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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切入点 轻松解诗歌

2011-12-29史宏升

语文教学之友 2011年7期

  在诗歌教学及高考备考中,读懂诗歌是进行诗歌鉴赏的前提。而古代诗歌语言凝练,意蕴厚重,加之诗人生活的时代离我们又很遥远,让学生正确地解读诗歌的确是一件困难的事情。笔者认为可结合古代诗歌自身的特点,从以下几个方面切入,轻轻松松解读诗歌。
  
  一、从明性信息切入
  
  所谓“明性信息”就是诗歌明确“告诉”我们的内容,如诗歌的标题、注解、色调氛围以及体现情感的关键语句等,把握住这些信息基本上能读懂诗歌的大意。如林仰的《少年游早行》:“霁霞散晓月犹明。疏木挂残星。山径人稀,翠萝深处,啼鸟两三声。 霜华重迫驼裘冷,心共马蹄轻。十里青山,一溪流水,都做许多情。”从这首词的关键句“心共马蹄轻”、“都做许多情”可以读出诗人的无限喜悦之情,但有的学生读出来的却是凄凉之感,他们认为“晓月”、“疏木”、“残星”、“人稀”等意象色调暗淡。当然从色调氛围来判断诗歌的感情也是常用的方法,一般来说整首诗色调明朗则感情多是欢快的,若色调低沉阴暗则感情是沉郁的,但就这首词来讲,上述意象之所以冷寂,是因为这首词的标题是“早行”。所以,对“明性信息”的这几个方面应综合考虑,注意整体把握。
  
  二、从语言特点切入
  
  严羽说“诗有别材”,其实,诗也有“别语”。读懂诗歌就要了解诗歌语言的特征,即要懂得“诗家语”。
  首先,注意诗歌意象的组合。中国古典诗词意象的组合,借助了汉语语法意合的特点,词语与词语之间、意象与意象之间可以直接拼合,甚至可以省略起连接作用的词语。所以我们解读诗歌不可机械地用现代汉语的语法进行解读,而要通过想象,补充诗人有意留下的空白,还原诗歌的场景。如当我们读到李商隐的“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就可以想象诗人为什么要“剪”“烛”呢?那是因为蜡烛结出了蕊花。蜡烛结出了蕊花说明什么?说明诗人同妻子在西屋的窗下窃窃私语已经很久,情深意长,彻夜不眠。还可以想象他们剪去蕊花,仍有叙不完的离情,言不尽重逢后的喜悦。而进一步联想“何当”、“共”,则让我们想象作者如今却是“独听巴山夜雨”而无人共语,来日聚首之时的幸福欢乐与此时的痛苦进行对比,诗人的身世之悲、漂泊之感、思念之情便尽在其中了。
  其次,注意诗歌语序的变换。古典诗词在不损害原意的前提下,为了适应声律的需要或增添诗意,会变换语序,也就是所谓的倒装。如李白“我欲因之梦吴越,一夜飞度镜湖月”中,后句的语序应是“一月夜飞度镜湖”,这样意思就很明了了。所以在读到不好理解的诗句时看是否有语序颠倒的现象。又如上例中的“何当”,应为“当何”,意为“在什么时间”。
  再次,注意古诗词中的特殊字词。这些字词古今意思差异很大,有的甚至会影响到对全诗的理解。如王昌龄《从军行》“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中“无那”,即“无奈”之意,这里指无法消除积郁在心中的思亲之情。若把“那”当代词理解,就会曲解作者的思想感情。类似的特殊字词并不少见,在平时阅读鉴赏时就要有意识地加以积累。
  
  三、从形象类别切入
  
  诗人创作诗歌时总是通过种种手法,把自己的意念、感情和客观物象融合在一起,组成栩栩如生的形象,表达一定的思想。因而从形象的角度切入,分析作者抒发感情的凭借这一载体,是读懂诗歌的又一个切入点。按照诗歌主要形象的不同,大致分为写景诗、咏物诗、怀古诗和即事抒怀诗等。
  以写景诗为例,首先要看描摹了什么景色,突出了景物怎样的特点,进而分析景物中寄寓着怎样的情感。这里面关键要认识到“景”与“情”的关系,一般来说都是乐景乐情、哀景哀情。但有时也会例外,要结合具体的语境进行分析。如杜荀鹤《闽中秋思》:“雨匀紫菊丛丛色,风弄红蕉叶叶声。北畔是山南畔海,只堪图画不堪行。”前三句写景,极尽明丽欢愉与气象开阔之能事,全然无北国秋之萧瑟。末一句两个“堪”字,即构成心绪的对比。他乡虽美,但只堪图画,不能慰解思乡之苦,作者乡思愈浓。这里是典型的以乐景衬哀情。
  同样,对咏物诗则要分析“物”中寄托的情感;即事抒怀诗要看看“事”中隐藏着作者怎样的“情怀”。
  
  四、从诗歌意脉切入
  
  一首诗歌,往往有自己的发展脉络,从什么写到什么,从哪里写到哪里,作者的思路转化为诗歌的脉络。这里从两个方面加以阐释。
  一是诗歌的表层结构,即把握好诗句之间的内部联系。如李白的《春思》:“燕草如碧丝,秦桑低绿枝。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这首诗塑造了一个思妇的形象,可以看出思妇在秦地,而被思念的人在燕地。诗歌一、二句的“燕草”、“秦桑”相为呼应,它们之所以一个“如碧丝”一个“低绿枝”是因为地域气候所致。而它们引发的思念则直接与诗歌的三、四两句照应。燕草方碧,夫君必定思归怀己,此时秦桑已低,妾已断肠,进一层表达了思妇之情。所以,当把诗歌作为一个整体来思考,把握语句的内部关联时,诗歌的意蕴也就显现出来了。
  二是文本的深层意脉。孙绍振先生说:“阅读是阅读主体和文本主体之间由浅到深的同化与调节”,“而进入文本结构的深层,恰恰从“意脉”①开始”。陈日亮老师解读苏轼的《定风波》时②,抓住了下片“料峭春风吹又醒”的“醒”字,认为上片的“莫听”、“何妨”、“谁怕”未必是作者清醒的意识,是在醉意中得以暂时超脱的自我安抚,自我陶醉。而“微冷”二字则让诗人从幻觉中回过神来,回到了现实的处境:虽暂离政治漩涡,但宦途依然怀着惊悚,“山头斜照却相迎”,似乎给了他晚年的一点温暖。所以“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可看作苏轼被贬后整个心情的缩写。而苏轼的“回首”则是对“醉”与“醒”两种心情态度的审视,他认为二者都不可取,惟一可选择的便是超然物外,即“归去”,在那里“也无风雨也无晴”,荣辱无所萦怀。至此,苏轼由泰然处之,到欣然遇之,最后则超然视之,完成了自我净化的精神洗礼。由此读者的解读也豁然明朗,这当然源于陈老师对文本深层意脉的分析。
  
  参考文献:
  ①孙绍振《序:读者主体与文本主体的深度同化与调节》,选自《解读语文》,福建人民出版社,2010年4月版,第8页。
  ②陈日亮《〈定风波〉:曲笔写直的范例》,《语文学习》2010年10月,第33页。
  
  
  (作者单位:莘县实验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