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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主义理论对中美关系的三重解读评析

2011-12-08

延边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年1期
关键词:中美关系现实主义理论

李 华 锋

(聊城大学思政与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聊城252059)

现实主义理论系西方国际关系理论中的主导理论,在百年嬗变进程中,产生了传统现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和进攻性现实主义三大体系。中美关系无论对中国外交来说还是对国际社会来说,都是当今世界最为重要的一对双边关系。用现实主义的三大理论体系对中美关系进行多重解读,互为观照,有助于我们深化对现实主义理论和中美关系的认识。

一、传统现实主义视野下的中美关系

传统现实主义又称政治现实主义,是现实主义理论体系中出现最早的流派,也是奠定国际政治学成为一个独立学科的理论。其代表作是汉斯·摩根索的《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传统现实主义的前提假设是国家作为理性的行为体,在无政府状态的国际社会中将为权力和利益而斗争。其基本认知是:在复杂多样的国际现实中,“以权力界定的利益概念是帮助政治现实主义找到穿越国际政治领域的道路的主要路标”,它“为观察者规定知识规范,为政治学的研究主题注入理性秩序,因而使对政治的理论分析成为可能”。[1]对于国际事务中的意识形态因素,虽然传统现实主义并不否认其存在,并把其视为提高国民士气、加强国家权力的一种手段,但并不把意识形态看做决定国际行为的独立变量,而是作为追求权力的外衣。

由于一国相对他国的权力膨胀必然导致该国的扩张野心,传统现实主义认为限制强国的权力增长,使各国力量达到相对均势是实现世界和平的有效手段,其他诸如国际道义、世界公众舆论和国际法的作用是微弱的。不过这种和平是暂时的、相对的、没有保证的,因为国家的实力以及相应的权力是充满变化的,一旦均势被打破必然导致和平的破灭。实现世界真正持久和平的途径不是裁军、建立集体安全体系或诉诸司法解决国际争端,而是首先恢复传统外交,实现国家之间的和解,进而建立一个国际共同体,最终形成消除无政府状态,有中央政府的世界国家。[1]

应当说,传统现实主义对国际政治的把握既有其合理性,又有其全面性,不愧为西方国际政治理论的奠基之作。其在国家行为动机、权力要素、限制方式以及和平实现路径等问题上的认识都得到了实践的检验。如其在强调国家行为受利益驱动的同时,也承认“个人特质、偏见、主观偏好”等因素都“必然使外交政策偏离它们的理性轨道”;[1]它既看到了地理、资源、人口、经济等客观要素对国家的影响,也看到了民族性格、国民士气、外交素质等主观要素对国家的影响。

传统现实主义合理性从中美关系中的重大事件也可以看出:无论是新中国成立后中美之间的多次对抗,还是此后中美关系的改善;无论是冷战后美国挑起危机事件,还是此后美国采取行动使关系柳暗花明,都与权力因素有关。不是美国牵制中国权力,惧怕中国影响其利益,就是借重中国权力,实现其他利益追求。意识形态则主要是谋求权力的一种工具,如冷战时期美国国内强烈的反共反华情绪,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当时美国政府为了国内外政治斗争的需要而煽动起来的。为了利益的需求,美国既可以利用意识形态,也可以撇开意识形态。显然,权力视角的确为我们把握和分析中美关系提供了一种最直接、最有效的途径。按照传统现实主义的逻辑,中美关系在新的阶段不可能好到哪里,但受权力制衡的作用,也不会出现大的变故。

