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学领域中隋炀帝故事研究综述
2012-03-28刘莉
刘 莉
(1.南开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071;2.安徽财经大学 文艺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
隋炀帝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亡国之君。他在位期间,凭借历代帝王少有的雄心与魄力,营造洛阳、修通运河、开创科举、开发西域,建立了种种功绩,同时也因不恤民力、刚愎自用,终于导致江都之变,终结了隋王朝短暂的统治。对于这个颇具争议性与传奇色彩的皇帝,学术界的研究主要有两个角度。一是史学角度。现已于1997年、2007年、2009年分别召开三届中国隋炀帝学术研讨会,魏华仙《近十余年来的国内隋炀帝研究》[1]等文章即是这方面研究成果的总结。史学研究主要围绕对隋炀帝的功过评价展开,同时涉及政治学、社会学、经济学等诸多方面。二是文学角度,具体有两种情况,对隋炀帝的文学思想、作品研究与文学作品中隋炀帝故事的研究。前者如王强的《隋炀帝诗歌创作三论》[2]、张玉璞的《论南北文化交融背景下的隋炀帝诗歌》[3]等。后者近年来也颇受学界关注,有相当丰硕的研究成果。本文试从文学角度梳理对古代文学作品中隋炀帝故事的研究概况。
一、隋炀帝故事主要文本的作者与成书过程研究
1.主要文本作者研究
隋炀帝故事的主要文本有《隋遗录》《隋唐志传》《隋唐演义》等。有关作者与成书时代的争论主要集中于《隋遗录》、隋炀“三记”、《隋炀帝艳史》(以下简称《艳史》)。
《隋遗录》,又名《大业拾遗记》,题唐颜师古撰,多以为伪。北宋蔡宽夫《诗史》因其引唐人方棫诗假作陈叔宝作,推论作者为唐代人。章培恒以为《隋遗录》作跋者即其作者。《隋炀帝海山记》,又名《海山记》《炀帝海山记》,最早见于北宋刘斧《青琐高议》后集卷五,不题作者。《说郛》收录,以为唐人作。《唐人说荟》题唐韩偓撰,今人多疑其伪。《隋炀帝迷楼记》,又名《迷楼记》,《说郛》《古今说海》收录,均不题撰人。《唐人说荟》题唐韩偓撰,今人疑其伪。《炀帝开河记》,最早见于《遂初堂书目》,《说郛》收录,亦不题撰人。《唐人说荟》题韩偓撰。李剑国认为“三记”作者当为一人:“隋炀三记分记隋炀三事,鲜有重复,风格一致,当出同一人。”[4]
关于这四部作品的作者时代主要有两种观点:宋人说与唐人说。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将四篇作品收入“宋之志怪及传奇文”,《唐宋传奇集》亦同。理由有二:一是四书题材内容相类,二是《海山记》已见于《青琐高议》。郭绍林指出,《海山记》未见两《唐书》著录,不避唐讳,歌颂宦官不合唐代世情,是北宋时作品[5]。章培恒从避讳等角度对“宋人说”进行补充,认为唐人避讳严格,而《隋遗录》对“虎”、“渊”、“治”等字均不避。“三记”亦不避唐讳,当为北宋人作[6]。宁稼雨亦以为三记为“宋代传奇小说”[7]。唐人说的主要代表是李剑国。“《说郛》云《海山记》唐阙名撰,陶宗仪多见唐宋古本,必有据。”[4]结合晚唐好道隋炀之事的风气,作者当为唐人。针对章培恒避讳之说,李剑国指出唐代避讳情况相当复杂,不能一概而论,并以唐代诗文为例,“唐人文字无论公私避讳并不很严格,尤其是私人著述,避不避讳有很大的随意性”[8]。
