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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与颜元体育目的论之比较研究

2011-12-08韩淑艳谭华

体育学刊 2011年5期
关键词:洛克目的论思想

韩淑艳,谭华

(华南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洛克与颜元体育目的论之比较研究

韩淑艳,谭华19

(华南师范大学 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对洛克和颜元的体育目的论进行了比较。研究认为:德智体三育并重和将体育作为培养学生精神品质重要手段,是二者的相同之处;但颜元较重视身心一元的目标,用以培养文武兼备与身心合一的健全国民,而洛克强调培养具有健壮体魄与良好教养的资产阶级实业家,为新兴资产阶级的社会精英服务。二者体育思想产生的文化背景的差异,决定了二者体育思想不同的历史命运及影响。

体育史;体育目的论;洛克;颜元

约翰·洛克(John Locke,1632~1704年),17世纪英国著名的自由主义和民主主义思想家,近代西方教育学、心理学和经济学的先驱。其著名教育论著是《教育漫话》(Some Thoughts Concerning Education),其政治哲学论著《政府论》(Two Treatises on Government)和《人类理解论》(An Essay Concerning Human Understanding)中所提出的进步思想,对后来的美国“独立战争”(1776年)和法国“人权宣言”(1789年),都有着重要影响。

颜元,姓颜,名袁,后改元,字易直,又字浑然,号习斋先生,直隶保定府博野县北杨村(今属河北省)人。生于1635年(明崇祯八年八月),晚洛克3年,但与洛克同年去世,卒于1704年(清康熙四十三年)。其重要教育论著有存学编(四卷)、存性编(二卷)、存治编(一卷)、存人编(三卷),总称为《四存编》,及《四书正误(六卷)》、《朱子语类评(一卷)》、《习斋记余(十卷)》等书,后人皆将其收入颜李丛书中。在这些著作中,最能表现他思想的,当推《四存编》及《四书正误》二书。

中国与欧洲在这个时代几乎同时出现的两位伟大的体育思想家,无论中国的颜元,还是英国的洛克,二者同时出现在重要的历史时期,作为那个时代思想文化的代表,他们在不同的地域内演绎出的体育思想,有着诸多令人思索与玩味的契合和异趣之处,体育目的论就是其中的亮点之一。

1 洛克与颜元体育思想产生的时代背景

洛克所在的17世纪,是世界历史从古代走向近代的时期,欧洲自文艺复兴以来,自然科学得到了系统、全面的发展,宗教神学、经院哲学受到新兴学科的挑战,打破了宗教神学统治,为哲学思想和教育思想的发展提供了土壤。此时的英国从15世纪末到17世纪迅猛发展,农村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发展以及新的科学技术在生产中的应用使人们不再过于关注神和上帝,转而用技术的普及,要求劳动者掌握新兴的实用技术。17世纪中叶,英国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开始了近代资本主义社会发展历程,资产阶级要在意识形态领域建立一系列思想理论体系,以巩固这种新体制。洛克1632年8月29日出生于英国萨默赛特郡林顿镇,30多年后洛克回忆自己的幼年时写道:“当我一意识到自己在世上时,便发现自己是处于几乎延续至今的风暴之中。”[1]新兴的资产阶级教育家洛克以人文主义、实用主义为武器,反对空疏的学风,要求教育为现实生活服务,系统地提出了绅士教育理论和绅士体育思想。洛克[2]提出教育的目的在于培养身体强壮、品德及智力良好,具有处理实际事务的绅士、实干家,因此其体育的目的就是为培养这样的绅士服务,他强调“健康之精神寓于健康之身体,这是对于人生幸福的一种简短而充分的描绘。”可见健康的身体是人生幸福的首要因素,其体育目的充分反映了当时新兴的资产阶级奋发向上的开拓精神,对英国乃至整个西方的体育思想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颜元生于明末,长于清初,正处于中国改朝换代的大动乱时期,明朝中叶,君主昏弱,宦官专权,吏治腐败。崇祯即位,虽励精图治,然亦难挽狂澜。据年谱载:“戌子十四岁,见斥奸书,知魏阉之祸,忿然累日夜,恨不手刃之。”[3]

