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话语和历史主体
——后马克思主义的话语还原论批判
2012-04-11操奇
操 奇
(1.广东医学院社会科学部,广东东莞523808;2.盐城师范学院经济法政学院,江苏盐城224051)
在很大程度上,后马克思主义者将马克思主义指认为一种阶级政治。他们不仅从其“后”思维的范式出发,对其展开了持久的、壮观的批判活动,并且初步形成了具有一定影响的“话语还原论”。毫无疑问,这些“话语还原论”必须放在存在与意识、结构和动力的辩证视界中加以再批判,因为它们本质上是两种哲学范式(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和两种分析轴心(物质生产和话语/意识形态)的话语对抗(亦是一种拉克劳和莫非意义上的“对抗”),亦是两种社会构想(科学社会主义和“心灵社会主义”[1]222)框架下的话语实践。
生产、话语和历史主体
——后马克思主义的话语还原论批判
操 奇1,2
(1.广东医学院社会科学部,广东东莞523808;2.盐城师范学院经济法政学院,江苏盐城224051)
后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展开了尖锐的还原论批判。他们试图告别阶级本体论,以话语理论重构历史主体,建构激进政治理论。其方法论基础主要是解构主义和多元决定论。但其理论建构突出地表现了这样的困境:从向下(经济)的还原论坠入了向上(话语)的还原论——重坠唯心主义的渊薮,这种话语还原论最终会使得“科学社会主义”蜕变为“心灵社会主义”,使得“解放”实践走向一种所谓的“自我改造”理论。辨析和再批判这一“话语还原论”对避免在中国理论界造成输入性的“话语膨胀”,健康发展马克思主义具有重大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马克思主义;后马克思主义;阶级批判;历史主体;话语还原论
在很大程度上,后马克思主义者将马克思主义指认为一种阶级政治。他们不仅从其“后”思维的范式出发,对其展开了持久的、壮观的批判活动,并且初步形成了具有一定影响的“话语还原论”。毫无疑问,这些“话语还原论”必须放在存在与意识、结构和动力的辩证视界中加以再批判,因为它们本质上是两种哲学范式(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和两种分析轴心(物质生产和话语/意识形态)的话语对抗(亦是一种拉克劳和莫非意义上的“对抗”),亦是两种社会构想(科学社会主义和“心灵社会主义”[1]222)框架下的话语实践。
一、后马克思主义对马克思阶级理论的批判
因为马克思倾向于把政治理解为一种阶级统治,所以阶级概念通常被认为是“马克思著作的核心,而且也被认为是马克思主义的核心。”[2]在《资本论》最后一章中,马克思提出并试图回答“是什么形成了阶级”这个问题时,文本戛然而止。就在这一中断处,马克思承认,“在英国,现代社会的经济结构无疑已经达到最高度的、最典型的发展。但甚至在这里,这种阶级结构也还没有以纯粹的形式表现出来。在这里,一些中间的和过渡的阶层也到处使界限规定模糊起来。”[3]在服膺于文本主义的解构主义的后马克思主义者们看来,文本的中断恰恰形成了理论的“裂缝”。这一“裂缝”处,他们告别了阶级政治,开启了激进政治的航程。后马克思主义拥有如下共同的逻辑前提。
1.阶级还原论批判
在后马克思主义者看来,传统马克思主义的阶级理论本质上是一种阶级还原论,因囿于经济主义方法论,它直接地陷入了一种生产力拜物教。他们对阶级还原论进行了艰巨的经济主义批判,这一点首先体现在大力批判其阶级结构划分的经济标准上。这包含了两层含义:第一,经济不是划分阶级结构的好的界限;第二,经济地位不一定直接对应于其意识形态和政治信念。
布尔迪厄是坚持第一点的主要代表。他主张社会阶级不是只依据一个人在生产关系中的地位界定的,而是依据与那个地位具有“正常”关系的阶级习性界定的[4]372。对于阶级的界定而言,阶级的意识与阶级的存在一样重要,阶级的消费——不一定是奢侈的、符号性的——与阶级在生产关系中的地位一样重要(即使后者真的支配前者)[4]483。总之,社会阶级不是通过一种特征界定的……也不是通过各种特征的综合界定的,甚至也不是通过从一种基本的特征(在生产关系中的地位)开始排列的一系列的特征界定的……而是通过所有相关的特征之间的关系结构界定的,这种结构把它的特殊的价值赋予这些特征中的一个,赋予它们在实践中产生的效果。[4]106
