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邓小平”与邓小平理论的一致性
——纪念邓小平南方谈话发表20周年
2012-04-18汪玉奇龚剑飞
■汪玉奇 龚剑飞
“晚年邓小平”与邓小平理论的一致性
——纪念邓小平南方谈话发表20周年
■汪玉奇 龚剑飞
南方谈话;“晚年邓小平”;邓小平理论
今年是邓小平南方谈话发表20周年。20年前,中国的改革开放面临关键的历史抉择。国际国内发生的一系列重大事件引起了人们的疑虑和分歧,改革开放还要不要继续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还要不要走下去。在这个紧要的历史关头,邓小平先后视察了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发表了著名的南方谈话,就人们关心的重大问题给出了明确的、系统的回答。南方谈话站在时代的制高点上,拨开了遮挡人们理论视线的浮云,重新凝聚了改革共识,坚定了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和决心。20年过去,弹指一挥间。经过20年的高速发展,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但是,改革还处在向纵深推进的攻坚阶段,现实中还面临着许多亟待解决的“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今天,我们重温邓小平南方谈话,不仅仅是对历史伟人的追思和缅怀,也不仅仅是对经典文献的温习和考证,更重要的是要从南方谈话中汲取敢闯敢试的开拓精神、破解难题的政治智慧、勇于担当的理论勇气,继续坚持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
一、邓小平南方谈话的伟大贡献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认为,彻底的理论一经掌握群众,就会变成强大的物质力量;理论之所以彻底,就是在于它抓住了事物的本质和规律,从而能够回答人们的疑惑和问题。南方谈话就是这样彻底的理论,它从本质上抓住了中国社会主义建设的基本规律,科学地、系统地回答了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经常困扰和束缚人们思想的许多重大问题,指明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南方谈话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经典著作,坚持南方谈话中的基本理论、基本观点、基本方法就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表现。南方谈话的伟大贡献是多方面的,我们认为,最重要的贡献有四个方面。
(一)深刻揭示社会主义本质并予以科学概括
对于什么是社会主义本质,哪些范畴属于社会主义本质,在相当长一个时期,我们并没有完全搞清楚这些问题,甚至对于社会主义本质这个概念本身,也很少提及。有的传统理论纯粹从上层建筑出发考察社会主义本质,或者把社会主义的某些特征和表现当作社会主义本质,或者把某些教条式的理解作为社会主义本质的主要范畴,等等。这些观点和做法不仅没有把握社会主义本质的科学内涵,反而造成了思想上的混乱。由此,反映到实践中,就是关起门来搞建设,片面强调社会主义意识形态,把计划手段当作经济工作中的灵丹妙药,把市场当作资本主义的毒草拒之门外。这种做法偏离了基本国情、偏离了生产力运动规律、偏离了社会主义在中国实践的特殊性,我们为此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明确指出:“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不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本质区别。……计划和市场都是经济手段。”[1](P373)并用简洁凝练的28个字概括了社会主义本质,这就是: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消灭剥削,消除两极分化,最终达到共同富裕。这短短的28个字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相结合的角度科学地揭示了社会主义本质,实现了本质与特征、目的与手段的高度统一。社会主义本质论廓清了弥漫在人们头脑中的思想迷雾,科学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的问题,同时也为“怎样建设社会主义”指出了明确的方向。社会主义本质既是邓小平理论的理论基石,又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理论基石。概而言之,我们的各项工作只有符合社会主义的本质,才是有利于社会主义发展的。从这个意义上说,社会主义本质论既是南方谈话最核心的思想,也是南方谈话最伟大的贡献。
(二)反复强调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和这一阶段的基本路线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是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逐渐形成的。在此之前,由于在社会发展阶段上没有形成正确的认识,在较长一段时间内,我国在社会主义建设的问题上忽视了基本国情,制定了超越发展阶段的政策,如消灭三大差别、消灭商品和货币,实行“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指导方针,使经济建设在很长一段时期内没有摆在重要的位置上,错过了理论界一般认为的20世纪黄金发展的20年。改革开放以来,以邓小平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深刻总结了历史的经验和教训,他说:“不要离开现实和超越阶段采取一些‘左’的办法,这样是搞不成社会主义的。”[2](P312)我国还处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一切方针政策的制定都必须以这个基本国情为依据。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们搞社会主义才几十年,还处在初级阶段。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决不能掉以轻心。”[1](P379-380)强调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时间长度是一百年,要坚持党的基本路线一百年不动摇,这样就使我们牢牢记取了党的历史上试图跨越历史阶段而造成的严重教训。在南方谈话之后,历届党的代表大会报告都不断重复和强调认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重要性。十七大报告提出“两个没有变”,要求我们不要被成绩冲昏头脑,做出超越阶段的决策,警醒我们要始终认识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这个最大的实际,有着相当的针对性与指导性。
