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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古籍数字资源的建设与启示*

2012-02-15毛建军河南新乡学院文学院河南新乡453003

图书馆建设 2012年4期
关键词:典藏古籍国学

毛建军 (河南新乡学院文学院 河南 新乡 453003)

1 韩国古籍数字化资源建设的背景

1.1 需求层面:韩国国学研究的兴起

作为东亚汉文化圈的重要成员之一,韩国的历史文化积淀深厚。随着自身现代化进程的加速,韩国对本国传统文化日益重视,韩国国学研究逐渐兴起。早在1965年,韩国政府就成立了以民族古典文化遗产的现代继承为目的的民族文化推进会[1],20世纪90年代末,以传扬韩国国学为目的的韩国国学振兴院、韩国学中央研究院、国学文化会馆、启明大学韩国国学中心等机构相继成立。以韩国国学振兴院为例,其设立的主要目的在于: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对已损毁与遗失的民间传统文化遗产进行调查、研究、整理、保存。这些机构的成立为大量培养韩国国学研究人才提供了保障,对韩国传统文化的保存和传播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与此同时,随着韩国国学研究的深入开展,学术界对韩国国学研究资源的需求也逐渐增加。

1.2 技术层面:古籍数字化的开展

古籍是传承文明的重要形式,属于非再生遗产。古籍典藏机构一直处于古籍保护与利用的两难境地。计算机技术的发展为古籍再生性保护与利用创造了新机遇,即古籍数字化。古籍数字化就是以利用和保护古籍为目的,采用计算机技术,将古籍元数据以及语言文字或图形符号转化为能被计算机识别的数字符号,进而制成古籍数据库,用以揭示古籍文献信息资源的一项系统工作。古籍数字化的最大优点在于便于读者远程获取。古籍数字化具有十分突出的现实意义,同时这也是实现资源共享的必然要求。韩国古籍数字化是在信息技术快速发展的背景下产生的,韩国各类古籍典藏机构顺应潮流,积极开展古籍数字化工作,并通过互联网提供资源共享服务。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韩国各类古籍典藏机构为此开发了古籍检索系统,并建立了诸多古籍数据库。

2 韩国古籍数字化资源建设的成就

2.1 奎章阁古籍检索系统

奎章阁古籍检索系统由首尔大学奎章阁建置。奎章阁为朝鲜第22代国王于1776年在昌德宫后苑所创建,现归属于首尔大学。作为韩国历代皇家文献典藏机构,奎章阁一直备受国内外韩国学研究人员的关爱。自李朝初期开始,奎章阁历经李朝末期、日本殖民时期,其收藏资料的种类一直在增加。奎章阁所藏文献丰富、内容品质高,主要有五大类:一为奎章阁珍本古籍;二为一般古籍;三为文书档案;四为书板及匾额;五为韩国学资料及其微缩胶卷[2]。目前,奎章阁共藏有各种古籍273 956册(件)[3]。韩国国家图书馆协会十分重视历史文献的数字化工作,1998年由国家投入巨资对奎章阁所藏古籍进行了数字化处理,该工作分两部分,一是对奎章阁所藏古籍进行计算机编目,建立奎章阁古籍书目数据库;二是对全部奎章阁所藏古籍进行图像扫描并提供网络全文阅读服务。目前奎章阁古籍书目数据库建设已经完成,读者可登录奎章阁古籍检索系统检索书目,其中部分古籍已建置成全文数据库,以PDF形式提供给读者。