此外,经济地位不一定直接对应于其意识形态和政治信念。布尔迪厄在早期的《阶级状况与阶级立场》这篇文章中,把阶级状况与基本的生存状况(相当于韦伯的“阶级归属”)相联系;而把阶级地位(相当于韦伯的“身份”)的特征描述为产生于阶级之间的对抗与团结的符号性的区分。阶级处境的特征是针对基本的生存标准而言的生活机会,而地位的特征“则产生于身份竞争的动力学”,阶级地位(即身份差异)代表产生于表面上看来非物质性差异的那种阶级斗争形式,而阶级处境(即经济权力)则代表为阶级立场设定广泛参数的物质状况。[5]
拉克劳、莫菲(下文简称拉莫)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的政治和意识形态》一书明确对生产方式层面上的阶级存在与政治意识形态层面的阶级形式做了二元区分。他们“都否认客观的阶级归属与主观意识层面的阶级认同之间的一一对应关系”[6]81。与布尔迪厄的批判不同,拉莫在对阶级认同对于阶级归属的影响上“更加强调康德的‘形式’原则;在拉莫这里,意识形态的阶级性也不是由生产方式所直接决定的,而是各种意识形态话语相互‘接合’的产物”[6]82。
2.工人阶级理论批判
解放的普遍代理人——工人阶级也是后马克思主义批判阶级理论的重心之一。在实践中,工人阶级在社会上和政治上的重要性的衰落是促使这一批判萌生的核心原因。这一批判主要包括对工人阶级特征及其作为历史主体地位的理论审查。[7]318
首先,后马克思主义意欲把马克思主义中本质主义的东西全部清除,自然“工人阶级”理论被指认为是一种本质主义色彩浓厚的“劳工形而上学”(C.赖特·米尔斯语)。波力斯认为这种“劳工形而上学”源于“劳动实体主义”,而拉莫则颠覆了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把阶级看作所有社会—政治认同的本质主义认同理论。马克思式的无产阶级的生成首先是与工业生产力密切联系的,必然依靠现代生产力提供的物质基础。据此,后马克思主义者认为马克思对无产阶级这个群体的先验眷顾,只是他的生产力拜物教理论框架的必然的逻辑建构。
其次,对工人阶级中心地位的先验性和工人阶级必然是革命的先验性进行了批判。马克思和恩格斯把19世纪英国男性工业工人阶级以一种“理想型”表达出来,将其建构为历史代理人,后马克思主义者试图改写和重新定位这一模式。[7]318拉克劳认为马恩“预设了工人阶级的中心地位,而这恰恰是必须要证明的东西。工人阶级并非是马克思主义传统中的‘普遍阶级’,并非是全世界人类解放的必然代理人。”[8]拉莫还提出了在多数情况下,工人与资本家之间虽然存在着附属性的关系,但并不构成为对抗关系。要从附属关系转变为对抗关系,是需要一定的条件的,“明显不同主体身份之间的平等替换则是对抗出现的条件”。[9]
二、后马克思主义对历史主体的建构
后马克思主义倡导一种偶然的话语逻辑,它主张把意识形态和经济及阶级要素完全剥离开来,强调意识形态和话语独立建构主体的作用。
1.话语理论与历史主体
实际上从反面说,工人阶级之所以能够生成为历史主体,就是因为其接合(articulate)了马克思主义话语从而走出了商品、货币、资本三大拜物教——马克思主义理论给我们提供了一个能够走出一切其他形式的“拜物教的颠倒”的矩阵(matrix)的话语指南。鲍尔斯与金蒂斯认为话语更与社会斗争的实践活动过程相关。“在创造和改变政治的‘我们’与‘他们’的过程之中,语词、手势、纪念碑、旗帜、服饰,甚至建筑发挥的重要性不亚于人们作为生产资料所有者、工人或母亲身份所发挥的作用。”[10]
2.告别阶级政治,建构多元政治主体
正如内曼所言,后结构主义的思想家对内含于马克思主义之中的“普遍假定、本质性身份和辨证结构提出了质疑”。他们认为“在一个身份变化迅速、认同过程困难、主体位置多样化、利益追求多元化的后现代状况下”,通过一个团结起来的特定阶级来解放全社会或全人类已不再是预期中的革命模型了。[11]69后马克思主义试图告别阶级政治,建构新的激进政治,建构多元政治主体。
首先,解构现代性的宏观政治,批判马克思的一元权力观。马克思的政治观念内在地包含了一元的权力概念。拉莫对此批判道:“当代社会斗争的复杂性和多样性特征不可改变地消解了那种宏大政治想象的最后基础。”[12]后马克思主义政治观演变为一种微观政治,对总体的权力理论的拒斥以及对微观政治的诉求是其主要内容,“微观政治关注日常生活实践,主张在生活风格、话语、躯体、性、交往等方面进行革命,以此为新社会提供先决条件,并将个人从社会压迫和统治下解放出来”[13]。微观政治不再把政治斗争仅仅局限于生产场所或国家领域。权力不仅异质化了,而且也去中心化了。
