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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楼赋》与《滕王阁序》之审美比较

2011-12-25石晓博

理论导刊 2011年6期
关键词:滕王阁典故

石晓博

(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编辑部,西安710065)

《登楼赋》与《滕王阁序》之审美比较

石晓博

(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编辑部,西安710065)

《登楼赋》与《滕王阁序》两文虽属于不同作家、不同时代的作品,但就登高抒怀而言,尤其是作品中折射出的时代精神、文人情怀以及情景交融的写法,甚至于化用前人典故等而言,二者实有异曲同工之妙。

《登楼赋》;《滕王阁序》;登高抒怀;因景生情;借典抒怀

王粲,字仲宣,曹魏时代著名辞赋家。他的一曲《登楼赋》,首创古今文人登高销忧之先河。自诗人登临麦城城楼始,历代文人骚客纷纷效仿,他们或登高而眷怀故土,或登高而抒发幽情,或登高以纾解心忧,以至于“王粲登楼”成为千古传诵的动人典故,在后代文人的诗、词、文、赋、戏曲中常被提及。

王勃,初唐四杰之一。其于滕王阁重阳宴会时,“欣然对客操觚,顷刻而就,文不加点,满座大惊”。[1]4一篇《滕王阁序》,以脍炙人口的名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成为千古绝唱。滕王阁也由此而位居中国古代四大名楼之列。

两篇颇负盛名的文章穿越历史时空,至今仍广为传诵。两文就登高抒怀尤其是作品中折射出的时代精神、文人情怀,情景交融的写法,甚至于化用前人典故等而言,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同为登高抒怀之作

登高是古代文人墨客郊游宴飨、举酒属客的常见时尚做法。《西京杂记》记载,“每年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酒,令人长寿。”《登楼赋》是登高文化兴起的奠基之作。[2]王粲生于东汉末年,其时汉献帝被董卓挟往长安,王粲亲历乱离,后在荆州依附刘表,据《三国志·王粲传》记载:“表以粲貌寝而体弱通脱,不甚重也。”《登楼赋》即作者在荆州时登麦城(故址在今湖北当阳东南)城楼而作。文章开篇点明“登兹楼以四望兮,聊暇日以销忧”,交代登楼的目的是为了“销忧”,即排遣忧愁、寻求安慰。《滕王阁序》的原名为《秋日登洪府滕王阁饯别序》。唐高宗上元二年(676),“勃往省觐,途过南昌,时都督阎公新修滕王阁成,九月九日,大会宾客,将令其婿作记,以夸盛事。勃至入谒,帅知其才,因请为之。”[1]2

二王感叹赏景之美,心灵自由翱翔,寻求赏景之趣。《登楼赋》中王粲登上麦城城楼,极目四望,原野广袤、江流滚滚、花实蔽野、黍稷盈畴,心胸为之豁朗。《滕王阁序》开篇即极力渲染洪州的地势雄伟、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胜友如云、风景秀丽:“遥襟俯畅,逸兴遄飞。爽籁发而清风生,纤歌凝而白云遏。睢园绿竹,气凌彭泽之樽;邺水朱华,光照临川之笔。四美具,二难并;穷睇眄于中天,极娱游于暇日。”

两文作者同叙羁旅流离之苦。《登楼赋》感叹“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眼前的美景引发了作者羁旅他乡、怀念故土之情:“情眷眷而怀归”,凭轩槛以遥望,道路曲折而漫长,河流悠长渡口遥远。“悲旧乡之壅隔兮”,乃至“涕横坠而弗禁”;《滕王阁序》则发出“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的感慨。登高望远,更觉孤苦冷清,归思难捱。

两文同发人生苦短、命运多舛之叹及壮志难酬之忧。王粲“俟河清”、“冀王道”,“惧匏瓜之徒悬”,“畏井渫之莫食”,感叹时光流逝,时清难待,深恐自己虚度终生,经籍满腹而不能获骋于斯世,殷忧绵绵,无人其知。王勃在《滕王阁序》中则数叹“时运不济,命运多舛”,功业未就的苦郁成为恒久的锥心之痛。

纵观两文,作者都有登高悲韶华之易逝,叹自身的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之忧。他们站在哲学的高度,深层次感悟生命,嗟叹生命之短促,因而发出对实现人生价值的急切吁求。

