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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程默散画

2012-04-29刘全军

辽河 2012年5期
关键词:霸王欣赏者槟榔

刘全军

程默先生“开创散画论,立派自成体”, 他以丰厚的生活底蕴、独特的思维视角和不羁的艺术表现,描摹世相百态,展示大千世界,抒写会意人生。在欣赏程默先生散画的时候,我的脑际时刻在想一个问题,好像我的視觉里并没有画,而是心里在想一幅画。这是“画”吗?当然是画,是什么画?散画。程默先生画的散画。什么是散画?我没有找到这个概念的解释,只是感觉到他创作的灵感带有突发性,“恍惚而来,不思而至”,偶尔得之,俯身拾遗;表现形式是随意的、拈来的、表层的、浅显的,朦胧而模糊,浑拙而迷惑,像是捉迷藏猜哑谜。

我不敢称自己是个艺术欣赏者,我只是怡情看画的过路客,因为艺术欣赏是一种精神享受,欣赏者进行的是“二度创造”,所以要求欣赏者具备一定的生活阅历和艺术修养,这两方面说我具备也不具备,因为我到现在也没看懂一片树叶是怎么飘落到树下的,是因为风吗?不是,一日问一个正在酣玩的小孩,小孩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它不掉,树还会绿吗?”我愣在那里。

看程默先生散画是要用心看的——看什么东西都是要用心看的,反复看几遍,味道就出来了,意蕴就发散了。我百思不得其解后的“顿悟”是这样描述的:如果让一个从没画过东西的人来画一只猫,他会尽力发挥把这只猫画的越像越好,他也可能画的酷似猫,但他画出的只是一只猫而已,因为他在画猫的时候心里只寻思着把猫画的像模像样,而没去想为什么要画这只猫。看程默先生散画的时候,我也联想起了贾平凹的画,你敢说贾先生的画“丑”吗?丑到了极点就是美到了极点,这是贾先生在《丑石》这篇散文里说的。我时常在想,那些刻在龟甲、兽甲上的“契文”,那些铸在青铜器上的“猎碣”,那些随势屈曲的瓦当文,哪里是字,而是画,到底是先有字还是先有画,我认为先有画,有了画字后才有字画。有了这点启发后,我才意识到,散画的“看似寻常却崎岖”了。

我把眼光停留在程默先生的四幅散画上:《名为霸王蕉,无花也无蕉》、《树人》、《吃长面讲短话》、《看槟榔》。霸王蕉我没见过,也没吃过,还是从他这幅画得知世上还有这种热带果树,从霸道的名字看,估计价格不菲。画面是两片硕壮的叶子,且不说这幅画的形式和技巧——如果看散画只偏于形式和技巧,建议最好去牡丹厅看牡丹。不看树枝杆,仅就看两片霸王蕉叶,你会联想到人和事的是非虚实,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每个人都会遇见,也都会碰见,也许这样的人和事就发生在身边。《树人》更有意思,一棵粗实的树上露出一张人脸,幽默而喻讽,育人树人,人和树融为一体。《吃长面讲短话》告诉人们,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越多,吐出来的话却不要是废话。《看槟榔》是从唱“香槟”开始的,一男一女几乎是后倾斜着身体斐然的仰望着树上槟榔,却心里想着当年采下的槟榔是送给哪位女子的,当年含在嘴里甜蜜的槟榔是哪位男子爬向高高的树上为她采摘的。槟榔不是情物,站在槟榔树下唱着甜蜜的歌相守一生的男女又有几何?

任何一种理论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它是在充分继承前人理论遗产基础上创造出来的,将不断吸取其他的一些理论成果中的精华,并随着文艺实践的发展不断予以充实更新。散画理论要形成一个文艺流派,是要有一个有机联体的艺术家群体来结集,他们的思想倾向、艺术观念和创作实践需具备一直性或相似性。流派没有艺术生命力,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艺术家作品的数量和质量,所以散画理论真正成为一种艺术流派,还需要源于自然,根植生活,在创作实践中不断继承、创新和发展。

(责任编辑:孙玉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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