其次,解构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概念,批判马克思的一元革命观。史蒂文·塞德曼论述道:“如果权力在社会领域中四处弥散,如果权力已经被编织进了日常生活这张无形的大网,那么,社会冲突和反抗就不可能集中于某一处。社会反抗也必然是复杂多样的;反抗的实践也一定是局部的、分散的,并遵循其特定的社会领域。因此,所特有的社会逻辑。”[14]他们对马克思的革命场域、革命方式、革命方案、革命主体都提出了批判和重构。
革命场域。拉克劳与莫菲提出,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对抗形式已多元化、对抗点以分散的状态高度增殖,各种“新社会运动”,“各种服务性行业、各种社会关系领域、各种边缘化群体都可以成为反抗不平等、抵制压迫性权力关系和要求新权利的斗争场所。”[11]69
革命方式。新的斗争策略不仅仅是简单的暴力革命,而是“主动挑衅”与“大拒绝”。从暴力革命到微观抵抗或反抗是后马克思主义革命方式的最大转变。新社会运动的“新”在于它的主体是“去中心化的、去总体化的行动者,一种在多元主体立场的交叉点上构成的主体,其中没有优先的、必然的关系,它的接合是霸权实践的结果”(莫菲)。每一种新社会运动都标志着一种自主性的话语,社会运动体现着分立的团体“从话语上争取自己一定的利益的尝试,这些利益在任何意义上都不是由结构性关系预先给定,而是在历史上的偶然性斗争的进程中构成的。”[15]这些运动扎根于“分散的、片段化的、潜藏在日常生活的多元群体构成的网络”,是“短期的可以退出参与的,多元领导的,临时的特定组织结构”[16]。
革命方案。拉莫为社会主义设计了不同于古典马克思主义的斗争策略的新方案:一方面吸收资本主义在自由、民主建设方面可资借鉴的积极成果;一方面深入批判、坚决抵制资本主义反民主的“攻势”,将各种反资本主义压制的不同抵制和斗争形式在追求“激进民主”的想象中“接合”起来,从而彻底铲除种种带来压迫和奴役的不公平的政治关系,使民主真正推广到所有政治领域、所有的社会群体、所有的生活空间。所以,社会主义政治斗争就是通过接合实践来建构平等的多重主体之间的政治认同的主导权的过程[17]。
革命主体。解构马克思先验的一元革命主体观,建构后马克思主义的多元政治主体。既然社会本质上是一种对抗的场域,那么政治反抗的主体就不再锚定在某种特选的“普遍主体”身上。“这些新的政治主体:妇女、学生、年轻人、种族的、性的和地区性少数派以及各种反体制的和生态斗争,不能仅仅定位于生产关系之层次。”[18]
三、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困境及其启示
1.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基础
后马克思主义者运用文本主义的解构主义对马克思主义进行了去总体化、去中心化、去经济化的解构实践。他们批判了传统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主义和本质主义。拉莫认为“对本质主义界限的最终裁定,必须是后马克思主义,而不简单地是马克思主义。”拉克劳说:“我们的后马克思主义核心观点则包括了对任何最终缝合或封闭的客观性的反对。”从马克思主义到后马克思主义的全部意义是突破本质主义的束缚,后马克思主义者试图通过运用相对主义和经过话语理念加工过的“多元决定论”与本质主义进行彻底的决裂。
2.后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困境
后马克思主义在精神上虽然与马克思主义是相契合的,但是在认识框架和哲学范式上毕竟存在很大弊端:从向下(经济)的还原论坠入了向上(话语)的还原论——重坠唯心主义的渊薮。
