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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与艺术
——读《悲剧的诞生》看尼采的人生悲剧观

2012-01-21张林林

关键词:酒神尼采悲剧

张林林

(湖南师范大学 伦理学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081)

生命与艺术
——读《悲剧的诞生》看尼采的人生悲剧观

张林林

(湖南师范大学 伦理学研究所,湖南 长沙 410081)

作为众人心目中的“千年十大思想家”之一的尼采,是一位应该被超越的伟人,他曾大声高喊“上帝死了”震撼了整个欧洲世界。《悲剧的诞生》是尼采的处女作,尼采透过日神阿波罗与酒神狄俄尼索斯以及二者之间的斗争与融合得出了生命本身就是一场悲剧的结论,只有用艺术之眼去看待周围才会发现生命是值得经历的。他提出了一种与叔本华不同的生命悲剧论——生命是痛苦的,但要笑着活下去。透漏于其中的乐观主义态度以及个体生命力张扬的重要性,都对尼采之后的学说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生命;悲剧;艺术;音乐

叔本华认为人作为存在物因为欲望与需求得不到满足乃至得到满足之后的无聊之感使得生活看起来是无意义的,是痛苦的,是一场苦难,因而是不值得经历的,正如他所言“生命是一团欲望,欲望不能满足便痛苦,满足便无聊,人生就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的那样。尼采则在叔本华此种人生观以及他本身所处的历史背景之基础上提出了自己的生命价值观,即生命本质上是就是一场悲剧是充满痛苦的,个体化的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悲剧性。不同于叔本华悲观主义的是尼采认为人生虽充满痛苦,但要以艺术的审美眼光看待其,面对苦难时要爽朗地笑,也正因为此生命与世界找到了自身存在的合理性。故而,尼采向我们展示的是一种乐观主义的人生观,他希望的是人类通过自身生命力的张扬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一、生命的本质——悲剧

叔本华在《悲剧的诞生》中描写了这样一个古老的故事:弥达斯国王在森林中苦苦追寻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好友西勒尼以期待找到“最好最妙的东西”,在国王的催逼之下西勒尼讲到“可怜的浮生啊,命运多舛的孩子啊,你为什么要逼我说出你最好不要听到的话呢?那最好的东西是你根本无法得到的,这就是不要降生,不要存在,归于乌有。不过,对你来说,等而次之的东西是——立刻就死。”[1]至此尼采借助西勒尼之口暗示到生命存在的悲剧性,生命在诞生之后逐步实现个体化,尤其在尼采生活的时代西方社会正经历着个体解放的伟大时刻,然而他认为正是这种个体化构成了痛苦与悲剧的总根源与始因:人与大自然相隔离,人害怕死亡——人的最为自然、最为本真、最为美好的东西,即使最伟大的英雄为了生存下去也甘愿奴隶般的生活,任何毁灭都使人心生畏惧,人生终究是一场悲剧。

1.悲剧的诞生

尼采讲的悲剧是从古希腊开始的,是在日神阿波罗与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相互斗争与融合之中产生的,正如生命产生于阴与阳两种因素的相互作用一样。“梦”是人人都有的,而且这一拥有是平等的,在做梦的过程中任何一个人都是最伟大、最出色的艺术家,这与其自身的身份地位以及聪明才智等等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它是人之本能的一种,不同于现实中的人之个体化现象。尼采认为人在梦中会看到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某些幻影,在某种时刻觉得自己所处的世界也是虚幻缥缈的,但是这些美丽的幻影给人以快乐的感觉,在整个梦的过程之中日神阿波罗这一“发光者”无时无刻不向人们展现着优美的表象,使人沉醉于其中却不愿意回来。在现实之中古希腊人就利用其创造出了种种美妙的、令人赏心悦目的造型艺术,例如建筑、雕塑等等。除了“梦”之外,人还具有另外一种本能那就是“醉”,这是与理性之神阿波罗相对立的非理性之神——酒神狄俄尼索斯所掌管的天地。与处于梦境不同的是,人在醉酒之状态中常常忘了自己乃至整个世界,他们忽而欢快忽而悲伤,在高涨的激情控制下将现实中存在着的一切分割都给忘却了,他们“着了魔”并最终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完美融合,就像生命诞生之初那样,这在酒神节的狂欢之中已经被证明了无数次。而在现实之中,人们受酒神狄俄尼索斯影响产生的最有代表性的艺术就是音乐。

