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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宦者演戏述略

2011-11-20黎国韬

艺苑 2011年1期
关键词:演戏戏剧

文/黎国韬

历代宦者演戏述略

文/黎国韬

宫廷宦者扮演戏剧是中国古代戏剧发展史上一个较为独特的现象,其中汉代、唐代、宋代、明代、清代是宦者演戏比较流行的时代,其流行的原因不外乎皇家享乐的需要,皇家安全问题的考虑,以及宦者演戏所具有的独特审美意趣,等等。

历代;宦者;演戏;原因

古之宦者,原指入仕之人,故《后汉书·宦者列传》有云:“汉兴,仍袭秦制,置中常侍官,然亦引用士人。”[1](P2508)及至东汉,始专用阉人,故《后汉书·宦者列传》又载:“(光武帝)中兴之初,宦官悉用阉人,不复杂调它士。”[1](P2509)自此以后遂沿而不改。有关这类阉人宦者在历代宫廷中掌管乐舞乃至扮演戏剧一事,甚少有人作专文论述,由于这是中国古代戏剧史上一个比较有趣的现象,故略为考述如下。

以阉人为乐官,或可追溯至先秦。宋人王安石《字说》曾云:

诗,制字从寺,九卿所居,国以致理,乃理法所也。释氏名以主法,如寺人掌禁近严密之役。皆谓法禁所在。诗从寺,谓理法语也。[2](P20)

近人叶舒宪先生循此思路而大加演畅,认为“寺人”即后世之阉人宦官,[3](P138)并论证寺人原为祭司,上古之诗歌、乐舞皆与寺人有关:

“寺”的本义指主持祭仪的祭司或巫师,而早期文明中的神职人员常由阉人来充当,这正可以解释“寺”字为什么又成为了宦者的名称。[3](P147)

“寺”的破解告诉我们,“诗”原本是具有祭政合一性质的礼仪圣辞。这样看来,《诗经》中“寺人作诗”之说与汉语中“诗”概念的发生,似乎可以互相发明,为考察中国诗歌起源过程中由圣亦俗的蛛丝马迹提供双重线索。[3](P158)

上古时期诗、乐、舞同源不分,如果寺人确从远古祭司衍生出来,那么他们与古诗有关本是极有可能的。不过叶氏的说法虽然新颖,却还须要有更多的有力的证据予以支持。另外,先秦时期是否有正式的戏剧目前还是一个疑案,所以即使有宦者掌乐的情况存在,也不一定有宦者真正扮演戏剧。

但时至两汉,宦者充乐官的现象开始普遍,而且有十分明确的证据,如西汉著名的乐官协律校尉李延年便是一位宦者。据《史记·佞幸列传》载:

李延年,中山人也。父母及身兄弟及女,皆故倡也。延年坐法腐,给事狗中。……延年善歌,为变新声,而上方兴天地祠,欲造乐诗歌弦之。延年善承意,弦次初诗。其女弟亦幸,有子男。延年佩二千石印,号协声律。[4](P3195)

延年既坐法受腐刑,可见是阉人宦者,而西汉乐府诗乐多出其手,史有明载,所以宦者充宫廷乐官一事至晚在西汉时期便已开始。另外,到了西汉中后期,又出现了“黄门鼓吹”、“黄门骑吹”、“黄门工倡”等名号,亦皆与黄门宦者掌乐有关。(1)所以,此时宦者掌乐的情况已经比较普遍,只是这些宦者是否兼而扮演戏剧,仍然未有确切之证据。

到了后汉初,黄门乐非常流行,如《后汉书·祭遵传》载:“(光武帝)幸遵营,劳飨士卒,作黄门武乐,良夜乃罢。”[1](P741)这种情况至后汉末依旧如此,故郑玄注《周礼·旄人》时专门提到:“散乐,野人为乐之善者,若今黄门倡矣。”[5](P1902)在这种大环境下,后汉宦者演戏的情况的确开始出现,较为确切之证据当然是《后汉书·礼仪志》有关禁中大傩仪的记录:

