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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化视域下的新中国国际战略选择研究

2012-04-12徐子棉

关键词:外交现代化战略

徐子棉

(1.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陕西西安 710060; 2.西北政法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060)

现代化视域下的新中国国际战略选择研究

徐子棉1,2

(1.陕西师范大学政治经济学院,陕西西安 710060; 2.西北政法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陕西西安 710060)

现代化不是一国孤立的现象,中国的现代化与世界有着密切的联系。国际战略选择对现代化进程有重要的影响,从现代化视域研究中国的国际战略问题,把国际战略纳入现代化领域之中,对一国现代化建设条件的研究和外交战略研究都具有重要意义。

现代化;国际战略选择

一个国家的国际战略对其现代化的发展有着密切联系,外交政策不但是国际环境的产物,同时也能影响并塑造国际环境。建国后我国的国际战略的选择越来越和我国现代化建设密切联系,成为塑造和保证我国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条件。本文拟从现代化的视角对建国以来我国国际战略对现代化的作用做历史的考察。

一、“一边倒”战略选择与建国后现代化的初探

因各个国家的主权地位、社会制度、历史文化传统和发展战略选择的差异,决定了形成现代化的模式也各具特色,特别是对于新中国这样一个刚刚取得独立地位的社会主义新兴的发展中国家,如何从旧的依附帝国主义的外源型现代化转为独立自主、“内生型”现代化是现代化建设的题中应有之义。

(一)“一边倒”战略形成的历史动因及其内容

新中国从一开始,就把保持国家和外交的独立自主作为现代化进程中的一项根本使命。这段时期,在外交战略选择上,大致有三种空间:与苏联结盟、与美国结盟、在美苏之间保持中立。由于二战结束不久,世界格局发生重大变化,一场遏制与反遏制、封锁与反封锁、干涉与反干涉在内的两大阵营对峙骤然形成,各国不得不做出相应的判断与选择,这也是客观形势使然。“一个国家不站在美国领导的阵营内,便站在苏联领导的阵营内,不存在中间道路。在斯大林和乔·麦卡锡时代,那种走中间道路的想法很不明智的。”[1]455-456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保障新中国独立和领土完整;如何争取外国对新中国的外交承认;如何为新中国争取一个和平的国际环境;如何为新中国的经济文化建设争取必要的国际援助等等一系列巩固革命成果和维护国家利益的问题摆上桌面,中国作为世界上人口众多又兼具军事和经济潜力的大国,对外战略选择的余地实际上不大,东西方两大阵营都不会允许中国保持中立,而会极力将中国拉入自己的营地。所以,中国政府要靠自己的实力来走中间道路显然是不可取的,一定得在两大阵营中抉择。加之新中国百废待兴,争取外援则成为尽快医治战争创伤、振兴民族经济的必要手段。而以美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不愿意中国脱离世界资本主义体系和丧失中国这个丰富的原料市场,他们才联合起来对新中国进行政治上孤立、经济上封锁、军事上威胁,妄图逼新中国就范,纳入他们的体系。这就使得中美关系降于冰点,新中国在选择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基础上,在外交上独立自主,采取“一边倒”策略,联苏抗美,广交国际朋友,从社会主义阵营中寻求支持、同情与援助,以谋求国家发展的生存空间则成为当务之举。

美国在新中国成立前期,曾积极推行扶蒋反共和支援国民党打内战的政策,据美国国务院1949年8月发表的《美国与中国关系》白皮书显示,从抗战截止到1948年底,美国援蒋共计45亿美元。特别是1949年毛泽东知悉司徒雷登将要访问北平时,中共曾做出积极反应,重申自己的立场原则,表明基于共同的民族立场,国家间是可以合作的。但美国政府自始至终都保持“只要国民党政府不垮台,就不会改变承认国民党”的立场,并于1949年间,对中国实行经济上的封锁,贸易上的禁运政策。这表明中国政府从现实中看到从西方国家获取经济与技术上的帮助是极困难的,加之1950~1953年的朝鲜战争,彻底断绝了与美国打交道的念头,且视美国为新中国国家安全的最大威胁。正如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提到的:“一边倒,是孙中山的四十年经验和共产党二十八年经验教给我们的,深知达到胜利和巩固胜利,必须一边倒。骑墙是不行的,第三条道路是没有的。我们反对倒向帝国主义一边的蒋介石反动派,我们也反对第三条道路的幻想。”[2]14721950年2月14日,中苏两国在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签订了《中苏友好互助同盟条约》,内容涉及两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交流与合作,共同抵御日本军国主义的再起及日本或其同盟国重新侵略,一旦受到日本或与日本同盟的国家的侵略而处于战争状态时,缔约国另一方即尽其全力予以军事及其他援助。这个条约的签订,标志着“一边倒”战略在实践中形成和落实。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中苏两国在意识形态上的一致性促成了“一边倒”战略的实现。

