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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博的蜕变

2012-04-29明星

中关村 2012年9期
关键词:公立学校新东方园区

明星

新东方、安博、学而思等五家上市公司基础教育业务只占整个教育市场份额的2.8%。

教育产业求生

“中关村科技园区筹备的时候,我是管委会核心企业代表。现在看来,也是老中关村人了。”薛建国对中关村的感情很深。

前几日,园区开了一个教育企业座谈会,主管教育的海淀区副区长傅首清主持会议,与企业代表交流了民办教育发展问题。薛建国是安博教育集团副总裁,主管集团中的基础教育业务部分,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民办教育企业代表纷纷呼吁,园区给教育服务行业一些支持。而副区长主持会议,也看出海淀区对民办教育问题的重视。

在这之前,不得不说,园区给教育企业提供了一个比较宽松的创业环境,在这片核心区的热土上,有6家企业纷纷组建了民办教育集团,并且在国内外陆续上市。而更多的中小型教育企业,正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在软政策的扶持上,园区已经为民办教育企业提供了高级人才的引入、高管子女的就学等便利通道。但这些显然还不能满足民办教育的发展。

可以说,民办教育产业在中国已有几十年的发展历程。几十年间,这一市场经历了激烈的竞争,随着越来越多的企业加入角逐,企业的利润正逐渐摊薄。而在海淀,在固定成本房租、高昂的物业成本和人力成本的不断上涨中,已经让一些企业顶不住压力,逐渐退出了中关村科技园区。

只有一部分企业还在坚持。安博属于一直坚持的那一拨。

面对成本的上升,“我们开始在多个管理环节控制成本,尽力让自己的运营更高效,冗余少一点,在市场宣传上节俭一点,在技术的手段运用上加强一点。”安博已经从多种渠道提高企业的效率和效益,来弥补成本增加后收入趋于平均的一个状态。

从性质上看,民办教育特别是教育培训机构在国内不属于事业机构,而是企业性质,隶属于第三产业中的服务业。虽然同属企业,民办教育企业与中关村园区着重发展的科技领先型企业还不同。“科技领先型企业存在边际效益,而服务业的收入和成本是同步增加的。这种情况下,成本的无限增长就会对民办教育企业造成很大的挤压。”

薛建国坚信,教育产业作为知识经济的重要载体,教育的创新是无时不刻不在发生的。尤其在海淀,这里不仅是高科技的摇篮,海淀教育这张牌是全国人民仰慕的。“中关村园区,尤其是核心区海淀应该是海纳百川的。教育企业扶持高科技的成长和发展,符合产业政策的技术创新来拉动产业创新。这也是园区几十年来一直贯彻执行的良好孵化环境的结果。”

科技创新的集散地,首先要依赖人才的集散地,人才的集散地要依赖于配套的教育服务产业。尤其在海淀,企业的多元化,决定了人才的需求更是多元化的。除了引领性的新兴技术产业外,这片园区更多的是技术普及型的科技产业和服务型企业,这些都仰赖于教育产业的人才供应。教育等配套产业如果跟上不上步伐,产业的发展将沒有持久力。

民办教育企业,尤其是民办培训机构与公立学校相比,在人才的培养上侧重实用性、应用性和符合市场的能力,以及进入职场的效率和速度、被社会和企业接纳的认同度。

这是安博等教育培训机构在中关村“安生立命”的资本。

薛建国也希望,园区能大力推动民办教育产业发展,从产业的角度进行教育改革,培育、孵化、扶持优秀的企业,“因为很多创新的东西在这里得到更大胆、更激进、更灵活、更快速的响应。”他希望中关村能够吹起这股改革之风,然后吹遍北京乃至全国,将中关村总结出来的教育产业模式与地方相结合,从而推动全国民办教育产业的发展。

