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文字女巫的抚慰

2011-12-29龚菲

作文周刊(高考版) 2011年28期

  我把自己当做一条遨游的鱼,文字是我栖身的那一汪水。
  我习惯用文字来表达自己,把各种各样的感觉固定在纸上,以这种方式来保存成长中的真实。
  书写的时候,时间总与记忆背道而驰,退去时间表层的浮华,拾取素雅,记忆的片段被一格一格地凝固。书写文字,只是一个祭奠曾经的过程。一炷香,供奉着一颗正慢慢老去的心。
  我不是个不会受伤的孩子,虽然不用当痛苦的苏格拉底,但是我也当不成快乐的猪。
  书写是我在尘世中受了伤后用来疗伤的唯一方式,是我可以在苍白着脸打量世俗的同时也保持清醒的另一种生存方式。
  我守着一支笔和一张纸,表情严肃,但一停笔,就马上恢复自由散漫的个性。这样的我很像安妮笔下那个对陌生人麻木,在人多的地方显得拘谨的安生。
  我总会写晦涩的文字,写的时候忧伤自己,别人阅读的时候忧伤别人。我不知道是否用这种方式书写就能得到救赎。
  很多人问我的文字为什么总是任忧伤蔓延?我说,你们知道为什么花儿是红色的吗?那是因为它拒绝红色,所以才反射出红色。其实用这种逻辑去解释我的文字,道理是一样的。
  喜欢文字,没有太多的理由。对它的喜欢就像深埋浅藏的爱,就像那些生长在墙壁角落里的苔藓一样,不屈不挠,顽强生长。
  在心情郁闷的时候,世界都失去了斑斓的色彩,我坐在杜鹃花摇曳的窗前,放开紧握住文字的手,撕一片片花瓣随它去流浪。被丢开的它是寂寞的,而我也是孤零零的。最终,我再度跑过去,握住它的手。
  从未想过有一天文字从我的生命中抽离是怎样一种情景。也许是我拒绝这种假设,拒绝这种结果;也许是潜意识里根本就没有这种概念的存在。
  在扬起风帆燃起雄心,或在丢失自己时,我都与文字紧紧相随。
  躺在文字的怀里,我就如一只寒冬乖乖窝在洞里安稳长眠的大尾巴松鼠。我把流浪的心安置在文字空间里,这样就可以走得更远。
  我的疲倦会在文字女巫的抚慰中变得很快消失。
  匍匐在文字里的生活,就像朵普通的生长在阳光下的花,自开自败,释放着最初的娇艳和最后的苍白。
  【作者系湖北省罗田县骆驼坳中学高一(5)班学生,指导教师:徐金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