队到阿丹钦岛附近打捞时,发现了海面上有许多古怪船只。他们的潜水员穿着黄白相间的潜水衣到达水下50英尺的海底,却发现了许多穿着红色潜水衣的潜水员,一场海底争斗就这样不期而遇地发生了。
双方在海底死于争斗的人员共有13名。原因是,在阿丹钦岛西面的海底发现了一些奇异的珍宝,他们开始以为是“皇宫城盗案”被窃之物,但后来证实,是1974年沉入海底的一艘荷兰商船。
岁月如梭,打捞的范围与时增大,手段越来越先进,但依然听不到一个统一的意见,以证明失去宝物所藏的地方,也许杰理斯别出心裁的藏宝图成了永远也无法解开的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