2.2 古典韩国学资料库

古典韩国学资料库由韩国学中央研究院建置,是以韩国学中央研究院作为中枢的国际韩国学研究资料网络资源库。韩国学中央研究院是韩国教育科学技术部下辖的教育机构,专门负责深入研究韩国学和韩国文化。作为构建韩国学资料中心项目的重要机构,韩国学中央研究院主要负责古典韩国学资料的数字化工作。古典韩国学资料库以韩国学中央研究院“藏书阁”为中心构建而成,该“藏书阁”所藏典籍15余万册(件),其中古籍有115 894册(件)[2]。从2008年开始,韩国学中央研究院开始将其馆藏韩国古文献资料进行数字化,准备构建古典韩国学资料库并通过互联网提供资料共享。为了对多种类型的资源进行有体系的加工集成,韩国学中央研究院还特别制定了古典韩国学资料库标准框架,以在此基础上构建统一的数据库。此外,该数据库还将韩国学资料与电子地图、电子年表等视觉媒体关联起来,以方便研究人员使用。

2.3 韩国史数据库

韩国史数据库由国史编纂委员会建置。国史编纂委员会是韩国史史料收集与编纂的权威机关,收藏数量众多的有关韩国史的古文书、档案和海外数据。目前国史编纂委员会共有实体馆藏16万余册(件),其中包括一般图书119 321册、善本古籍20 513册、善本档案1 963件、殖民时期档案28 742件、图像与视听数据15 038件,多数馆藏均已完成数字化。国史编纂委员会于1997年开始发展与建置韩国史数据库,将韩国史32种(约388万字)基础史料数字化后提供网络共享服务[4]。目前已建成的韩国史数据库包括“朝鲜时代历史记录”、“承政院日记”和“备边司誊录”等。

2.4 文泉阁古籍(数据库)

文泉阁古籍(数据库)由庆尚大学文泉阁建置。庆尚大学图书馆从1986年在得到狭川海印寺收藏的儒家文集册版100册后开始收藏古籍,并于1989年在图书馆内另外设置了古籍收藏室。2003年,庆尚大学图书馆设立了南冥学馆,将古籍收藏室的古籍及庆尚大学图书馆全部相关古籍转移到南冥学馆,并将南冥学馆改名为文泉阁。目前文泉阁收藏了庆南地区各家族寄赠的2万多件古籍、古文书、册版和2万多卷相关图书,共4万多卷古籍资料,另外,还收藏并管理庆尚南道物质文化遗产1 508件[4]。现已建成的古籍数据库包括:庆尚右道记录类文献、庆尚右道文集、曹植相关古文献、曹植文人相关古文献。

2.5 韩国国学收藏(数据库)

韩国国学收藏(数据库)由韩国国学振兴院建置。韩国国学振兴院是韩国有体系地调查、收集、研究、研修韩国国学相关资料的综合性韩国国学研究机构。自2001年开馆以来,韩国国学振兴院积极推行国学资料收集运动。目前,韩国国学振兴院共收藏有古籍、古文书等14万件,在这些资料中,包含珍贵文物36种、448件,特别是木版,共收集了37 000张[4]。韩国国学振兴院以收集的资料为基础,积极推行韩国国学古籍影印、古籍解题编撰、古籍翻译、韩国国学课题研究、国译专家培养等研究事业。韩国国学振兴院同时也积极进行韩国国学收藏的数据库建设,目前该院已建成的数据库有道山书院古文书、岭南士林文集、儒教文化圈记录资料及遗址·遗物数据库。

除了上述古籍收藏丰富的典藏机构进行了古籍的数字化工作外,韩国还有许多专门研究机构也对其具有馆藏特色的古籍进行了数字化建设。例如,成均馆大尊经阁建置的韩国经学资料库将145册韩国经学家对四书五经的经典注释本汇编成韩国经学资料库,同时提供原文图像;东国大学中央图书馆佛教文化综合数据库将韩国佛教全书和一部分韩文大藏经及东国大学发刊的佛教词汇词典进行了数字化并提供共享服务;全北大学博物馆湖南地区古文书数据库则通过构建湖南地区17 778件古文书的原文图像数据而使该数据库独具地域特色[4]。

