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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研究*

2012-03-19孙玉芹陈海英

关键词:童子军伤兵商会

孙玉芹,陈海英

(河北大学 马列主义教学研究部,河北 保定071002)

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研究*

孙玉芹,陈海英

(河北大学 马列主义教学研究部,河北 保定071002)

1927年11月,一群在上海总商会商业夜校求学的职业青年,仿照学校童子军组织形式,自发成立“商夜童子军”,随后易名为“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该团成立以后,参加了孙中山奉安大典、募捐赈灾等一系列重大活动,尤其是在“一·二八”战役和全面抗战时期,团员们冒烽火,忍饥寒,抢救伤兵难民,护运各类人员物资,为中国的抗战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

上海商会;社会童子军团;社会服务

童子军是20世纪一种新兴的教育模式,旨在通过游戏、野外活动等方式来培养健康、快乐、有用、尽责的完美公民;同时,它又是一种遍布世界各地的青少年儿童组织。1907年首创于英国。该国著名哲学家、社会学家罗素称童子军训练为“现代最有意义的教育贡献”[1],美国著名哲学家、教育家杜威则把童子军制度列为20世纪世界教育上的三大发明之一[2]。民元前后,童子军传入中国,直到1949年国民党政权崩溃,其才在大陆销声匿迹。其间,不仅很多学校组织童子军,一些社会团体也纷纷仿办。在社会童子军中,成立时间最早,训练最见实效,而久为社会所称许者为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该团成立以后,开展了大量服务社会的公益性活动,还参加了孙中山奉安大典,并数度为灾民请命。尤其是在“一·二八”凇沪战役和全面抗战时期,团员出入于枪林弹雨之中,抢救伤兵难民,护运各类人员物资,足迹遍及半个中国,为中国的抗战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

1927年国民党发动“四·一二”事变后,时局艰险,人心动荡。是年11月1日,24名在上海市总商会商业夜校求学的学生,仿照学校童子军组织形式,自发成立“商夜童子军”(旋易名为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以“集合青年商人锻炼体魄,修养人格,及发展服务公众能力,以实现青年商人为社会国家及人群服务之使命”为宗旨,以“使青年商人,力能自助助人,自救救国”为目的。因系职业青年利用业余时间从事活动,与学校童子军相异,故特以绿色营帐和初升的半轮金色月亮为团徽[3-4]。1929年该团被指编为中国国民党童子军司令部直辖第五十团。首批参加者为基本届团员,皆为夜校学生,后逐年在社会上公开招募。截至抗战结束,受训团员约2 645余人[5]。训练安排在清晨或周末公余时间,训练内容除童子军三级课程外,并注重军事、政治、商业等学术及各项专门技能。经费方面,童子军团不设专职人员,团务工作均属义务,不发津贴。童子军制服和装备,均由团员自费购置(可分期拨付),举办旅行、露营活动费用,亦归本人负担,训练活动所需旗帜、棍棒、木枪、帐篷、工具、乐器、担架、急救药品等,由商会拨款购置,商会亦负担少量办公费用。童子军参加社会服务,不收任何报酬。

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成立以后,经常组织团员参加一些力所能及的公益服务,并参加过几次有较大影响的活动。1929年6月,团长叶春年率领10余名团员赴宁参加孙中山奉安大典。时从下关、江边到中山陵20余里的中山路上,几万人的送陵队伍列队行进,肃立道旁瞻仰灵车的群众有数十万之多。因该团几位成员熟谙英语,故被分派担任外国使团的引领、传达、联络工作,面对如此庄严盛大的场面,该团圆满地完成了外宾接待任务[4]6。1931年,长江洪水泛滥,大批灾民涌入上海,该团组织赈灾服务委员会,“对于赈务工作,努力异常。其显著者为本市灾民收容所、各省水灾游艺会、衣被助赈会等处服务。除于童子军沿途募捐时募得洋八百七十余元外,由团员家属送去衣被等五百九十八件。且由外界送去转托代发之痧药水二千余瓶,人丹数百包及臭药水肥皂等”[6]。同年,为支援艰苦奋战的东北抗日义勇军,上海各界发起收复失地支援抗日的募捐运动,商会童子军全体出动,走街串巷,进入饭店、酒楼、茶室、舞场、影剧院,向市民劝募。捐得款项万余元,居全市之冠。接着,在全市募集棉衣支援东北抗日义勇军的活动中,团员们亦全力以赴,取得很大成绩[4]8,26。

