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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库塞技术理性的批判与反思

2012-04-13吴长春王洪彬

关键词:技术理性马尔库塞科学技术

吴长春,王洪彬

(1.大连海事大学 公共管理与人文学院;2.大连海事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辽宁 大连 116000)

赫伯特·马尔库塞是西方马克思主义法兰克福学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在综合和继承马克思、韦伯、霍克海默和弗洛伊德思想的基础上,马尔库塞批判了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技术理性,技术理性作为意识形态维护着资本主义统治的合理性,使人在经济、政治、文化和哲学领域失去“内在的自由”成为单向度的人,失去其批判和否定向度。在资本和商品迈向全球化的情势下,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批判理论仍具有其存在空间和发展形式,深入挖掘其合理的理论内核,对于当代中国创新公共管理、推动科学发展和促进社会和谐,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一、马尔库塞技术理性批判的思想渊源

1.《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马尔库塞将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视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最高峰,此后,“解读”“补充”和“发展”马克思主义成为其理论旨趣。马尔库塞认为:“马克思在1844年写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的发表必将成为马克思主义研究史上的一个划时代的事件。这些手稿使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由来、本来含义以及整个‘科学社会主义’理论的讨论置于新的基础之上。”[1]93《手稿》中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研究的重点从政治批判转向经济批判,第一次从经济事实的角度界定了劳动异化概念,指出异化就是“劳动所生产的对象,即劳动产品,作为异己的东西,作为不依赖于生产者的独立力量,是同劳动对立的”[2]。劳动作为自由自觉的活动最能体现人之为人的本质,人的本质异化即人丧失自由自觉的创造性和超越性必然表现为劳动的异化。如何消除异化劳动,使人获得自由解放便成为《手稿》讨论的主题,马克思给出的答案就是通过无产阶级革命消灭资本主义私有制,解放和发展生产力,为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开辟道路。

马尔库塞认为,异化不仅存在于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劳动生产领域,而且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技术理性对人的控制和奴役是全方位的,在此基础上马尔库塞进行了技术理性批判,并积极探寻人的解放之路。

2.马克思·韦伯的合理性理论。马克思·韦伯的合理性理论主要体现在他的《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学术与政治》《经济与社会》等著作中,韦伯将合理性区分为“工具合理性”和“价值合理性”,前者是根据运用手段达到既定目的过程中的有效性来加以衡量的,后者则以道德命令、政治信念、价值理念作为判断取舍标准。韦伯认为,现代性运动使工具优先性的确立成为必然,其突出表现就是服务于目的的工具超越并取代了目的本身,工具理性取代价值理性成为社会控制手段,这是资本主义文明发展的标志,工具理性的胜利是必然的。马尔库塞批判韦伯没有看出技术理性作为工具理性的实质就是充当意识形态维护统治的合理性,韦伯的合理性理论“成了关于技术理性与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理性的同一性认识的牺牲品。这种关于同一性的认识,使他难以看出,不是‘纯粹的’、形式的技术理性,而是统治的理性,建立了‘奴役的外壳’;同时也使他难以看出,技术理性的极端能够成为人的解放的工具”[3]105。

3.霍克海默的“科学意识形态”说。20世纪30年代,霍克海默在《科学及其危机札记》中断言科学技术也是一种意识形态,科技在推动工业文明发展进程的又却使整体的社会文明出现问题,科学视野的萎缩使一套僵死的概念,如主体与客体之间不可改变的关系、人与自然、灵魂与肉体以及其他范畴之间的固定区分等能够一直发挥作用。科学之所以具有意识形态的功能,是因为它掩盖了社会危机的真实原因,他认为:“不仅形而上学,而且还有它所批评的科学,皆为意识形态的东西;后者之所以复如是,是因为它保留着一种阻碍它发现社会危机真正原因的形式。说它是意识形态的,并不是说它的参与者们不关心纯粹真理。任何一种掩盖社会真实本性的人类行为方式,即便是建立在相互争执的基础上,皆为意识形态的东西。认为信仰、科学理论、法规、文化体制这些哲学的、道德的、宗教的活动皆具有意识形态功能的说法,并不是攻击那些发明这些行当的个人,而仅仅陈述了这些实在在社会中所起的客观作用。”[4]20世纪40年代,霍克海默与阿多诺的著作《启蒙辩证法》指出,人在利用科学技术手段控制自然、满足自身物欲的同时,科学技术演化为工具理性,启蒙精神正蜕化为使人不自由的神话,这实质上也是对科学技术意识形态的批判。马尔库塞继承了霍克海默的思想,指出科学技术作为意识形态渗透到社会诸领域,产生了“合理的不合理”“自由的不自由”等价值悖论。