二、同为倚景生情之作

《登楼赋》情真词切,抒情浓郁。作者饱受离乱之苦,“意有所郁结”,登上麦城城楼见景生情,触目兴叹,遂成《登楼赋》。刘勰曾指出,“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造怀指事,不求纤密之巧;驱辞逐貌,惟取昭晰之能”,即用朴素明朗的言语直抒对于现实的激情。[3]通篇以忧贯穿,满纸悲情,思乡怀归之愁、怀才不遇之忧、河清未至之虑、乱离伤时之感交织一起,可谓回肠九转,忧心百结。文章首段多写自然客观之美景,以引出主观之感情。写异乡风光,地势开阔,山川秀美,物产富饶、人杰地灵。而“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的感叹与前文的“大好风光、锦绣河山”的描写形成强烈对比的美学效果。第二段写凭栏远眺所见,句句写目前之景,也写思乡之情,遥望是因思乡情切,开襟是想借吹自家乡之风抒解心中块垒。“平原远而极目兮,蔽荆山之高岑”,悲戚之情溢于言表。“路逶迤而修迥兮,川既漾而济深。”感叹归乡陆路,险阻而遥远,已增伤感;寄望水路,又宽广深澈,百般无奈。于是,触景生情,“悲旧乡之壅隔兮,涕横坠而弗禁。”从远眺以抒郁结,到望乡思归路,山川重隔,归梦难成,感情层层转深。末段写傍晚景色来抒发感慨。眼前所见是日奄奄、天惨惨、风萧萧,兽狂顾、鸟倦飞,原野阒寂,悄无人声,一片惨淡凄清。作者着意渲染寂寞凄凉的气氛,勾勒出一幅魂断城楼图,有力地烘托了内心的凄怆惨恻,读来令人黯然神伤。周遭的环境无疑就是当时社会政治环境的写照,使人心灵受到震撼,感叹人生的失意无望,因而“心凄怆以感发兮,意忉怛而惨恻。循阶除而下降兮,气交愤于胸臆”,借景抒发挥之不去的人生漂泊感、失意感和焦虑感。[4]可谓形象生动,入木三分。

《滕王阁序》开篇作者盛誉洪州地势之雄和人物之盛,不仅在记实,而更在借机抒写寓于胸中的浩然气概,实景中寓虚怀,实事中见虚神。被前人誉为“写尽九月之景”的名句“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浓淡对比中写出山水之“质感”。千古奇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更可谓灵心秀口,旷世神笔。在色彩的运用上,有绚烂的晚霞、碧蓝的天空,还有孤鹜或绿或褐或紫的羽毛,暖色调和冷色调对比鲜明;在构图上,有天空的高远、长河的深远,使整个构图有一种宏大的立体空间感,上下浑然一体,境界开阔;在描绘的对象中,自由翱翔的孤鹜、缓缓流淌的秋水,使静止的画面变得灵动起来,动静结合,别有一番生机。[5]此句在展现绚丽精妙的美景之余,还饱含作者丰富的思想情感:在辽阔的天空中,孤鹜是那样的渺小,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茫茫宇宙中,人不过是沧海之一粟。“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兴尽悲来,识盈虚之有数”,体悟宇宙无穷,感叹人生无常;“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抒发对人生理想的坚定信念和不甘沉沦的豪情壮志。《滕王阁序》由写色彩绚丽的秋景,到写怀古伤今的感慨,再到达观和坚定,文章情绪的转换是由喜转悲再转为乐。生机勃勃的风景,与作者虽怀才不遇,却不自暴自弃,而是昂扬向上、积极进取的襟怀相得益彰。

三、同为借典抒怀之作

《登楼赋》借典故抒发情感。此赋为作者有感而发,赋中所用的典故与作者的身世遭际大多吻合,因而给人自然贴切、毫无铺陈堆砌之感。被刘勰称为“七子之冠冕”的王粲,其曾祖父王龚、祖父王畅,皆位列汉代三公之数,父亲王谦做过大将军何进的长史,属名门之后。王粲17岁被任命为黄门侍郎,但当时长安扰乱,无法上任,只得依附刘表,刘表见其相貌丑陋,身材短小,又放荡不羁,15年不予重用。[6]文中“北弥陶牧”两句看似重复,实际上别有寓意,因为这里用了两个典故:“陶牧”之典,王粲借范蠡功成身退、漫游五湖以感叹自己的光阴虚掷、一事无成;“昭丘”一句,王粲写楚昭王,显然是为了反衬自己的未遇明主。“仲尼叹归”、“钟仪楚奏”、“庄舄越吟”诸典,形象地道出了人们思乡的普遍心理;而“河清未至”、“匏瓜徒悬”、“井渫不食”等则含蓄而准确地表达了济世之志不得施展的忧愤。这些典故恰当地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大大地丰富了文章内涵。唐李善为《文选》作注时,《登楼赋》26联329字,李善为其作注74处,其中45处交代赋中用典的出处,《登楼赋》可谓句句用典。[4]

