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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五”时期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研究

2011-11-02彭荣胜

华东经济管理 2011年3期
关键词:中心区大省十二五

彭荣胜

(信阳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区域发展

“十二五”时期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研究

彭荣胜

(信阳师范学院 经济与管理学院,河南 信阳 464000)

文章提出了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不牺牲中心区发展速度等约束条件下,促进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总体方案,即加快外围区农村综合改革,培育与壮大外围区区域性中心城市,推进省级边界区域的开放与合作。在这一方案的贯彻实施中,应当注重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的建设,强化外围区中心城市的产业支撑作用,推动边界区域一体化合作组织的成立。

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外围区;中心区;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十二五”时期

促进区域协调发展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项长期任务,“十二五”时期是推进我国区域协调发展的关键期。“九五”以来①关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学术研究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即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概念、区域经济发展差距扩大的原因、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对策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机制[1]。从空间上看,广大学者对东中西部与城乡之间的经济协调发展给予了应有的重视,而对省域内外围区与中心区的协调发展关注不多。事实上,已有研究表明,我国经济发展差距最大的并不是东西部之间和城乡之间,而是这种省域内外围区与中心区的差距[2]。由于“中国是由省区构成的国家,因而治理中国实质上即为治理中国的省区”[3]。不难理解,如果没有省区外围区与中心区的协调发展,也就很难实现全国经济的协调发展。

中部地区除山西外的 5省 (河南、湖北、湖南、安徽与江西)均为我国传统的农业大省,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改革开放以来,各省客观上已形成了由中心区与外围区组成的经济空间结构。外围区多数是省级边界区域,面积广大,人口众多,既是省级经济政策的交汇区,又是区域摩擦的集中地,发展难度较大。又由于各省均推行增长极带动战略,外围区与中心区的发展差距有扩大的趋势。这种情形无疑会阻碍中部崛起战略目标的实现,进而制约全国区域协调发展。因此,如何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与实现崛起的战略目标下,促进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是必须重视的一个课题。基于此,本文从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协调发展的约束条件入手,系统探讨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方案与路径,以期能为“十二五”时期促进省域内区域之间乃至全国区域之间的协调发展提供有价值的借鉴与参考。

一、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概况

中部传统农业大省是指河南、湖北、湖南、安徽与江西5省,面积 87.0万平方公里,人口 3.22亿人。5省的粮食产量多年来在全国的比重接近 1/3,其提供了全国粮食增产的55%,输往省外的粮食也占全国各省粮食纯输出量的 50%以上[1],对保障我国粮食安全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上述 5省客观上都已经形成了由中心区与外围区组成的经济空间结构。中心区与外围区②通常用人均 GDP的标准化值来划分,其计算公式为:

人均 GDP标准化值大于 0.5为核心区,人均 GDP标准化值小于 -0.3为外围区,人均 GDP标准化值在 -0.3~0.5之间的为过渡区,划分结果如表 1所示③。

表1 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划分(2009年)

中部 5个传统农业大省的外围区与中心区在空间构成上具有两个特点。一是中心区绝大部分是各省优先发展的城市群 (带)或经济区。河南中心区的济源、郑州、焦作、洛阳、许昌均属于中原城市群的中心城市;湖北中心区的武汉、鄂州、黄石与潜江是武汉城市 (经济)圈的主要成员;湖南中心区的长沙、株洲、湘潭 3市构成了长株谭城市群;安徽中心区 4市地处皖江城市带;江西中心区 4市地处鄱阳湖生态经济区。二是外围区多数属于省级边界区域。除了 5省彼此相邻的区域外,还包括与周边省市区 (广西、广东、福建、浙江、江苏、山东、河北、山西、陕西、重庆、贵州)相邻的区域。

从表 2中可以看出,中部 5个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人口近 1.55亿,占 5省总人口的比重接近 50%,但其 GDP的比重只有不到 29%;外围区人均 GDP只有 5省人均 GDP的60%、中心区人均 GDP的 31%,与中心区人均 GDP绝对值相差 26412.7元。

表2 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相关要素比较 (2009年)