1934-1935年,中国连续发生水旱灾害,受灾省份每年有10余个,上海再度举行全市童子军总动员,商会童子军不惮劳苦,牺牲学业时间,再度为灾民请命。在1934年12月的普捐活动中,商会童子军24人参加,捐得银圆174枚,辅币12枚,小洋1565枚,(不包括殷富捐)[7]。在翌年11月的募捐活动中,市商会有78人参加,募得大洋678元[8-9]。

商会童子军团平日训练青年,素极认真,服务社会,不遗余力,故深得各界赞许。然其最值得称道者莫过于战时服务。“一·二八”抗战爆发后,该团迅速组织起救护队、担架队和后方服务队,以各种方式全力支援国民党十九路军抗日。

战区救护队之组建及其服务。沪战爆发次日上午,团部即颁发紧急召集命令。下午6时,全体职团员集合团部,举行全团紧急会议,决定组织救护队,由各职团员自由加入。时自愿签名者114人。当晚,叶春年等前往中国红十字会接洽合作,派定了任务:由商会团团员带领红十字会难民车、医务车到战区内外救护伤兵及难民。1月30日凌晨4时起,救护队4人一组,会同红会出发赴虹口、闸北、真茹各处。当天得救难民近500人,伤兵数十。为增加服务力量,2月20日,救护队再行登记。2月27日,救护队复与前线担架队联络,每日赴大场宝华寺接运伤兵。各队员“营救伤兵难民等工作,进行非常努力”[10-11]。

担架队之组织与服务。沪战发生后,沪上各公私团体,纷起组织救护队,但因炮火猛烈,子弹横飞,且限于军事惯例,多止于第三道防线以外,守候受伤较轻者自行投医,伤势较重不能行动者,则由各师军医处担架排,由火线上抬至第三道防线,再交与卫生队或救护队医治。旋以战线延长,原有担架排,服务人数较少,常顾此失彼,致大量伤者不及医治而亡。商会团“愤暴日之残酷,敬国军之忠勇”,乃自动组织前线担架队。经与十九路军总指挥部接洽,被指定在该军所属第78师服务[12]。担架队于2月20日正式宣告成立。时自愿报名参加之团员达70余人,经严格审查,20余人获准参加。24日上午,担架队赴真茹十九路军78师师部报到。当夜,庙行战事吃紧,担架队奉紧急命令开赴火线抢救伤兵。是夜,将数百伤兵救回大场。2月25日,该队从真茹小木桥移驻大场宝华寺,每日继赴火线救运伤兵。25日这一天,该队复奉师部军医处令,往扬(疑为庙)行镇一带实地收埋阵亡官兵。下午4时抵达目的地开始工作,至晚11:30始将各官兵遗体殓埋完毕,计葬埋官兵75名。27日在大场庙行间救得伤兵150余人,埋葬阵亡者20余人[10]18-19。同日(一说29日),又在宝华寺附近设立前线伤兵收容所1处,专为收容在庙行作战的78师155旅受伤士兵。由前线抬回来的伤兵,每晚9时至翌晨8时,其数恒在四五 十 人 以 上[12]21-223。 月 4 日,叶 团 长 率 领第二批担架队员10余人绕道镇江赴苏州集中。时战事已结,担架队员遂被派往京沪线各大城市调查伤兵。至4月中旬,始调查完毕。沿线复收容78师伤兵约1500名[13]。

后方服务队成立于2月27日。成立当天,便应中德医院之请,派员前往该处维持秩序并照料伤兵。嗣又代78师募集背头衫裤等物。3月6日,复奉令调查全沪各医院78师伤兵人数。20日起,又应邀派员按日轮流赴伤兵管理委员会服务[10]18-19。

