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综合安全观到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思考
2012-04-12鱼俊清
胡 捷,鱼俊清
(西安政治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8)
从综合安全观到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思考
胡 捷1,鱼俊清2
(西安政治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8)
新世纪新阶段,我国国家安全形势发生了巨大且深刻的变化,对军队维护国家安全和发展利益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而树立什么样的安全理念,明确什么样的安全任务,是国防和军队建设必须认真思考和回答的问题。
安全观;综合安全观;多样化军事任务
一、从传统安全理论到综合安全观
所谓安全观,是人们在主观领域对国家安全形势的认识和判断①。安全观除了具有战略文化背景外,还是一个动态发展概念,其核心内容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更替,社会的发展而演进。我国古代安全思想源远流长。西方世界安全理论纷繁复杂,有现实主义、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之分。从强调冲突的传统安全观到主张合作的新安全观的发展,存在着内在的逻辑关联。最主要的原因是在传统安全理论指导下国家面临安全问题的两难:各国为自身安全增加军事实力的努力,会引起他国的恐惧与不安,双方在互不信任的氛围中,剑拔弩张,军备升级,反而导致各自生存环境的更不安全。面对如此的“安全困境”,人们的视野更加宽阔,从更加多元、发展的眼光看待安全问题,综合安全观应运而生。20世纪80年代,欧洲安全和合作组织率先提出“共同安全”与“合作安全”的概念。他们认为,安全本身是多层次的,持久的安全只有在全体国家能够共享安全的时候才能够实现。2003年12月,欧盟首脑会议通过了题为《更加美好世界中安全的欧洲》的欧洲安全战略文件。该文件是欧盟历史上第一份官方的共同安全战略,体现了欧盟独特的“综合安全”视角。新世纪新阶段,以胡锦涛为总书记的中央领导集体,在精辟分析和准确把握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发展面临的国内外形势、安全挑战和重大战略机遇的基础上,提出了以互信、互利、平等、协作为核心的新的国家安全观,即综合安全观。综合安全观体现的防御性现实主义思维,代表着中国在安全问题与国际认同的深化、合作性战略文化的内化,不仅成为构建新世纪中国国际战略的基石,也为国防和军队建设指明了方向。
二、综合安全观的理论特征
所谓综合安全观,是指用全局的、联系的、系统的思维,来思考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军事,以及科技、生态、粮食、能源等一系列安全问题,通过科学统筹,运用多种手段,发挥整体合力,实现国家的总体安全②。综合安全观是一个内涵丰富的观念体系,与传统安全理论相比,其特征主要表现为:
(一)安全主体多元
传统意义上的安全主体——国家,不再是国际关系和国家安全的唯一主体,公司企业、社会群体、非政府组织,甚至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影响国家安全的行为体。一国的安全也不再只是单边、双边或者三边的事情,气候环境、跨国犯罪、流行疾病等诸多问题的解决需要国际间的多边合作与协商。虽然国家作为国际安全主体的地位长时间内不会动摇,但非国家安全主体的权力和能力无疑会越来越大。
(二)包含内容丰富,利益纠缠复杂
国家安全问题所包含的内容愈加丰富,不仅来自于军事领域,而且拓展到政治、经济、社会、环境等多个层面。所谓经济安全、政治安全、文化安全、生态安全、能源安全、粮食安全、食品安全、药品安全等就是不同领域对安全问题关注的体现。国家间利益关系更趋复杂。
(三)维护手段多样
军事实力和军事手段不再是国家获取安全的唯一途径,但仍是维护国家安全利益的关键因素,以军事高技术为代表的各国核心军事能力建设水平是国家间博弈的重要砝码。面对安全威胁来源的多样化,包括环境治理、疾病预防、气候监控、粮食生产、打击跨国犯罪等在内的多种非军事手段地位不断上升。越来越多的国家倾向于和平、外交的手段,而不是单纯的军事手段来获取安全环境,实现安全利益,特别是几个具有重要影响力的大国间的多层面协作磋商对世界和平与发展有着巨大的影响。
三、我国国家安全利益面临的现实威胁
从综合安全的角度分析我国国家安全利益所面临的现实威胁主要有:
(一)传统安全威胁