二、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约束条件或不利因素

(一)必须以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为前提

众所周知,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上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根据《促进中部地区崛起规划》的要求,到 2020年,中部地区粮食产量要力争达到全国粮食总产量的三分之一。这也就意味着,“十二五”期间中部传统农业大省的粮食总产量必须稳中有升。然而,加快工业化、城镇化又是实现外围区与中心区协调发展的必由之路。一般来说,工业化、城镇化必然导致耕地减少,耕地减少又会影响粮食生产。“十二五”时期这对矛盾将会变得更加突出。如何破解这对矛盾,走出一条以不牺牲粮食生产、不牺牲农业为前提,来加快工业化、城镇化的路子,是促进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根本要求。

(二)不能以降低中心区发展速度为代价

促进中部崛起是国家发展战略。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各省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增长极开发模式。增长极理论认为,区域经济的发展主要依靠条件较好的少数地区和少数产业带动,应把少数区位条件好的地区和少数条件好的产业培育成经济增长极。通过增长极的极化和扩散效应,影响和带动周边地区和其他产业的发展。这样,具有比较优势的城市群就理所当然地被作为各省的增长极来培育和打造。这也就意味着城市群地区 (主要为中心区)是各省优先发展的地区,是财政资金重点投入的地区,而外围地区所能得到的政府财力支持自然就很少。研究表明,各省城市群还处在发展的雏形期,作为增长极的聚集与辐射作用还不够强[4],在未来的 5年里,城市群作为财政资金重点投入地区的格局不会发生根本性改变。另一方面,既然城市群是实现中部崛起的重要保证,外围区与中心区 (多是城市群地区)的协调发展就不能以降低城市群地区 (中心区)的发展速度为代价。那么,在财政资金投入有限的情况下,如何促进外围区与中心区协调发展,是必须破解的又一难题。

(三)与中心区相比,边缘区在承接东部产业转移上没有优势

理论上,承接产业转移是加快外围区经济发展,促进外围区与中心区协调发展的重要途径。产业转移的实质就是企业的空间扩张,也是企业的再区位 (relocation)和区位调整(location adjus tment)的过程[5]。企业的空间扩张遵循进地理现象空间扩散的 2个基本规律:一是接触扩散 (contagious diffusion),即地理扩散过程是由近及远行的。根据这一特点,源于任一点的地理扩散具有距离衰减效应。二是等级扩散,即经济或社会想象的扩张是沿着一定等级规模的地理区域进行的。这种扩散过程并不一定 (多数情况下完全不是)按地理邻近性,而是按区域 (或城市)的重要等级跳跃式扩散的。由于中心区无论是整体意义上的城市群还是单个的区域性中心城市都具有较高的等级,往往会成为东部产业西移的首选地,而外围区的城市大多规模小、实力弱,在城市体系中的等级较低,难以对沿海地区的产业形成足够的吸引力。尽管湖南、江西 2省南部外围区距珠江三角洲、安徽东部外围区距长江三角洲的绝对空间距离较小,但其市场机制与交通条件的完善程度却比中心区要低,这也就决定了它们与东部沿海地区的相对空间距离 (经济距离)较大,从而也难以获得东部产业的青睐。

三、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总体方案

(一)加快外围区农村综合改革

外围区农业比重高、农业人口多,“三农”问题突出。在财政支持不足、承接产业转移没有优势,且又要保障国家粮食安全的背景下,加快农村综合改革,促进经济快速发展,缩小与中心区的经济发展差距,是推动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根本出路。事实上,近年来为了改变贫困落后的面貌,一些省份的外围地区先行先试,大胆创新,在农村土地流转、农村资金投入、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农村社会保障、农业产业化等方面探索出了许多成功的经验,走在农村改革的前列。如河南省 2009年 4月在外围区的信阳市建立了中国首个省级农村改革综合实验区,有力地推动了该市经济社会的发展[6]。另外,农村各方面改革的初期基本上都是自发的,在萌芽或形成一定规模以后,才由地方政府予以引导并加以推广,其各个环节所需资金主要依靠市场调节,并不需要政府给予特别的资金扶持。也就是说,农村综合改革并不会影响各省对中心区的重点投入,因而也就不会影响中心区的发展步伐。农村综合改革能够促进外围区与中心区协调发展的原因在于其推动了外围区农业产业化、工业化与城镇化。