此外,商会团还将一部分团员组成运输大队,每天把大量的慰劳物资从市区押运至前线,返城时接回前线下来的伤员,并送入各伤兵医院[4]31。

是次服务期间,罗云祥、鲍正武、毛征祥、应文达等4位团员牺牲,杨性初、周缵旦两人受伤。

HPV感染与肺癌预后相关性的机制暂不明确。既往研究提示,HPV阳性肺癌组织中HPV E6、E7癌蛋白的过度表达会下调p53蛋白,导致HPV阳性肺癌患者预后更好[23]。也有研究提出,HPV感染相关恶性肿瘤的主要特征为p53退化和p16上调,导致野生型TP53[24]和p16[25]基因携带几率增大,无病生存率提高。同时,遗传学研究提示,相比未感染HPV的肿瘤细胞,HPV感染肿瘤细胞的染色体畸变率和染色体增倍体出现几率明显降低,对放疗和化疗的敏感性明显升高,预后更好[26]。未来仍需进一步深入的基础研究来阐述HPV感染与肺癌预后相关性的可能机制。

凇沪协定签定后,随军团员始奉令撤回。1932年5月8日,在由苏州返沪启程时受到78师及军部热烈欢送。十九路军总指挥部赠“纪律严明”大旗一面,每队员奖章1枚。78师师长区寿年赠“青年模范”大旗一面,银杯2只,每队员奖章1枚。师部全体官兵赠“团结精神”大旗一面。军医处处长赠“共同努力”大旗一面,银杯2只,银盾2座,每队员奖旗一面。军医处全体官兵赠银盾一座。炮兵营长吴丹赠银杯1只,工兵营程某等赠银杯1只[14]。

“一·二八”战役结束以后,该团对于团员的训练,除了坚持原有的主旨外,即以适应参加战地服务为终极目标,根据战时实地所得经验,改进训练项目,除童子军应有的三级训练外,还加强驾驶、通讯、救护等技能训练,又举行实弹打靶4次,并多次在上海市郊重要村镇考察、旅行和长期露营。这些活动,不仅使生活于繁华都市的职业青年接受了一番乡村艰苦生活的锻炼,掌握了一些基本的野外生存技能和军事技术,而且还熟悉了地形和交通路线,为以后的战时服务做了充分的准备。“七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后,形势急转直下,为便于领导指挥,该团对原有的四大组织进行调整:缩小行政部,加紧训练正备军,扩大常备军,发动后备军,混合组织成立指挥部,并拟订《抗战计划服务大纲》,检查内部机构,稽核团员人士登记卡,设计规划传令交通网,组织情报处,检查团用车辆,举行团员紧急集合,并提前作好迁移团部的准备[3]4。1937年8月13日上午10时,在敌人的枪炮声中,团部下达了紧急集合令。当晚,全体团员在团长领导下,举行参加抗战服务的宣誓礼,集体高声朗诵“余谨以至诚,自愿参加本团抗战服务,绝对服从命令,遵守纪律,任何牺牲,均所不惜,谨誓”[3]7。宣誓礼毕,即行编队,根据全体团员业余时间,分为全日、半日、全夜的服务,组编为3个大队。自8月14日起,迄11月14日国民党军队撤出东战场为止,团员参加抗战服务情况大致如下。

其一,伤兵救护。上海战役打响的第二天清晨,该团即指派30多位团员,前往中国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运输股服务,负责押乘红会所有救护车辆,向吴淞、宝山、市中心区、北四川路、虬江码头、江湾、大场、庙行、顾家宅、罗店、蕴藻浜、张华浜、刘行、刘河、杨行、月浦、万家牌楼,真茹、洛阳桥、南翔、辛庄、漕泾、龙华、七宝、闵行、南站、西站、沪太路、殷翔路等前线各地抢救伤员。迄11月8日南市失陷,团员计向前线出勤1 871次,自前线救护而运送到租界区和后方各医院收容治疗的伤兵达23 925人,同时在前线救护难民84人。另外,自8月24日起,至11月7日止,由租界区各医院转运至内地——苏州、常熟、无锡、嘉兴、松江,及送登西站、龙华的卫生列车,和苏州河民船、轮船的伤兵,有18 553人[3]8-9。

