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
2012-04-29王迎春
王迎春
摘要:知识源于人类的根本需要,是人类的本质性特征,知识史是人类本质的展现史。人类具有两类主要的知识,一类是追求客观规律的知识,即认识和改造世界的知识;另一类是关于价值的知识,即关于人的意义、权利和全面发展的知识;这两类知识的内核分别为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本为一体,都是以批判为特征的自由精神的体现。不同知识体系所蕴含的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具有不同的表现方式与特质。科学与人文的融合也是知识体系内在协调和相互平衡的过程。中国的科学与人文融合具有独特的语境,建设新型文明要防止片面的唯科学主义和非理性的人文主义,充分吸收人类知识,平衡科学与人文,弘扬自由精神。
关键词:人;知识;科学精神;人文精神;自由
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一直是学界讨论的热门话题,但直接从人类知识的角度来对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进行探讨的还比较少。本文试图从人类知识的本质、构成来认识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从知识体系的演化过程来解读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协调机制和相关问题。
1、知识是人类的根本属性和需要
一般认为,科学是最为权威的知识体系,似乎已经成了知识的代名词。中文“科学”的英语对应词“science”一般是作为natural science(自然科学)的简称来使用的,其词源于拉丁语词Scientia(Scire,学或知)。Scientia就其最广泛的意义来说是学问或知识的意思。直到今天,科学的德语对应词Wissenschaft仍然包括一切有系统的学问,不但指称我们所谓的science(自然科学),而且也包括历史,语言学及哲学。[1] “科学”一词成为自然科学的专利是近代的产物,科学一词的原初意义即是所有系统化的知识。
人类的知识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现象之一,它包罗万象,并且时刻处于变动当中。从宏观上来看,人类主要具有两类知识,一类是追求客观规律的知识,即认识和改造世界的知识,它的典型代表为现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另一类是关于价值的知识,即关于人的尊严、权利和全面发展的知识,它的典型代表是各种人文学科。当然从事实上来讲,追求规律的知识和关于价值的知识不能截然分开,二者是紧密勾连在一起的。规律的知识里蕴含着价值,价值的知识里也有对于规律的反映,并且二者在发展过程中相互影响。这种内在勾连是科学与人文紧密互动的前提和基础,但这种内在勾连并不妨碍我们从宏观上进行区别认识。
两类知识都源于人的根本属性,是人的内在需要。美国著名心理学家亚伯拉罕·马斯洛提出人的需要理论,认为“驱使人类的是若干始终不变的、遗传的、本能的需要”[2] 。人有生理的需要、安全的需要、归属和爱的需要、对美的需要、自我实现的需要等各种需要。要满足这些需要,人类必须不断地创造和积累自己的知识。所以,人类的各种需要就相应地转化为追求知识的需要。因此,马斯洛指出:“我们应该假设人有一种对理解、组织、分析事物、使事物系统化的欲望,一种寻找诸事物之间的关系和意义的欲望,一种建立价值体系的欲望。”[3] 寻找事物之间的关系即追寻客观规律,建立价值体系即对人的各种意义和权利的探讨。所以,知识的产生和发展是与人类的历史相伴随的。
2、关于规律的知识及其演化
最初,面对大自然人类是极其被动的,因为我们没有动物与生俱来的身体技能,相对其他动物,人类在身体上没有任何先天优势。当动物运用自己的本能保持生存时,人类只能不断提高大脑的思维能力,通过对事物之间规律关系的发掘,进而逐步利用自然和控制自然,这样就有了关于自然的知识。恩格斯认为“劳动创造了人本身” [4]。早期的知识是从人类的日常劳动中获得的,反过来知识又改造和推进了人类劳动。可以说,不断创造和积累自己的知识体系是人相对动物最大的优势。人类在日益复杂的劳动过程中逐步建立起了自己独特的社会文明。马克思认为“人的本质不是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现实性上,它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5]人是社会的动物,随着社会复杂程度的提高,对于社会本身运行规律的思考也成为人类的重要任务,这样就产生了关于社会运行与管理的知识。关于自然和社会的知识构成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这种认识成为改造自然和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基石。