(二)“一边倒”战略在20世纪50年代现代化进程中的作用

在对外关系中,各国往往会有意无意的用意识形态标准来选择自己的立场,意识形态同类化国家,更容易看到观点的一致和利益的重合,因而更具发展友好合作的可能性。中苏当时在基本的社会制度安排、社会发展的最终目标上都有着共同的语言和相同的理解,这些都让双方易于产生亲近感。但意识形态并不是对外关系的惟一原动力。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主权神圣不可侵犯,源于国家主权的国家利益是对外关系的根本原动力。20世纪50年代,为开创新中国社会主义工业现代化建设良好的国内环境和争取有利的国际环境,中国采取了建立国际和平统一战线和“一边倒”战略,为新中国赢得了一个相对有利的国际环境,突破了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阵营的孤立、遏制和封锁,巩固了新生政权;在经济上,争取到了国际革命力量尤其是苏联的援助,促进了国民经济的恢复和社会主义改造的顺利进行,在一定程度上奠定了中国现代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的基础。这种战略的选择是正确的。

二、“反帝”、“反修”、“世界革命”战略及其对现代化建设的影响

(一)政治上的“左”倾思想的扩散对国家发展的国际战略选择的方向造成直接影响

然而,当代中国的现代化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由于在指导思想发生过“左”的偏差,从1957年的反右派斗争到历时3年的“大跃进”和“人民公社化”运动再到10年之久的“文化大革命”,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经历了一个曲折的过程,一度造成了现代化进程的延误和中断。“大跃进”运动,违背经济规律,造成了国民经济比例失调,人民公社化的公有制的急速升级,这些左倾冒进政策造成经济建设严重挫折,三年连续大幅下降,引发了“三年困难时期”,延误了现代化进程。以“反修防修”为目的的“文化大革命”,把国民经济推到崩溃的边沿。在这个时期,中国在政治上的“左”倾思想逐步扩散到外交上,进而直接影响到国家发展的国际战略选择的方向。把阶级斗争观点也作为对外交往的准则,以阶级划分敌、我、友,为追求纯粹世界革命的理想和意识形态输出革命,这种思维、心态和政策的选择,不但在国际上不符合客观实际,在国内,把我国有限的人力、财力、物力投入战备建设,使中国的经济建设布局和资源配置完全服从于战备的需要。既不符合经济建设的规律和要求,又不符合现代化建设的内容和实际,在很大程度上打断了中国现代化经济建设的脚步。

(二)“反帝”、“反修”、“世界革命”战略致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面临严峻的困境

六七十年代中国外交战略带有明显的意识形态色彩,中苏两党从论战到决裂,再到国家关系的冲突,成为这一时期中国国家外交战略的特征。虽然这一时期中国为捍卫自己的国家利益、反对苏联霸权主义具有合理性一面。但在国际总体战略上是基于一种意识形态的考虑,把捍卫意识形态的纯洁性置于高于一切的地位。1956年,赫鲁晓夫在苏共二十大特别会议上发表了题为《关于个人崇拜及其后果》的秘密报告,全盘否定斯大林。不久,又提出了“和平共处,和平过渡,和平竞赛”的新政策,意欲与美国缓和紧张的关系,这造成了中苏在意识形态上的严重分歧。到1964年中苏两党论战后,中国在外交上提出了“反帝”(反对美国和其他西方帝国主义国家)、“反修”(反对苏联现代修正主义)、“世界革命”(支持亚非拉各国民族解放运动和无产阶级革命)的战略,这是一种脱离世界的危险的外交政策,这一政策使中国在国际上处于空前孤立的地位,错过了与许多国家及政党交朋友的机会和数十年的发展时间,加之1966年初中苏两党关系完全破裂,国际上又掀起反华浪潮,边界纠纷愈演愈烈。不仅使国家在安全上面临四面受敌的严重威胁,而且还把中国隔绝于世界现代化潮流之外,致使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面临十分严峻的态势,迟滞了中国现代化的进程,而此时,日本、韩国等国家则利用世界新技术革命的机会发展起来。