《滕王阁序》的事如己出、翻新入妙的“用典”意若贯珠、文情并茂。王勃祖父王通是隋唐之交的著名儒学思想家,叔祖王绩是初唐著名诗人。本人“年少而才高,官小而名大”。然而“勃戏为文檄英王鸡,高宗怒曰:‘是且交构’斥出府”。“客剑南”后为虢州参军,“为僚吏共嫉,官奴曹达抵罪,匿勃所,懼事泄,辄杀之。事觉当诛,会赦除名。”[7]《滕王阁序》全文不足千字,“用典”达42处。全文四段,段段有“引用”,最后两段,句句是“引用”,“引用”之多,实属罕见。令人惊奇的是“引用”虽多,但无拉杂、浮泛、拼凑之感,而给人浑然一体的美感。《滕王阁序》的用典几乎包括了骈文用典的种种方式。有直接征引、借古喻今的明用,如“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有令人浑然不觉、妙手天成的暗用,如“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清霜,王将军之武库”,两句五典,将古人作品中的只言片语信手拈来巧妙勾连;有借其言辞、抒己胸臆的借用,如“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有曲解别解、翻出新意的反用,如“屈贾谊于长沙,非无圣主;窜梁鸿于海曲,岂乏明时”;更有点化前人成句、推陈出新的化用:“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取自庾信《马福赋》“落花与芝盖齐飞,杨柳共春旗一色”,王勃巧妙化用,表现阔大清远的江南秋景。文中的典故,抒发作者的人生感慨。“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表达对宾主和宴会的赞美;“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引用神话故事中主管天门的“帝阍”和汉未央宫中的前正殿——汉文帝接见贾谊的地方“宣室”,暗喻自己对朝廷的向往,表达怀才不遇的苦闷;“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犹欢”、“孟尝高洁,空余报国之情;阮籍猖狂,岂效穷途之哭!”表达自己虽失意而不颓唐失志之情;“东隅已逝,桑榆非晚。”表达珍惜时间、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无路请缨,等终军之弱冠;有怀投笔,慕宗悫之长风。”引用终军、班超、宗悫的典故,表达自己渴望建功立业的远大志向。[8]典故信手拈来,为我所用,浑如大匠运斤,不着痕迹。

四、同为彰显时代精神之作

汉末社会动乱,冲击并打破了西汉以来固有的社会秩序,结束了一统天下的局面。权臣擅权,群雄割据,诸侯混战,互相兼并,俨然战国之世再现。人们目睹凋残破败、扰攘不宁的现实,又饱受战乱之苦和时局的艰辛。与此同时,曹操的崛起和统一北中国的宏伟事业的开展,带给人们某种希望和鼓舞。所以时人又表现出一种结束灾难、重建繁荣统一的国家的强烈愿望和社会责任感。[9]魏晋时期,文学摆脱了经学附庸的地位而独立成科,进入文学的自觉时代。建安战乱频仍,人命危浅,经学束缚的解除,使人的个性得以张扬,于是,叹生命之短促、人生之多艰,以悲凉慷慨、刚健清新为特点的“建安风骨”成为此时文学的主要风貌。建安诗人的诗不仅仅描绘现实,而且也倾注了浓浓的情感和不倦的追求,作品中表现了社会的使命感和责任感。[10]而建安时期的文章同诗歌一样彰显着强烈的时代精神,让人悲叹之后奋起,有一种昂扬向上的力量。

王粲作为“建安七子之冠冕”,其《登楼赋》颇能反映建安时期一代文人共有的情怀。《登楼赋》抒写登上麦城城楼四望时所引起的乡国之思和离乱之感,同时也表现了作者渴望国家统一的理想和乘时立功的愿望,处处充溢着因“遭纷浊”、“迁逝”而带来的忧虑和苦闷。赋中“惟日月之逾迈兮,俟河清其未极。冀王道之一平兮,假高衢而骋力。惧匏瓜之徒悬兮,畏井渫之莫食”数句,是王粲落笔最着力之处。他一方面希望天下统一安定,自己可以借助“王道”而驰骋才力;一方面又担心不被任用,无所作为而蹉跎岁月。这种既抱希望又惶恐不安的思想情感的表露,是《登楼赋》的文眼之所在。后来归降曹操,受爵关内侯,成为曹操身边的近侍之臣,[11]正是王粲欲建功立业的明证。