人类对于世界的认识大体经过了朴素直观、宗教神学、机械论、系统辩证等几个阶段(当然,由于地域文化的不同,这种演进路线并不是绝对的,比如中国就没有产生像欧洲中世纪那样绝对的宗教神学知识观)。一开始,人类的先民依靠朴素的实践和直观获取知识,人们对于世界的认识是感性的和非逻辑化的。宗教产生后,特别是统一的一神教占据统治地位后,神成为知识的来源,最典型的是欧洲的中世纪时期,科学成为神学的婢女。文艺复兴以后,通过哥白尼、伽利略、开普勒、牛顿等人的努力,确立了数学化和实验化的近代自然科学。以牛顿力学为代表的近代自然科学确立了一种机械论的绝对的世界观念。这种观念认为世界是一个机械式的存在,其发展是必然的,并且可以被预测。19世纪以来的科学发展逐渐打破了这种机械论的世界观,以相对论和量子力学为代表的20世纪物理学革命改变了人类的世界图景。随着科学在宏观与微观两个方向上的不断发展,特别是系统科学、非线性科学和复杂性研究的兴起,使人们对于世界的认识从单向度的机械论、还原论转变为系统论、复杂性认识。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开始由过去的线性思维转向非线性思维。在近代自然科学的影响下,一些学者开始借鉴自然科学的方法来研究社会。孔德是社会学的先驱,他认为应该通过实证方法来研究社会发展的原理与机制,从而推动了近代社会科学的产生。社会科学发展到现在,其主要代表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都非常重视数学与模型的应用。虽然关于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方法论问题学者们有了很多不同的争论,但是要研究自然和社会背后的事实性知识、规律性知识这一点却是大家的基本追求。
3、关于价值的知识及其演化
人与动物的区别之一就是具有自我意识,即自我反思的意识。动物一般依靠本能活动,而人类却可以把自己作为对象,对自己的行为和处境进行思考,即思考人的价值和在世界中的位置。古希腊德尔菲神庙的铭句“认识你自己”反映了人类对于自我认识的追寻。卢梭认为:“在人类所有的各种知识中,对我们最有用但是我们掌握得最少的,是关于人的知识。”[6] 卡西尔也讲:“认识自我乃是哲学探究的最高目标。”[7] 价值性知识的发展是一个对于人类价值和权利的不断追寻和肯定的过程。
人类对自己的认识大体经过了自然时期、神学时期和理性时期等几个阶段。在文明早期,人类非常弱小,以至淹没于自然之中。人类认识不到自己独特的价值,把自己归为一般存在物,是自然的组成部分。在这个时代人对自然无限敬畏。随着文明的进一步发展,人类开始把自己与自然界、其他动物分开来,认识到自己的独特价值。但是这个时代人类把自己的价值来源归于神。并且人类的价值共同体极其有限,不同等级具有不同的权利和价值。随着文艺复兴、宗教改革、科学革命、启蒙运动等思想解放运动的兴起与扩散,人类开始进入理性时代。所谓理性时代,即人把自己确立为主体,把人的理性作为知识和价值的来源与核心。“在全部被造物之中,人所愿欲的和他所能够支配的一切东西都只能被用作手段;唯有人,以及与他一起,每一个理性的创造物,才是目的本身。”[8] 同时,自由、平等、博爱的现代人权观念成为主流意识。现代人权观念是人类价值知识发展的伟大成果,但它很大程度上是建立在资本的运转机制之上的,所以很难找到一条实现人的权利的根本途径,往往流于理论的抽象。马克思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指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9]马克思的理论追求就是要在现实中、在人的实践中实现人的解放和全面发展。
综上所述,人类的历史就是一个对规律性知识和价值性知识不断追求的历史。人的发展过程也是知识不断系统化、理性化的过程。可以说,知识史是人类本质的展现史,是人类理性逐步成熟的历史。
4、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是人类知识的根本内核
规律性知识和价值性知识是人类知识体系的两大主要类型,从这两类知识演化的历史来看,这两类知识的具体内容虽然在不断地发生变化,但其内核和灵魂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这里的科学精神主要指人类在追求规律性知识时所体现出来的精神气质。科学精神是求真的精神,它的主要内涵为实事求是、尊重规律。离开了科学精神,规律性知识的增长将会停止。有了科学精神的指引,人类改造自然和社会的知识才能不断进步。人文精神是求善的精神,对于人的价值的不断追寻的精神。现代人文精神的主要内涵是尊重人的基本权利,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离开了人文精神,价值性知识就会成为无源之水,人类也就失去了发展的方向。
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虽然各有特点和追求,但作为人类本质的体现,它们也有共同的特征。批判和创新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共同特征。人类在追求知识的过程中,随着时代的演进,思维方式不断进行转换,充分表现出了批判的勇气和创新的能力。历史证明有了批判和创新,人类的知识才能够不断的增加,社会才能够进步。批判和创新的本质是自由精神,即不断地伸张个性,不断地追求,打破原来的常规和各种束缚,不断创造出新的思想和人工物,从而推动文明不断地前进。科学与人文是人类的自由精神在不同方向上的展现,科学是向自然要自由,人文是向社会和人心要自由。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是人类文明的双翼,二者缺一不可。前者为人类提供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基本立场和工具,后者为人类指明这种认识和改造应该努力的方向。