(三)精辟而又有力地提出社会主义国家不改革就会死路一条的历史结论
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中国走到一个重要的历史关口。国内形势复杂,经济发展进入加快发展的关键时期;国际环境多变,国际社会主义运动陷入低谷,鼓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历史终结论”甚嚣尘上。在此局面下,是继续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基本路线,还是回到以“反和平演变”为中心的阶级斗争的老路,成为争论的焦点。在这个关键时刻,邓小平视察武昌、深圳、珠海、上海等地,强调:“不坚持社会主义,不改革开放,不发展经济,不改善人民生活,只能是死路一条。”[1](P370)邓小平的话如黄钟大吕,斩钉截铁、掷地有声,解决了理论上的争论,消除了思想上的顾虑。邓小平之所以能发出时代的最强音,是因为他深信革命是解放生产力,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只有解放生产力,才能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是因为他深知人民是拥护改革、拥护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的,否则,人民生活得不到改善,人民就不会相信、不会拥护。从这个意义上说,南方谈话的一个重要的历史贡献在于重新凝聚了改革共识,重新孕育了改革底气。在南方谈话的鼓舞下,新一轮改革驱动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航船劈波斩浪奋力前行。
(四)以极大的勇气与智慧提出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政治遗训
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这饱含着邓小平对党的历史经验的深刻认识。在我们党的历史上,无论是民主革命时期还是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受到“左”和右的干扰。在实行改革开放以后,“左”和右的干扰同样存在。历史和实践表明,“左”和右对中国的革命和建设都极为不利,必须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防止“左”和右的干扰。在理论和实践中,“左”和右都具有欺骗性,特别是“左”的倾向更是如此,事实上,在党的历史上,危害时间最长、危害程度最大的还是“左”。社会主义中国脱胎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在社会主义建设上急于求成十分容易导致“左”,同时,由于封建主义的残余,封建家长制也容易在党内政治生活中导致“左”。在南方谈话发表之前的一段时期,在批右的过程中,“左”的思潮也迅速抬头,把矛头指向改革开放,认为“所有制改革就是搞私有制”、“搞市场经济就是搞资本主义”、“改革就是改变社会主义方向”等等。这些貌似革命的“左”的言论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对当时的改革开放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人们在姓“资”姓“社”的问题上充满疑惑和分歧,以致彷徨不前。邓小平对此洞若观火,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有些理论家、政治家,拿大帽子吓唬人的,不是右,而是‘左’。‘左’带有革命的色彩,好像越‘左’越革命。‘左’的东西在我们党的历史上可怕呀!一个好好的东西,一下子被他搞掉了。右可以葬送社会主义,‘左’也可以葬送社会主义。中国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右的东西有,动乱就是右的!‘左’的东西也有。把改革开放说成是引进和发展资本主义,认为和平演变的主要危险来自经济领域,这些就是‘左’。”[1](P375)在这段话中,邓小平从历史和实践两个方面指出了“左”和右对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危害,甚至有可能葬送社会主义。他特别强调,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这是非常有震撼力的。实践表明,邓小平提出的对待和处理“左”和右的科学态度和正确方法,是社会主义建设必须始终遵循的态度和方法。
二、南方谈话是邓小平晚年思想的集中体现和系统阐发
1989年11月,邓小平退休,但他并没有停止思考。他仍然关注党和国家的历史命运,关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特别是对如何发展以及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他不断地进行反思,并形成若干思想观点,这些观点集中反映在他晚年的一些谈话中。一段时期以来,有人抓住邓小平晚年的某个谈话,片面地、孤立地理解邓小平的思想,甚至提出所谓“晚年邓小平”的问题,得出“邓小平晚年承认他搞的改革开放失败了”的结论。我们认为,这是对邓小平晚年思想的割裂和曲解,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邓小平晚年的思考与邓小平理论是逻辑一贯的思想体系,其中,南方谈话是其晚年思想的集中体现和系统阐发。
所谓“晚年邓小平”的说法,主要是依据邓小平晚年的六个谈话,特别是抓住邓小平与胞弟邓垦的谈话大做文章。我们不妨费些笔墨对之展开分析。在南方谈话之后,1993年9月16日,邓小平与邓垦有过一席谈话,这是邓小平对发展和发展带来的问题的新思考。他说:“十二亿人口怎样实现富裕,富裕起来以后财富怎样分配,这都是大问题。题目已经出来了,解决这个问题比解决发展起来的问题还困难。”[3](P1364)“少部分人获得那么多财富,大多数人没有,这样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出问题。分配不公,会导致两极分化,到一定时候问题就会出来。”[[3](P1364)邓小平这个谈话突出提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二是如何防止两极分化的问题。对这个谈话,如果我们联系其他五个谈话加以整体关照,就不会得出片面的结论。