先腊一日,大傩,谓之逐疫。其仪,选中黄门子弟年十岁以上,十二以下,百二十人为子。皆赤帻制,执大鼗。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十二兽有衣毛角。中黄门行之,冗从仆射将之,以逐恶鬼于禁中。……黄门令奏曰:“子备,请逐疫。”於是中黄门倡,子和,曰“:甲作食凶,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伯奇食梦,强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随食观,错断食巨,穷奇、腾根共食蛊。凡使十二神追恶凶,赫女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女不急去,后者为粮。”因作方相与十二兽舞。呼,周遍前后省三过,持炬火,送疫出端门;门外驺骑传炬出宫,司马阙门门外五营骑士传火弃洛水中。[1](3127-3128)

东汉禁中的逐疫傩仪设方相与十二兽嚾呼对舞,明显具有后世傩戏的娱人色彩,而具体执行这种“戏舞”的恰恰是黄门令、中黄门、中黄门子弟等宦者。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中黄门子弟,他们扮演的是“侲子”;所谓侲子,实即童子,或称善童、侲僮;(2)据张衡《西京赋》所述,侲僮同时又是表演“角觝妙戏”的能手:

不难看出,施行禁中傩仪的宦者中黄门子弟其实就是“角觝戏”(即后世常称的“百戏”)的表演者侲僮,这可以再次证明,后汉出现宦者演戏当是不争的事实。可能有人会认为此时的所谓“戏”只不过是戏弄性质的百戏,但不可忽视的是,在汉代百戏中已经出现了“东海黄公”等一类比较成型的、具备扮演性质的戏剧,所以我们不妨说宦者演戏一事至迟在东汉时期便已开始。

魏晋以至于隋,宦者充乐官、掌戏剧(弄)之风稍煞,然亦不乏个别例子。如《通鉴》胡注引《五代志》云:“帝(笔者案,指北齐高纬)倚弦而歌,别采新声为《无愁曲》,音韵窈窕,极于哀思,使胡儿、阉官辈齐唱和之,曲终乐阙,无不殒涕。”[7](P5339)《北史》卷九十二《恩幸列传·齐诸宦者》又载:“恒出入门禁,往来园苑,趋侍左右,通宵累日。承侯颜色,竞进谄谀,发言动意,多会深旨。一戏之赏,动逾巨万,丘山之积,贪吝无厌。”[8](P3054)据此,任半塘先生更以为:“此一戏中之演员,据史文为宦者。……则宦者所演要以戏剧居多。”[9](P107)

到了唐代,玄宗于开元二年设立教坊专典俗乐,开启了宦者演戏的新时代。唐人崔令钦《教坊记序》对教坊之设立过程记载最详:

玄宗之在藩邸,有散乐一部,戢定妖氛,颇藉其力。及膺大位,且羁縻之。常于九曲阅太常乐。卿姜晦,嬖人楚公皎之弟也,押乐以进。凡戏辄分两朋,以判优劣,则人心竞勇,谓之“热戏”。于是诏宁王主藩邸之乐以敌之。一伎戴百尺幢,鼓舞而进。太常所戴即百余尺,比彼一出,则往复矣。长欲半之,疾仍兼倍。太常群乐鼓噪,自负其胜。上不悦,命内养五六十人,各执一物,皆铁马鞭、骨之属也,潜匿袖中,杂于声儿后立。复候鼓噪,当乱捶之。皎、晦及左右初怪内养麏至,窃见袖中有物,于是夺气褫魄。而戴幢者方振摇其竿,南北不已。上顾谓内人者曰:“其竿即自当折。”斯须中断,上抚掌大笑,内伎咸称庆。于是罢遣。翌日诏曰:“太常礼司,不宜典俳优杂伎。”乃置教坊,分为左右而隶焉。左骁卫将军范安及为之使。开元中,余为左金吾,仓曹武官十二三是坊中人。[10](P1)