由此可知,亡国深深地刺激了颜元。明代以八股取士,士子集中精神于学习时文,并寄托理想于中举升官,至体弱多病,以致难以服务人群、拯救国家。我国自宋明以来重文轻武,社会形成文盛武衰的局面,这种风气直到清朝仍然盛行,颜元[4]58曾描述当时的情形道:“……此朱子重文轻武不自觉处。其遗风至今日。衣冠之士羞与武夫齿,秀才挟弓矢出,乡人皆惊,甚至子弟骑射武装,父兄便以不才目之。长此不返。四海溃弱,何时巳时乎?”

由此可见当时社会重文轻武、文盛武衰的情形,乃至学术空疏,影响了国家民族的生存。在这一背景下,颜元的体育目的就是要改变这种士子们身体孱弱的现状,励精图治,从身体锻炼着手,他在批判理学读书静坐和重文轻武思想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特有的文武兼修、身心一元等体育思想,对近代中国学校体育的发展影响很大,受到现代体育提倡者的普遍推崇。

中国与欧洲在那个时代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位伟大的体育思想家,无论中国的颜元,还是英国的洛克,二者同时出现在这个重要的历史时期,二者面对社会现实都主张励精图治,反对神、佛、空论虚妄等误国误民的意识形态,二者都激烈批判旧教育的不切实际、空虚无用,于是未曾谋面的两位教育家几乎同时提出了相似相近而又各具社会背景和时代特点的体育目的,都不同程度地对东西方体育思想产生了相应的影响。

2 洛克与颜元体育目的论比较

2.1 二者体育目的论的相同点

1)德智体三育并重。

颜元的体育目的论,是由其哲学思想与教育思想交织而成的,其从教育目的出发,以“学为圣人”为目的,主张用教育力量去改变后天习得的恶,使人性回复到本来之善;要学生把学问和实利及生活配合起来,做到”谋利计功”、“谋道谋食”的地步;并且要求学生学有专长,奋起实行,学作为民服务之人,达到“明德亲民”的最高教育目的。而要达此教育目的,则首先要求有健康的身体,要多“习动”,以达到德、智、体三育并重的作用。

洛克的体育目的论亦从其教育目的出发,以“培养绅士”为目的,他认为“一旦绅士受到教育,上了正轨,其他的人自然很快就能走上正轨了。”洛克提出绅士应该是有着健康的身体并且有“德行、智慧、礼仪和学问”四种品质的人才,可见,要达到洛克要求的绅士标准应该是德智体并重的人才,而在这三育中体育之所以重要,体现在健康的身体是精神快乐和生活幸福的保证,他认为:“健康之精神寓于健康之身体,这是对人世幸福的一种简短而充分的描绘。”[5]23

在颜元看来,宋明理学家都以唯心的方法来作道德的修养工夫,而他偏以劳动为道德修养的准则。他说:“人心动物也,习于事则有所寄而不妄动,故吾儒时习力行,皆所以治心。”[6]646

又说:“人不作事则暇,暇则逸,逸则惰则疲。暇、逸、惰、疲,私欲乘之矣。”[6]655

他认为凡人治心去邪念、减私欲,都以“习动”为最有效的方法。而且颜元论性,总归一善,认为恶是起于“引蔽习染”,而要纠正这些恶习,要采取正确的方法,其中学习六艺就是他认为去掉恶习的最好方法,因此,他说:“先王知人不习于性所本有之善,必习于性所本无之恶,故因人性之所必至,天道之所必然,而制为礼、乐、射、御、书、数,使人习其性之所本有,而性之本所无者,不得引之、蔽之,不引蔽则自不习染,而人得免于恶矣!”[6]635