日神与酒神分别象征着人的两种本能世界即“梦”与“醉”,他们各有优点也各有不同,也正是在二者的相互斗争与融合之中诞生了悲剧。日神给人以形象之美,使人在现实世界之中获得了梦想,获得了人生的追求,但是这种梦境必不可少的一种品质就是“节制”,正如现实中人与人的和谐相处需要节制一样。但也正因为此昭示着梦的即将破碎,因为我们都知道即使再美好的东西一旦越过了底线就变成了恶,正如希腊民主社会的衰落。偶然的一天当人们发现生命必然灭亡,所拥有的一切必然失去时所产生的怀疑与恐惧之感必将人们击垮,人们终会陷于无限的忧愁与痛苦之中。尼采为此在本书中点化出“荷马式人的真正痛苦在于和这种阳光下的生活分离,尤其是很快死亡。”[1]此时酒神狄俄尼索斯就以“泰坦”、“野蛮”的方式告诉人们生命本来就是痛苦的,“全部的美和节制是建立在隐蔽的痛苦和认识的基础上的”。狄俄尼索斯以这种反节制的“过度”之精神使人以“狂呼大叫”面对着人生的痛苦,进而在忘乎所以的狂乱之境中震撼着大自然乃至生命,在此超越之中获得快感。终于在酒神狄俄尼索斯占统领以及日神阿波罗的配合之下悲剧诞生了,而生命也由此获得了它的本质并因狄俄尼索斯式的狂喜而获得永恒。

2.悲剧的中断

在《悲剧的诞生》不算厚的一本书里尼采花了一定的篇幅讨论希腊社会悲剧之中断现象。苏格拉底——古希腊首个“将人从天国拉回现世”的智者,被称为西方哲学的奠基人。尼采认为正是因为他的出现以及其后所形成的亚里士多德主义造成了希腊社会悲剧化的中断,“在苏格拉底看来,悲剧艺术除了面向‘智力低下的人’以外,并不‘说明真理’,因此也不面向哲学家,所以我们有双倍的理由远离悲剧艺术。”[1]至此,希腊社会进入了一个理论化的社会。人们崇拜那些具有非凡智慧的辩论家,盲目地信任他们,确信人类本身即具备足够的认知能力来解释自身、世界乃至生命的奥秘,坚信思想本身不仅可以认识存在并且可以修正存在的论断。人类这种“贪婪的意志”以自认为崇高的理性精神进行着所谓伟大的科学及其相关的一系列活动,在此种态势之下人被非自然地分成各种等级,只有所谓的学者或是善辩的人才被奉为有素养的人。世人在此种苏格拉底式文化的日日熏陶之下渐渐地认为这就是他们所追求的幸福生活,是他们生存的意义所在。面对眼前的一切尼采痛苦地说这正是酒神精神即狄俄尼索斯式的狂喜之生活渐渐暗淡的开始,随之而来的是真正的艺术以及作品的消失,人彻底被世俗化了。

3.悲剧的重生

在批判希腊社会悲剧之中断的情况下尼采极力推崇德国精神以及在此影响之下的德国哲学所保留的那份悲剧精神。在尼采看来,康德与叔本华的哲学重新认识到了人自身及他的本质所在——人的认识能力毕竟是有限的,人虽能认识自身及其周围的事物以及世界但他所认识的仅仅是一种表象而已,那些隐藏在表象之后的物自体却是超出人之认知能力的,对于人来讲它们永远是一个“谜”;在音乐方面,巴赫、贝多芬以及瓦格纳等等以其强劲的力量使德国人重新感受到酒神与日神二者融合之后所带来的悲剧式的狂喜之感的洗礼。在那拥有所谓的“自命不凡、以为无所不能的乐观主义”的苏格拉底主义的低头之时,德国人民感受到了因通往毁灭乃至否定的道路之后所带来的无比伟大的快乐与幸福,他们正如苏格拉底主义出现之前的希腊人民一样,虽然经历了战争忍受了战争所带来的极端痛苦,但是依然顽强的笑着,他们让悲剧作为自身的康复剂。在此尼采所说的悲剧之重生就是他对德国精神在一战之后重新恢复的盼望,“谁也别想摧毁我们对正在来临的希腊精神复活的信念 ,因为凭借这信念,我们才有希望用音乐的圣火更新和净化德国精神”,[2]他希望德意志民族向拥有酒神精神的古希腊人一样忍受痛苦但却坚强地生存下来。