1.促进外围区农业产业化

长期以来,外围区农户分散经营,土地无法自由流转,产出效益低,作为“生产要素”的作用没有被完全发挥出来。在农村综合改革中,外围区能够通过建立新农村“土地银行”的方式来加快农村土地流转。这样,既提高了土地资源使用效率,又提升了区域农业生产规模化经营的水平与层次;既能充分照顾到各农户的经营优势与发展取向,又能促进特色农业发展以及科学技术在现代农业生产经营中的使用。此外,在农村综合改革中,合作形式多样化、合作领域多元化、合作规模扩大化的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可以让部分农户以组织的方式专注某一农业领域的生产或销售环节,另一些农户则进入其它供应、加工、仓储、运销等原为少数厂商控制的与农业生产相关的环节,从而拓展与延伸了农业产业链条。

2.促进外围区工业化

工业化水平低是外围区长期滞后于中心区的重要原因。其第二产业不仅产值比重低、就业比重低,而且科技含量低、资源消耗多、经济效益差。农村综合改革可以从多个方面推动外围区工业化:一是在农村综合改革中,农民专业合作组织能够有效引导城镇工商业的科技、人力、物力、财力等资源 “上山下乡”,在促进农村经济社会进步的同时,也会反过来拉动城镇第二产业的发展;二是农村一系列改革会使农民收入增加,农村消费市场扩大,对工商业产品的需求也会随之增加,从而会引致第二产业生产规模的扩大。三是农村综合改革促进了农业产业化,使农业产业链条延伸到非农领域,从而直接推动了外围区第二产业的发展。

3.促进外围区城镇化

加快城镇化是解决区域经济发展差距最有效的办法[7]。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的城镇化率普遍较低,不仅低于中心区,更是低于各省的平均水平。城镇化的实质是农村劳动力及其供养人口向非农产业转移、并向城市 (镇)集聚的过程。因此,城镇化进程的快慢主要取决于农村劳动力转移的规模和速度。农村综合改革必将大大加快外围区的城镇化进程:一是农村土地流转与农民专业合作经济组织的建立,能极大地提高第一产业劳动生产率,从而“释放”出更多的农村劳动力,成为城镇化进程的 “源泉”;二是农村综合改革大大推动了二、三产业的发展,为农村劳动力向非农产业和城镇转移提供了广阔的就业空间,从而成为城镇化进程的强大“拉力”;三是在农村综合改革中,农民的文化知识与物质收入都得到了显著的提高,从而提高了农村劳动力向城镇转移的能力;四是农村综合改革是重大的制度创新和社会变革,必然会调整多方面的关系。显然,在这一过程中,农村劳动力转移的制度阻力将会进一步减小,从而能有力推进外围区的城镇化进程。

(二)培育与壮大外围区域性中心城市

区域间的竞争,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城市尤其是大城市实力的竞争。综合实力强的城市,不仅产业集聚和要素集聚程度高,劳动生产率和土地生产率高,经济增长速度快,潜力大,能够为流动人口提供较多的就业岗位,而且辐射扩散能力强,对周边地区的带动作用大,在实现城乡互动和区域融合发展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可以说,努力打造区域性中心城市,进而形成区域经济增长极,是加快外围区经济发展的重要路径。

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城市人口与经济规模都较小。一些城市,如信阳、商丘、周口、恩施、怀化、湘西州、六安、亳州等因其特定的地理位置和历史原因,城市起步较晚,又缺乏丰富的自然资源,优势产业成长缓慢,城市特色不够明显,其经济辐射力和生产要素集聚力还比较弱,难以形成有力的竞争优势,总体上属于小而全的综合性城市。另一些城市,如南阳、阜阳、邵阳等虽属于大城市,但因其产业结构单一,城市的集聚、辐射作用有限,难以起到地区中心城市的作用。外围区不少城市第二产业的发展普遍不充分,尤其是大工业发展薄弱,缺乏后劲。在进入 20世纪 90年代以后,一些老的工业企业迅速衰退,却又缺乏新兴的工业企业顶替,工业出现滑坡,在国民经济中的比重大幅度下降,从而导致了部分城市第三产业的畸形发展,这也是外围区城市经济实力弱,发展速度不快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 2009年全国城市综合实力排名中,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 27个城市排名最高的是荆州 (137位),12个城市排名在 140—200名之间,14个城市在 200名以后。