他在这里强调学习射箭(射)和驾车(御)就能去掉私欲,纠正恶习,这与当今通过体育运动来培养人的控制能力和思想品德是不谋而合的。

颜元认为获得知识的最重要方法是劳动,因此,颜元的“习动”领域和范围之广几乎涵盖了所有的知识领域,其中当然也包括体育。他说:“谓之格。则必犯手搏弄。”又说:“此‘格’字乃‘手格猛兽’之格。‘格物’谓犯手实做其事,即孔门‘六艺’之学是也。且如讲究礼乐,虽十分透澈,若不身为周旋,手为吹击,终是不知。”[6]645

在程朱理学的时代,在人们都公认格物致知是求学的唯一方法的时代,颜元却提出了“习动”,即他认为格物致知仍不能脱离劳动,归根到底,劳动是求知的唯一方法,强调“理论与实践相结合”, 这也是他“经世致用”实用主义思想的体现。

在身体锻炼方面,他反对宋明理学家以静养为锻炼身体,认为常静养身体必定柔弱,颜元认为常劳动则身体就会强壮,他说:“常劳动则筋骨竦、气脉舒”[6]686又说:“养身莫善于习动,夙与夜寐,振起精神,寻事去作,行之有常,并不困疲,日益精壮;但说静息将养,便日就惰弱。”[6]635

颜元口中或笔下的劳动、动,非常接近于今人所说的体育活动或身体运动,所以他将礼、乐、射、御也看做劳动,认为它们具有强身近德的价值。他认为时常劳动,身体就会强,反之则必弱。他说:“孔门习行礼、乐、射、御之学,健人筋骨,和人血气,调人情性,长人仁义。一时学行,受一时之福;一日习行,受一日之福;一人体之,锡福一人;一家体之,锡福一家;一国、天下皆然。小之却一身之疾,大之措民物之安;为其动生阳和,不积痰郁色,安内扦外也。”[6]693

可见,颜元认为身体健康,不仅仅会使有机体的效能得以充分发挥,还能使家庭和个人的幸福获得基本保障,这同洛克的体育目的是不谋而合的。

他还说:“……所以制定在习礼时练射术,强奏音乐时配以舞蹈,使每家有弓箭,人人能作战,才能造成文治的善政,而又具有武治的功效。休闲时应注意态度的温和,行揖让进退之礼,以陶冶百性强悍暴躁的习性。”[7]

可见,他主张学习武事,又带有矛盾的儒家色彩,并不主张积极对抗性的体育运动,不希望大家成为强悍暴躁的人。这与洛克的观点极为相似,洛克在谈到击剑时认为这是一项很好的运动,但对于生命安全又有危险,在他看来,击剑的人都比较自负和好斗,一旦碰上关于名誉的事就会暴躁,喜爱显示自己的勇气和技艺,然后选择挑战和决斗,甚至酿成悲剧。可见,洛克和颜元对于对抗性强的激烈运动项目都是有偏见的。

洛克与颜元都精通医学,因此,他们都从医学理论出发探讨养生体育对身体健康的作用。在身体保健方面,洛克特[5]42别强调习惯的养成,他倡导“多吸新鲜空气,多运动,多睡眠;食物要清淡,酒类或烈性的饮料不可喝,药物要用得极少,最好不用;衣服不得过暖过紧,尤其是头部和足部要凉爽,脚应习惯冷水……。”正如洛克[5]25说的:“我们要工作,要有幸福,必须先有健康;我们要能忍耐劳苦,要能出人头地,也必须先有强健的身体。”可见其体育目的完全是为其教育目的服务的。