9月24日起,又协同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上海地方协会等6团体,在枫林桥外交大楼原址,组织成立伤兵分发总站。此后每晚从前线救护下来的伤兵,全部先行集中到站内,先予以急救的包扎,然后分别伤势轻重,根据当日各救护医院的病床空位,按数送往,以免辗转费时。所有伤兵在超过当日各救护医院的容纳数量时,就即刻转送到松江、苏州、无锡等地的后方医院。此外,复与作战各部队的军医处密切联络,每日通知前线伤兵数量及集中地点,以便按时前往救护运送。在伤兵总站,团员们负责伤病员登记、住院分配、统计租界医院床位、救护车辆调度、武器临时保管等。自9月25日至11月7日,自前线救护下来的轻重伤兵达17651人,经分发到租界区和后方各救护医院治疗的,约各占一半[3]10-11。

10月28日至11月8日,国民党军队为适应战略,移转新阵地,敌机乘时狂轰烂炸,公路桥梁,多被损坏,各救护队的救护工作,无法继续施行。应时势所需,该团又成立“探路急救队”,“各团员不分昼夜,冒险出发,排除万难;尤其是在雨夜,时常整个的身体,沉浸在寒风与雨水中”。在虹桥至青浦线、虹桥至大场真茹线、枫林桥至龙华线等地,又救得伤兵1 294人[3]11-12。

此外,从8月下旬起,该团复陆续指派团员,前往第十一、十四、十八伤兵救护医院、松江第一重伤医院、祥林医院等处,日夜轮流服务,担任总务、夫役管理、担架、清洁、保管、警卫、代写书信、病室侍应、组织伤兵消费合作社等工作,劳绩卓著[3]12-16。

其二,执行各方临时交办事项。凇沪战役爆发后,该团不断接受各方委托,执行各种临时的抗战任务。从1937年8月22日起,应邀派员往上海市民食调节委员会服务,负责将外地调来的粮食押运至市区。8月30日起,奉派部分团员前往上海市公用局,担任停车场警卫,管理车辆出入及汽油收发等业务。同时负责警卫甘世东路、拉都路等修理机械工场3所。1937年8月16至22日,受上海市各界抗敌后援会(以下简称后援会)供应委员会之托,派员调查全市存储各有关抗战军用的一切材料和物品数量,经动员分向全市27个同业公会所属2 142家商店调查,按表填注,汇报该会备核。8月20日起,接受后援会救护委员会委托,指定全日就业的团员,利用晨、午、晚业余时间,分赴规定各伤兵救护医院,为该会调查每日全市伤兵出入及死亡数量。9月1日起,指派团员前往后援会慰劳委员会服务,负责警卫和管理该会存储慰劳物品的库房,并运送分发给前线战士暨后方各伤兵医院的慰劳品。9月22日,商会团受后援会委托,负责劝募棉背心2 000件,经该团广为宣传,至10月10日,竟募得棉背心27 382件,又现款3 237.8元,合计超过3万件以上。此外还负责接收管理难民、募集救护伤兵捐款、散发传单、张贴纪念标语等工作[3]16-23。10月26日,大场防线被敌军突破,国民党军队后撤,在北站一带担任掩护大军撤退的八十八师二六二旅五二四团团副谢晋元率领一营官兵,当晚奉命退至泥城桥堍四行储蓄会仓库。应市政府秘书张廷荣面请,28日深夜,商会团团长叶春年带领6位团员,携带大国旗、旗杆、旗绳及三卡车上海各界支援的衣服、食品至苏州河南边,巧妙地避开敌军火力,越过大桥,送进仓库。翌日清晨,一面巨幅国旗高高飘扬在四行仓库屋顶,它不仅宣告了孤军壮士固守据点的决心,也显示了中华民族不畏强敌的英勇气概,更激励了士气,鼓舞了民心[3-4]21,52-53。

其三,随军工作。1937年10月16日,该团应陆军第一军政训处函请,指派团员前往服务。至11月8日,短短三星期,他们就在政训处驻地—虹桥至青浦一带村落,组织成立5个乡村抗敌后援会,招集逃亡壮丁编组民众担架队200名,协助乡镇长清查户口,训练村民侦察汉奸,指导防空常识,测绘地图,向导行军。每晚还要协助军医处急救包扎伤兵。“在沉寂的旷野,传着隆隆的炮声,我们便率领了‘救护队’、‘担架队’、‘XX队’奔上了前线,指导队员工作,战事激烈的时候,车子不能驶到火线上去的,但是我们民众组织的担架队,仍然发挥伟大的力量,冒着炮火上前线,天色快发亮了,我们才爬入地洞去睡觉”[3]20,[15]。这支队伍在战线西移时,经青浦、昆山至苏州,后来转向大后方。