综合考察六个谈话,其核心思想就是探讨如何在社会主义条件下防止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问题。首先,邓小平强调只有社会主义才能避免两极分化,逐步实现共同富裕。他指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有凝聚力,才能解决大家的困难,才能避免两极分化,逐步实现共同富裕。”[[1](P364)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对这个问题作了最为系统的阐发:一部分地区有条件先发展起来,一部分地区发展慢点,先发展起来的地区带动后发展的地区,最终达到共同富裕。他还提出解决两极分化问题的看法,就是发达地区通过多交利税和技术转让等方式大力支持不发达地区。到1993年,邓小平在与邓垦的谈话中再次谈及这个问题,强调要利用各种手段、各种方法、各种方案来解决两极分化问题。[3](P1364)如果说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提出的是具体的方法,即多交利税和技术转让,那么,到了1993年,他用三个“各种”加以强调,充分说明了邓小平对两极分化问题的高度重视和解决问题的迫切心情,也说明他的思考更加全面、更加深入了。
有人还根据邓小平与邓垦的谈话,认为邓小平此时的思想与南方谈话在逻辑思想上相悖,进而得出“邓小平晚年承认他搞的改革开放失败了”的结论。这是对邓小平晚年思想的一个极大的误解,特别是片面地割断了邓小平晚年关于发展和分配辩证关系的重要思想。我们知道,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没有集中谈论如何注意与解决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是因为那时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姓“资”姓“社”的问题,是要解放和发展生产力的问题,也就是要解决如何发展的问题。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认为,任何一种思想都是特定历史条件下的产物,离开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看待所产生的思想,不可能得出正确的评价。事实上,只有蛋糕做大了,才有资格谈分蛋糕,画饼充饥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在南方谈话和党的十四大之后,人们解决了思想上的疑虑,开辟了以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为取向的改革新路子,极大地解放了生产力,经济发展驶入快车道。当经济热起来以后,邓小平则开始冷静地思考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这个问题主要就是富裕起来以后财富的分配问题。在他看来,这是个“大问题”,是比如何发展的问题还要难解决的问题。
在南方谈话发表仅仅一年多之后,邓小平就提出这个问题,既体现了他具有唯物辩证法的理论视野,又体现了他深刻的洞察力和卓越的预见性。改革是为了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最终目标是实现共同富裕;解决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就是解决财富分配的问题,目的也只有一个,就是实现共同富裕。也就是说,解决如何发展的问题和解决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是一个过程的两个方面。邓小平敏锐地察觉到这个问题,说明了他深谙辩证法的思想。因此,在改革开放的问题上,邓小平是前后一致的,只不过转换了考察问题的重心而已。那种“失败论”看不到这一点,得出的结论无疑是荒谬的,站不住脚的。
从以上分析,我们可以明显看出,邓小平晚年对如何发展以及如何避免两极分化的问题的思考,在逻辑思想和基本内容上是完全一致的,这些思想在南方谈话中有着系统的、全面的阐述,不存在所谓“晚年邓小平对改革开放思想的纠正”,也不存在所谓“晚年邓小平”问题。那种任意抓住邓小平的某个谈话做片面的、孤立的解读,是机械的形而上学的做法,是不符合唯物辩证法的思想的,与改革开放的历史潮流是相悖的。因此,我们今天要做的仍然是坚持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努力解决邓小平当年提出的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
三、坚持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
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发展,我国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综合国力得到极大的增强。这一切成绩主要应归功于改革开放,特别是邓小平南方谈话之后改革开放的全面推进。可以说,改革开放喷发出的巨大能量把中国经济推入了快速发展的新阶段。重温经典,还需立足当下,这样才会有历史的厚重感和鲜活的时代感。应当看到,尽管我们取得了诸多成绩,但改革并没有大功告成,相反,邓小平当年警告的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正积累得越来越多,解决的难度也越来越大。如,贫富差距、城乡差距、区域差距拉大的趋势还没有得到根本扭转,教育、医疗、住房等民生问题日益突出,生态环境恶化越来越严重,腐败问题得不到有效遏制,等等。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合理有效的解决,不但会阻碍改革开放向纵深推进,而且会蚕食改革开放业已取得的成果。历史经验告诉我们,用倒退与停滞的办法,用政治运动的办法,用“文化大革命”的办法,是没有出路的。这些问题都是伴随改革开放产生的,需要进一步加大改革开放的力度,才能得到真正的、彻底的解决。
在经济体制改革方面,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框架已经建成,但是市场经济体制还不完善,财税金融体制改革、现代市场体系的建设还没有完成,平等竞争的所有制格局还没有形成。近些年来,社会财富不断向政府集中、向垄断企业集中、向少数人集中,这与共同富裕的宗旨是背道而驰的。因此,当前经济体制改革的一个重要任务必然是深化垄断行业改革,引入竞争机制,形成各种所有制经济平等竞争、相互促进的新格局。同时,整顿分配秩序,提高劳动报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逐步扭转收入分配拉大的趋势。