在肯定传统现实主义对中美关系认识具有合理性的同时,也要认识到由于其理论构建的不足,其认识也有不合理、不现实的一面。如中美关系的发展不仅受个体层面因素的影响,也受国际体系层面因素的影响;不仅受权力因素的影响,也受其他因素的影响;不仅受政治因素的影响,也受经济因素的影响;意识形态不仅会充当权力因素的外衣,也常常作为影响变化的独立变量而出现。如在传统现实主义中,通篇看不到经济对国际关系的作用,仅提到经济是国家权力的构成要素。实际上中美关系,尤其是冷战后的中美关系是深受经济全球化、中美经济一体化因素影响的。进一步讲,两国为了发展本国经济而进行的包括政治在内的合作,简单套用传统现实主义的“一国控制另一国的权力斗争”来解释也是有失妥当的。同时,按照传统现实主义的逻辑,似乎中国在发展中美关系上不需要积极努力,有所作为,因为国际政治的内在规律决定着有所作为也不会有什么效果,无所作为也不会有什么恶果。实际上并非如此。中美关系在新世纪的顺畅既与传统现实主义没有看到的恐怖主义因素的影响有关,也与中国政府采取积极适宜的对美方针、战略与措施有关。如中国加大了与美国在经济、军事、人权等领域的对话,形成了多层次、全方位的联系机制。通过这样一系列预防性外交举措,逐步增加了中美两国的沟通和理解,在维护关系稳定、避免大的波动方面成效还是非常明显的。

二、新现实主义视野下的中美关系

随着传统现实主义弊端的显现,新现实主义应运而生。其代表作是肯尼思·华尔兹的《国际政治理论》。新现实主义和传统现实主义的理论假设是一样的,即都认为国家是理性行为体、国际社会处于无政府状态、国家是自私的。但由于分析视角不同,传统现实主义是从国家层面关照国际社会,新现实主义则是从国际体系的结构层面关照国际社会,[2]使其与传统现实主义对中美关系的解读又不尽相同。在新现实主义理论中,由无政府状态造成的秩序原则和国家间实力的分配状况决定的物质结构对国家关系,尤其是大国关系影响十分巨大。如果两国处于国际体系结构中的冲突位置,关系就会趋于紧张;如果两国处于国际体系结构中的非冲突位置,两国关系就会相对平稳。

审视中美关系的发展状况,可以看出新现实主义对中美关系变化的解释力还是较强的。按照新现实主义的解读,新中国成立之初,美国之所以采取敌视中国的政策,关键在于在全球层面当时美苏处于结构性冲突之中,苏联是美国的威胁毋庸置疑,这种威胁的存在令美国“心神不安”,[2]中国因与苏联结盟而成为其附加权力;在地区层面中国系东亚地区的最强者,与美国主导东亚有着现实性冲突。进入20世纪70年代初,中美两国关系出现重大的变化,由敌人变为准盟友,根本原因在于苏联霸权主义的咄咄逼人。美国自身的衰退和中苏两国的分道扬镳,使中国成为美国遏制苏联的重要借重力量。20世纪80年代末中美两国关系出现逆转与国际体系结构的巨变有关。中国系美国地区层面主要对手的身份更加凸显,苏联的解体与俄罗斯的衰落使美国全球战略对手消失,而中国上升为首位的“潜在威胁”。

在肯定新现实主义对一段时期内中美关系的较强解释的同时,又不能漠视其对新世纪中美关系的解释乏力。由于新世纪的国际体系结构与20世纪90年代相比并没有发生质变,因此从理论上讲综合实力不断上升的中国与美国之间的结构性矛盾会更加凸显,两国关系将会进入一个多事之秋,甚至是遭受重创。但实际情况是两国关系总体一直呈现出平稳发展态势,大的纠纷和争执多发生在不具有“零和性”的经济领域,严重的政治冲突与对抗并没有呈现,反而出现美国压制台湾民进党当局铤而走险行径这样在冷战后初期较为罕见的举动。