2)培养不畏艰难的奋斗精神。

在洛克的绅士教育思想中,品德的培养是极为重要的。忍耐、慷慨、勇气、胆量、刚毅和不畏艰险的阐述很多都关乎于身体锻炼。他认为:“身体的痛苦或失去快乐,是我们本能畏惧的。”[8]因此,他认为克服怯懦,锻炼孩子不怕艰险、无所畏惧的办法就是让孩子习惯于痛苦。他说:“教育应该令青少年习惯于磨难与痛苦,斯巴达人已做出了榜样:凡是肉体上的痛苦不被当作最大灾难而不把这视为最可怕的人,他在品德行为上就可以取得非同寻常的进步……温和的训练孩子,让他养成不因小小的痛苦就畏缩的品行,这能够令他的意志坚定,为他奠定好基础,以使得他在日后的生活勇敢果断。”[8]200虽然洛克强调自己并不是将斯巴达人的体育训练照抄照搬,但较之略微温和的体育训练则是培养不畏艰难的奋斗精神的重要方法之一。

颜元的一生,孤苦穷困,在艰难环境中苦行其学,但仍希以已之力救国图强,这种不畏艰难环境孤苦奋斗的意志,与其进行体育运动史研究分不开的。他说:“‘仁者先难’,学者须要先难。此理难知,人知之而我不知,耻也;此事难能,人能之而我不能,耻也;若憚其难而止,是自暴自弃也。况学若求明求能,只用一力,便可豁然矣。”[6]684

颜元的目的就是启发不畏艰难的精神,“只用一力,便可豁然”,亲身体验体育活动,在体育运动中培养胜不骄败不馁的奋斗竞争。故此,他身体力行,由“习动”达到德、智、体三育并重的目的。故曰:“身无事干,寻事去干;心无理思,寻理去思。习此身使勤,习此心使存……”[6]662此外,他在教授六艺的同时,还在教学举石、超距、击拳等技艺课程的训练,以达到文武合一的理想及身心一元的目标,进而培养不畏艰难的精神。

2.2 二者体育目的论的不同点

1)文武兼修的理想与精英主义的实在论。

颜元主张:“一学校也,教文即以教武。”他说:“论周公之制度,至美至善。盖使人人能兵,天下必有易动之势;人人礼乐,则中国必有易弱之优。惟凡礼必射,奏乐必舞。使家有弓矢,人能干戈,成文治之美,而具武治之实。无事时雍容揖让,化民悍却之气,一旦有事,坐作击刺,素习战胜之能。”[6]638

可见,颜元认为强国就要强民,强民则应重视体育,应该文武兼修。在他的漳南书院教学内容中,除六艺外,又学习举石(举重)、超距(跳远)、技击(搏击)等[6]412。学院还设有武俻斋,专门学习技艺,由此可见颜元文武兼修的理想。

洛克是一位经验主义者,他赞成具体的和实践的经验。洛克在《教育漫话》中反映了他关于操行、懒惰、报酬和惩罚的实在论思想,其中不乏以体育运动为手段来培养贵族精英的内容。在针对懒散的毛病上,洛克说:“我建议采取直接的方法,譬如:你的孩子沉迷于玩抽陀螺,你就逼他每天去抽几个钟头,监督着他非抽不可。你会发现,孩子很快就对抽陀螺感到厌烦,不再抽了……假如你答应他,把读书作为在规定时间之内抽陀螺以后的奖励,你想他还不愿意去读书吗?”洛克鼓励运动,但不主张孩子沉迷于运动和游戏,只是将运动和游戏作为读书的手段,服务于培养贵族精英。他甚至这样比喻:“孩子的导师掌握了这种技巧,就可以自由调配,是把‘跳房子’当作跳舞的奖励呢?还是把跳舞作为‘跳房子’的奖励。是要孩子爱抽陀螺呢?还是让他喜欢读书?是要让孩子喜欢去扔球呢?还是让他喜欢去看地图?”可见,在知识的培养上他还是偏重于知识的。洛克还鼓励孩子从事一些体力劳动,用以治疗孩子懈怠读书的毛病,他说“孩子读书越能坚持不懈,体力劳动时间就越少,最好到他不愿读书的毛病完全治好了。”[8]201

