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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

2011-08-15张雅琦张玲玲

湖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1年5期
关键词:美国黑人内战白人

张雅琦 张玲玲

(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湖南吉首416000)

论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

张雅琦 张玲玲

(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湖南吉首416000)

在历史上美国黑人问题长期未得到合理解决,南北战争为解决这一问题提供了契机。美国内战后国内政治和经济上的变化,废奴主义者和黑人长期坚持不懈的抗争,黑人自身种族和权利意识的觉醒,共同促成了内战后美国南部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

重建时期;美国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

黑人在美国历史上起过非常重要的作用,对美国经济、文化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尽管如此,黑人却一直处于美国社会的底层,但是广大黑人却一直在为获取自己的权利而努力奋斗,这一奋斗的过程被称为“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目前史学界关于“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研究大都集中在二战后的黑人运动,尤以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黑人民权领袖马丁·路德·金所领导的黑人民权运动的研究较为充分。而对于19世纪中叶美国内战之后重建时期的黑人运动研究较少,并且研究成果较为零散,不成体系,尚有深入挖掘的空间。

美国内战结束后,全国进入重建时期。在这一时期,美国南部发生了轰轰烈烈的黑人民权运动。在这次民权运动中,黑人们不仅希望在法律上确定自己自由人的地位,还希望在政治上能够获得相应的权利,也就是说,他们在内战后开始争取自己的公民权和普选权。最终,在一系列因素的刺激下,黑人民权运动爆发,这是美国百年来黑人民权运动的真正开端。本文拟从这一历史事件出发,对约翰逊总统重建时期(1865—1869)和国会重建时期(1869—1873)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做出分析,以揭示在当时社会背景下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表现、原因以及影响。

一、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表现

19世纪是美国奴隶制盛行的时期,当时美国社会的主流价值观就是以白人为尊,将黑人视为“下等人类”。这种主流价值观导致当时的美国社会并没有关注黑人们的自由问题。但是,由于美国当时的宪法中包含了不少自由和民主的精神成分,在这种精神成分的影响之下,一些开明人士开始注意到美国的黑人奴隶问题。他们认为,黑人奴隶制度是与美国人民追求的自由平等精神相矛盾的。其中,以美国黑人领袖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为最典型的代表。1863年,道格拉斯就指出:“这个国家的命运是以黑人为枢纽的,并且是以应该对待这个问题为转移的。”[1]150。道格拉斯还和其他激进的黑人领袖一起,对黑人进行宣传鼓动,号召他们起来投入到争取权利的斗争中去。这些大大的唤起了黑人的觉悟和热情,使得黑人在内战后,掀起了声势浩大的黑人民权运动。而当时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手段,主要有召开黑人大会、向政府请愿和武装自卫三种。

召开黑人大会是当时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最普遍,也是声势最大的手段之一。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黑人虽在法律上得到了解放和自由,但黑人们的实际情况却与书面上的大相径庭。众多黑人渐渐意识到自己只是从被奴隶主剥削转成了被大地主、大资本家剥削。面对这种情况,黑人中的思想先进分子谋划召开全国性的黑人大会,来商讨应付这一局面的措施。1865年8月,田纳西州什维尔召开了第一次黑人大会,这次会议的成功导致了之后的黑人会议如雨后春笋般地冒了出来,“从1865年夏到1866年秋,南方各州召开了各种规模的黑人大会和集会”。[2]17在这一系列会议后,美国黑人们逐渐达成了共识,他们集体向国会致备忘录,以向国会施压,要求国会承认黑人作为公民最基本的权利。并且还表示,对于民权,“黑人不会无所作为和漠不关心的。”[3]62同时,黑人还在大会上表示:“支持资产阶级激进派为争取黑人权利而与保守派进行的斗争。”[4]264黑人大会的召开以及后续行动是国会感到了来自美国黑人维权的压力,对国会的某些举措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是,由于这些会议仅是少数有识黑人的自发组织,缺乏一定的结构性,故最终没有引起较大的反响。