加快培育区域性中心城市还有两方面的作用:一是促进外围区城镇化。因为中心城市的培育必然导致产业聚集,而产业集聚可以降低城镇化的成本。产业集聚的专业化分工优势能有效推动城市生产与生活功能的分离,提高城市规划的科学性、布局合理性、设施共享性;同时,由于地理、组织的接近性和文化上的认同感,企业交易成本和生产成本会大大降低,企业能够获得规模经济和外部范围经济,吸引更多的企业集聚,从而促使城镇化成本降低[8]。二是随着外围区中心城市等级的提高,为承接发达地区产业转移创造了“身份”条件。区域性中心城市在配套设施的完善程度、融资的便利程度、信息获取的便利性以及技术人才的丰富程度等方面都具有显著的比较优势。同时,由于规模经济、范围经济、专业化经济、集聚经济、高级生产服务经济、学习创新效应的存在,区域性中心城市一般是其所在区域经济发展的管理和控制中心,是知识创新、技术创新、制度创新的孵化器,更容易对发达地区企业的先进技术和经验进行及时消化和吸收,从而使其成为吸引发达地区产业转移的重要诱因。

(三)推进省级边界区域的开放与合作

如前所述,中部传统农业大省的外围区大多属于省级边界区域。相邻省级行政边界区域一般可分为 3种类型[9],即弱弱毗邻型、强弱毗邻型、强强毗邻型。中部传统农业大省的外围区主要属于弱弱毗邻型,表现为建设资金不足,技术落后,剩余劳动力多但素质低,距省域中心城市空间距离较大,交通相对落后,与中心区经济发展差距大。由于我国行政区经济的长期存在,相邻省级边界区域内的空间联系与经济要素流动受到严重阻碍[10]。尽管改革开放已经过去 30多年,我国行政区经济的特点依然十分突出,边界区域依然是经济边缘化的代名词,这也成为它们沦落为经济空间结构中外围区的重要原因。

推进省级边界区域开放与合作的首要任务是推进边界区域经济一体化。边界区域经济一体化可以促进外围区经济发展,从而缩小与中心区的经济发展差距。第一,边界区域经济一体化能密切外围区经济联系并提高区域之间的分工水平。区域经济一体化是市场经济发展内生的需要,它本身就意味着统一的区域市场与紧密的区际联系;同时,它通过对区域之间贸易壁垒的降低或消除,促进了产品和要素的自由流动,能大幅度降低内生交易费用,提高区域之间的分工水平,实现资源在区域间的优化配置,从而提高了外围区之间的相互依存度;第二,区域经济一体化有助于外围区经济的整体高效增长。贸易壁垒拆除之后,企业生产成本和产品价格将会降低,产品需求随之扩大,进而引致生产规模扩大,最终促进外围区经济增长。

边界区域经济一体化客观要求区域合作。一是合作开发边界区各类资源;二是合作建设边界区统一市场基础设施。市场基础设施的完善,会大大加速资源的流动,提高市场配置效率,使边界区经济运行费用相对降低。作为商品流、人才流、资金流、技术流、信息流与能源流的物质载体与媒介,交通、邮电通信、信息网络、能源等基础设施是边界区合作建设的战略重点[11];三是共同加强边界区生态环境建设和保护。生态环境工程由于它的复杂性和动态性,客观上要求毗邻的外围区之间进行协作。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研究表明,中部地区 5个传统农业大省均已形成了由中心区与外围区组成的经济空间结构,中心区主体是各省优先发展的城市群 (带)或经济区,外围区多数属于省级边界区域。在保障国家粮食安全、不牺牲中心区发展速度等约束条件下,促进中部传统农业大省外围区与中心区经济协调发展的总体方案是:加快外围区农村综合改革、培育与壮大外围区域性中心城市、推进省级边界区域的开放与合作。为了有效实施这一方案,特提出三点政策建议。

第一,农村综合改革要因地制宜,注重农民专业合作组织的建设。农村综合改革涉及面广、情况复杂,必须实事求是,重点突破,方式、方法要灵活多样,进程、节奏要合拍适度。由于在农村综合改革中,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发展的数量和质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外围区农村经济发展的速度与水平,也关系到区域协调发展目标的实现。因此,要大力扶持创办各种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兴办各类专业协会、中介组织和服务中心;推进跨行业、跨区域发展,提高合作经济组织的开放性;建立农民专业合作组织发展的政策支持体系;允许符合条件的农民专业合作组织为主体,承担农、林、牧、渔、农产品加工重点工程等各类项目的建设和实施。