新现实主义对中美关系解读的两面性与其具有的理论优势与不足直接相关。考察历史可以发现,新现实主义无论是采用的基本方法,对国际社会的基本认知,还是提供的新观察视角,都是颇有道理的。从理论上看,新现实主义把经济学、物理学中的定量分析带入国际政治研究领域,取代历史性和经验性的判断,不仅使研究更具有操作性,而且提高了研究的科学性。从实践上看,尽管一国在国际事务中可能会有纯粹的利他行为,但主要的考虑还是首先利己,如果不把利己性的国家利益追求放在首位,一国不可能取得发展,甚至都会有生存之虞;虽然不否认国家在国际社会中具有主观能动性,但又不得不承认处于一定时间与空间中的国家不可能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和制约。如果不尊重现实环境,不顺应形势变化,一国的发展就会遭受挫折。国际体系结构作为一个相对稳定的国际背景,自然对国家的战略选择有着重大的影响。因此,新现实主义超越单元层次的国际分析,指出国际体系结构对国家行为的影响,明确国家与结构之间双向度而非单向度的本质,显然是更为完整地理解国际事务的本质和全貌。

新现实主义的科学化特质在带来解释优势的同时,其过于简约和注重结构因素也暴露出其不足,影响着其对中美关系的解读。一方面,国际社会毕竟是由众多国家组成,国家的内外决策都是由国家的代表(人)来制定和完成,因此在多样化世界中,虽然国家的功能是相近或者说是相同,但国家的选择却是多种多样的,因为国家的特点和人的主观能动性会对国际事务打上深深的烙印。可是在新现实主义理论的视野中,看不到国家之间的差异,看不到经验教训、文化传统、人的个性、意识形态、非国家行为体等对国际事务的影响。如在中美关系的发展进程中,无论哪个阶段,都会受到意识形态与价值观念因素的影响,这在新现实主义理论中却得不到反映,自然会影响到其解读能力,使其对某些阶段中美关系的发展不能给予准确的预测与诠释。另一方面,国际体系结构并非一成不变,国际体系单元也具有互动性,但这些在国际体系结构中都被抽象掉了。换言之,国际现实是动态的,但新现实主义是一种静态理论,这必然使其对包括中美关系在内的某些国际问题的认识存在些许的偏差和误解。

三、进攻性现实主义视野下的中美关系

进入新世纪,随着美国综合优势的凸显和新现实主义受到质疑,一个试图超越原有现实主义理论,更能解释国际现实的现实主义分支出现了,这就是进攻性现实主义。其代表作是约翰·米尔斯海默的《大国政治的悲剧》。虽然进攻性现实主义与已有现实主义的基本理论假设一样,但对大国追求目标认识的差异使其对国际关系,尤其是中美关系的预测更为悲观。

进攻性现实主义认为大国对国际体系的发展变化起着决定性的作用。由于国际政治从来就是一项残酷而危险的交易,“大国本身具备某些用于进攻的军事力量”且“永远无法把握其他国家的意图”,[3]使得“每个国家压倒一切的目标是最大化地占有世界权力”,使得大国“总是拥有修正主义意图”,“最终目标是成为霸主,即体系中惟一的大国”。[3]为此,在国际事务中,大国会竭尽所能地寻找机会取得霸权,甚至不惜采用武力的方式。

为了证明进攻性现实主义的有效性和普适性,驳斥西方普遍接受的“合作而不是安全竞争或冲突系冷战后大国关系的主要特征”的观点,其提出者约翰·米尔斯海默还通过列举和分析冷战后20世纪90年代朝鲜半岛局势和台湾局势的变化、中美日三国关系的基本状况、科索沃战争、北约东扩等事态来力证安全竞争在东北亚和欧洲并没有消失,稍微缓和的背后涌动着加剧安全竞争的暗流,存在大国战争的危险仍是活生生的严酷现实。