总之,通过《悲剧的诞生》尼采表达了自己的生命价值观,从中我们亦可读出尼采与叔本华的不同之处:尼采虽认为生命是悲剧的,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但人应以积极乐观的态度去经历它,在获得自身生命之价值的同时使生命得到永生。但是,尼采是以什么来抵挡人生巨大的悲痛以寻找快乐呢?这就是我们要讨论的第二个大问题。

二、悲剧的宠儿——艺术

我们知道在尼采看来悲剧的最终根源是因为存在的个体化,而个体的解体也给人带来了最高的痛苦,但是尼采提出正是因为此人才获得了与自然融合的最高快乐,这正如沙滩上堆砌沙子的小孩在建造了沙堆后又亲手毁灭它时的快感。而人怎样才能由这最高的痛苦体验到最高的快乐呢?尼采说是艺术,是艺术所带来的“形而上的安慰”使人达到了酒神狄俄尼索斯式的狂纵状态,在体验悲剧的过程之中实现了个体生命的永恒。

(一)关于艺术

1.真正的艺术是什么?

在《悲剧的诞生》中尼采通篇都贯穿着对艺术的讨论,因此“世界乃至人类正因为艺术而获得了其存在的合理性与正当性”的观点连贯起了整部著作及其主要观点,尼采希望人人皆以审美之眼光看待周围的一切,以便承载着艺术之船翱翔于苦难的海洋进而获得乘风破浪似的狂欢。悲剧诞生着艺术,艺术亦诞生着悲剧。不管是日神阿波罗所象征的造型艺术(雕塑、建筑、舞蹈)还是酒神狄俄尼索斯所代表的非造型艺术(音乐、诗歌)都是艺术之魂,真正的艺术正如悲剧一样存在于日神阿波罗与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对立统一之中,但酒神在这种统一之中占着绝对的统领地位。这恰如在一出戏剧之中故事的进行离不开形象化的语言乃至人物的动作等等,但故事的升华最终依赖的是音乐与感情的忘乎所以式的渲染。音乐虽是酒神“醉”之疯狂状态的最好表达,但是音乐的表演以及流传却离不开世人以音符等符号记载着。故艺术诞生于二神的统一之中,但也只有在酒神狄俄尼索斯所象征着的非理性式的意志占主导地位而日神仅仅处于辅助之位时真正的艺术才出现了。至于这一点处于当代的我们也已体会到了,一部戏剧、一首歌曲打动我们的绝不仅仅是那些表面的语言或是动作而是隐藏于其中的情感宣泄。尼采认为只有这种真正的艺术才能实现非科学化、非道德化、非哲学化,它没有任何的目的只是完全的自然而然,也正因此它摆脱了各种人为的束缚从而使个体的生命与自然实现融合后的永生。

2.艺术的最高形式——音乐

谈到艺术不可不谈的就是集中体现它的音乐,尼采曾言“悲剧是从悲剧的合唱队中产生的”,可见音乐所占的地位之重要,它是世界的象征语言。在音乐的豪放之中人们似乎看到了酒神狄俄尼索斯,它仅以强烈的情绪便使现实中所谓的“健康”看起来是何等的苍白无力,以至于人们在尽情的狂纵之中与现实世界相脱离并来到属于自身的自由且理想之境,与自然忘我的融合在一起,体会着这伟大的艺术作品。正如当年的萨梯里合唱队拯救了希腊悲剧一样,尼采期望同样体现着酒神精神的贝多芬式的音乐亦可以重新地唤醒德国的悲剧精神进而拯救现在的德国及其人民。