第二,明确外围区中心城市的发展定位,强化产业支撑作用。应在对自身比较优势科学论证的基础上,制定科学合理的发展战略,根据市场需求形成自身的支柱产业和主导产业,发展特色经济,形成与中心区城市各展所长、优势互补、相互促进、竟相发展的格局。促进各种要素向外围区中心城市聚集,引导农村二、三产业向其集中,加强产业集聚力。一要强化第二产业的支撑作用,只有第二产业得到了充分发展,第三产业才具备发展的坚实基础。二要合理发展第三产业,尤其要优化其内部结构。第三产业比重低以及其内部构成不高,将会制约中心城市经济的快速发展。第三产业的发展还可以提供大量的就业机会,能缓解城市的就业压力,有助于外围区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转移,为扩大中心城市规模提供重要保证。

第三,成立边界区域一体化合作组织,提供跨行政区公共服务。在外围区建立跨省级行政区不同政府之间并吸纳非政府组织参与的合作机制。这种机制是具有一定行政职能的政府间合作机制[12]。其主要职责是提供跨行政区公共服务,着力点在于促进区域经济一体化,实现跨行政区公共基础设施相互联合与衔接,建立健全区域性社会保障体系等。

[注 释]

① 自 1996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 “九五”计划和 2010年远景目标纲要》首次把“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作为一条重要的国民经济发展方针之后,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就一直成为区域经济研究的一个热点领域。《纲要》的颁布也标志着我国区域发展战略开始向区域经济协调发展阶段转变。

② 也称核心区与边缘区。

③ 由于我国客观上存在着行政区经济,因此,本文中心区与外围区的划分是以省域作为基本地理单元。

[1]彭荣胜.区域经济协调发展的内涵、机制与评价研究[D].开封:河南大学,2007.

[2]肖金成.省域中心与边缘地区的经济发展差距 [J].重庆工商大学学报 (西部论坛),2006,(3):22-26.

[3]薄智跃.治理中国:21世纪初的省级领导 [J].中国社会科学评论 (香港),2002,(2):28-33.

[4]彭荣胜.中部城市群在区域崛起战略中的目标定位与对策研究 [J].经济问题探索,2006,(2):17-21.

[5]魏后凯.产业转移的发展趋势及其对竞争力的影响[J].福建论坛 (经济社会版),2003,(4):11-15.

[6]彭荣胜.欠发达地区农村改革发展综合实验区建设与区域协调发展 [J].理论与改革,2010,(1):20-24.

[7]Cai F,Wang D,Du Y.Regional disparity and economic growth in China:the impact of labour market distortions[J].China Econ.Rev.,2002,13:197-212.

[8]朱智文.基于产业集聚的城镇化和城镇化过程中的产业集聚 [J].开发研究,2006,(6):45-48.

[9]刘玉亭,张结魁.省际毗邻地区开发模式探讨 [J].地理学与国土研究,1999,(4):45-49.

[10]朱传耿.省际边界区域城市化模式研究 [J].人文地理,2006,(1):1-5.

[11]王义民,李文田.省级边界区域经济发展的空间分析[J].地域研究与开发,2008,(4):15-19.

[12]王健,鲍静,刘小康.“复合行政”的提出——解决当代中国区域经济一体化与行政区划冲突的新思路 [J].中国行政管理,2004,(3):44-48.

[责任编辑:余志虎]

Study on Coordinative Development of Interregional Economy for the Periphery and the Core Area in Central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Provinces in the 12th“5-Year Plan”Period

PENG Rong-sheng
(College of Econom ic and Management,Xinyang Nor m al University,Xinyang464000,China)

On the basis of ensuring food security and keeping the developing speed of the core area,the general scheme for precipitating the coordinative development of the periphery and the core area in the central agricultural provinces are to accelerate comprehensive rural reform of the periphery,to rear regional central cityof the periphery,to propel cooperation on provincial boundary region.For the implemention of scheme,we should strengthen far mer specialty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regional central city based on the industry supports of the periphery,and accelerate the foundation of regional integration organization.

coordinative developmentof interregional economy;the periphery;the core area;central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provinces;in the 12th“5-Year Plan”period

F061.5

A

1007—5097(2011)03—0041—04

10.3969/j.issn.1007-5097.2011.03.011

2010—11—18

河南省社科规划项目 (2010BJJ017);河南省科技计划项目 (102400440039);河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重点项目(2009-ZD-015);河南省青年骨干教师资助项目 (2008-86)

彭荣胜 (1969—),男,河南光山人,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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