①以美国为首西方国家军事力量的增强以及对我战略部署调整带来的威胁。②朝鲜半岛问题久拖不决,实现和平遥遥无期,对我国国家安全造成直接威胁。③虽经各方努力,首届核安全峰会于2010年在美召开,并签署了《华盛顿核安全峰会公报》和《华盛顿核安全峰会工作计划》两份文件,但并没有改变世界核安全状况日益严峻的现实,美、朝、韩、日、伊、印、以等多个国家在核问题上矛盾突出,中国面临核安全问题的现实威胁。④国家战略利益不断拓展,与周边多个国家在领土、海洋权益方面争端频发,如钓鱼岛问题、南海问题等,是影响我国安全和发展的重要隐患。⑤当前我国正处于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机遇期,历史经验表明,这一阶段既是国民经济结构的跃升期,也是脆弱期和波动期。国民经济的稳定性和抵抗风险能力将受到严峻考验,出现结构性危机与金融震荡的风险进一步加强。⑥制度安全与社会威胁。社会转型期各种思想的碰撞与新问题的产生加剧了爆发局部社会动荡与政治骚乱的可能。
(二)非传统安全威胁
①恐怖主义组织及其活动。国际恐怖主义活动有增无减,陆、海、空、天、电(磁)、网(络)各个领域,无处不在③。②严重的自然灾害和公共卫生事件。③大规模社会骚(动)乱。由经济、宗教等多方面原因造成的社会矛盾积累,很可能引发大规模的社会骚(动)乱或群体性事件。④重大的安全事故。⑤海外人员与海外财产面临的威胁。
四、应对多种安全威胁,高标准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
(一)紧抓核心军事能力提高
军队为国家综合安全做贡献,最主要的还是要发挥好基本职能,即提高以打赢信息化条件下局部战争能力为核心的军事能力。实践也证明,军队只有具备了这一核心能力,应对多种安全威胁,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才有了坚实的基础。提高核心军事能力,重点是要以创新的思维推进军队信息化建设进程,通过信息系统,把原本分散的各个作战力量、作战单元、作战元素系统集成为整体的作战能力,以形成基于信息系统的体系作战能力。具体来讲,重点是提高军队的安全危机预测能力、情报信息收集能力、高效组织指挥能力、多途径战略投送能力、全域作战能力、复杂电磁环境条件下的对抗能力,精确打击能力以及综合保障能力等。
(二)建立军地联合应对机制
非传统安全威胁许多来自地方,需要与地方政府、人员紧密配合。建立健全军队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情报预警机制、联席协商机制、组织指挥机制、联合保障机制等,可以为联合处置突发事件和完成多样化任务提供组织基础和制度保障。据统计,仅2010年,军队和武警部队就先后参加了西南抗旱、玉树抗震、舟曲泥石流灾害抢险、南方和东北抗洪、广东和海南抗台风等重大救灾行动,累计出动兵力约35万人,机械车辆1.7万台次。军地各级成立联合指挥部,对军队、武警、民兵预备役等实施统一指挥,各部队快速有序出动,一线部队果断处置,反应出近年军地联合处置危机体制建设的成果。
(三)优化军事力量结构
近年,围绕抢险救援能力的提高,我军有计划地抓了地震灾害救援部队、抗洪抢险部队、核生化应急救援部队、空中紧急运输服务部队、海上应急搜救部队、医疗防疫救援部队等国家应急力量的建设。还可以适当增加工程、防化、陆航、防疫等专业兵种的比例;加强应急通信保障、地震及核生化救援、重大疫病防治、信息攻防、心理咨询、法律服务等方面特殊人才的培养;结合地域特点,适当调整预备役、专业部队的布局;有重点地研制、配发、预置完成非战争军事任务所需要的专用装备和救援器材。
(四)加大完成非战争军事任务的训练力度
将非战争军事任务训练纳入全年训练计划统一安排,明确训练时间、内容、质量标准和训练保障;针对非战争军事行动突发性特点,结合任务区域可能发生的自然安全威胁和使命任务要求,强化官兵应急性训练;突出专业分队的专攻精练,重点加强紧急出动、远程输送、专业技能、安全防卫、心理素质、涉外常识、民族语言、宗教习俗等方面内容的学习和训练;加强与地方公安、交通、民政、运输以及其他专职机构的沟通联系,适时组织有针对性的联合演练,熟悉流程,建立联系,增进了解,确保行动时忙而不乱,协调一致。
注释:
①杨毅:《中国国家安全战略构想》,时代出版社2009年版,第7页。
②军事科学院军队政治工作研究中心:《论树立综合安全观》,《解放军报》2010年1月19日,第7版。
③杨东录、郭耀武、夏天:《综合安全观研究》,《西安政治学院学报》2011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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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7-905X(2012)05-0027-02
2012-01-10
1.胡捷(1978— ),男,陕西西安人,西安政治学院军队人事管理学系学员,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军队人才与人事管理研究;2.鱼俊清(1955— ),男,陕西韩城人,西安政治学院军队党的建设学系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中国共产党战略策略研究。
责任编辑 韩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