2)身心一元的目标与消遣的自由。

六艺在颜元的教学内容中有重要的地位,而在六艺教学中又最重视礼乐。他说:“自验无事时重重杂念,皆屡生平闻见言事境物,可见有生后,皆因习作主,圣人无他治法,惟就其性情所自至,制为礼乐,使之习乎善,以不失其性,不惟恶念不生,俗情亦不入。”[9]

由此可见,礼乐是用来修身养性的。他说:“人心动物也,习于事则有所寄而不妄动,故吾儒时习力行,皆所以治心……”[6]646他认为:“孔门习行礼、乐、射、御之学,健人筋骨,和人血气,调人情性,长人仁义。为其动生阳和,不积痰郁色,安内扦外也。”[6]693又说:“学者须自敛饬,如不识字人,方好;又须有气量包人,尽人而不尽于人。”[6]646可见,在颜元看来,习行礼乐射御,不仅可以健身,又可陶冶情操,达到身心合一的目的。

洛克则推崇消遣的自由,他认为只要是对孩子有益的事情,就应该让他们兴致勃勃地去做,给予孩子消遣的自由,他说“假如孩子还无法在学习中找到乐趣,就应容许他去玩他喜爱的游戏,应该让他尽量玩个够,玩到他不再渴望去玩游戏为止。”[8]161-162其实,洛克将游戏当作消遣,他认为不必苛求呆板,给予孩子自由,“若是他感到有一些疲倦了,就让他马上停下来休息,或转向做另一件事,他身心的各部分进行有益的训练……”[8]162这也是洛克自由主义思想的体现。

洛克与颜元的体育目的论既有契合之处,又有相异之处,二者皆德智体三育并重,并都将体育作为培养不畏艰险的奋斗精神的手段,二者都将健康的身体看作人们生活幸福的重要因素。但由于二者体育思想的哲学基础不同,颜元主张强国就要强民,强民则应重视体育,应该文武兼修,以达身心一元的目标;而洛克则坚持其自由主义思想,主张以体育运动为手段来培养贵族精英主义的实在论。二者的观点在21世纪的今天依旧影响人们的体育价值理念,仍有重要的研究价值。

[1] 胡景钊,余丽嫦. 17世纪的英国哲学[M]. 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279.

[2] 洛克. 教育漫话[M].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79.

[3] 李塨撰,王源订. 颜习斋先生年谱(卷上十四岁条)[M]. 陈祖武,点校. 北京:中华书局,1992,1:4.

[4] 颜元[清]. 习斋四存篇[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0:48.

[5] 洛克. 教育漫话[M]. 傅任敢,译. 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85.

[6] 颜元[清]. 颜元集下册[M]. 王兴贤,张芥鹿,郭征,点校. 北京:中华书局,1987.

[7] 李国英. 中国历代思想家:第7册[M].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30.

[8] 洛克. 约翰·洛克贵族教子书[M]. 十一的,张建威,译. 北京:中国妇女出版社,2009.

[9] 戴望. 颜氏学记[M]. 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70:57.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theories about the purpose of physical education by Locke and YAN Yuan

HAN Shu-yan,TAN Hua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006,China)

The authors compared the theories about the purpose of physical education by Locke and YAN Yuan, and drew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considering moral education, intellectual education and physical education equally important and using physical education as an important means to cultivate students’ mental characters are common ideas of Locke and YAN Yuan; but YAN Yuan focused more on the objective of physical and mental unification, which was used to cultivate culturally and physically well educated as well as physically and mentally unified sound nationals, while Locke emphasized cultivating physically robust and well educated bourgeois industrialists and serving emerging bourgeois social elite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cultural backgrounds for the generation of physical education ideologies of Locke and YAN Yuan determined different historical destinies and influences of their physical education ideologies.

history of physical education;purpose of physical education sports;Locke;YANG Yuan

G812.9

A

1006-7116(2011)05-0086-04

2011-06-15

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一般项目(2010B106)。

韩淑艳(1970-),女,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硕士研究生导师,研究方向:体育史学。通讯作者:谭华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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