1937年11月上旬,上海失守,国民党军队全线后撤,商会童子军支援抗战的工作亦转入新的阶段。14日,集中在沪各场所服务的团员,分别志愿去大后方及留沪人数,重行编队。当时对于团员志愿出发后方服务的条件是:未婚、非独子、无家庭经济负担,职业商号可给长假者,结果却有过半数团员破除了上列规定。次日,除指派留沪团员就地前往国际第五救护医院服务外,叶春年、王应麒率领自愿报名去内地继续服务的20余名团员,化装成难民离开上海,绕道至南京,再搭轮西行,1937年12月2日抵达汉口,旋在汉口建立“汉口团部”,作为大后方服务的统一指挥机构(1938年冬,汉口团部移驻长沙,旋迁湖南祁阳,数月后转至贵阳图云关,最后迁至重庆,直至抗战结束)。其余一部分团员,则分随中国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运输股、松江第一重伤医院,及陆军第一军政训处,分别取道向后方撤退,沿途服务,继续不懈。到12月底,先后西行的各团员,均陆续到汉口团部报到,其他尚在分散撤退途中的团员也和团部取得了联系。“为奋发抗战服务的情绪,整齐抗战服务阵容,增加抗战服务的力量起见”,特将全部在外参加抗战服务的团员(总计200余名[5]),根据服务训练及个人技能,重新编组为四个大队。

第一大队,即驻红会服务队,初以原派服务于中国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运输股的团员组成,1938年8月,浙东救护队并入,大队长朱润生,队部原驻长沙,后迁湖南祁阳、贵阳图云关,继续担负战地救护、转运伤兵、押运药品器材、护送医务人员、管理汽油站及材料库工作。自1937年12月中旬至1938年9月底,团员出勤1 000多次,行程424 673公里,遍历苏、浙、赣、皖、豫、鄂、陕、川、湘、黔、桂、粤,及香港、越南等地,运送医务人员2 915人,救运伤兵7 196人,难民学童445人,药品材料11 480件,医疗器具2 523件,汽油1 040件[3]30,[16]管理红会站库20余处,这些站库“大都设在偏僻地区,即使在城镇,一般也都在郊外,有的甚至深入山坳,远离居民点,生活都靠自理”[4]59-60。

第二大队,以派到第一军随军服务的团员为主体,由张烈任大队长,队部随军移动。1937年11月8日,在第一军政训处服务的团员,随军西撤。他们自青浦出发,沿公路线步行,经苏州、镇江、扬州、滁州、合肥、六安、固始、潢川,而至信阳。12月28日,全体集中至信阳后,始搭乘平汉路车,随军转道入陕。1938年1月中旬至凤翔,3月中旬移驻西安。在凤翔、西安,团员调查户口,宣传抗战,指导防空,探寻路径,绘制地图,组织民众歌咏班等。6月徐州之役,随军东进至陇海线东段前线救护伤兵。嗣又随军驻居偃师、洛阳。在这里,他们秉承政治部(政训处改组)指示,经常服务于医疗、童训、调查三个方面的工作。自1939年至1940年春,他们又随军往来于兴平、韩城、华县、赤水、合阳之间。据统计,自1937年10月16日至1939年12月31日,救运负伤官兵1 423名,训练儿童青年987名,民众义务医疗7 224名,施种牛痘693名,注射防疫针108名,招收战区学生918名,军邮传递33 702件,邮件检查21 842件,社会调查21处,乡村抗敌宣传141处,编□抗战壁报102则,收发军粮24 297石,整理市容修筑 道 路 3 处[3]25-26,31。 随 军 服 务 团 员 人 数 最多时有32人,最少时仅9人[17-18]。