可见,玄宗时建立的教坊是一个大型的宫廷乐官机构,专以典俳优杂伎,戏剧、戏弄一类俗乐例在其中。更值得注意的是,教坊里面有不少的宦官,如《乐府杂录》记载:

开元中始别署左右教坊。上都在延政里,东都在明义里,以内官掌之。[11](P21)

所谓内官,自然是指宫廷宦者。另外,《新唐书·百官志三》亦提到:教坊“不隶太常,以中官为教坊使”。[12](P1244)可见,教坊里面必多宦者(中官),而且这些宦者所演有不少已是严格意义上的戏剧。如《通典·乐六》载:

歌舞戏,有《大面》、《拔头》、《踏摇娘》、《窟礧子》等戏,玄宗以其非正声,置教坊于禁中以处之。[13](P1966)

杜氏《通典》所述的四种“歌舞戏”,都是戏剧史上鼎鼎大名的作品,不少的戏剧史著作均承认它们是比较定型的戏剧。这些歌舞戏既然处于教坊的掌管之中,则唐代教坊宦者演戏肯定是非常普遍的现象。因此,说唐代是宦者演戏的新时代大约不算过份。

唐以后的北宋,又一次掀起了宦者演戏的高潮,特别是云韶乐部的设置,为宦者演戏打下了坚实基础。据《文献通考·乐十九》载:

云韶部,黄门乐也。……有主乐内品八十人,歌三人,杂剧二十四人,琵琶四人,笙四人,筝四人,板四人,方响三人,篥八人,笛七人,杖鼓七人,羯鼓二人,大鼓二人,傀儡八人。每上元观灯、上巳、端午观水嬉,皆命作乐于宫中。[14](P1284)

云韶部是黄门乐,内中既有杂剧,又有傀儡戏,可见北宋宫廷宦者演戏的现象比较普遍。另据《武林旧事》卷二《元夕篇》载:“内人及小黄门百余,皆巾裹翠蛾,效街坊清乐傀儡,缭绕于灯月之下。”[15](P37)南宋这些饰演“清乐傀儡”的小黄门,应当就是北宋云韶乐部的孑遗。

至于北宋的另一个乐官机构教坊,本隶宣徽院,而宣徽院原来也是宦官机构,而且北宋教坊的首领也是直接由宦者充任的,有《宋史·乐志十七》所载为证:

教坊本隶宣徽院,有使、副使、都色长、色长、高班、大小都知。天圣五年,以内侍二人为钤辖。嘉中,诏乐工每色额止二人,教头止三人,有阙即填。异时或传诏增置,许有司论奏。使、副岁阅杂剧。[16](P3358)

北宋教坊既以“内侍二人为钤辖”,又“岁阅杂剧”,显见存在宦者演戏的情况。及至南宋初期,教坊仍以宦者为首领,据《宋史·乐志十七》载:

高宗建炎初,省教坊。绍兴十四年复置,凡乐工四百六十人,以内侍充钤辖。绍兴末复省。[16](P3359)

可见,自北宋以至南宋初期的绍兴间朝廷均有教坊的设置,而且均以内廷宦官“内侍”作为钤辖。由于宋人文献中有“教坊十三部唯以杂剧为正色”的记载,所以宋教坊应当视为宦者演戏发展史上的重要一环。

宋以后,宦者演戏的另一次高潮出现在明代,这与明代宦官极盛有很大关系。当时设立了内廷乐部组织钟鼓司,有《明史·职官三》所载可据:

宦官,十二监;……四司:惜薪司,钟鼓司(原案:掌印太监一员,佥书、司房、学艺官无定员,掌管出朝钟鼓,及内乐、传奇、过锦、打稻诸杂戏。),宝钞司,混堂司。[17](P1820)