三、“一条线”、“一大片”战略与现代化全面重启前的准备

由于中苏关系的公开破裂和两次标志性事件(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和1969年中苏在边界问题上的“珍宝岛”事件)的发生,中国为摆脱孤立地位再次调整了对外战略,正如毛泽东所谈到的,“两霸中我们要争取一霸,不两面作战”,“两个超级大国之间可以利用矛盾,这就是我们的政策”[3]186,进而提出了联美反苏的“一条线”、“一大片”战略。“一条线”、“一大片”战略简单的说,就是使中国、美国、日本、巴勒斯坦、土耳其、伊朗、欧洲等大致处在同一条维度的各国联合起来,以及亚非拉一大片都团结起来,共同抵御当时霸权主义声势最胜的苏联。如果说,50、60年代的对外战略带有浓厚的意识形态色彩和强烈的理想主义色彩的话,那么舍苏取美的“一条线”的政策则超越了这个瓶颈,把维护国家利益放在对外战略的首要地位,特别是对新中国前两次对外战略的经验与教训再认识的结果,使中国在国内十分困难的时期获得了外部环境的相对稳定,中美关系向前迈进了一大步。从当时的历史背景来看,美国作为头号资本主义国家,中美关系的正常化极大地推动了中国同日本、加拿大、意大利、英国、联邦德国等西方国家外交关系建立的进程,新中国以崭新的面貌重现在国际舞台上。特别是1971年10月,在第26届联合国大会上,联合国通过了关于恢复中华人民共和国在联合国的一切合法权利,并把国民党代表从联合国一切机构中驱逐出去的提案,恢复了中国在联合国和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合法席位。在中美关系改变的基础上,在70年代初,中国从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进口了一批先进的生产设备,初步开展经济文化交流,开启了世界的大门。这些不但为当时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起到积极作用,也为后来改革开放奠定了基础。70年代后期,改革开始酝酿。在外交上,颇具影响的是1978年的出国考察热潮,先是中共代表团出访南斯拉夫并承认南为社会主义国家,这在对社会主义认识上有了很大的突破,意识到社会主义实践模式的多样性;再是为了借鉴、学习国外的经验,中央派多个经济代表团访问日本和欧洲国家并于回国后向中共中央政治局做了汇报、写下考察报告,分析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的可能性。当中央决策层重新把实现四个现代化作为目标时,他们思考的不是要不要开放,而是怎样搞好开放,他们把焦点聚于国外,寻求技术、资金、设备、管理等外部资源来提升发展的可能性,下决心“把世界最新的科技成果作为我们的起点”[4]44。使中国回到了世界现代化潮流之中。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一条线”、“一大片”国际战略的开展,为70年代末中国改革开放政策的实施、中国对外经贸易关系的发展及现代化的重新启动创造了积极的条件。

四、新时期的外交战略与当代中国现代化的全面启动

(一)实行“真正的不结盟”战略,大力开展全方位外交

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新中国进入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它全面启动了当代中国的现代化道路。由于80年代是战后世界政治和国际形势的一个临界点。二战后的老殖民主义在70年代中期终结;以美国霸权为代表的新殖民主义接连发动战争,企图遏制世界各地民族民主革命潮流也宣告失败,同时美国在台湾问题上的两面政策,损害了中国国家利益;苏联的霸权主义遭到各国人民的反对,且也力不从心。中国政府审时度势,于1982年9月,中共十二大正式确立了新时期中国外交战略方针——“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这个战略彻底改变了70年代针对苏联的“一条线”外交战略,采取了真正的“不结盟的战略”,在国际事务的交往中,不再以意识形态和社会制度的异同论亲疏远近,而是根据事情本身的是非曲直独立自主做出判断,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即相互尊重主权和领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干涉内政、平等互利、和平共处)的基础上,发展同世界各国的友好合作关系,改善和发展同周边国家的关系,积极开展同各个国家的技术交流、经济合作、贸易往来,引进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先进的成果及人才和资金,充分利用国际和国内两种资源,打开国际国内市场,以加速现代化建设,加强南南合作、南北对话,以和平的方式解决国际争端,反对一切形式的霸权主义,反对军备竞赛,推动裁军进程,共同建立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

