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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特”理论普及中的定位与方法探析

2011-12-29李金华尚德平

人民论坛·学术前沿 2011年4期

  
  【摘要】在人类因需求或刺激引发的行为中,因理想、信念、信仰等高级需求诱发的行为是最为坚定、自觉、强劲和恒久的。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置于广大人民群众的理想、信念、信仰之中,并使之情感化与审美化,这是“中特”理论大众化的普及与践行的基本起点和理想追求,也是其从理论形态转变为实践形态的可行之路。
  
  【关键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信仰化信念化 理想化
  
  引论
  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转化为当代中国广大人民群众的共同理想、信念和信仰,是当前学习宣传、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活动中的核心理论性课题和方法论课题,也是整个活动过程中的难题。突破传统思想政治理论问题的认知与宣讲方式,从信仰的确立、信念的奠基和理想塑造的高度着手,将我们学习宣传、贯彻和落实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内容情感化、审美化、效应化,应该是解决这个难题的基本思路。
  历史原因导致民众信仰与理想的缺失
  理论上讲,由于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存在,中国人的理想、信念和信仰问题应该早已得到解决。但实际上,自粉碎“四人帮”至今,这个问题一直悬而未决。就理想和信仰问题,笔者近年在东北某综合性大学做过几次随机调查,结果显示:在“信仰选择”和“理想选择”选项上,分别只有36%和40%的被试者在第一时间填上了“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反思其原因,到底是马克思主义“过时”,共产主义太远,还是当代人在这一问题的选择上更为苛刻、理性?抑或人们已经从根本上将这一问题摈弃了呢?带着这个困惑,笔者做了后续调查,结果发现:直至当下,人们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和对共产主义的追求并未摈弃或遗失,答卷迟疑的原因在于多年来我们教育和传播的方式并未同人们的认知心理规律实现有效的对接。造成这种错位的原因主要有三:一是“极左”时期我们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抽象灌输和对共产主义理想的超现实的解读践踏了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自身固有的神圣;二是商品化价值观念的现世性“魔力”引诱了人们,加上部分人受现世“浮尘因素”的磨蚀,逐渐弱化了高层次的心理需求,由此,信仰、理想的缺失也就不足为怪;三是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有一个完善发展的过程。从“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到“科学发展观”的提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有了新的发展和完善,但大众自身认知能力的缺陷导致他们在三项内容间的统合认知上出现了障碍,进而影响了当代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有效传播。可以说,人们信仰与理想的缺失并非是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出了问题,而是我们的方法论出了问题。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信仰化、信念化与理想化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作为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发展的最新成果,应该被提到信仰和理想的高度,而非只是作为一种过渡性的理论或主张来进行宣传与落实。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信仰、信念与理想化的科学性求证。第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哲学基础和方法论特质,证明了它不仅仅是属于中国的政治发展理论,而且是人类现代精神文明的科学精品。它所体现的唯物论特质,揭示了一个国家或民族走向胜利的必经之路:立足本国或本民族历史与现状,寻找适宜自己发展的理论与规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作为诸多科学理论的一种,着眼于中国的历史与现状,并不能为其它国家或民族照搬使用。
  第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发现并总结出了“以人为本”、“全面发展”、“协调发展”、“可持续性发展”、“统筹兼顾发展”等当代人类发展所必须坚持和把握的核心要义、基本原则和基本方法,为人类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指明了科学的前进方向与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巨大贡献,在于它的普世性价值足可以为整个人类带来真正的思想和方法论上的福祉。
  第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坚持并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学、经济学、伦理学、逻辑学和方法论的全部蕴意,不仅囊括了当年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想观念、政治主张和方法论等内容,并且为其赋予了时代发展的崭新内涵。因此,将其信仰化和理想化的宣传、贯彻和落实,无论从意蕴保持、命意高度、兼容范畴,还是方法论上,都具有现时与现世的突破性。