第三大队,以原在上海期间派驻红十字会药品材料库服务的团员为主体,大队长初为陆秉章,继之潘杰,队部初驻汉口,翌年7月下旬移驻长沙。后又迁往祁阳、桂林。材料库初设于上海,1937年底迁至汉口,翌年7月移驻长沙,并在西安、柳州(1938年8月中旬筹设)设有分库。团员主要担负警卫与押运之责。自1938年1月初至8月上旬,各团员自汉口及长沙往来于骡河、郑州、徐州、西安、宜昌、柳州等地,押运医疗队及各后方医院、卫生场所需一切药品器材,行程42 759公里,押运药品物件3 853件[3]32-33。又,自1938年8月13日至9月30日,仅一个半月时间,团员即出勤63次,押运药品材料2364件,经历陕、豫、鄂、湘、桂、粤、赣七省,行程50 324公里。除此,团员还随时协助库内人员,点验整理和分配包装药品材料,其他如夫役指导,库房内外清洁、舟车接洽等项,亦在服务范围之内[19-20]。

第四大队,初由蒋传源率领在浙江宁波、温州接运伤兵的张文彬、张文焕、杜柏青等10余名团员组成,后来上海童子军团部又陆续加派了一批。该队指定服务于中国红十字会救护委员会浙东救护队。1938年1-5月,浙东救护队队部驻丽水,时各团员押乘各种运输车辆,经常在浙赣路沿线、及浙南各地,运送药品,及救护转运伤兵等任务。5月底,为适应救护工作,队部移驻安徽歙县,押乘救护车辆,沿长江附近各战地,救护伤兵,输送医疗人员及药品等物。7月初队部又移驻南昌,各团员分赴九江、庐山、马回岭、鸟石门、德安等地,继续前项服务[3-4]28。“八一三”周年纪念后,第四大队奉团部命令与第一大队合并,原驻南昌第四大队部改组为第一大队分队部,就近督促所属各团员,押乘红会车辆,出发前线救伤及后方转运的服务工作。驻南昌期间,团员复与新四军兵站及新四军南昌办事处的同志经常接触,并为新四军运输各种物资和各地前来投奔新四军的青年学生、工人和知识分子。蒋传源还在陈丕显、杨彬两人介绍下参加了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3-4]33,21。11月底,蒋传源、张渭清等数人更是脱离红会、脱离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的战时服务行列,载着一部分医药器材投奔了新四军[4]76-78。一行人到皖南岩寺新四军兵站后,3人即赴上海,为新四军筹办洋烛厂和医用纱布厂,几位女同志被分配到了教导队,蒋则留在岩寺兵站负责汽车运输工作[21]。

1939年3月初,商会童子军团团部迁至重庆。从此,其战时服务内容及方式发生重大变化。重庆作为战时陪都,国民党政府政治、经济中心,经常遭受日军飞机狂轰烂炸,防空、抢险、救护便成为该团经常出动的任务。此外,1940年以后,大后方重庆的政治形势、社会环境也起了变化,抗战情绪低落,社会风气败坏,官商勾结,大发国难财,人民生活困苦。处于这样的现实环境中,“团员们思想情绪波动,各大队亦反映工作开展缺乏动力”[4]22。自东战场撤退至1940年初,该团一直保持只有微薄生活费的义务性服务体制。一些老团员在讨论团的处境和前途时,普遍认为,若不改变此种体制,势难坚持到抗战胜利。经团员骨干讨论研究,决定结束各战时服务大队,解决团员就业出路,恢复业余性的战时服务方式。经过一段时间的统筹安排,所有随团进入大后方参加战时服务的团员,绝大部分由团部出面解决了就业问题,部分人自谋出路或上学深造,个别返回上海[4]22-23。

1945年8月,日本宣告无条件投降,该团坚持8年的抗战服务也宣告结束。在这8年当中,又有何国寿、杜象贤、王金鑫、苍成全、徐正祥5位团员牺牲,另有吴士庭、郑志强、陈杏荪、陈应乾、徐健来、张得荪6人身负重伤[4]94-96。

