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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动的日本政坛少壮派

2011-10-25郭一娜

领导文萃 2011年9期
关键词:神宗张居正君主

□郭一娜

蠢动的日本政坛少壮派

□郭一娜

当今日本民主党内,到底哪些人是强硬的少壮派?他们的言论政策,尤其是对华主张,将在今后多大程度上影响中日关系?与这些翅膀渐硬的少壮派打交道,中国准备好了吗?

受保守思想洗脑

“前原,你脑子不够用,当不了大学教授。”1985年将要从京都大学法学系毕业的前原,接受了恩师高坂正尧的教导,没有接着攻读硕博,而是弃学从政。

高坂这番话,改变了前原,也许也将改变日本政治的走向。高坂是否料到,他的新保守主义思想已经在25年后的今天,被在他看来不那么聪慧的弟子前原发挥得淋漓尽致

提到当今日本的新保守主义思想,高坂可谓鼻祖之一。身为国际政治专业学者,他坚决奉行冷战体制下的现实主义路线,著述等身,也因此影响了一批致力于研究国际政治的日本年轻人。《海洋国家日本的构想》、《日本存亡之时》等都是高坂的著作。从上世纪60年代起,高坂就多次担任自民党政权外交安保方面的智囊。

前原曾经在演讲中亲口披露,在高中时就对高坂的书很着迷,因此决定拜他为师,考上了京都大学。人生中最宝贵的四年大学生涯,前原得到了高坂怎样的真传?

以日美安保为基轴,修改和平宪法第9条、突破集体防卫权、进行再军备等,都是高坂的代表性思想。

在京都大学,高坂不能算是对华强硬派,但是中西辉正等都是彻头彻尾的中国威胁论鼓吹者。在这种学术氛围的熏陶下,前原的保守思想日渐形成,并趋于成熟。

今天,日本民主党强硬少壮派当中,很多人都将高坂的书当作研究国际政治的必读书。不仅如此,这些人还有另一个共同的“师承”——松下政经塾。

高坂没有将前原带入学术的道路上,而是为他指明了另一条道路——进入松下政经塾。

这个由松下幸之助出资建立的“私塾”,本意是为了培养爱国、具有领导力的经营人才、政治家。但是据报道,政经塾的很多课程设置都趋向传统化和军事化。比如要求学员在三浦半岛一天跑100公里实地体验自卫队学习剑道等那里的课程让前原等人对“大和魂”有了更深的体会。

抢做“保守一哥”

在松下政经塾经历了“脱胎换骨”后的前原,踏上了政治仕途。1991年,竞选议员成功,迄今已经成功当选6次,在少壮派中属选举的佼佼者。

尽管被恩师斥为“无才”,但是前原却拥有“凌云之志”,和仙谷、枝野一起于2002年在党内创办了“凌云会”。据报道,目前该会已经有50多人,每周四定期在议员会馆内的会议室集合,边吃咖喱边讨论。这种定期的集会,标志着“前原派”的确立。

有专家预测,今后随着民主党内保守势力的不断壮大,“凌云会”有可能扩大到60多人的规模。而“凌云会”这个名号实则暗藏玄机。“日本右翼势力巨头头山满的别号是‘立云’。前原将自己的会取名为‘凌云’,是在不声不响地将右派思想的政治家都笼络到自己旗下。”一位专家分析道。

迎合民众复杂心态

纵观这些少壮派,可以发现以下几个特点。

在年龄上,他们并非国人印象中的30多岁,而大多集中在战后1945年到1955年左右出生的、现在40岁到60岁之间的战后第一代、第二代政治家们。这批人的经历中有一个共性,那就是既体验了上世纪60、70年代日本高速增长期所带来的物质享受、傲慢与骄横,又体会了始于上世纪90年代所谓“丢失的20年”的寂寥、落魄和茫然。

从日本第一的傲慢骄横跌落下来给包括这些政治家在内的一代人的心灵带来很大冲击,他们内心的冲突很厉害,对日本最近这20年的状况十分不满。这些都是保守派新生代们在政治上寻找突破口的动力源。

而保守思想的少壮派的分布不仅局限在民主党,在野党自民党中的安倍晋三、石原伸晃、石破茂,大家党党首渡边喜美和日本创新党党首山田宏等都是少壮派的主要力量。

有专家警告,由于共享“修改宪法、突破集体防卫权、进行再军备”等冷战时期下的新保守主义思维,这些少壮派们将来结集成为“右翼大联合”的可能性也不容忽视。

他们的政治诉求,是否有深厚的百姓基础?答案是肯定的。

日本问题专家告诉记者,在明治维新之后的这150年里,日本一直独自坐在“亚洲老大”的宝座上,试图制定亚洲的规则,设计亚洲的未来。而不断发展的中国必然成为日本不得不正视的对手。将要被超过,日本民众的心理一定是复杂而容易被煽动的。这时,已经熟练运用自民党那一套“剧场政治”的少壮派们,正好可以借民意来推动他们的保守主张,走与美国联手、和中国抗衡的路线。