  第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满足了中华民族自新时期揭幕至今的政治理想追求和经济价值追求,并提出了适宜的方法论。经历了全新的历史考验和实践磨砺后,中华民族的信仰与理想重新找到了归属和方向。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信仰化、信念化与理想化的价值意义求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产物,其理论价值和意义已为理论界做了多方论证,但将其信仰化或理想化,至今并未有人提及。笔者以为,在当代中国,信仰与理想问题依然是我国人民精神家园建设的核心问题,特别是对广大青少年而言,这个问题的解决意味着他们思想观念与精神状态核心问题的解决。
  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确立为人们的理想与信仰,对于年长人而言,可以帮助他们克服“极左”时期理论界产生的负面影响;对于广大青少年而言,在理想与信仰认知不确定带来的认知与情感的疏隔问题解决的同时,还能对他们产生极强的功利性牵引。
  从我国精神家园的建设上看,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作为人们的理想与信仰,不仅可以构成精神家园建设内容的核心成分,而且有助于解决近30年来我国人民面临的信仰与理想的缺失问题。“极左”时期空洞抽象、晕眩强制的信仰和理想灌输给人们造成了太多的心理阴影,我们需要一种可见、可感的内容,以合适的方式去抚慰历史原因造成的“逆反心理”。这些问题的解决,无论从内容构成还是方法选择上,只能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本身寻求。这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信仰化和理想化的理论价值之所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信仰化、信念化与理想化的现实性求证。胡锦涛同志在中共十七大报告中指出:“我国仍将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①。这个长期有多长,人们无法具体描述,但在这个“长期处于”的空间里,人们的精神状态和存在状态是和谐社会的意识形态问题。翻开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意识形态的建构历史,从诗人梁晓斌惊呼“我的钥匙丢了”,到90年代初理论界慨叹“人文精神”的缺乏②,从80年代初人们对西方存在主义哲学思潮的“恐慌”③,到1987至1989年文化思潮在中国的泛滥,乃至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传播期间学术界的不同声音,都可以感到中国社会信仰与现实之间的混乱。信仰是什么?信仰,又作仰信,有信心瞻仰之意。信,信奉者也。仰,仰慕者也。梵语sraddha译作信心、信解、信仰。《法苑珠林》卷九四载:“生无信仰心,恒被他笑具”(谓对佛、法、僧三宝的崇信钦仰)。佛教强调修行之初,须立坚固的信心,“令不动摇”。然而,就是这种“须立坚固”“令不动摇”的信仰,我们在粉碎“四人帮”的那时起便开始逐渐丢失。上世纪末的后一个十年里,从学术界学人的惊恐疾呼,到宗教界各寺院对“寺院经济”的追逐,从网友们对信仰危机的浮躁指怨,到中央对“民族精神家园”建设的重视,都透示着这种危机的存在与威胁。人们在痛恨“极左”时代践踏了自己神圣的信仰,在诅咒商品经济玷污了信仰圣洁的同时,是否也该寻找新的信仰?是否也该确立起全新的精神理念呢?正是在这个时候,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问世了,它的出现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契机。它既可以厘清以往人们对信仰的模糊认识,也可以救赎曾被世俗扭曲的信仰。在勾勒人类信仰终极图腾的同时,它自身所蕴含的方法论也为我们指出了一条信仰追求的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描述并展示了当代与未来马克思主义的愿景,将其信仰化和理想化的可行性和可操作性均已具备,当务之急,就是将其置之为挚信并诚心践行。
  结论
  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以挚信,是为当代人的信念做坚定性的奠积。从行为心理发生的一般规律看,人类在以需求为驱动力的行为中,无论是体力方面还是智力方面,高的需求会决定性地导致人们高的付出。而需求量的汇聚,越往高层次发展,就越需要提升心理认知、情感与意志的维度。升华后的高层次需求的驱动力,往往不仅更加坚决有力,而且蕴涵着无限的情感与巨大的智慧。这就为行动过程中的动力充值和方法论科学的把握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我们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置之以挚信,就是要将人们对这种理念的一般认可转化成信念。因为它一旦转化为信念,就可以“调节个体的需要实现对行为的影响”④,进而形成更主动的驱力。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置于信仰与理想的高度,可以使人们对其付出更多的情感。(作者分别为沈阳航空工业学院人文社科部副教授;辽东学院社科部副教授;本文系辽宁省社科规划基金重点项目,编号为:L07AKS002)
  
  注释
  ①《十七大报告辅导读本》,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年10月版,第14页。
  ②尚德平,范大武:“试论我国当代人文学科的危机问题”,《社会科学辑刊》增刊,1994年,第25页。
  ③1983年初《人民日报》曾以正版篇幅刊出了《警惕第二冲击波》的文章,将存在主义列为继邓丽君歌曲后的又一种值得人们警惕的西方思想现象。
  ④彭聃龄:《普通心理学》,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8月,第33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