这一战略的调整给中国外交带来了新的局面,它是自建国以来在国际战略上最成熟的选择,是中国对80年代初期所处的国际体系环境及世界经济发展给予的机遇和挑战的双重力量下的选择,使中国能够迅速摆脱东西方冷战,在世界舞台上成为美苏之外的一个重要的角色,它达到了主观与客观相辅相成的逻辑结果,对今后的外交政策具有重大的影响力。邓小平“和平与发展”国际战略观为中国对外关系开创了前所未有的全方位外交局面,为国内现代化全面启动创造了良好的外部条件。

(二)“韬光养晦、有所作为”避免因大国对抗而导致大局失控

国际政治形势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发生了重大变化,东欧剧变和苏联解体使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出现逆转,面临严重曲折。为了应对八九风波和失衡的国际力量对比,邓小平提出了“冷静观察、稳住阵脚、沉着应对、韬光养晦、善于守拙、决不当头、有所作为”的战略方针。“韬光养晦”体现出中华民族传统的经典政治智慧,用小平同志的话语可以解释为不扛旗、不当头、过头的话不说、过头的事不做、埋头苦干、朋友要交、心中有数、不锋芒毕露、不引火烧身。它给予当时的中国在国际战略选择上的一个新方向,使得本国不因为国际风云剧变而动摇现代化前进的目标;不因为外部的挑动而锋芒毕露;不因为一些第三世界国家的要求而丧失理性判断,从而避免因大国对抗而导致大局失控,影响现代化建设的不利情况的出现,为及时调整并实施更加务实灵活的外交对策奠定了基础。当然,韬光养晦并非丧失原则的妥协退让,更重要的是在严峻的形势下展露战略选择的自主性,要“有所作为”。在国际事务中充分发挥大国的积极作用,与各国建立平等、互利的关系,为世界和平和人类共同发展做出应有的贡献。特别是在直接涉及国家主权、安全和发展利益等问题,要坚决的维护,果敢的发言。抓住机遇、加快发展,不断缩小与发达国家的差距,为对外开放创造更加有利的外部环境,实现“韬光养晦”与“有所作为”的良性互动。

(三)中国国际战略选择的最新成果,标志着中国正融入世界现代化体系

1.“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是中国政府和人民根据时代发展潮流和自身根本利益作出的战略抉择。党的十六大以来,逐步形成了和平发展道路的战略抉择,这是中国政府基于现代化发展所处的国际环境及存在的“中国威胁论”、“中国崩溃论”做出的回应和重大战略举措。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提到:“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实现“即通过维护世界和平发展自己,又通过自身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的和平发展”。中国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本质上看,是一种和平、开放、合作、互利、共赢的发展,是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根本要求,是根据自身的国情做出的必然选择,是顺应时代发展潮流的正确抉择。正如胡锦涛同志在十七大报告中指出的:“中国致力于和平解决国际争端和热点问题,推动国际和地区安全合作,反对一切形式的恐怖主义。中国奉行防御性的国防政策,不搞军备竞赛,不对任何国家构成军事威胁。中国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永远不称霸,永远不搞扩张。”[4]46

2.推动建设“和谐世界”的战略理念。国家主席胡锦涛郑重地、正式地第一次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的主张是2005年4月22日雅加达亚非峰会上发表演讲,他说“要倡导开放包容精神,尊重文明、宗教、价值观的多样性,尊重各国选择社会制度和发展模式的自主权,推动不同文明友好相处、平等对话、发展繁荣,共同构建一个和谐世界。”