初唐时期,刚刚结束了战乱频仍、分崩离析的状况,也结束了隋的暴政,建国之初,统治者表现出思贤若渴、重用人才的倾向。他们开始推行开明的文化政策,融合南北文化,推行科举制度,变六朝的“从政无望”为“从政有望”空前地激发了广大中下层知识分子的热情。贞观末年至高宗时期,一大批青年知识分子开始走上政治舞台,他们充满对新生活的热望和对建功立业的渴望,呈现出自信兴奋的精神状态。但是统治者的自私和野心及残酷的内部权力争斗使不少才华横溢的知识分子因文遇祸,这使他们将建功立业的希望维系在受统治者赏识的基础上而显得尤为脆弱。考试制也给知识分子带来了一定的苦恼“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12]的现实使他们忧愁而烦恼。因此,一方面,士子们充满了对社会的希望和对自己的信心,他们针砭时政,想利用文学来经邦济世,顽强地表现自己的主观精神;另一方面,现实的角逐中,大批的士子坠入失望的深渊,满腔热情被客观现实击碎。执着的追求和孤独的悲哀交织在一起,构成初唐文人的共同心态。

《滕王阁序》也是富于时代精神的作品。王勃才情放纵却人生失意,于是,把建功立业的情怀形于诗文,以疏淡的文字叙事言情,抒发了对自我生活的期待以及期待不得的焦虑和忧愁。[13]我们在文中可以看到作者那种痛苦与追求交织、失望与希望并存的复杂感情。“望长安于日下”的情怀与其“城阙虽近,风云尚赊。……虽逢相识,犹待安车。君王握手,何期晚耶!”[14]何其相似!“地势极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远。关山难越,谁悲失路之人?萍水相逢,尽是他乡之客。怀帝阍而不见,奉宣室以何年?”抒写了远离京城、失意流落、关山难越、英雄失路的境况。连用冯唐、李广、贾谊、梁鸿四人的典故,借怀才不遇的人物表达自己有志难酬的悲愤。“老当益壮”句,勉励同仁不要因年华易逝和处境困顿而自暴自弃。以“大鹏”作比,表明凌云之志,“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成句,表明自己信心未泯。同时,又反用“贪泉”、“涸辙”、阮籍之典,表明处困顿而情操不移,逆境中壮志弥坚。作者就是如此展示了其抑扬升沉的情感发展轨迹,披露了交织于内心的希望与失望、追求与痛苦、奋进与失意的复杂情感。

纵观《登楼赋》和《滕王阁序》,两文中的每一处景物,都闪烁着作者人生际遇的光华;每一处铺陈,都折射出作者对人与社会关联的深层次睿智的感悟;每一个历史典故,都渗透着生之困惑而无奈抗争的况味。它们都是作者在希望与失望交织情绪下传达出的失意不平。千年之后,我们捧读两篇佳作,既为他们的才华横溢、字字珠玑所感动,又为他们壮志难酬、不为世用洒一掬同情之泪。两文状景如在目前,而其抒情则感人至深。典故时出但不诘屈謷牙,文如行云流水读来让人荡气回肠。尤其文中时时透露出的悲天悯人、对世道人心的深切关怀无不充溢着深沉强烈伟大的时代精神,使二人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永远高大屹立。

[1]辛文房.唐才子传(卷第一)[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

[2]王锐.登高之作的里程碑——谈王粲《登楼赋》的文学地位及影响[J].济南大学学报,2007,(3).

[3]刘涛.从建安七子的创作看建安风骨[J].山东商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3,(4).

[4]赵晓冬.试谈《登楼赋》的美学特征[J].贵州大学学报(社科版),2003,(6).

[5]林华.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序》赏析[J].贵州教育,2002,(12).

[6]窦绍静.楚辞与王粲的《登楼赋》[J].和田师范专科学校学报(汉文综合版),2007,(5).

[7]欧阳修,宋祁撰.新唐书(第18册)[M].北京:中华书局,1975:5739.

[8]刘光波《.滕王阁序》中典故的人文内涵[J].中学语文园地,2003,(4).

[9]吴雪云.情与志的交融——释“建安风骨”[J].科技信息,2007,(4).

[10]陆友梅.略谈“建安风骨”[J].阜阳师范学报(社科版),1999,(4).

[11]俞绍初《.登楼赋》测年[J].文学遗产,2003,(2).

[12]王定保.唐摭言(卷一)[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78:4-5.

[13]阮忠.初唐对传统文风的解读与自我文风的重构[J].海南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5).

[14]王谠.唐语林校证[M].北京:中华书局,1987:115.

I207.2

A

1002-7408(2011)06-0110-03

石晓博(1957-),男,陕西户县人,西安文理学院学报编辑部编辑、副教授。

[责任编辑:宇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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