另一位专家也表示,民意对这些少壮派的影响很大。“少壮派不再像老一代政治家那样拥有强大的地盘优势和资金支撑。这导致他们更愿意去迎合民意,以期获得选民支持。而民意又是最容易受政客及媒体诱导的。”

(摘自《看世界》)

中国自古以来就重视宫廷教育,明代又多有小皇帝,对少年天子的教育尤其重视。教育的目的是造就一代贤明君主,然而在高度集权的封建专制体制中,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又往往失效,张居正对少年天子教育的失败就是典型的一例。

张居正以神宗的老师和顾命大臣的声望,热切期待神宗成为一代圣主,对少年神宗的教育,呕心沥血。为了营造宫廷的读书氛围,鼓励小皇帝读书,让宫女、太监都接受经书教育,使后宫无人不读书。对神宗的起居日用、行事为人,更是关怀备至,循循善诱地进行教导。他为小皇帝亲自编写《帝鉴图说》。

十一岁的神宗喜好书法,作为帝王这也受到限制,在张居正看来帝王之学当务其大自尧舜至唐宋的贤明君主都重视修德养性,治世安民,不追求一技一艺。汉成帝知音律,能吹箫作曲。梁武帝、陈后主、隋炀帝、宋徽宗、宁宗,都能文善书,精通绘画,但都无能挽国家的乱亡。君主要以道德修养为重,岂能以一艺沾沾自喜。”神宗刚满十四岁,张居正就把他爷爷嘉靖的242件文档,交给他学习治理。不停地进呈四书直解,进呈大宝箴,进呈皇陵碑,进呈宝训,进呈御札,进呈百官图御屏等等,使一个少年背负这样的重担,连书法的爱好也不能尽兴。

此时的神宗对张居正甚为畏惧,背诵《论语》,偶有失误,张居正说一声读错,神宗也会吓得一跳。作为一个少年免不了爱好玩耍,可是神宗却没有这个幸运。有一次,夜间跟随太监孙海到别宫游乐,穿窄袖小衣,学着走马持刀嬉戏,被李太后知道,罚了长跪还不算,又写下罪己诏才作罢。还有一次偶尔在宫中唱戏,突闻有巡城御史的呵呼声,赶忙停下来说:“我畏御史!”

值得玩味的是,神宗对张居正由敬畏而生嫌隙,是在“帝渐长”时发生的,这预示神宗随着年龄的长大,权力意识开始苏醒,他本是受万众山呼万岁的皇帝,权力之大所向披靡,无所不能,也无所没有。

对君主是自律还是他律,实际上是人治和法治的问题,不论儒、法、道、佛的主张有多少差别,但都崇尚道德自律,张居正努力实践帝王教育的结果得到的是失败回报。他本是裕王府的讲官,又是神宗的老师,为父子两代君王授课,对小皇帝兼有老师和顾命的情谊。作为首辅又得到皇帝和太后的充分信赖,这是他放手教育小皇帝的极好机会和条件。按理说,皇帝自小就受到他严格的教育和训练,本应成长为一名他所期望的圣主,事实上全都化为泡影,这一失败,证明依靠道德自律来约束君主根本行不通,促使人们丢掉对君主自律的幻想。只有抛弃对自律的幻想,才能从自律以外的途径,寻找限制君主的方案。黄宗羲、唐甄的抑制君权,成为中国政治思想史上的飞跃,就在于突破传统的道德制约说,提出以权力制约权力的新思路。虽然因为社会条件的不成熟,这一思想没有实践的可能,可贵的是在中国终于出现了具有近代因素的新思想。张居正君主教育的失败,是他君主观念的破灭,这种破灭必然促发人们对君主专制的反思,所以这也可说是抨击君主专制主义思潮酝酿中的阵痛。

这种阵痛,是对帝王教育难以化解的艰难,不身处其境者,不足以理解这难点的发生和发展。张居正死后,神宗失去最后的顾忌,犹如脱缰的野马,贪婪地掠夺社会的一切财富,甚至踢开地方官府,派出太监特使到各地征税,把本该收归户部的税金,纳入皇帝的小金库,横征暴敛,杀人夺产,激起全国性的反对矿使税监的风潮。因此清代学者赵翼在《二十二史札记》中说:“论者谓明之亡,不亡于崇祯,而亡于万历云。”这祸害就起自神宗的疯狂掠夺,自己搬起石头砸向自己的统治基础。

反观张居正的道德教育,真是莫大的讽刺!君主教育的彻底失败,有力地证明,再优越的教育条件,再严格的自律要求,也无改于制度造就的帝王本性。张居正有清醒的君主观念,却醉心于君主教育,呕心沥血地想造就的圣主,竟成为一代暴君。连自身都保不了,又何从保民、保天下?超越自律,在他律中寻找制约君主的力量,才是唯一的出路,明清之际启蒙思潮的兴起,以抨击君主专制主义为主题,就是最好的回应。(摘自《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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