另据明人笔记《万历野获编·补遗》卷一《禁中演戏》记载:

内廷诸戏剧俱隶钟鼓司,皆习相传院本。沿金元之旧。以故其事多与教坊相通。[18](P798)

从以上两则引文看,明代的钟鼓司是内廷宦官“十二监、四司”中的“四司”之一,凡杂剧、院本、传奇、杂戏等等一众戏剧之演出皆由其“掌管”,可见宦者演戏之盛。对此,近人徐凌云先生《钟鼓司与明内廷戏剧》一文已有较为具体的论述,[19]兹不复赘。

明代宦者演戏的机构为钟鼓司,清代宦者演戏的机构则为南府,其后又改名为昇平署。据《清昇平署志略》所载“清代内廷乐部机构表”显示,清初内廷乐部主要有两个:

一、南府,下辖机构有“内学、外学、十番学、中和乐、钱粮处、跳索学、档案房、大差处”。乾隆时有一千四五百人,至道光时约四百人。

二、景山,下辖机构有“外学、钱粮处、档案房”,道光时并入南府。[20](P40)

其中南府下辖的“内学”就是太监的专门习艺之所,对此,《清昇平署志略》曾指出:

顺治八年,复降旨停止教坊司妇女入宫,悉改为太监承应,额数定为四十八人,而扮演杂戏之人亦羼杂其中。康雍之间,多用内乐工为试验中和韶乐之事,故至乾隆初岁,於移入南府日,遂名其所聚居之所曰“内中和乐处”,习艺太监则名曰“内学”。此乃就教坊一部而扩大之者,并非由教坊司所改组而成也。其教坊司至雍正七年即改为和声署,掌外庭朝会、燕飨之乐,与此二者无关。[20](P5)

可见,南府之内学为清代前期太监习艺演戏之处。及后,内廷乐部被进一步改革、简化,如《清昇平署志略》所述:

(宣宗)七年二月六日,遂再降明诏曰:“将南府民籍学生全数退出,仍回原籍,钦此。”继又派包衣昂邦禧恩、穆彰阿传旨,将南府改为平署。[20](P41)

可见,到了清道光帝时南府被改名为昇平署,并且将原南府中非宦者演戏的民籍学生通通“退出”宫廷。(3)自此以后,昇平署就成为主要由宦者演戏的机构。除昇平署外,清代末期还有一个由长春宫小太监组成的演戏科班,称“本宫”或“本家”,据朱家溍、丁汝芹二先生的考证:

光绪五年开禁之后,出现了在剧目之前有一个“本”字者,这是一种由内廷太监组成的演戏科班演出的戏。这些小太监不属于昇平署管理,以长春宫的太监为主体,被当时称作“本宫”或“本家”。……科班一直延续到清亡之后,民国初年,仍有科班里的太监在宫中为小朝廷演戏。[21](P364)

这个宫廷戏班实则是慈禧太后挑选长春宫小太监而组建的,所学之戏以西皮二簧为主,后来也兼学昆腔。其初置时间目前未有定论,但一般认为它的出现与慈禧太后对京剧的喜爱有关。[22](P620)

以上所述,是中国古代历史上宫廷宦者扮演戏剧的一个基本的情况,其中不难看出,东汉、唐宋、明清乃是宦者演戏比较流行的时代。

至于宦者演戏流行的原因,大约有以下几个:首先,宦者是一种特殊的职官,一般为皇帝近从,如果宦者能演戏,则为皇帝的享乐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其次,宦者一般不出外庭,内廷秘戏无所顾忌,不为外人所知,故其表演较诸外庭有时更为丰富多彩,这大略亦出于皇家享乐的需要。(4)其三,宦者演戏大概又出于皇家安全之考虑,因为请外面的戏班进入宫廷表演,难保不会对皇族的人身安全造成危险。设若内廷宦者能演戏,便无须再为安全问题担心。其四,乐府、教坊、云韶部、钟鼓司、南府等内廷乐官机构的设置,在一定程度上也为宦者演戏提供了制度上的保障。其五,宦者具有与正常人不同的生理特征,其人之形貌及声音均不男不女,其扮演常常会令观众有新异、特别的感觉。所以宦者演戏本身便具有特殊的审美意趣。以上所述,大概就是各代流行宦者演戏的主要原因。