具体到中美关系,如果说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的创立者并没有给予有针对性的特别关注,进攻性现实主义创立者则用大量的篇幅,结合理论对冷战后的中美关系进行了专门的诠释和预测。约翰·米尔斯海默明确指出,虽然由于海洋等地缘因素障碍的存在,美国并不试图建立全球霸权,而是在东亚地区追求“离岸平衡手”和“麻烦平定者”角色,中国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军事投送能力,难以在这一地区对其他国家过于强横”,[3]但如果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中国到2020年不仅有超强的经济实力,而且有包括核资源在内的超强军事实力,在成长为美国的潜在霸权国的同时,也会强烈渴望成为真正的霸权国。因此,“在21世纪早期,美国可能面临的最危险前景是中国成为东北亚的潜在霸权国”,从而对美国构成严重的挑战,这种威胁“比20世纪美国面临的任何一个潜在霸权国都更强大、更危险”。[3]

在预测中美关系未来走势的同时,进攻性现实主义又经世致用地对美国冷战后克林顿政府和小布什政府的对华政策给予了相应的评价。克林顿政府在20世纪90年代末基于自由主义思想实施的对华接触政策是错误的。富强的中国不会是一个只维持现状的大国,而会是一个决心获取地区霸权的国家,会损害美国的利益。只有想办法遏制中国,延缓中国的崛起,才是正确的选择。小布什政府执政初期采取的就是这一政策。

米尔斯海默的本意是既在新的形势下发展现实主义,建立切合新现实的理论体系,又为美国政府开出一剂永葆霸权优势的药方,但进攻性现实主义问世后摇旗呐喊者甚微,并没有像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那样获得大量的追随者。美国此后的小布什政府和奥巴马政府的对华政策与其谋士策略大相径庭等现实说明,其权威性、经典性和现实性都与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相差甚远。究其原因,根本上是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性不强,功利性太强,不像是在发现一种普适性理论,而像是纯粹为美国政府出谋划策,从而造成其名为现实主义理论,实际上其具有许多不现实性。如实际上世界上爱好和平,主张各国和平共处的国家和政府还是占多数,只有少数国家和政府不顾他国利益,寻求建立唯我独尊、一统天下的霸权。进攻性现实主义把每个国家都最大化地追求权力作为真理显然是有失偏颇的;国际现实表明一国是否称霸,关键不在于其是否足够强大——大国不称霸,小国主动挑衅的现象比比皆是——而在于其实施什么样的外交方针和政策。正因为如此,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在通篇学理性不强的同时,其对美国辩护和对中国耸人听闻的特点也给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四、现实主义三大理论的启示

通过审视现实主义三大理论体系对中美关系的解读,分析理论与现实的契合程度,可以深化对西方国际关系理论,尤其是现实主义理论的认识,也给我们正确对待和看待中美关系提供了重要的启示。

在理论方面,现实主义在对中美关系解读方面呈现出的优势与不足说明,没有无所不能的理论。因为任何一个理论都是从一定的视角出发,通过抽象的概括建构起来的。视角都是平面的,而现实是立体的,只有较为适宜的视角,没有面面俱到的视角,否则就不称之为视角了。在选择一个视角的同时,也就意味着摒弃了影响国际事务的其他变量,自然使其对国际现实的解释和预测与现实世界产生或大或小的偏差。对此,西方国际政治学者并不忌讳,米尔斯海默说的“理论之所以会遇到难以解释的现象,原因在于它们把现实简单化了,只重视某些因素而忽视了其他变数”[3]就是这一意思。

在承认西方国际政治理论不可避免地具有局限性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不同理论的解释能力是有差异的。如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比进攻性现实主义明显有着无可比拟的解释优势,成为西方国际政治学中的经典理论。尽管其产生的时代已经过去多年,但依然是屹立在国际政治理论发展史上的两座高峰,其他理论可以攻击它们,却无法打倒它们、漠视它们抑或完全取代它们。中外学者中追随者、信奉者层出不穷,把其视为圭臬就是明显的例证。而进攻性现实主义因其内在的缺陷,无法企及先前理论谱系的高度,也没有收获一批忠实的信徒。