通过请愿方式来争取民权是内战后美国黑人民权运动的又一手段之一。请愿运动在当时的流行源于美国黑人深信《解放黑人奴隶宣言》的权威性以及代表美国大资本家利益的美国政府所鼓吹的全部美国人民“自由平等”的虚假口号。“1865年春,乔治亚、萨凡纳和北卡罗来纳等地黑人先后送交请愿书给约翰逊总统,要求他授予黑人选举权。”[5]512而在“1866年2月7月,道格拉斯也曾率黑人代表团拜见约翰逊,代表20州黑人代表大会,请求实行宪法第十三条宪法修正案,给黑人选举权及一切公民权。”[6]18而另一部分黑人则进入州议会,着手废除《黑人法典》和旧奴隶制法律,制订了进步的民主的法律。但是,《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仅仅是林肯总统在内战局面下,适应当时客观形势的需要所作出的应急决议。虽然具有一定的先进性,但在内战结束,社会状况已趋于稳定的情况下,并不具有保证黑人权利的效应。与此相反,内战之后的美国政府在约翰逊总统的领导下,以沦为大资本家剥削广大工人(主要是黑人)的工具,是代表大资本家利益的政府。面对这样的政府,广大黑人的请愿行为无疑是毫无作用。

美国黑人民权运动最为惨烈的手段之一就是武装自卫。内战结束后,美国黑人虽然仅仅是获得了纸面上的权利,但至少政府方面不会明目张胆的对黑人进行过分的压迫。如此一来,美国民间就有一种“广泛的、无形的和自然而然的制度来对付有色人种”。[7]17这种制度源于美国的种族歧视制度,使得当时的美国黑人生活在生命财产均无法保障的恐怖之下,这就是臭名昭著的美国“三K党”种族主义暴徒的威胁。当时以“三K党”为首的恐怖组织活动十分猖獗,许多黑人被他们用私刑杀害,财产也遭到抢劫。为了反击种族分子的进攻,他们成立了自己的军事组织,用武装来打击种族分子的气焰。同时,土地作为自由和民主权利的物质保障,也是广大自由民迫切希望得到的战利品,他们也展开了一系列的斗争。“例如《解放者》周报就于1865年12月9日刊载了一篇通讯,报道了南卡罗来纳州查尔斯顿的黑人为保卫土地而进行斗争的情况。”[8]152而“1867年弗吉尼亚州里士满附近的五百黑人,坚持土地占有权,拒绝向种植园主纳租,曾经和政府的军队展开激烈的战斗。”[8]153内战后美国黑人在民权运动中运用的武装手段是当时众多手段中最直接也是最为有效的手段之一。它在一方面以暴力手段维护了美国黑人的生存权;另一方面是当时的种族主义者看到了美国黑人的团结以及战斗能力,起到了对种族主义者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左右了美国政府做出某些决议时的心态。

二、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原因

一个事件兴起的原因,究其根本,是内因与外因结合的产物。南部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正是由于美国内战后美国黑人本身某些意识觉醒所采取一系列措施的自身性内因和内战后美国社会形势作用的时代性外因共同影响的结果。

(一)黑人的觉醒及其所成立教会的推动

内因能对一个事件的兴起起到本质性的作用。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内因是战后美国黑人在政治上和文化上的意识觉醒以及当时所成立的黑人教会的推动。

众所周知,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1619年,20多个黑家伙被荷兰殖民者贩运到美国的詹姆斯敦,从此贩运黑奴就从未间断过,一直到美国内战结束,黑人一直是戴着枷锁的移民。”[9]26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黑人作为一个种族,一直受到压制与迫害。随着黑奴大量涌入美洲大陆,奴隶制合法化也逐渐提上了日程,最终,黑人跟“一切从事劳作的畜牲、动物,以及农具、家具、餐具、书籍等等列在同一目录里。”[9]28也就是说,黑人仅仅只是“会说话的工具”,是没有自由、民主、平等可言的,并且,还“制定了奴隶法典,详细规定了对奴隶的管理和惩罚。”[10]45就连美国的《独立宣言》也确定了“允许大量的黑人被奴役,像牲畜般受着奴隶主的虐待。”[11]28这样一来,黑人所处的环境可想而知,不要提什么民主权利,就连最基本的人身安全也得不到保障。

