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婚礼进行到底
2011-12-29德尼丝.达菲尔德
海外文摘 2011年2期
9年前,当我从澳大利亚到英格兰上大学时,妈妈对我说:“德尼丝,可别和英国人谈恋爱,否则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没打算永远住在那儿,但大学毕业后,伦敦一家公司给了我一份相当优越的工作,我无法抵挡它的诱惑。迈克是我的同事,我们一见如故,虽然半年后我才下决心和他约会。等到我们结婚时,我们在一起已经7年了。我们在英格兰和澳大利亚各办了一场婚礼,所以在踏上新加坡和印度尼西亚的蜜月之旅前,我们已经发过两次结婚誓言了。
我们恋爱时没做过多少旅行,不过度蜜月倒让我们犯了游瘾。我们总希望什么时候可以休假,看看这大千世界。一位友人发来短信说:“我给你找到一份最佳工作。”工作内容是环球旅行6个月,测试最佳的蜜月和婚礼目的地。结果,有3万人申请——幸运的是,我们的申请排在最前面。起初,在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重温一遍婚礼誓言这个想法我们觉得很好玩。在纽约,我们曾在帝国大厦顶层举行了一个最浪漫的婚礼,也曾坐在黄色出租车后座上,由巫师主持仪式。有一次,我们在一周里举行了10次婚礼,以至于迈克在说誓言前转向我开玩笑地问:“你还要嫁给我多少次?”不过,当人们围观我们时,似乎只有认真投入才是正确的,即使我们只有20分钟准备时间。对迈克来说仪式很简单,因为他只需套上一件西服外套,但我每次不得不为化妆和做头发操心。
不管在哪里,结婚仪式不具法律效力,任何人都能主持。给我们主持过婚礼的有酒店经理、地方领导人、导游,还有运动员。有一次,我们差点让英国电视选秀明星杰德沃德组合给我们主持婚礼,最终我们的行程和他们有冲突——我想我要比迈克更加失望。
在肯尼亚,我们站在东非马赛人部落前由3位长老为我们主持婚礼。我们本以为酒店经理会为我们主持,直到3位马赛人武士护送我们从房间走出来、听到族人的歌声,我们才意识到有人为我们安排了完全不同的仪式。
我们不想磨灭对自己婚礼的记忆,可当你举行了50次婚礼后,它们就没那么特别了。有的仪式是在不太理想的情境下举行的——在约旦的婚礼前,我们已经一个礼拜没洗澡了。当地人给我们买来传统长袍,帮我们穿上,又帮我们仔细地戴好包头巾——他们这么用心地成全我们,实在让我们感动。在巴厘岛,工作人员花了数小时为我们搭了一个凉棚,走道两旁是精致的、对称码放的鸡蛋花。在那种场合,我们也无法对再结一次婚感到厌倦。
奇怪的是,我依然常常会动情——虽然我知道我没理由在那些婚礼上也像我在头两次婚礼上那样动情落泪,但有好多次我都感到眼泪浸湿了眼眶。到目前为止,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两次新异教式的婚礼,一次在爱尔兰,另一次在苏格兰的艾伦岛。在艾伦岛上,婚礼由德鲁伊特教的僧侣主持,整个过程中迈克和我的手都被绑在一起。
不少亲友表达了他们的担心,认为这趟旅行是我们婚姻生活一个不现实的开始,我们将很难面对日后上班下班、平淡无比的日子。但我的想法正好相反,比起6个月里我俩分开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比起每天都对迈克说一遍:“我愿意”,我更想每天和迈克一起走出家门,奔向各自的办公室,这样下班回家后能和他说:“亲爱的,你猜我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译自英国《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