4.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马尔库塞被称为法兰克福学派当中弗洛伊德主义的代表人物,主要归因于他对弗洛伊德精神分析学的研究和哲学改造。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的要旨在于对人的本能和命运的关切,马尔库塞认为弗洛伊德关于人的本能的理论是一种思考人的新的视角,通过把弗洛伊德的个体心理分析与马克思的人的解放学说加以整合,分析发达工业社会中科技异化所导致的人的个体异化和自由的缺失,提出通过“爱欲解放”达到自由自觉人性的复归,进而实现人的解放和社会的解放。马尔库塞正是选择了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作为自己的理论工具,把弗洛伊德关于人的精神分析从社会政治意义上加以化解和提高,充实了弗洛伊德理论的社会学和政治学的内容,他认为:“精神分析的范畴无须与社会的和政治的状况‘联系起来’——它们本身就是社会范畴和政治范畴。”[3]51

二、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批判

马尔库塞认为,伴随当代西方科学技术的发展,启蒙时代的批判理性变成了技术理性。技术理性消解了价值理性,即人道主义、宗教道德和政治信念等,以自然科学的模式来衡量知识,把世界理解为工具,只关心实用的目的。技术理性是一种单向度或肯定性的思维方式,它所造成的极权主义社会使人在经济、政治、文化和哲学领域失去批判和否定向度,彻底沦为发达工业社会的奴隶,“事实上,资本主义社会发展规律就是这个等式:技术进步=生活财富的增长=扩大的奴役”[5]82。

1.生产消费的不自由。马尔库塞认为,发达工业社会中人只是社会庞大生产机器的零部件,为了获得更多的物质财富,劳动成为“外在的劳动”,人失去作为其本质的自由自觉特性,劳动者失去自身。高度发达的科学技术不仅使肮脏激烈的劳动得以减少,而且为扩大和满足人的需要提供了大量消费品,使人产生自由幸福感。马尔库塞尖锐地指出,人们在这里获得满足的仅仅是一种虚假的需要,这种需要是“为了特定的社会利益而从外部强加在个人身上的那些需要,使艰辛、侵略、痛苦和非正义永恒化的需要……现行的大多数需要,诸如休息、娱乐、按广告宣传来处世和消费、爱和恨别人之所爱和所恨,都属于虚假的需要这一范畴”[6]6。虚假的需要具有社会的内容和功能,它取决于个人无法控制的外力,这些需要的发展和满足完全受外界支配,人们似乎为了商品而生活,于是个人需要和社会需要的对立消失了,人作为异化的主体被异化的存在所吞没。因此,表面上商品和服务设施的自由选择,实质上是人内在自由的缺失,这只能证明在生产和消费领域社会控制的有效性。

2.工人阶层的同化。由技术理性主导的发达工业社会属于极权主义社会,这种社会采用科学技术来瓦解阶级斗争,以此区别于暴力阶级统治。发达工业文明中劳动阶级正在经历决定性的转变,科学技术的应用不断降低体力劳动的数量和强度,机械化劳动使非生产性工人大量增加,这必将改变被剥削者的态度和地位,这种转变对马克思主义的工人无产阶级概念产生重大影响。职业层次中同化的趋势也在加强,蓝领工人朝着白领工人转化,体现对已确立社会拒斥的“职业自主权”正在失去。劳工阶级与资本主义社会的“社会和文明一体化”日趋明显,工人和工厂的关系紧密依存,渴望参与生产问题的决定,他们的“需要、愿望、生活标准、闲暇活动及政见的同化,导源于在工厂自身中、在物质生产过程中的一体化”[6]26。总之,科学技术的广泛应用削弱了工人阶级的否定地位,资本家和工厂主在共同的技术组织中起着官僚的作用,剥削根源消失在技术的合理性之中,“仇恨和挫伤对方的意图被剥夺了特定的目标,技术的面纱掩盖了不平等和奴役的再生产”[6]27。

3.思想文化的一体化。技术合理性作为发达工业社会的意识形态,全面压抑和控制着人的自由意志,操纵并规定着人的思想观念,使人在思想文化和艺术领域与现实高度一体化,失去其现实批判、反思和否定功能。马尔库塞指出:“单向度的思想是由政策的制订者及其新闻信息的提供者系统地推进的。它们的论域充满着自我生效的假设,这些被垄断的假设不断重复,最后变成令人昏昏欲睡的定义和命令。”[6]13技术合理性的进步消除了思想文化和社会现实之间的对立,尤其是消解了高层文化所固有的对立性因素和超越性因素,使高层文化丧失其否定和重构的合法性地位,从而造成发达工业社会思想文化领域的一体化。“这个社会的成就和失败使它的高层文化失去合法性。人们所赞美的自主性人格、人道主义以及带有悲观色彩和浪漫色彩的爱情,似乎都是发展的落后阶段才具有的理想。正在发生的不是高层文化向大众文化的堕落,而是高层文化被现实所拒斥。现实超过了它的文化。”[6]46文化被现实所同化,艺术失去其远离社会、冒犯社会、指控社会的特征,文化中心正在成为商业中心、市政中心或管理中心的适当场所,文化丧失其批判功能沦为维护现存制度的工具。