1861年到1865年,美国内战爆发,内战时的《解放黑人奴隶宣言》,从法律上肯定了黑人奴隶的“自由人”地位,内战结束后,黑人自身种族和权利意识开始觉醒,在政治上和文化上开始武装自己,推动着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

一个国家中的某个群体参与这个国家政治活动的频率决定了这个群体在这个国家中的社会地位。内战后的美国黑人也逐渐领悟到这句话的意义。根据重建法令召开的各州制宪会议全都有黑人参加,这是他们参与政治活动的一个重要方式,虽然在每个州的代表比例中,黑人所占的比例各不相同,但是他们都积极参加政治,并且,很多黑人代表成为了会议中的佼佼者,“查尔斯顿《每日新闻》报就对黑人代表团人员做了宽宏大量的评价‘他们来参加会议既不像有些人那样进行幕后操纵,也不像另外一些人那样的捞钱,他们是为了给他们所属的种族谋福利来参与立法的’。”[12]294

黑人参加政治活动的另一个重要方式就是被选到国会里去,国会的大多数黑人在去华盛顿之前就已经有过一些担任公职的经验,他们或当过州制宪会议的代表,或当过州参议员和众议员,或当过州的和地方的官吏。他们主张关心民权和教育事宜,但他们的活动范围并不仅仅局限于黑人问题,许多人就为改善本地环境,如建设新的公共建筑物和拨款整修河道和港口而斗争。

尽管黑人参与政治活动的范围并不是很大,但是毫无疑问的是,他们参加政治活动,一方面扩大了黑人的影响力,另一方面让白人意识到,黑人早已不再是以前的那种“会说话的工具”,他们已经开始从以前那种近乎无知的状态走了出来,与白人相比,他们仅仅只是肤色不同,但是一样的,黑人是可以在政治上有所建树。

教育决定着一个群体综合素质,也是这个群体参与一系列社会活动的基础。内战后的美国黑人也意识到要想真正融入美国这个“文明者的社会”,自己低下的文化水平是最大的瓶颈,他们开始有意识的加大自身在教育上的投入。南方的重建时期,广泛的建立了义务教育,开辟了广大黑人受教育的新时代。在此期间,“每个前同盟州最偏僻的县都建立了学校……1860年年南方儿童只有1088人入学,1877年已达到526,469人,增加了500倍;到1880年,黑人文盲率从几乎100%下降到70%。”[13]16在黑人自身的努力以及北方民众的支持和帮助下,黑人教育迈开了第一步。

其实,当时严酷的现实使黑人明白,如果没有文化,不但他们得不到真正的解放,而且就连改善他们的环境都做不到。黑人要拥有自己的权利,自身素质的提高是非常重要的,而教育是衡量一个人、一个民族乃至一个国家民族素质的重要尺度。随着黑人教育水平的提高,他们在为自己争取权利的时候,能够进行有理论、有策略、有组织的斗争,并且有些参与政治活动的黑人,也是有着相当高的文化水平。所以在当时,黑人能够发动民权运动是不足为奇的。

由上可见,由于黑人在各个方面的积极争取,使得他们不断地充实着自己;文化知识的提高,让他们不再愿意过着战前奴隶制的生活,在思想上有了一个质的飞跃。同时,在政坛上开始活跃的黑人,一般都是拥有良好的个人素质和较高的文化水平,这让他们能够更有理论、有策略的进行活动,扩大了黑人的影响力,推动着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

内战后美国黑人的各方面觉醒导致了黑人教会快速发展的起来,并为黑人发动民权运动做了一个组织上的准备。南部再也不能用什么法律来禁止黑人牧师讲道和禁止他们成立单独的机构,“1865年,南部白人原始浸会中的黑人教徒建立了另一个独立组织,名叫美国有色人种原始浸会。”[12]2861869年,坎伯兰长老大会把它的黑人教徒组织到有色人种坎伯兰长老会中。到“1870年,在黑人召开过五次会议之后,举行了第一次全体会议,同时,它的教徒人数也在不断的增加,到了1876年,它的教徒人数超过了二十万。”[12]287