四、结 语

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这一职业青年自愿结合的团体,自其成立以来,秉承世界童子军“准备”、“日行一善”、“人生以服务为目的”的崇高理念,始终坚持“自助助人,自救救国”之办团宗旨,不为流俗所袭,不为逍遥享乐的都市繁华生活所染,求知上进,自觉接受团体纪律生活之训练,强健体魄,学习技能,服务社会,不居功、不受酬,继又弃家舍业,倾其全力,冒烽火,忍饥寒,服务战场,收容难民,救护伤兵,期间虽有多员罹难或身负重伤,仍不畏不惧,再接再厉,始终追随。其敬业乐群、奋发上进、无私奉献、勇于牺牲的精神值得后人景仰。同时,该团在抗战期间的卓越劳绩昭示我们,国民党统治集团所实行的并非完全是片面抗战的路线,并非单纯地依靠政府和正规军的抵抗,其也做过民众动员工作;国民党军队,至少是部分军队,与民众之间亦曾有过非常密切的合作。史学工作者应该尊重历史事实,摆脱传统思维方式和意识形态的束缚,努力开创中国抗战史研究的新局面。

[1]中国童子军总会.三十年的中国童子军[M].中国童子军总会,1941:21.

[2]陈 铁.幼童军教育[M].台北:台北水牛出版社,1992:2.

[3]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抗战服务报告概要[M].1938.

[4]中共上海市党史资料征集委员会.上海市商会社会童子军团与绿营联谊社简史[M].1992:4-5.

[5]本着社会童子军精神为职业青年服务的绿营联谊社[J].职业青年,1948(上海职业青年周特刊):17.

[6]市商会童军抗日运动[N].申报,1931-09-28(12).

[7]急赈普捐殷富捐即开始[N].申报,1934-12-12(12).

[8]不辞劳苦为灾民请命童军普捐成绩揭晓[N].申报,1935-12-08(10).

[9]童军普捐成绩揭晓(续)[N].申报,1935-12-09(9).

[10]殉难前夜、国难紧急服务大事记[J].五十团,1935(7):2;17-18.

[11]市商会童军继续工作[J].申报,1932-02-20(5).

[12]家 隆.担架队服务纪要[J].五十团,1935(7):21.

[13]市童军请拨款劳伤兵[J].申报,1932-03-20(2).

[14]市商会童军担架队由苏归来[N].申报,1932-05-09(8).

[15]市商会童军团员谈述乡村工作[N].申报,1937-11-03(8).

[16]润生.救伤与运输[J].团讯,1938(14):53.

[17]张 烈.陇海线上[J].团讯,1938(11):41.

[18]第二大队战时工作统计报告[J].团讯,1940(75):298.

[19]潘 杰.第三大队服务报告:药材的工作[J].团讯,1938(14):54.

[20]团讯[J].团讯,1939(26):104.

[21]润生.救伤与运输[J].团讯,1938(9):33.

Studies on the Social Boy Scout of Shanghai Chamber of Commerce

SUN Yu-qin,CHEN Hai-ying
(The Teaching and Research Department of Marxism & Leninism,Hebei University,Baoding 071002,Hebei,China )

In November 1927,agroup of professional youth,who studied in the commercial evening school of Shanghai Chamber of Commerce,imitating the organization form of school boy scout,set up the Boy Scout of commercial evening school voluntarily.Soon,it was changed into the Social Boy Scout of Shanghai Chamber of Commerce.In their spare time,they learned Boy Scout courses for a strong constitution,culture personality,hoping to master some techniques so as to give good service to the people.After that,they took part in a lot of great activities,such as Sun-Yat-Sen's grand funeral service,collected donations to help the people tide over natural disasters,and so on.Particularly,during the Songhu Campaign in 1932and Anti-Japanese War,the members of the Boy Scout organization endured hunger and cold during the wartime,rescued wounded soldiers and refugees,escorted goods and personnel of all kinds,they contributed a lot to the Anti-Japanese War,at the risk of glorious sacrifice.

Shanghai chamber of commerce;Social Boy Scout;serving for society

K258

A

10.3963/j.issn.1671-6477.2012.02.026

2011-12-18

孙玉芹(1972-),女,河北省遵化市人,河北大学马列主义教学研究部副教授,历史学博士,主要从事民国军事及教育史研究;陈海英(1969-),女,河北省唐山市人,河北大学马列主义教学研究部副教授,河北大学政法学院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生,主要从事民国军事及教育史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2YJC770053)

(责任编辑 文 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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