《隋炀帝艳史》共八卷四十回,题齐东野人编演、不经先生批评。卷首有笑痴子序、槜李友人委蛇先生题词及署名野史主人的自序。因均使用化名,真实姓名难以考稽。鲁迅推测作者是冯梦龙,不知何据。周志明据书序及题词,“疑齐东野人为明末江浙一带人,或原籍山东寄籍江浙一带”[9]。与研究者多从“齐东野人”中寻找作者籍贯信息的角度不同,于盛庭以为“齐东野人”并无寄托乡思之意,是借用《孟子》典故,表明对社会危机的清醒认识,并将其落实于小说戏曲家袁于令。其理由一是柳存仁《伦敦所见中国小说书目提要》记嘉庆乙丑年《绣像隋唐演义》,正文第一回题署“剑啸阁齐东野人等原本”。袁于令的室名即“剑啸阁”。二是《隋史遗文》第三十四回有评:“此节原有《开河记》,近复畅言于《艳史》。”《隋史遗文》原本与今传本均出自袁于令之手。三是对小说与正史的关系,《艳史·凡例》与《隋史遗文》自序及评语看法一致,都视《开河记》为正史[10]。由于直接证据的缺乏,袁于令说和者甚寡。学界对“齐东野人”的身份依然未达成共识。
2.主要文本成书过程研究
鲁迅先生指出,“帝王纵恣,世人所不欲遭而所乐道,唐人喜言明皇,宋则益以隋炀”[11],在“三记”等作品基础上,明有《隋唐志传》,清褚人获又增改为《隋唐演义》。炀帝故事的主要文本间有明显的承袭、借鉴关系,从而构成一个有序的系统。在这个系统中,《隋遗录》、“三记”为后来的隋炀帝故事奠定了重要情节基础,《艳史》等是对“三记”的继承与发展,《隋唐演义》是集大成者,这已成为学界共识。游国恩、袁行霈、章培恒、骆玉明等主编的多种《中国文学史》都有类似看法,但限于文学史之体裁,并未展开论述。
以专题形式讨论《隋唐演义》题材来源的有唐继、欧阳健等。唐继详细论述了《隋唐演义》与《隋史遗文》的关系,有力地说明了《隋史遗文》确是《隋唐演义》的底本之一[12]。欧阳健提请学人注意,不应只满足于认识《隋唐演义》抄录《隋史遗文》和《艳史》的简单事实。为此,他将这三部作品情节以表格形式进行细致对照,得出结论:褚人获以《隋史遗文》为缀集工作的主要骨架,根据行文的需要,任意取舍穿插《艳史》材料[13]。《〈隋唐演义〉材料来源考辨》指出,说唱文学、史官著述、文人创作是《隋唐演义》的三个主要材料来源。《隋唐志传》《隋史遗文》对说唱文学作品情节有明显借鉴,《唐书演义》是在史书基础上产生的,文人创作则有《隋遗录》、“三记”、《艳史》等[14]。蔡卿特别强调了《太平广记》等作品在《隋唐演义》成书过程中的作用[15]。《〈隋唐演义〉素材来源再探》指出《隋唐演义》还借用卢肇《逸史》“再世姻缘”情节,并以此“为一部之始终关目”,将来自不同渠道的零星素材贯串起来,使全书成为一个整体[16]。《隋唐故事考论》认为,宋元话本《隋炀帝逸游召谴》是对隋炀帝故事的初步整合,对《艳史》的成书有重要启示意义[17]。
二、隋炀帝故事的文学形象研究
1.隋炀帝形象研究
对隋炀帝文学形象的讨论多散见于各种文学史中,因体裁所限,论述较简洁,如游国恩《中国文学史》认为《隋唐演义》把炀帝美化为多情的仁德贤君,但未展开论述。曾亚将明清时期炀帝小说作为一个整体研究对象,考察其中炀帝形象的特点,但未涉及这一形象在明清小说中的演变[18]。《隋唐至明末隋炀帝题材小说研究》从小说编创方式、小说文体的相互影响角度解读炀帝题材小说,是隋炀帝故事研究中比较成系统的一篇论文,但在分析形象流变时以《艳史》为主,对其他炀帝小说关注不多[19]。相较之下,彭知辉的分析更加全面,他认为《隋遗录》、“三记”等,塑造了一个深陷于欲望和情感迷坑的性格分裂的隋炀帝形象。《艳史》中的炀帝已分离成两面:风流的情种与荒淫的昏君,对炀帝纵欲行为的感性认同和理性批判兼存,是文人心态自我分裂的反映。《隋唐演义》有十二回袭用《艳史》情节,通过删削、改编和虚构等手段进一步将炀帝塑造成了情痴形象[14]。