与经济体制改革取得的成绩相比,政治体制改革亟须加大改革的力度。经济建设单兵突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作为体制改革的核心层面,政治体制改革不跟进,不但影响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而且会影响到经济建设、社会建设和文化建设的推进。正像邓小平所说的:“不改革政治体制,就不能保障经济体制改革的成果,不能使经济体制改革继续前进,就会阻碍生产力的发展,阻碍四个现代化的实现。”[1](P176)我们常说,改革到了深水区,改革到了攻坚阶段,这个深水区和攻坚阶段的一个主要方面就是政治体制改革。当前,许多学者和有识之士认识到,影响我国改革进一步发展的重大障碍就是利益集团的分利化、权力的市场化。权力与资本的结合造成了权力寻租,为腐败创造了土壤。当前,贪腐现象蔓延的趋势还没有得到有效遏制。这既进一步扩大了两极分化的风险,不利于实现共同富裕,又影响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腐败问题如果得不到根本解决,必然会葬送改革开放的成果。要根治腐败,必须依靠政治体制改革,让公权力归位。
在社会体制改革方面,近年来党和政府将发展社会事业和完善社会体制列入重要的议事日程。党中央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总体布局,由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三位一体发展为社会主义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四位一体,并相应地提出推进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改革和创新。这是一个重大的创举,是改革开放的一大进步。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社会结构发生深刻变迁,人们思想观念多样化、复杂化,社会矛盾和社会问题叠加累积,社会管理难度加大。提出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正当其时,体现了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对解决“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的高度重视和高超智慧。事实上,就业、分配、医疗、社会保障等社会建设的主要内容,与经济建设、政治建设都有交集,把这些主要关涉民生的问题放到社会建设中加以突出和强调,彰显了党中央落实科学发展观,对以人为本、对民生问题的高度关注。以保障和改善民生为重点的社会建设,一个主要目标,就是要从再分配的角度解决邓小平晚年反复提及的避免两极分化的问题。解决收入分配差距问题,实现共同富裕,需要系统的社会工程。因此,当前既需要加大劳动就业体制、收入分配体制、医疗体制、社会保障体制等社会体制方面的改革,也需要经济体制改革和政治体制改革的整体推进。
在社会主义中国这个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实行改革开放,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伟大事业。改革的道路上充满荆棘和艰险,但是,只要我们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坚持邓小平所设定的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我们有理由相信,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目标一定能如期实现
[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2]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冷溶,汪作玲.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7.
坚持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三篇】
【主持人语】审视一个历史事件的历史价值,是需要时间的。当我们站在20年之后的时点上,再读邓小平南方谈话,不能不为这位历史伟人深邃的目光、深刻的思想、高超的智慧所折服。实践证明,南方谈话在中国发展的关键时刻,指明前进的方向,为我们赢得了20年,并将继续赢得更长时间的黄金发展期。当前,社会转型期所特有的矛盾多发、风险交错问题,的的确确给我们带来许许多多困扰。由于这些问题都是在改革开放中出现的问题,因此,人们很容易对改革开放产生误会、失去信心。但是,停滞与倒退是没有出路的。此时此刻,重温邓小平南方谈话,更加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
谨以此专栏,纪念中国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总设计师邓小平!
邓小平南方谈话的发表重新凝聚了改革共识,坚定了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和决心。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深刻揭示社会主义本质并予以科学概括,反复强调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理论和这一阶段的基本路线,精辟而有力地提出社会主义国家不改革就会死路一条的历史结论,以极大的勇气与智慧提出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的政治遗训。一段时期以来,有人抓住邓小平晚年的某个谈话,片面地、孤立地理解邓小平的思想,甚至提出所谓“晚年邓小平”的问题,得出“邓小平晚年承认他搞的改革开放失败了”的结论。这是对邓小平晚年思想的割裂和肢解,是不符合历史事实的。邓小平晚年的思考与邓小平理论是逻辑一贯的思想体系,其中,南方谈话是其晚年思想的集中体现和系统阐发。当前,在改革开放的攻坚阶段,我们更需要从南方谈话中汲取智慧和勇气,坚持改革开放的历史方向,努力解决邓小平提出的发展起来以后的问题。
A84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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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518X(2012)03-0005-06
汪玉奇 (1953—),男,江西省社会科学院院长、首席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学;龚剑飞(1974—),男,江西省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哲学、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江西南昌 330077)
【责任编辑:高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