明人胡应麟在其《少室山房笔丛·庄岳委谈》中曾提到:“优伶戏文,自优孟抵掌孙叔实始滥觞,汉《宦者传》脂粉侍中亦后世装旦之渐也。”[23](P425)由此可见,宦者扮演戏剧还可能与古代戏剧中某些脚色的形成有关,所以这一类问题似乎还有进一步探讨的价值。限于篇幅,只能另文再述了。

注释:

(1)有关黄门鼓吹、黄门倡等问题,详拙文《汉唐鼓吹制度沿革考》(载《音乐研究》2009年5期)、《东汉禁中大傩仪执事官考》(载《民族艺术》2010年3期)等文所考,兹不赘。

(2)《后汉书》卷十《皇后纪》李注云:“侲子,逐疫之人也,音振。薛综注《西京赋》云:侲子言善也,善童幼子也。”(第425页)

(3)近人张九先生《魏源咏罢南府》一文也提到了这件事:“清朝的南府大约相当于前代的教坊,始设于康熙朝,道光时撤销。《养吉斋丛书》载称:‘道光初元,将南府人一概遣还,自后宫内演剧皆用内监为之。’《魏源集》中有《都中吟》十三首,……其第九首即咏罢南府事。”(载《戏曲研究》第十辑,第161页)

(4)如《韵语阳秋》就说:“唐王建以宫词名家。本朝王岐公亦作宫词百篇,不过述郊祀、御试、经筵、翰苑、朝见等事,至于宫掖戏剧之事,则秘不可传,故诗词中亦罕及。”(丁福保《历代诗话》下册,中华书局1983年,第510页)

[1]范晔撰、李贤等注、司马彪撰志、刘昭注补:后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62.

[2]张宗祥辑录、曹锦炎点校:王安石字说辑[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

[3]叶舒宪:诗经的文化阐释[M]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1994.

[4]司马迁撰、三家注:史记[M]北京:中华书局,1982.

[5]孙诒让撰、王文锦、陈玉霞校点:周礼正义[M]北京:中华书局,1987.

[6]萧统编、李善注:文选[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

[7]司马光撰、胡三省注:资治通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8]李延寿:北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9]任半塘:唐戏弄[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

[10]崔令钦撰、罗济平校点:教坊记[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

[11]段安节撰、罗济平校点:乐府杂录[M]沈阳:辽宁教育出版社,1998.

[12]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北京:中华书局,1975.

[13]杜佑:通典[M]长沙:岳麓书社,1995.

[14]马端临: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2000.

[15]周密撰、傅林祥注:武林旧事[M]济南:山东友谊出版社,2001.

[16]元脱脱等: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85.

[17]张廷玉等:明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4.

[18]沈德符:万历野获编[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9]徐凌云:钟鼓司与明内廷戏剧[J]光明日报.1963年4月28日.

[20]王芷章:清昇平署志略[M]上海:上海书店,1991.

[21]朱家溍、丁汝芹:清代内廷演剧始末考[M]北京:中国书店,2007.

[22]朱家溍:清代乱弹戏在宫中发展的有关史料[C]//马少波:中国京剧史(上)[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90.

[23]胡应麟:少室山房笔丛[M]上海:上海书店,2001.

黎国韬,文学博士,历史学博士后出站,现为中山大学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研究中心副教授,硕士生导师。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项目“中古戏剧新探”(批准号:10wkpy47),广东省哲学社会科学“十一五”规划项目“中古戏剧新探”(批准号:GD10YZW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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