民办教育企业,尤其是大型民办教育企业,越来越多地扮演着产业引领者的角色,也极易受周边的市场环境、法律环境和政策环境所影响,当这些因素成为阻碍发展的荆棘,这个产业也会“杂草丛生”。新东方股票事件一出,民办教育产业在发展中的问题也纷纷暴露,并被公众熟知。

专注内生性增长

就在不久前,在新东方宣布收到SEC关于VIE结构调整调查函件之后,引来做空机构“浑水”的一纸卖空,仅两日股价就下跌57.32%,市值大幅缩水,至14.7亿美元。此次受到波及的不仅仅是新东方一家公司,多家中国概念股教育类上市公司股价都大幅下跌。2012年年初至7月中旬,诺亚教育下跌38.14%,学大教育下跌14.04%,弘成教育下降6.06%,学而思下跌24.17%。安博教育股也未能幸免。由此,中概股集体陷入诚信危机。一些境外上市的中国企业,由于价值被严重低估,那些准备去美国上市的企业已经开始转向境内上市。

业界表示,国内法律环境不完善,导致了国内互联网公司、教育类公司赴海外上市的不得已之举。同时因为企业财务的不规范,让做空者有了可乘之机。

“新东方千万不能倒掉,要顽强坚持下去。我们天天都在为新东方做祷告,它是我们的老大哥。”面对这段时间的变故,薛建国感慨万千。新东方的应对和坚持,也将给同一梯队的安博教育以巨大的信心和勇气。

同股价下跌相比较,记者看到近日的财报显示,安博的营业收入还是呈现小幅增长的势头。“目前安博的管理与经营处于正常轨道,导致股价下跌的原因不是经营问题”,薛建国表示。

不妨梳理一下安博教育的业务脉络,这家企业由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两大块组成,基础教育细分为“课外辅导”和“中小学学历学校”,职业教育细分为“职业技能提升”和“大学业务”。

可以说,安博从诞生之日起,就与资本结成了紧密的关系。1999年,硅谷软件工程师出身的黄劲以“构建开放式教育平台”的理念打动了投资者,带着几百万美金的天使投资回国创业,创建了安博。当时这家企业身上更引人注目的是“硅谷”、“IT”这样的光环。

黄劲的优势是,对技术很敏感,对资本的运作很熟练。她还为这家企业赋予了现代企业管理的因子,让企业运作更加细化、更加规范。这在当时的国内民营教育企业身上是很少看得到的。

后来的高速成长阶段,安博一直借助并购这样的资本手段,不断凝聚优秀人才,加速了企业规模的快速扩大,为企业带来跨越式的发展。

从企业成长的路径看,安博与新东方的选择截然不同。新东方是从一个学校办成了集团;而安博恰好相反,从一个初具现代企业制度雏形的集团开始办学校,依靠风投,将业务内容逐步完善。

这家企业初期以记录学习与追踪系统的“学习引擎”为主要产品,通过与中学合作的方式,在2004年其教学软件系统累计应用于包括政府、大中学校在内的全国数千家机构。

有数据披露,2008-2009两年间,安博开始从线上向直接提供教育服务转型,在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两个领域并购和整合了数十家教育机构。

安博教育一方面通过企业业务实现内生性增长,另一方面通过收购和兼并扩大了教育地盘。

截止2011年12月31日,安博培训点已经分布全国19个省市,产品和服务已经覆盖了全国30个省份。总教学点数目达到183家,其中包括课外辅导150家,K-12全日制中学5所,职业培训中心25家,实训基地2家,以及一所大学。

就在这次采访过程中,薛建国向记者表示,高速的并购阶段已经宣告结束。

早在几个月前,这家教育企业就已经改变了策略,重点发展内生性业务,并购将不是主要的发展方向。但是,外延式的扩张也不会丢掉,在合适的时机,有优秀的资源,安博也会选择出手。而经过这次股市的洗礼,相信安博将更加侧重现有业务的精耕细作,在现有细分教育领域,“保二争一”。