3.人应如何获得真正的艺术

尼采认为人们尤其是那些俗世的人在面对真正的艺术时并不能正确的体会到它,故而也与生命的本质失之交臂。那么应该怎样才能使人领会到真正的艺术呢?首先,以“忘了自己”式的否定主体的形式欣赏艺术,因为在尼采看来“着魔”是所有艺术的前提,作为观众的我们必须在第一刻乃至时时刻刻都领悟到这一点。如此着魔的观看着同样着魔的艺术,人不再将自己当做单一化的观众,因为此时此刻他既是观看者亦是艺术的表演者,他既是主体亦是客体,人迈入了体会真正的艺术的第一步。其次,尼采认为人要做到在艺术面前不仅要观看其更要超越其。一个真正懂得悲剧的人总是能够在舞台上找到艺术所要表达的真正思想,那些表演不是世俗的经验表现而是酒神疯狂式的展示,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尼采可怜世俗之人,其总是期待在一场戏剧的结局出现好人有好报或是英雄不死的场景已获得卑微的心理慰藉。但现实却给他以重击,人们不明白如阿克琉斯般伟大的英雄最终亦是毁灭般的死亡,他们不知道也唯有死亡才能最终拯救并奠定这个英雄人物。至此愚蠢的人们必定失去了真正艺术所带来的痛并快乐着的幸福感。

(二)艺术的形而上之安慰

开篇提及尼采与叔本华都认为生命因为个体化及其解体而成为一场悲剧的演出,但是不同的是叔本华以消极的态度认为因个体的解体故人生是一种不幸且无价值的过程,尼采则从其对立面出发来讲,他提出正因为个体之解体这种毁灭性的结局人才能够感受并进而领会到酒神狄俄尼索斯的狂醉状态,在与酒神共同的欢庆之中将生命的强力意志注入到肉体中并于此同时看到生命的光彩之处,最终人回归自然如同精灵般地生活着。所谓唯有至痛才会带来至乐。但是,我们不尽疑问尼采是如何克服生命所固有的痛苦而同时又显现出如此的乐观主义态度呢?尼采给出的答案是因为艺术,因为艺术所给予我们的形而上之安慰,“任何悲剧都给我们形面上安慰,即从事物的本质上说,尽管其表现形式变化万千,生命却是坚不可摧、充满欢乐的。”[1]

我们要理解尼采所说的艺术的形而上的安慰需要从以下几点做起:首先,毋庸置疑的就是人要在真正的艺术之中领会到其所要表达的真正意图,正如上面我们谈到的那样人在观看一出悲剧之时重点不在于感受它的各种形式化之表达而在于体会隐藏于阿波罗式表演背后的狄俄尼索斯精神。悲剧的艺术告诉我们生命的悲剧本质,悲剧的最终结果亦是毁灭,而那些所谓的尘世的救赎或是盲目的乐观派之态度终是不可取的,那是对生命的误读,以此为真理的世人更不可能领会到悲剧艺术所带来的隐藏于形而上之安慰中的快感。其次,当人们从艺术之中领略到了生命悲剧之本质的时候,反观现实的生活他们就会感到在看似平静与幸福的下面埋藏的实际却是泰坦式的恶魔,就好像其在现实生活中总能看到这样的现象:因为痛苦而引起的快感,在欢呼之中却夹带着难以控制的哀声,乐极中的惊恐乃至泰极之时却偏要寻求一份失落等等,只是这些都被可怜的他们(即俗世的人们)给“忽略”了。就在获得悲剧感即明白人生的本质是悲剧之时,人们接下来要做的便是融汇到悲剧之中,真正接纳并享受于这悲剧之中,仿若在聆听贝多芬音乐之时人们忘乎所以的大声欢唱,在看莎士比亚之剧时融入到哈姆雷特的感情之中并为他的叛逆感到痛苦,而在英雄之死的那一刻又体会到了毁灭所带来的愉悦。人们渴望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出现并最终成为酒神狄俄尼索斯的化身,他们进入了狂醉的状态因而在此中领略到了悲剧的伟大,感受到了艺术所带来的形而上之安慰的快感,他们为人生的悲剧性而欢呼。最后,在这种形而上之安慰的渲染之下人人渴望悲剧,他们勇于挑战悲剧,即使他们知道最终的结果仍然是毁灭。因为人们懂得真正的强者永远渴望悲剧,也只有悲剧的磨砺才能使他变得更加强大,与此同时也只有那些生活中的弱者才会害怕悲剧的到来,他们不敢直面生命的本质却用着及其柔弱的尘世抚慰来说服自己,这在尼采看起来是如此之可笑。尼采期望酒神狄俄尼索斯所带来的强力意志能够使正饱受卑劣之小国蹂躏的德意志民族拥有当年希腊人们所具有的达观之态度来找寻生命之乐趣,他认为这也是酒神狄俄尼索斯赋予他的使命。