4.实证哲学和肯定性思维的胜利。理智地消除甚至推翻既定事实,属于哲学的历史任务和哲学的向度。然而在技术理性盛行的时代,语言分析哲学和实证主义哲学的胜利则使哲学背离了它自身的历史任务,对既定事实丧失其应有的批判和否定向度,哲学的单向度标志着肯定性思维的胜利与否定性思维的失败。语言分析哲学把语言的意义等同于经验事实和具体操作本身,对既定事实不加批判地进行肯定和接受,这就意味着多向度的语言简化为单向度的语言,意味着否定性思维的丧失。马尔库塞指出:“感觉论和唯物主义对于没有满足生命本能和物质需要的社会,似乎天生就是否定性的。与此相对,语言分析的经验主义却是在不允许这种矛盾存在的框架之内活动的——对普通行为领域自我强加的限制有助于产生一种内在的肯定态度。”[6]137实证主义哲学选择精确性和可操作性作为基本准则,试图通过治疗式分析对既定现实中具有模糊甚至矛盾性的成分进行过滤,努力把思想理念还原为具体的现实行为。因此,“既定现实在多大程度上得到科学的理解和改造,社会在多大程度上变成工业社会和技术社会,实证主义就在多大程度上在该社会中发现实现(和证明)其概念的媒介——理论与实践、真理与事实的一致。这样,哲学思想变成肯定性的思想;哲学批判则只是在社会结构的范围之内进行,并把非实证的观念攻击为单纯的玄思、幻想或奇谈怪论”[6]137-138。

三、马尔库塞技术理性批判的反思

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批判表明,科学技术的异化是导致人的单向度的现实根源,“科学技术本应使人类生存环境改善,使社会结构往合理的方向发展,它本应使人获得自由和发展自主性和创造性,从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然而,实际情形正好相反,技术使人日益变成技术、物质资料的生产和消费的奴隶,使一切社会关系都变成了单一的、片面的技术关系,从而使科学技术成为各种异化的万恶之源,构成了实际上不会遭到反对的‘幸福意识’的基础,成为巩固现存秩序的手段。”[7]在资本和商品迈向全球化的情势下,马尔库塞的技术理性批判理论仍具有其存在空间和发展形式,深入挖掘其合理的理论内核,对于当代中国推动科学发展和促进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都具有不可忽视的现实意义。

1.克服生产力崇拜。马尔库塞把充满自由和快乐的理想社会看成是一个“非压抑性社会”,虽然科学技术为消灭匮乏创造了条件,但是统治者的利益、操作原则和虚假的需要阻碍了快乐原则的解放以及非压抑性社会的出现。“在当代,匮乏的征服仍然局限于少数发达工业社会地区。这些地区的繁荣掩盖了在它们的边界内外存在着的‘地狱’;它们的繁荣还扩散着一种压抑性的生产力和‘虚假需要’。其压抑性程度,恰恰是这种繁荣促进各种需要得到满足的程度,满足这些需要要求进行达到同等生活水平、赶上新旧更替进度的竞赛,享受不用大脑的自由,用破坏性手段并为了破坏性手段为工作”[6]191。发达工业社会的技术理性催生着人的虚假需求和生产力崇拜,然而生产力这个词本身就带有压抑和对压抑庸俗赞美的意思。非压抑性社会必须克服生产力崇拜,用人的真实需求取代虚假需求,“非压抑性秩序只是在最成熟的文明阶段,即在用最少时间、最小身心能量满足所有基本需要的时候,才是可能的”[8]。马尔库塞还指出,争相提高劳动生产力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互相竞争有关,如果消灭了资本主义,“没有这种可怕的竞争,社会主义就可能克服对生产力的崇拜。社会主义就可能慢慢缩小人对劳动机器的屈从程度,重新组织以消灭异化劳动为目标的生产,放弃资本主义消费社会的穷奢极欲,奴化剥削。”[5]81当代中国推动科学发展,核心是以人为本,基本要求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全面、协调和可持续,这就需要克服生产力崇拜,克服对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片面理解,尤其是要克服政府公共管理过程中的物本主义倾向,克服政府在设计政绩考核指标时片面追求GDP,要选择人本主义作为政府公共管理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正视人的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的同等满足,真正实现人的自由和全面发展。