战略是治国安邦之道,战略思维归根到底所寻求的是国家的长治久安。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紧密联系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实际,深入研究变幻莫测的国际风云和世界的矛盾,以实际行动推进文明对话与交流,提出“和谐世界”这个新理念。“和谐世界”的战略理念是中国坚持和平发展道路的全面宣示,《中国的和平发展道路白皮书》中用四个词语涵盖了和谐世界的内涵,即民主、和睦、公正、包容。从国际政治、安全、发展、文明对话等角度提出了中国的立场、观点及政策主张,表明中国是维护世界和平、安全与稳定,促进共同发展,促进国际社会和谐的、积极的、有责任意识的重要力量。中国致力于构建和谐世界,目的是要遏制战争,为人类架起一座和平、发展、合作、和谐、友谊的桥梁,为人类营造一个共生、共荣、共享的美好精神家园,也为中国现代化创造更好的国际环境。

3.“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党的十七大报告中提到:“中国将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互利共赢反映出中国对外开放理念的新探索、新思维和新发展。当前,世界经济增长面临的最严峻的挑战是国际金融危机的迅速蔓延和广泛波及。有效应对金融风险,维护国际金融稳定,促进世界经济发展,是各国各地区共同面临的重要而紧迫的任务,需要国际社会增强信心、加强协调、密切合作。各个国家都应迅速采取有效措施,遏制金融危机的蔓延和扩散,积极促进经济增长,避免发生全球性经济衰退。开放合作、互利共赢,不仅是应对金融危机的指导思想,而且应成为解决当前全球经济社会发展中突出问题的基本精神。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中国的前途命运同世界的前途命运日益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中国需要和平稳定、和谐合作的国际发展环境,也愿意为营造这样的环境贡献自己的力量。正如胡锦涛主席所讲的:“我们将继续以自己的发展促进地区和世界共同发展,扩大同各方利益的汇合点,在实现本国发展的同时兼顾对方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正当关切。我们将继续按照通行的国际经贸规则,扩大市场准入,依法保护合作者权益。我们支持国际社会帮助发展中国家增强自主发展能力、改善民生,缩小南北差距。我们支持完善国际贸易和金融体制,推进贸易和投资自由化、便利化,通过磋商协作妥善处理经贸摩擦。中国决不做损人利己、以邻为壑的事情。”[6]47

4.推动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国际秩序是指某一时期国际社会中的主权国家、国家集团、国际组织等行为主体围绕某种目标并依据一定行为规则相互作用形成的保障机制。国际秩序的核心问题是遵循国际关系基本准则,就其性质而言,有公正合理的也有不公正、不合理的。衡量一种国际秩序是否公正、合理,主要是考量这种秩序是基于什么样的利益,它所包含的国际行为规则和相应的运行机制是否有利于世界的和平与发展。国际秩序基本内容主要包括国际经济秩序和国际政治秩序,众所周知,国际经济秩序是基础,起决定作用,国际政治秩序对国际经济秩序有巨大的反作用,二者相辅相成。

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是当代中国外交的一贯追求和重要使命。当前,中国政府审时度势,在大力发展国内现代化的同时,积极参与国际惯例与制度的完善,使之朝着更趋合理、公正、切

合全人类共同利益的方向努力。中国政府对国际秩序进行渐进式改革的重要手段之一就是广泛开展多边外交。多边主义是应对人类共同挑战的有效途径,是解决国际争端的重要手段,是全球化良性发展有力保障,是促进国际关系民主化、法制化的最佳途径。构筑有效的多边主义,关键是以新的安全观、发展观和文明观为指导,建立平等、互信、合作为基础的全球伙伴关系。多边外交开放、公平、公开的特征决定了它是国际机制和国际组织建立、维持和发展的基础,而国际机制和国际组织又是国际秩序的制度保障,因此,中国积极广泛的参与国际机制,极大地改善了中国的国际形象,提高了国际声望。

[1] 保罗·肯尼迪.大国的兴衰[M].王保存,等,译.北京:求实出版社,1988.

[2] 周恩来外交文选[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

[3] 毛泽东外交思想研究[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1994.

[4] 邓小平思想年谱(1975~1997)[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8.

[5] 胡锦涛.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07年10月15日)[G]//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

[6] 谢益显.中国外交史:中华人民共和国时期(1949~1979) [M].郑州:河南人民出版社,1988.

[7] 孙泽学,唐天新.中苏同盟破裂根源探析[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98).

责任编辑:毛正天

D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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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4-941(2012)03-0110-05

2012-05-28

徐子棉(1979-),女,满族,河南南召人,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国际政治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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