国际政治理论建构的目的是发现规律,使理论能够客观地解释历史和现实,准确地预测未来的宏观趋势。换言之,国际政治学中的理论建构与自然科学一样,也是一个探究真理的过程。理论虽然能够为某些国家或政府提供启迪,但理论的本质是普适性,不是一种对策之术。如果理论鲜明直接地为某一国家服务,其实质就不是理论,不能经受住历史的检验。因此,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之所以成为经典理论,直接原因是其把握住了国际社会的部分内在真谛,能够准确地解释国际社会的现实,深层原因是在理论构建过程中,创立者把学术性而非政治性放在首位。

在实践方面,现实主义三大理论体系多维度地对中美关系的部分准确把握也启示中国,由于中国综合国力与美国的逐步接近,会不可避免地影响到美国的霸权利益。中美两国一个是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最为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一个是正处于崛起进程中的最大发展中国家——社会主义国家,由于两国在传统文化、意识形态等方面迥异,影响中美关系的消极变量众多,今后中美关系的发展不可能一帆风顺。在对待中美关系的基本态度上必须考虑到双边关系的复杂性和多面性,不能因为双边关系的暂时顺畅而盲目乐观和平面观之。幻想将中美关系改进为犹如美欧关系、美日关系,甚至是美国与东南亚某个国家关系那样长期密切,有矛盾也似人民内部矛盾是不现实的。新世纪中美关系的发展状况也证明了这一点。在肯定中美关系总体良性运转的同时,又不得不承认美国在对中国核心利益方面的侵犯和伤害并没有出现根本性的转向,更遑论结束。“八一七”公报中美国在对台军售问题上向中国做出的承诺基本上仍是空文,美国以台湾问题牵制中国崛起的基本战略没有丝毫的改变。美国从来不承诺不卷入台海冲突,仍不时通过军事演习等方式向中国施压,中美之间的安全合作主要停留在消极安全合作而非积极安全合作等就是现实的佐证。

同时,进攻性现实主义理论虽然从科学的角度站不住脚,逻辑推理不妥,但其为美国政府提出的对华遏制政策及得到部分官员的认可表明,美国国内由于各种因素的作用,还有一批人士和团体不愿意看到中国的崛起,其根深蒂固的霸主心态和上帝使者心态仍十分严重。对此,我们必须要有清醒的认识,在积极看待和善待中美关系的同时,也不能低估这股力量对中美关系的负面影响,并努力削弱或化解其负面影响。

当然,在理性看到中美关系发展的复杂性和挑战性的同时,也不能悲观认识,更不能因遭受一次重创而失去冷静。三大现实主义理论在对中美关系解释上都存在盲点说明,中美关系的未来并非仅受现实主义关注变量的影响,同时也受其忽略变量的影响。这些忽略变量许多是推动中美关系健康向前发展的推动力量。这些变量主要有经济联系、非传统安全威胁、地区共同安全等。经济因素虽然有时会使中美关系遭受波折,如中美贸易摩擦、美国压人民币汇率升值等,但总体上影响维持在经济范畴之内,不会影响两国关系的大局,并且由于经济合作具有互利性,在推动中美关系发展方面常常扮演积极的角色。如中美经济上的互补性和密切相互依存关系使双方都不愿意,也不可能失去对方市场,使美国在恶化中美关系时有所顾忌,也使两国关系常常在遭受挫折后迅速走出低谷,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以恐怖主义为代表的非传统安全威胁因其具有公害性、非意识形态性、全球性,也经常充当中美关系积极发展的推动器。新世纪以来中美关系并没有像新现实主义预示的那样更加严峻,而是发展颇为顺利,这与美国遭受严重的现实恐怖主义威胁,在打击恐怖主义威胁中需要中国的配合与支持有着密切的关系。

[1] [美]汉斯·摩根索.国家间政治:权力斗争与和平[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9,427-593,31.

[2] [美]肯尼思·华尔兹.国际政治理论[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06-261,229.

[3] [美]约翰·米尔斯海默.大国政治的悲剧[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43,2,525,5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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