黑人教会的成立,为重建时期提供了一个精神和物质救济的场所,同时还担负着领导斗争的责任,当然,作为完全由美国黑人控制的第一个社会组织的教会,这给了教徒一个施展领导才能的机会,许多杰出的重建运动领导人都是牧师,例如佐治亚的H·M·特纳主教,南卡罗来纳的R·H·凯恩牧师和北卡罗来纳的J·W·胡德主教就是在黑人教会里获得丰富经验的政治领导中的少数几个。并且,教徒人数众多,这增加了黑人参与政治活动的方式,一样的,对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提供了一个强有力的动力。

(二)美国政府的政策推动以及北方民众的支持

一个事件的兴起,虽然内因是起到本质的作用,但是外因也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同样不可忽视。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外因是美国政府的民权政策、自由民局的推动以及北方广大民众的支持。

美国内战后民权政策的出台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林肯逝世后,安德鲁·约翰逊于1865年4月15日上任。约翰逊是一个亲奴隶主分子,拒绝普遍的给黑人以选举权。在政治上,他并不认为黑人应取得与白人同样的政治地位和权力,在上台后不久就宣布大赦,使得几乎所有的奴隶主都得到了赦免。同时,约翰逊还宣布召开州的立宪大会,而立宪大会的代表条件很宽,几乎所有的南方白人都可以进入立宪大会。那些被赦免的奴隶主进入州议会后,自然就会竭尽全力的反对给予黑人自由平等的权利。并且,在南方还成立“三K党”这个奉行白人至上主义的民间组织,专门残酷杀害黑人。在1865年和1866年,南部各州以以前的奴隶法为基础制定了《黑人法典》,并编入了各州州宪。这些法律旨在恢复《解放宣言》和《宪法第十三条修正案》所废除了的社会对奴隶的控制,以得以保证‘白种优越’继续下去。

面对当时南方出现的这种反革命浪潮,为了迅速弥合战争所带来的创伤,防止南北分裂,同时,也是出于对现实政治的考虑,一些共和党人也支持为黑人的民权做出一定的斗争。他们希望通过黑人获得普选权,在南方发展共和党的势力,阻止民主党人重新执掌南方的州政府和重新以多数回到国会。基于种种考虑,国会顺应了国内形势的发展,颁布了一系列法案,来保障黑人民权运动的发展。

具体说来,这些法案有以下主要内容:

第一,颁布“三条修正案”。早在1863年底,国会共和党人就开始着手准备“第十三条修正案”的起草,希望通过修正案的形式来彻底的废除奴隶制,以避免国家的分裂。直到1865年底,“第十三条修正案”正式成为联邦宪法的一部分,这条修正案十分简单仅仅宣布“在美国国境内受美国管辖的任何地方,奴隶制和强制劳役都不得存在,但作为对于依法判罪的人的犯罪的惩罚除外”,[10]585这条修正案的颁布,就从法律上肯定了黑人是“自由人”的身份和地位,不仅仅如此,也为后来国会处理废除黑人奴隶制后而产生的一系列问题开辟了一条道路,更是为“第十四、十五条修正案”的批准与通过打下了坚定的基础。

而“第十四条修正案”在1866年被驳回,但是最终在1868年通过,这条修正案的内容尤其重要,一共有五款内容,主要是“赋予已成为‘自由人’的奴隶以正当的公民权,并且在法律的保障下享有和白人同等的权利,任何各州都不能以任何形式来剥夺他们的权利。”[10]586

1870年通过的“第十五条修正案”声明:“美国公民的选举权,不得因种族、肤色或以前是奴隶而被美国及或任何一州加以拒绝或限制。”[10]587也就是说,这是在法律的基础上把黑人的选举权给确立了下来。

第二,通过1866年和1870年的民权法案。1866年,国会越过约翰逊总统,通过了1866年民权法案,这是一部美国联邦法律,主要是为了“保护在美国内战后的非裔美国人的公民权,也就是保障黑人的民权。”[14]282在1870年又通过了“关于禁止干涉公民行使选举权”[15]233的法案,进一步为保障黑人权利提供法律后盾。