三、尼采悲剧观所带来的影响

悲剧观的提出对尼采之后的学说带来了重大的影响,之后的权利意志论就是最好的说明。但正如尼采自己所说的那样“一个高级哲人独处着,并不是因为他想孤独,只是在他的周围找不到他的同类”,尼采是一个不被人理解的“千年十大思想家”。《悲剧的诞生》虽是他的处女作,但是其中充满了睿智与惊人的思想,而这也正是尼采自身悲剧的开始。这部著作不但并未让世人惊叹他的才华更因与当时正统思想相对立的叛逆言论让尼采失去了在大学任教的职务,尤其让世人误解尼采的是其学说在二战之中被纳粹分子利用并给全世界带来了无可挽回的灾难,孤独的思想家最后凄惨地离开了人世。如今人们对尼采已有了正确的看法与评价,他的伟大思想已深刻地影响到了当代人的生活:当今时代人们处于物欲横流之中,欲望的无限膨胀使人在痛苦之中度日如年、虚度人生!尼采的人生悲剧论则惊醒世人,他们应该在认识到人生真正的本质之基础时忘却尘世的种种区分(尤其是在如今已经被资本异化了的世界里),同时用艺术式的审美之眼光看待世界的一花一草,明白人生虽然充满了痛苦但亦是美好的,痛并快乐着,笑着活下去不可将自己的生命浪费掉。

[1] (德)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悲剧的诞生 [M]. 赵登荣等译.桂林:漓江出版社,2000:29,31,86,49.

[2] (德)弗里德里希·威廉·尼采.悲剧的诞生——尼采美学文选 [M].周国平译.北京:生活 ·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6:88-88.

[3] 成 芳.我看尼采 [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414-428.

[4] 朱光潜.悲剧心理学——各种悲剧快感理论的批判研究 [M].张隆溪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3:134-209.

[5] 王向峰.生命力的张扬——尼采美学的核心 [J].沈阳工程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4):445-451.

[6] 周国平.悲剧的酒神本质:尼采的悲剧观 [J].云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5,(5):11-19.

[7] 李泓臻.悲剧的命运与艺术的救赎——透过《悲剧的诞生》看尼采的审美人生观 [J].广西教育学院学报,2008,(3):137-141.

[8] 周 键.悲剧的他者——论尼采的悲剧观[J].西华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1):22—27.

Life and Art— Nietzsche’s View on Tragedy through The Birth of Tragedy

ZHANG Lin-Lin
(Institute of Ethics, Huna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sha 410081, Hunan, China)

As one of “Millennium ten great thinkers” in people’s heart, Nietzsche was a Great man to exceed. His shouting,“God is dead”, shocked the whole European. The birth of tragedy is the debut of Nietzsche. Through the conf l ict and fusion between Apollo and Dionysus he put forward the conclusion that the life itself is a tragedy. Only from the angle of Art to view the world, people would fi nd the life is worth living. Nietzsche obtains the different view of life’s tragedy from Schopenhauerlife is painful, but we should live with a smile. The optimism in it had a profound effect on Nietzsche’s later theory.

life; tragedy; art; music

B82

A

1673-9272(2012)-02-0050-03

2011-12-26

张林林(1987—),女,河南洛阳人,湖南师范大学伦理学研究所硕士生,研究方向:应用伦理学。

[本文编校:徐保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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