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点摘要
2011-12-29
出版参考 2011年20期
和龑:
后改制时代中小出版社可持续发展之路
中央编译出版社社长和龑在《中华读书报》撰文说:对于多数有行政资源和资金支持的中央级出版社,改制意味着断奶。面对市场,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存问题,但是,专业特色十分明显的中小出版社,也不能一味因为追求经济效益的无奈,而止步于对自己产品特色的追求与提升。
调整产品结构,既突出产品特色,又能适应大众阅读需求,处理好小众与大众的关系、专业特色与创新拓展的关系,对于中小型出版社来说,是解决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对立统一相辅相成的关键所在。只有在选题研发上坚持专、精、新、特的方向,严把政治、学术、编辑、包装等产品质量关,坚持特色第一、质量第一的原则,才能形成特色鲜明的产品板块,进而形成延绵不断的产品路线,也才可能保持持续发展。在选题的研发上,还需考虑到全媒体时代的个性化需求,尤其在有13亿人口的中国,要求我们在研发产品的过程中充分考虑到分众群体的文化需求,与各大书城倡导的细分阅读板块一样,必须考虑到分众群体的需求。
与社会资源的合作,对中小出版社来说也是必要的补充,但这种合作必须审慎,切忌一窝蜂,这种合作必须体现优势互补,才能实现合作共赢、久赢、多赢的目的。
李南:
数字出版时代内容资源需适销对路
李南在《出版商务周报》撰文说:在纸质图书的生产过程中,由于制作成本的限制以及对于收益回报的不确定性,很难针对不同的渠道开发不同的产品。但是在数字出版产业链条中,技术的提升解决了这些问题。
对于已有的内容资源,出版商不能只是简单地将所有的资源数字化,然后就放到所有的平台上去,等待市场自然生长。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费力不讨好。不同的平台有不同的特质和受众,如果出版商能够将自己的产品根据这些平台的特点,提前进行“区别对待”,加以引导,可能市场效果会更好。此外,对于出版商来说,已有内容资源的电子化只是一种保守的做法。很多图书,纸书可以一本一本地出版、推向市场。但是作为电子书的时候,如果还是一本一本地推出,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内容资源无论在出版产业发展到哪个阶段,都是不可或缺的。但是内容资源必须适销对路,必须根据读者的需求整合资源,必须符合当下读者的阅读方式和体验,则是内容提供者和内容销售者需要一起考虑的问题。
单小曦:
“网络文学”应提升为真正意义上的数字文学
单小曦在《人民日报》撰文说:目前,如何提高中国大陆“网络文学”的创作质量或生产水平已经成为网络文学批评界讨论的焦点之一。笔者认为,从技术化导向人文性与文学性,充分挖掘数字技术为文学提供的可能,以技术化道路开拓文学的审美空间、思想深度和人文价值,应该成为中国大陆网络文学获得质量提升的重要途径。简言之,就是在创作、生产模式上,从按平面印刷文学惯例创作的中国式“网络文学”走向充分使用数字媒介技术的数字文学。
就中国大陆网络文学而言,它本是数字技术、网络媒介的产物,在文学类型上它属于数字文学,而数字文学的突出特质就在于以数字新技术、新媒介导向文学性和人文性。从这种文学特质出发,今天的中国大陆网络文学,不是技术使用得太多了,而是技术化程度远远不够。如果数量庞大的中国当代网络文学都固守于印刷文化时代的平面线性叙事模式,而对数字技术提供的创造可能视而不见,或畏葸不前,这种文学也就背离了它的本性和初衷,希望更无从谈起。因此,笔者认为,今天中国大陆需要一部分网络文学生产者突破平面印刷文学惯例而走高端技术化的发展道路,充分使用数字媒介特别是不断升级的计算机、互联网提供的技术手段和媒介功能,致力于开拓文学的生产空间,积极探索新的文学表达和审美可能,从而把中国式的“网络文学”提升为真正意义上的数字文学。也许中国文学的未来和希望就蕴含其中。
张贺:
内容质量低下创新能力薄弱是中国出版业的真正危机
张贺在《人民日报》撰文说:在数字化方兴未艾的今天,我们更应关注的是出版本身。笔者认为,对中国出版业而言,危机并不是数字化出版所引发的。虽然现在我们每年出版图书30多万种,位居世界第一,但如果剔除跟风、重复的,剔除引进翻译的,剔除教材教辅,完全由我们自己原创的优秀之作究竟有多少?超过500亿元的积压库存图书已经充分说明,内容质量的低下和创新能力的薄弱,才是中国出版业的真正危机。
现在我国出版业整体已经完成了转企改制,极大地解放了被压抑、被束缚的文化生产力,迎来了空前的繁荣景象,但不可否认的是,一些原有的体制机制上的弊端并未彻底根除。我们的体制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出精品、出人才的问题。这是另一个危机之所在。
国民阅读率的徘徊不前则是我国出版业的第三个危机。而这个危机的确是和数字化有关。北京某大学面试,导师问学生最近在读什么书,学生说在读《论语》。导师问:哪个版本的《论语》?答曰:《于丹〈论语心得〉》。这样的笑话在令人捧腹的同时,也不禁为出版业暗捏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