在炀帝文学形象研究中,《艳史》和《隋唐演义》是最受关注的两部作品。《〈隋炀帝艳史〉研究综述》指出,学界对《艳史》中炀帝形象主要有两种看法:一种认为炀帝被塑造成了概念化的亡国昏君,是失败的;一种认为炀帝形象有其多面性,突破了历史演义小说中人物单一、类型化的窠臼,是成功的。前者如石昌渝《中国小说源流论》,后者如段启明、张平仁《历史小说简史》等[20]。除文学角度外,还有学者从政治学、历史学角度挖掘炀帝形象更深刻的社会内涵。于志斌将《艳史》与中晚明的史料进行比较,认为《艳史》具有政治讽喻性,隋炀帝身上附着了明中晚期所有帝王的乖行劣政,是对明嘉靖以降百余年历史的总结和隐括[21]。对《隋唐演义》中炀帝形象,学界多从“情”的角度切入分析,即炀帝之情是“真情”还是“情欲”,抑或二者兼有。《试论〈隋唐演义〉对历史演义小说创作的创新》认为《隋唐演义》突破了传统历史小说家以事功为君王评价的唯一标准,采用人情小说的笔法描写炀帝的感情生活,尤其突出了他对“情”“义”的坚守[22]。《〈隋唐演义〉的创作思想与文化意蕴》则认为,这是一个败坏祖宗江山的“荒淫的帝王”形象,作者意图在于表现以“情”乱国。炀帝的“情”,表现为好色和情欲的满足[23]。也有学者从性别角度解读炀帝之“情”,如《〈隋唐演义〉的女性观》认为,《隋唐演义》对风流天子给予相当的同情与宽容,着重表现炀帝的体贴、痴情、博爱。对这一形象的重塑体现了作者对人性的理解,但从其对女性形象的描写态度看,依然是一种男性的立场与写作视角[24]。
还有研究者特别总结了炀帝形象塑造的经验与不足。《论明清小说中的隋炀帝形象》指出,明清小说中的炀帝塑造是成功的,“把隋炀帝如实写成一个复杂性格的人物,是为明清小说中隋炀帝形象的一大特色”。并将成功经验总结为三点: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的结合;历史纪实与民间传说的结合;道德评价与美学评价的结合[18]。齐裕焜则总结了《艳史》炀帝形象的不足:一是不能多角度地描写隋炀帝的一生,缺乏历史纵深感;二是过多描写其淫欲无度的生活,过于直露[25]。
2.其他人物形象研究
在隋炀帝故事中,炀帝众嫔妃也是较受关注的人物形象。《〈隋炀帝艳史〉研究》认为,《艳史》是对传统小说以男性为中心向女性为中心的转变,塑造了萧后、侯夫人、朱贵儿等生动的女性形象,并对才子佳人小说产生了深远影响[26]。蔡美云指出,与才子佳人小说相比,《隋唐演义》中的女性之“才”既包括诗词歌赋之才,又有军事才能和安邦治国之才[24]。《从萧后形象看〈隋唐演义〉的创作倾向》从文化心理学角度分析女性形象,指出《隋唐演义》中的萧后是一个否定性的角色,作者弱化了她的政治见识和历史作用,强化了对她的道德批判,这与作者的审美观念及特殊的文化心理有密切关系[27]。
三、隋炀帝故事的比较研究
由于身份相同,时代相近,隋炀帝与陈后主等经常被相提并论。在炀帝故事中,不但有炀帝夜见陈后主,萧后,张、尹二妃与唐高祖、唐太宗的纠葛,甚至年代较远的明皇,也以“两世姻缘”的形式与炀帝发生联系。雷勇从文化角度分析了《隋唐演义》的道德理性精神,并对隋炀帝与唐明皇进行了比较:二人“情场”表现相似,但在表现“驰了朝纲”时,炀帝突出的是大兴土木、劳民伤财的荒淫生活,唐玄宗则更多表现为因沉迷声色而造成的政治失误[28]。