2.技术理性回归价值理性。技术理性作为工具理性消解了价值理性,其具体表现就是“在现代科学技术乃至一切科学理论的发展过程中,滋生了一种为‘用’而学的实用主义倾向,即把某些感性效用目标的实现,作为一切科学技术和理论活动的唯一驱动力,这就从根本上忽略或排除了人的精神文化需要或精神境界对于人生的极端重要性,难免发生价值论错位”[9]。马尔库塞认为,要克服技术理性对人的奴役,彻底实现人和社会的解放,就必须坚持科学技术的人道主义,坚持技术理性回归价值理性,发展出一种“和平”“人化”的新技术理性,即后技术理性。后技术理性把人从受控制和奴役的状态中解放出来,必须对现实发动总体性革命,尤其是要解放人的本能结构,用“新感性”(newsensibility)来恢复人的想象力和解放人的本能,因为“新感性,表现着生命本能对攻击性和罪恶的超升,它将在社会的范围内,孕育出充满生命的的需求,以消除不公正和苦难;它将构织‘生活标准’向更高水平的进化”[10]106。塑造“新感性”就是要重建科学技术与价值观念的统一,为此马尔库塞高度重视艺术和审美的作用。技术理性维护着统治的合理性,把科学的工具理性与艺术的价值理性割裂开来,使艺术失去其批判和创造功能。艺术是人类爱欲解放和自由存在的最高形式,只有把艺术整合到科学和技术之中,理性作为后技术理性才能够最终实现非压抑性社会。在总体性革命主体的追寻上,马尔库塞放弃了对工人阶级的政治期待,转而诉求于社会底层的流浪汉、被压迫者和失业者,“技术资本主义批判理论的新主体观由于脱出了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使社会革命理论的主体和方向变得飘摇不定。解放实践的困难使得马尔库塞最终由技术政治哲学走上了审美政治哲学和艺术解放的救赎之路”[11]。

3.人与自然和谐。马尔库塞对技术理性进行深入批判,进而探索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有效途径,提出激进的“自然的解放”主张,认为人的解放取决于自然的解放。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人们发现(或者确切地说是再发现),自然界成为反对剥削社会的斗争中的同盟军,因为在剥削社会中对自然界的损害加剧了对人的损害。发现解放自然界的力量以及这一力量在建设一个自由社会中所起的至关重要的作用,将成为社会变革中的一种新型的力量。”[1]134人对自然进行掠夺性地开发利用,其结果是“商业化的、受污染的、军事化的自然”加剧了人的生存困境和社会的剥削压迫,缩小了人的生活世界,妨碍了人对自然环境的爱欲式占有和利用,使人不可能在自然中重新发现并解放自身。“在现存社会中,越来越有效地被控制的自然已经成了扩大对人的奴役的一个因素:成了社会及其政权的一个伸长了的胳膊”[5]60。人的解放在两个方面依赖于自然的解放,一是人自身的自然,包括人本能和感官的解放,二是人身外的自然,即人的生存环境的人道化,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科学技术成为联接两者的中介。关于自然的解放,马尔库塞指出:“‘自然界的解放’并不意味着回到前工业技术时代,而是进而运用技术文明的成果,使人和自然界摆脱科学和技术为剥削服务时的那种破坏性滥用。”[10]131也就是说,人和自然的解放必须依靠科学技术,但是必须进行社会制度变革,防止科学技术的异化和滥用,必须变革把科学作为损害手段对待自然的社会制度,发展用科学技术保护自然并重建生活环境的社会制度。马尔库塞关于自然解放的主张,对于当代中国正在进行的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建设以及生态文明建设都具有重要的启迪意义,和谐社会内在地包含着人与自然的和谐,生态文明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以及政治文明的前提和基础,通过解放自然来实现人的解放是生态文明建设题中的应有之义。

[1]马尔库塞.历史唯物主义的基础[M]//西方学者论《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1983.

[2]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44.

[3]马尔库塞.现代文明与人的困境[M].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89.

[4]霍克海默.批判理论[M].李小兵,等,译.重庆:重庆出版社,1989:5

[5]马尔库塞.工业社会和新左派[M].任立,编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

[6]马尔库塞.单向度的人[M].刘继,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8.

[7]于桂芝,李晓晴.科学技术批判理论与和谐社会[J].浙江学刊,2006(4).

[8]马尔库塞.爱欲与文明[M].黄勇,薛民,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7:142.

[9]崔永和,童路雯.传统人道主义的生态限度及其出路[J].河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4).

[10]马尔库塞.审美之维[M].李小兵,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9.

[11]糜海波.马尔库塞:技术资本主义批判[J].内蒙古社会科学(汉文版),2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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