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在人类知识演化过程中,有一个动态协调的过程。人类文明的繁荣时期大都是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相得益彰、均衡发展的时期。相反如果科学与人文不均衡发展,往往会带来文明的衰落,甚至种族的灭亡,这从人类历史文明的演进和古老文明的消失可见一斑。人类历史上出现的悲剧不单是因为科学知识水平低,更重要的是知识系统不健全、不平衡。比如虽然纳粹德国拥有先进的科学技术,但由于对人权和其他民族权益的蔑视和践踏,给全人类带来了灾难。
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不同的知识体系也会展现出不同的精神特征。古希腊形成了对理性的崇拜和超越于世俗生活之外的对绝对真理的追求,形成了西方古典时期对自由的独特理解和逻辑推理的思维方式。现代自然科学则形成了通过实验发展知识的方法。现代主体意识和契约观念助推了人权理念的确立与普及。这些都奠定了西方知识体系的特质,成为西方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重要特色。中国历史上拥有与西方不同的知识体系,现代西方科学体系没有内生于中国传统文化。传统中国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思想和丰富的仁、义、礼、智、信等伦理思想体系,人因秩序和关系网络获得价值。在传统中国的知识体系中,以血缘伦理等为主的人文思想占据知识体系的主导位置,关于自然规律的知识处于弱势地位。《礼记·大学》中有“格物致知”的说法,意谓穷究事物的原理而获得知识,这里的知识主要是指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知识。虽然中国实用性技术一直比较发达,但是始终没有获得主流位置,并且中国也没有形成逻辑分析传统和实验方法。没有逻辑分析传统就难以形成理论体系,没有实验方法就难以用严格实证方法推进研究。传统中国的“科学精神”是一种实用精神,是一种没有超越于日常生活之外的实用理性。这是中国传统知识体系所表现出来的精神特质。
5、中国认识科学与人文的知识语境与问题
不同的知识系统和社会环境在讨论科学与人文的融合时,面对的真实问题往往具有重大差异。关于科学与人文的讨论本质上也是知识体系演化的结果。追求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融合已经成为人类文明发展的基本趋势。上世界后半叶以来,西方思想界对于科学与人文的分离有诸多讨论,最著名的是斯诺关于“两种文化”的观点。西方对于科学与人文分离的讨论是在西方自然科学深入发展的基础上展开的。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学科的分化越来越深入,很多知识成为了少数专业人士操作的对象,不同的知识群体之间,相互理解和融通的难度增大。并且在科学对人类社会改造无比深入的今天,科学应用的负面作用日益受到人们的重视。这是西方讨论科学与人文融合的背景。
相比西方的讨论,而在中国谈科学与人文的融合又具有不同的语境。“科学”一词是舶来品,并不是中国的产物。清代末年,人们把声、光、电、化等自然科学统称为“格致学”。19世纪下半叶,日本明治时代启蒙思想家福泽瑜吉(公元1844-1901)首次把Science译为“科学”(意思是分门别类加以研究的学问)。1893年,康有为最早将“科学”一词引进中国。随后,梁启超在《变法通议》中,严复在其译著《天演论》中,都使用了“科学”一词。从此,科学一词便在我国广泛使用。[10]“科学”进入中国之时,正是中国内外交困、生死存亡之际。有识之士认识到中国要救亡图存、独立自强必须仰赖科学之发展,科学迅速成为中国人要求现代化的强劲口号。经过主张“科学与民主”的新文化运动、科学与人生观的激烈论战等思想运动,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中形成了一股巨大的科学化浪潮。胡适指出:“有一个名词在国内几乎做到了无上尊严的地位;无论懂与不懂的人,无论守旧和维新的人,都不敢对于它表示轻蔑或戏侮的态度。那个名词就是‘科学。” [11]
中国近代上关于科学与人文的数次大讨论,核心是知识体系的平衡与协调问题,也是中国知识体系与西方知识体系的摩擦与融合问题。在积贫积弱的时代,中国迫切需要的是知识体系的现代化与均衡化,甚至于为了减少前进的障碍,需要在引进西方科技的同时,改造中国的传统文化。事实上,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也是一个大力发展现代科技的过程,是对原有知识体系的调整过程。但这种知识体系发展到一定程度,需要人文的反哺,才能持续发展。
新中国成立之后,中央十分重视科学技术的发展,“从建国初期百废待兴的时候,毛主席就提出过‘向科学进军的号召,改革开放伊始,邓小平同志提出‘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90年代中期,中央又提出了‘科教兴国的战略和进入新世纪以来中央提出了‘建设创新型国家的奋斗目标。” [12]新中国的60年也是科学技术迅速发展的60年。中国依靠自主力量,掌握了原子弹、氢弹等关键技术,大大提高了新中国的国际地位,近些年又在航天事业上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在科技领域内的每一次重要突破都极大地鼓舞和激励着中国人民,人们普遍认识到科学技术是国家发展和民族复兴的基本支撑力量。