3 对我国古籍数字化工作的启示

我国的古籍数字化工作基本上与韩国同步发展,至今我国各级古籍典藏机构已开发并建置了近500种古籍数字资源[5]。由于我国古籍数字资源建设存在资源类型丰富、开发建置单位多元、格式多样等特点,给古籍数字资源的整合与共享带来了困难。韩国的古籍数字化工作虽然成就无法与我国相比,但其在古籍数字化的组织与管理、数据库标准建设及资源建设目标定位方面有诸多值得我们借鉴和思考的地方。

3.1 国家层面的组织机构

古籍数字化是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需要一个由政府组织的统一协作机构来进行古籍数字化工作的管理,以避免数字资源建设中的重复投资,同时也可实现资源共建共享。目前韩国在古籍数字资源建设方面的国家层面的组织管理机构有:韩国历史情报统合系统、国家知识情报统合检索系统和韩国古籍综合数据库系统。三大系统各有分工,韩国历史情报统合系统负责历史文献研究成果的资源整合,国家知识情报统合检索系统负责国外韩国文化研究成果的资源整合,韩国古籍综合数据库系统则专注于国内外古籍文献的书目和全文数据的整合。而我国的古籍数字化资源建设至今没有全面负责协调古籍数字化工作的国家层面的组织管理机构。国内诸多专家学者也在多种场合呼吁成立古籍数字化协调机构。我国只有在古籍数字化协调机构的统一规划和协调之下,古籍数字化工作才会有效、快速地开展。

3.2 标准、兼容的数据格式

标准、可兼容的数据格式是古籍数字资源整合的重要基础。韩国于1987年即制定了“国立中央图书馆计算机化综合发展计划”,1991年建成了中央图书馆自动化系统(Central Library Automation System,简称CENTLAS),1992年开发了KORMARC(Korean Machine Readable Cataloging,韩国文献自动化目录),1996年开始使用联机目录检索系统。韩国国立中央图书馆还开发了拥有15 000个汉字字库集的韩国国家KSC5601标准字库,同时还制定了一系列的古籍数据库标准,包括古籍元数据、古籍标引、古籍著录、检索语言、传输方式等方面的标准。这些标准的制定为韩国古籍数字资源的整合提供了有力的保障。由于开发建置单位具有多元性,我国古籍数字资源的数据格式具有多样性特征。许多数字化加工企业开发的数字化古籍采用了自己开发的专用格式,即便是公共图书馆在进行古籍书目数据库和全文数据库建设时也各自为政,所采用的检索平台和数据库结构各有不同,这种情况严重阻碍了数据的兼容与资源的整合。因此,及时出台我国的古籍数据库标准显得尤为迫切。

3.3 资源获取的开放平台

开放的资源获取平台是古籍文献数字资源能够被充分利用的保障。为了践行网络环境下的“文献信息资源保障服务”的理念,韩国各古籍典藏机构对现有数据库服务体系进行了全面整合,将各类古籍典藏机构所建的古籍数据库进行了统一规划并实行系统化管理,同时向各类读者提供古籍文献获取、传递等信息服务,大大提高了古籍文献的利用效率。在服务方式上,韩国各古籍典藏机构实行了资源共享和免费服务的政策,只要读者在任意一个机构注册成为正式用户,就可得到所有加入该平台的机构提供的免费的参考咨询和远程服务。我国的古籍数字化资源建设则没有如此开放的资源获取平台,很多资源要么被限制在本馆局域网内使用,要么根本就被束之高阁。因此,我国古籍典藏机构应注重资源的开放以提供完整的服务。

[1]连 博“.国学”与各国特殊学问[N].文汇报, 2006-08-01(7).

[2]曹炯镇.韩国汉学资源机关之数字化成就研究[J]“.中华民国图书馆学会会报”,2005(75):105-123.

[3]潘美月.韩国收藏中国古籍的现状[J].新世纪图书馆,2006(1):10-14.

[4]“中央研究院”.韩国国史编纂委员会典藏资源概况[EB/OL].[2011-10-25].http://ithda.sinica.edu.tw/node/4346.

[5]毛建军.古籍数字化理论与实践[M].北京:航空工业出版社,2009:99-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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