正是由于国会与总统的斗争,才有了三条修正案和1866年和1870年民权法案的问世,不管国会基于什么目的而颁布了法案,但是对黑人民权运动的推动作用却是显而易见的。黑人争取民权的斗争促使了国会来颁布法案,而国会所颁布的法案,却又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民权的发展。甚至可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如果没有美国国会的支持和参与,内战结束后,黑人的社会地位根本不可能发生变化。

就在美国政府出台一系列民权政策的同时,他们还在南方建立了一种旨在期处理被遗弃土地及自由民问题的军事组织,即“难民、自由民和被弃土地局”(通称“自由民局”)[14]17。这一组织在一定程度上也对当时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产生了一定的推动作用。1865年3月,自由民局宣告成立。“这个局在南方每个州都派有官员,它通过提供生活必需品和医疗服务、办学校、监督自由民和他们雇主之间的合同的执行、管理没收的或被遗弃的土地并把其中一部分租赁和出售给自由民等方式,援助难民和自由民。”[16]68

毫无疑问,自由民局减轻了白人和黑人的许多痛苦,他们发放粮食和提供医疗设施;重新安置在战争中流离失所的人;“保障黑人有选择自己的雇主和按公平合理的工资进行劳动的自由;”[17]285还成立自由民法院和仲裁委员会来维护黑人的利益;并且,还创办或者监督管理各种类型的学校……作为一个为南方黑人提供精神和物质救济的机构,自由民局完成了大量的重要任务,在一定程度上提供了一个给予黑人受教育,得到物质资助的机会。

就这样,在北方的大力支持下,黑人的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开始有了一定的起色。并且,早在1863年,北方人就已经向国会施加了相当大的压力,要它为南部贫困的白人和黑人的福利承担起责任来,北方民众的支持,成为了此时黑人民权运动的一个坚强后盾。

美国政府的两大措施自上而下的对黑人民权运动的兴起作出了推动作用。但是黑人民权运动的舞台在于广大的美国民间,如若美国下层民众对其毫不认同、百般阻挠,这一运动也无法真正地扩大影响,达成目的。而正是当时美国北方民众,尤其是白人民众由衷支持,才使得黑人民权运动真正拥有了最广阔的全民基础。

内战结束后,白人的种族观念开始发生了变化,他们逐渐的认识到,黑人仅仅只是和他们的肤色不同,本质上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区别,而南方的黑人,却还是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三K党”的大肆屠杀,更是激起了北方民众的同情心,他们自己组织起来,为黑人争取民权付出了自己的力量。这些民众主要包括北方的废奴者和北方的资产阶级势力。

北方的废奴者包括进步的传教士和知识分子。为了解放南方黑人,他们随军南下,“怀着宗教和人道的动机,怀着提高黑人文化水平的真诚目的来到南方充当教师。”[13]16他们不顾南方战后的艰苦环境以及种族分子的恐怖活动,热情地为黑人服务。“1869年在南方学校任教的白人教师共9503人,其中五千人是北方人。”[13]16同时,北方还建立50个以上的团体救济南方黑人,给他们送去大量金钱、衣物、课本和教师。这些为发展南方黑人的教育起了很大作用。

另一方面,北方资产阶级在为促进南方黑人的教育方面也花了很大的气力。“联郊政府管理南方黑人事务的‘被解放者局’在短期内花费了500万元办起4329所学校,有25万黑人入学,还用600万元办起费斯克和霍华德等数所黑人学院。”[13]16而北方资产阶级也付出了自己的努力,他们设立基金会,为促进南部教育事业的发展提供资金上的援助。急进派也采取措施,使南方各州实行了义务教育制。

美国政府一系列政策的推动和北方民众的支持为当时美国黑人民权运动提供了良好的基础,也正是在这一系列社会利好条件下,美国黑人民权运动才在当时才取得了一定的成功。

三、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的影响

一个事件的兴起离不开各种因素的共同作用,当各种因素参与到事件的兴起当中之时,其中一部分因素也必将受到事件的影响,从而产生出新的特性。美国重建时期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兴起的同时,也产生了一系列影响。