除作品内部人物形象间的比较外,学人更多从外部进行比较研究。较早采用这一视角的是郑振铎。《插图本中国文学史》指出:“《隋炀帝艳史》是紧跟在《金瓶梅》之后的。所写的不是一个破落户,却是一个放荡的皇帝的一生。”[29]描写细腻妖艳,并认为《艳史》与《金瓶梅》在思想内容上有颇多相似之处,但未展开论述。石昌渝认为两书作者都是基于对社会的不满与批判,“这两部小说的思想、结构和描写都有某种相似之点”[30]315。“隋炀帝很有点像西门庆,西门庆纵欲败家,隋炀帝纵欲亡国。小说以隋炀帝的宫廷生活为中心,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历史演义小说,却非常接近《金瓶梅》的结构方式。不过作者的笔力远远不及《金瓶梅》。”[30]365较早论及隋炀帝故事与《红楼梦》关系的也是郑振铎,他认为《红楼梦》的描写、结构,都受到《艳史》的启示。陈文新通过《红楼梦》与《隋唐演义》的对比研究,指出隋炀帝与贾宝玉间存在某种内在联系:“如果要从小说文本中寻找贾宝玉的前辈,《隋唐演义》中以怜香惜玉为特征的那个隋炀帝是第一个人选。”“从对《红楼梦》的影响看,《隋唐演义》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曹雪芹“将《隋唐演义》中的帝王形象置换成贾府的少年公子,意在表现自己的卓越虚构才能,意在超越《隋唐演义》”。[31]《〈隋唐演义〉与〈红楼梦〉》认为,《隋唐演义》摒弃了《艳史》中那些摧残女性的行为描写,以欣赏的角度描写炀帝对女性的真诚、体贴,宝玉则继承了炀帝的痴情、博爱,同时又增加了对女性人格的尊重,与隋炀帝那样高高在上的“保护神”相比,宝玉是少女们更能信赖的知己。《隋唐演义》仙人转世的模式、情政结合的写法及贯穿其中的感伤情绪都对《红楼梦》产生重要影响[32]。
另外,还有研究者将隋炀帝还原于帝王系列中进行比较研究。《中国古代小说中的帝王书写及其文化阐释》从文化角度切入,以隋炀帝及汉武帝、唐太宗、唐玄宗等七位帝王为研究对象,对其各自的主要小说文本进行梳理分类,并在此基础上概括了中国古代帝王小说的特点及文化蕴涵[33]。
四、结 语
帝王形象的独特性与其强烈的政治影响性,是帝王故事研究的特殊价值所在。因此,对隋炀帝的考察将会直接、间接涉及社会各个层面。从以上研究成果来看,尽管古代文学领域隋炀帝故事研究取得一定成绩,但依然存在一系列问题:研究范围狭小,多集中于小说的研究,戏剧、诗词、散曲等文体中的隋炀帝故事乏人问津,其中小说研究又集中于《艳史》《隋唐演义》,对《隋唐志传》及近代小说中的炀帝故事关注不够;研究成果形式零散,缺乏系统性;研究角度单一,对作品的美学价值、文化学价值挖掘不够。
对于隋炀帝故事的进一步研究,或可从以下几个方面努力:首先,采用新的研究方法与研究视角,例如可从主题学意义上采用纵向角度,将隋炀帝主题单元故事在各种文体中的流传演变情况做整合研究,由点及面,使得研究更系统、深入;其次,扩大研究范围,除小说外,对其他文体中的隋炀帝故事也要给予适当关注;再次,多角度挖掘隋炀帝故事的内涵,可从文学、美学、政治、经济、宗教以及性别学等角度对其文化内涵做纵深研究;最后,加大比较研究的力度,对隋炀帝故事与历史演义小说、英雄传奇小说、才子佳人小说的关系做进一步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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