转型新型民办校

2003年,早在安博创建之初,薛建国便加入了安博创始人团队。早前,他是一位国内民营企业家。从之前在公立学校教书,到社会培训机构代课,再到加入创办教育企业,这位教育工作者经历了从小公司到中等规模公司,再到集团上市的全部过程。

走了一遭,他得出一个结论:教育改革通过产业方式去驱动,才能来得更彻底,推动力更强。

同样在2003年,安博建立了基础教育业务部。通过前几年的一系列并购,很多中小学课外培训机构被安博收入囊中。基础教育这部分的业务,也因此占据了安博教育营业额的半壁江山,甚至更多。

不同于职业教育,民办教育企业的基础教育内容总是被拿来与公立学校的教育相比较。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很多民办教育机构的基础教育可以说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

倒退二十年,很多民办学校的目标就是和优秀的公立学校看齐。即使是安博,也同样沒能免俗。“开始办学的时候,我希望学校办得要和当地最棒的中学一样,最后发现根本沒有出路。”

很快,在随后的几年间,北京很多民办学校陆续倒闭,但也有一批成长起来。如汇佳、王府、21世纪……,生源一直供不应求。

就在一路摸索中,在民办基础教育和公立学校并存的格局下,两者的角色越来越回归到自身。公办教育讲求均衡发展和公平性,给予每个孩子平等的受教育权利。余下的更多的受教育空间,则留给了民办教育去补充。

从1979年恢复高考,到1999年高考扩招以来,国内人才培养的途径越来越宽泛。社会对人才的需求也越来越多样化。在基础教育层面,家长越来越看重孩子的个性化发展,而在应试教育要求下,大班授课的公立学校已跟不上时代的需求。这让民办教育机构看到了一丝曙光:走一条自己的路子,不要再重复公立学校的内容。但这样的思路,在应试教育大环境下,并不能完全走得通。

拿薛建国的话来说,民办教育企业正经历一个转型期,即从传统民办学校向新型民办学校的转型。

在安博,基础教育内容包括基础教育培训和学历教育两个板块。培训部分,包含了必修课程和选修课程两种,安博的选修课涉猎了100门之多,如记忆力的培养、学能的培养、注意力的培养,以及科技小发明、文艺技能班等。这些课程大多为小班授课,并配备了专属教练。

在学历教育部分,安博涵盖了幼儿园到高中的各阶段的学历教育。目前,在北京、沈阳、长沙、镇江、宿迁等地已有多所直营学历学校。各直营校在国际教育、中高考等领域均取得了显著成绩,几年来,培养出了2011年湖南的理科状元、2011年世界大运会冠军,并向剑桥大学等世界前100学校输送了100多位学生。

值得一提的是,安博还申请了国家创新研究会课题,在多地搞起了教学改革实验。如在镇江、长沙的学历学校开办了拔尖人才实验班和领袖人才实验班。在这一课题组中,安博下属学校还与北京市人大附中展开了校间合作。

基础教育培训和学历教育虽同属民办教育范畴、企业建制,但集团与学校的磨合也经历了一个长期的过程。早几年,薛建国经常要思索的是如何让两者寻找到一个相互平衡的发展模式。如今,参差的棱角逐渐被磨平,学校办学质量也逐年提高,每年都有一批学生被国内外名校录取。

企业办基础教育,要走的路还很长。从数据显示来看,新东方、安博、学而思等五家上市公司基础教育业务只占教育市场份额的2.8%。除公立学校外,市场上充斥着更多的小规模、作坊式企业和个体户办学。

“小的企业不可能被消灭掉,中等企业发展相对有困难,搞个作坊过日子还是很容易的。”如今,整个市场还处于自由竞争阶段,紧接着将会迎来一个大的震荡和整合。整合之后,还需要大的更大,强的更强。

“搞教育就是这样,永远要背负着过去,还要展望未来。当你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纠结时,还要想清楚,你今天必须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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