就在南部黑人民权运动开展的如火如荼之时,美国政府内部已悄然发生了质变。1872年,共和党政权开始垮台,“政治上的丑闻和经济上的困难,使格兰特政府不堪一击的名誉完全扫地。”[18]639为了自身的利益,共和党和民主党最终达成了和解,在1876年,共和党的拉瑟福德·B·海斯登上了总统的宝座,但是却放弃了南方的自由民和重建政策的目标。联邦军队撤出南方后,南方各州开始使用其他方法绕过联邦法律来限制黑人的选举权。同时,直到1876年,黑人以自由民的身份生活在美国仅仅十多年的时间,虽然说在内战后他们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在经济、政治尤其是教育方面,自身力量却依然十分薄弱。并且,在当时,不管是在南方还是在北方,“白人优越论”的思想是根深蒂固的,尽管北方民众愿意援助南方的黑人,但是在他们心里,白人还是高人一等。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最终导致“白人优越论”获得了胜利,黑人丧失了选举权,美国内战后的黑人民权运动失败。尽管内战后黑人的民权运动昙花一现,最终走向了失败,不过,它的影响力却也是不容忽视的。

首先,这是黑人有史以来第一次有意识的反抗,揭开黑人斗争的序幕,在这之前,黑人自己也觉得是低人一等,尽管也有反抗的黑人奴隶,但是绝大多数人都是安分守己,乖乖的当着“会说话的工具”,并不曾想过去反抗、去斗争。而这次黑人民权运动打破了黑人蒙昧的状态,他们开始明白,一味的低头是不可能让白人主动赋予他们作为“自由人”的权利的,只有自己去争取,才能得到自己应有的权利。

其次,在这次黑人民权运动后,黑人开始有意识的武装自己,在斗争的过程中,他们清楚的了解,一个民族,如果没有自己的文化素质,不能掌握一定的经济,是不可能在政治上有所建树的,也就更不要提本民族的发展了。在这之后,他们开始在政治上、经济、文化各方面来不断的充实自身,从而,促进了他们本民族的不断进步。

再次,这次黑人民权斗争,开始逐渐的让白人种族观念发生了变化,他们不再对黑人的苦难熟视无睹,开始有意识的关注黑人的世界。并且,也与倡导“种族论”者的白人作斗争,黑人对种族歧视与压迫做斗争,不再单单是他们孤军奋战,也开始有了白人和政府的身影,尽管可能力量不大,但是却也成为了一个良好的开端。

最后,更应该从深层次里看到,尽管这次黑人民权运动的声势远远比不上20世纪60年代的黑人民权运动。但是,这次却是做了一个铺垫,虽然仅仅只是一次不成功的经验,却让千千万万个黑人,开始怀着“争取民权”的梦想一直向前,最终使得在20世纪60年代的黑人民权运动中,消除了种族隔离制,保障了黑人的选举权。

在美国内战后重建时期的南部黑人民权运动中,黑人成为了推动民权运动发展的主导力量,而美国政府以及北方民众同样也是功不可没的。在这些因素的推动下,黑人民权运动开始兴起。不过由于资产阶级内部的相互妥协以及黑人自身力量的弱小,民权运动最终失败。但是广大黑人并没有因此而放弃,他们依旧为了自己的民主权利,而不断的进行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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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Rise of the African American Civil Rights Movement in South America During the Reconstruction Era of the United States

ZHANGYa-qi ZHANGLing-ling
(History and Culture College,Jishou University,Jishou 416000,Hunan)

The problem of the African Americans in American history wasn’t solved properly for a long time and the American Civil War provided a chance tosolve this problem.After the Civil War,the changes in domestic politics and economy,the fights of the slavery abolitionismadvocators and African Americans and the awakening of African Americans’racial consciousness and rights consciousness precipitated the raise of the African American Civil Rights Movement in South America.

reconstruction era;south America;African American Civil Rights Movement;rise

D622

A

1671-5004(2011) 05-0062-04

2011-10-14

张雅琦(1988-),女,土家族,湖南省沅陵县人,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2011级专门史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史。

张玲玲(1987-),女,安徽省芜湖市人,吉首大学历史与文化学院2011级专门史研究生,研究方向:思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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