马克思的确清楚地说过:“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的资料,因此,那些没有精神生产资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受统治阶级支配的。”[19]而且,随着历史的发展,“资本”含义也不断分化、具体化、软性化,文化主权、知识权力、意识治权、价值霸权、观念控制、符号生产、解释强权等等心理贫困和绿色生存越来越成为定义“无产者”的重要指标。缺乏文化资本的或在知识、意识、价值、观念、解释上处于被动、弱势的无产者被称之为“软性无产者”[20]。
但是,把这一逻辑演绎到决定论的高度时,事情就走向了它的反面——话语还原论。话语还原论的根本特征就是实践除了其话语特征之外一无所有。霍尔对此的分析入木三分:拉克劳与莫菲的最近的著作所要达成的观点:它把所有的实践都概念化为仅仅是一种话语;它把所有的历史行动者看作是由话语所建构的主体性;它只谈及位置性而不谈及地位;它只探察具体的个体被召询到不同的主体位置中的方式。霍尔认为彻底的话语立场是一种向上的还原论,而不是像经济主义那样是一种向下的还原论。在特定话语接合另一话语的过程中由于丧失了同政治与历史的限制的接触而导致的过度抽象和观念化造成了这种“滑入”。话语的立场经常性地有丧失对其物质实践和历史条件参照的危险[21]。
这种话语还原论最终会使得“科学社会主义”蜕变为“心灵社会主义”,使得“解放”政治蜕变为“自我改造”理论。这种“自我改造”理论最大的危害是:“解放被等同于自我的改造,而这些自我则应该拥有自我表达和文明消费的经济和文化手段。”“自由主义的个人主义的价值观把运动嵌入到向上流动的中产阶级之中,而这些中产阶级的利益并不在于对社会进行根本的经济改造。”[1]238而自我改造“通过与精神或信仰的自我的相遇,通过冥想、宗教仪式或治疗,我们逃避了‘囚室’。……在这里,主体是孤立于人道主义主体之外的个人,想象着一个与世隔绝的新世界,用自我改造的计划和对新世界的想象来代替现实的政治斗争。”[1]238
3.后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批判的方法论启示
在《共产党宣言》之后的著作中,“马克思把社会阶级构成的变化以及它们的政治动力同资本主义生产组织和国家职能的变化相联系,从而得到了更为具体的理解。马克思主义是一种建立在工业文明之上的关于人的解放学说,后马克思主义毕竟继承了马克思在哲学上提供认识时代条件的方法的核心旨趣。这些都是难能可贵的。它启示我们:第一,马克思主义是力图解释并促进人类向好生活转变的理论,它的发展需要尽可能多的理论工具。创造新的理论工具来重思历史主体应对新时代的结构与动力的矛盾。力避由于二元对立思维方式造成的认为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学者言说的只是资本主义社会的话语的理论近视。第二,在马克思主义视界内批判马克思主义极有必要,这是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必修课,发展的同时力避坠入各色新的还原论和唯心主义。第三,虽然在各种“后”主义看来,现代性叙事存在着种种局限性,但是“现代性价值的内容及其可用性的巨大扩展”(欧内斯托·拉克劳)仍然是人类存在辩证法的巨大乌托邦冲动,全球性解放叙事仍然是历史辩证法的巨大价值旨归,“后”主义只能在这一空间里锻造新的价值增殖,却并不能开启价值的僭政。第四,马克思主义在根本上是一种政治哲学和存在哲学,贯穿“共产主义”历史叙事的一条红线是主体的自由和权利。因此推动法治、民主、宪政建设是当下中国培育历史主体的最重要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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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1
A
1007-4937(2012)04-0018-04
2011-12-20
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文化发展观基础问题研究”(2012SJB720013);江苏省沿海开发研究院基金项目“江苏省沿海开发的软实力支持研究”的阶段性成果
操奇(1971-),男,湖北蕲春人,讲师,哲学博士,从事国外马克思主义和文化辩证法研究。
〔责任编辑:姜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