在当下中国的语境下,“科学”一词既容易被人所接受,也容易使人产生误解。容易被人们所接受是源于大家对于科学的高度认同,容易产生误解是因为大家对于科学的部分片面化的理解,而这种片面的理解又往往导致对人文精神的挤压。在以上的大背景下,部分中国人逐渐形成了对于科学的一般理解,在日常生活中“科学”二字具有了特殊的意味,“科学”似乎可以等于“正确”、“真理”。“人们普遍持有这样一种信念,即科学及其方法具有某种特殊的东西。说某种主张或某个推理方法或某项研究是‘科学的,就是想暗示它们具有某种价值或某种特别的可靠性。” [13]我们常听到有人说:“你的做法是不科学的”。这里有一个很明显的潜台词:你是不可靠的、不正确的。我们平时常讲的“要相信科学”,其中也含有科学是真理的意思。这种看法与我们对科学的认识有关,部分民众把科学直接等同于自然科学,而又把自然科学等同于真理。这种对于科学的认识有其合理性,但其只关注了人类知识的一部分,并不能涵盖人类生活实践的全部。如果过分强调这种对于片面科学之真理性的理解,同时对其顶礼膜拜就有可能取消掉其他类型知识的合法性,进而造成对于社会的不利影响。
事实上中国面临两类问题。第一,片面的唯科学主义。产生于西方的现代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在中国并没有得到深入普及,这就导致在大规模投入下,中国的科技发展虽然取得巨大进步,但是突破性进展较少,总体上仍处于追赶阶段。同时又忽视科技作用的有限性、发展的阶段性,和影响的多面性,导致对科学万能的盲目崇拜,对科学跨越式发展的不切实际的追求。这种对科学片面性的理解导致一段时间中国的伪科学大行其道。对于科学方法和科学精神缺乏深刻的理解,忽视人文学科和社会科学知识生产的特殊性,导致一方面不能把科学的研究方法贯穿于对事物的分析,另一方面又片面的用科学的计量标准去衡量一切。第二,非理性的人文主义。一方面部分人文主义者缺乏科学素养,这导致人文主义者对于科学技术的批判往往流于纯粹的价值判断和感情抒发。人文主义者缺乏严格的逻辑推理和科学论证导致很多言论缺乏原则深度和说服力。另一方面当下中国的文化作品普遍缺乏科技含量,不但创作手段、表现形式技术应用水平不高,而且从内容角度来看,也缺少科学知识和想象力。
6、平衡科学与人文,全面推进“科学发展”
从中国社会发展形势和中央推进科技与文化融合的大政方针来看,中国正处于科学精神普及和新的人文精神形成阶段,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发展和知识生产都迫切需要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融合。马克思认为:“自然科学往后将包括人的科学,正像关于人的科学包括自然科学一样:这将是一门科学。”[14]这指出了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内在统一的必然性和可能性。现代知识体系是重视人的,体现多样化、祛寐化的知识体系,其内核是以科学精神为基础的人文精神和以人文精神为指导的科学精神。在今天我们在科学发展观的指导下建设融合中国传统和现代化成果的新文明,开辟不同于西方的现代化道路,必须要吸收人类知识的一切成果,也必须要坚持以科学精神为基础的人文精神,以人文精神为指导的科学精神。
科学发展观的本质是 “科学的”发展观。所谓“科学的”,是既体现了科学的成果,又坚持了“科学”之根本内核的意思。这里的“科学”超越了一般对于“科学”之“规律性知识”的认识,涵盖了人类更全面的知识体系。这个全面的知识体系包括规律性知识和价值性知识,它们的内核也就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所以,科学发展观作为一个思想整体必然是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内在融合。
科学发展观是人类知识发展的必然结果,科学发展观作为人类智慧的结晶必然是建立在对人类知识的总结和概括基础上的,科学发展观不但要反映具体的科学成就,更要贯彻知识发展的根本内核。科学发展观是立足于整体的社会实践,又具有相对超越性的发展观。科学发展观是以人的福祉和全面发展为导向的符合科学精神的发展观。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就要发扬人文精神,把维护人权、促进人的全面发展作为根本追求,同时要发扬科学精神,不断丰富科学方法,遵守自然和社会规律,不断把人民的福祉推向前进。
我们要重视科学精神与人文精神的统一与平衡问题,张开人类文明的双翼。首先,要弘扬自由精神,鼓励探索和创新,塑造有利于创新的环境和文化。其次,要反对非理性的人文主义,也要警惕非人道的唯科学主义,深入普及科学方法,同时维护对人的尊重。第三,要完善我们的知识结构,防止教育严重偏科化。第四,要坚持知识面前人人平等,协调不同人群对于知识的创造、使用和传播关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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